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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男人沒有否認，黎夢雨又追問：“該不會還裝的有竊聽器？”
皇夜闌側過頭和女孩對視，依舊是沉默。
他默認了。
黎夢雨渾身上下泛起惡寒，她不知道皇夜闌為什么要這么做，不禁覺得后怕。
難怪每次她出事，這人都能及時趕到，原來她一直在他的監視之下？
她不敢猜想她居住的那套公寓里是不是還裝得有監控，也不敢想皇夜闌是不是對她做了更可怕的事。
雖然很感激皇夜闌每次的出手相救，但這不代表她就得拿自己去報答。
黎夢雨原以為自己和皇夜闌已經達成了共識，他提供暫時的庇護，她之后用黎家分給她的家產作為報答。
她有十幾世積累下來的技能與知識，等她身子完全康復，她可以輕松找一份體面的工作自己養活自己。
哪怕皇夜闌有可能會是她找到真結局的線索之一，但黎夢雨下意識里并不想一直住在他這里。
不然她算什么？被人圈養起來的金絲雀嗎？
不，她頂多算個麻雀，連賞心悅目的效果都達不到。
察覺到女孩對自己的疏離，皇夜闌無奈地捏了捏眉心：“我只是不放心你，如果讓你感到不適，我答應撤掉你的監視�！�
因為襯衣被打濕，他松了松領口的領帶，緩解濕衣帶來的不適后，又補充：“但你必須答應我，好好活著，別尋短見。”
皇夜闌臉上盡是嚴肅與認真，好像篤定了只要他不看著她，她就會想不開一般。
“哈，我這么大好的青春年華，怎么可能干那種蠢事？”黎夢雨一臉信誓旦旦，可心里卻慌得一匹。
自從第二十二世開始，她可沒少玩脫了，把自己玩死的情況。
但這一世好歹有了她生母的線索，怎么也要支撐到找到她母親的下落吧？
“你放心，我惜命得很！”
皇夜闌審視著女孩那張向他極力保證的小臉，最后只能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記憶里，女孩曾不止一次像剛才那樣對他保證過，而最后都是她丟下他，留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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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被皇夜闌的笑容給吸引，可隱約間總感覺他的這句話正是說給她聽的。
告誡她，不要在他身上下功夫？
不等海棠再開口，皇夜闌已轉身離去。
海棠遠遠看著男人進了哪間病房，到護士站詢問，果然病房里住著那個叫黎夢雨的女孩。
黎夢雨的事已在椿城的上流圈子里傳開，海棠自然也有所耳聞。
連私生女都算不上，就是個騙子，沒身材沒長相，甚至都還沒成年。
皇教授竟然對這樣發育不良的小姑娘上心？
海棠說什么也不愿承認，自己輸給了這樣的小女娃子。
……
回到黎夢雨病房，女孩還沉沉的睡著，兩條細柳眉間凸起淺淺的溝壑，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噩夢。
皇夜闌輕輕幫她撫平，就聽見黎夢雨囁喏著小嘴，斷斷續續支吾出一句話。
“小白哥哥……”
女孩的聲音很輕，很柔，僅僅是在睡夢中一個無意識的囈語，皇夜闌卻還是聽得仔仔細細。
他為女孩展眉的手僵住了，好半晌才收了回來。
血色的眸子里倒映著女孩沉睡的容顏，皇夜闌閉上眼，不想將心中的嫉妒流露出來。
不管重來多少次，女孩都對那個人依舊是念念不忘。
再次睜眼時，他收斂了眼神里復雜的情緒，俯身在女孩額頭上落下輕吻。
“夢夢，他不要你，我要。”
所以，別再想起他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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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空總是那樣璀璨奪目，浩瀚的夜空像一張網，攬住了每一顆調皮肆意的星星。
但這一晚的夜空總有一些不對勁，不似以往那么靜謐，還跳躍著意味不明的紅光。
明明還沒有到祭典的時節，也沒有篝火晚會，為何外面這么嘈雜混亂？
“夢夢，夢夢。”
少年的聲音如往常一般輕緩淡定，帶著一絲悅耳的沙啞。
女孩將視線從遠處的天空移向屋外的花園，她趴在一樓的窗臺上，一眼就能看到迎面走來的少年。
“小白哥哥！”
她興奮地想要越過窗臺直撲過去，但少年動作更快，來到窗邊輕松提溜起女孩小小的身子，將她抱在了懷里。
少年笑得比以往都要開懷，連聲音都比以往都要高了一度。
他說，夢夢，從今天起我們會有新家了。
他說，夢夢，愿意跟我一起走嗎？
不論他說什么，女孩都高興地點頭，因為她的愿望從來都只有一個。
和少年在一起。
他，便是她的天。
……
黎夢雨從夢中醒來的時候，耳邊似乎還殘留著那聲聲的呼喚。
夢夢，夢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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