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語里無不透露著不求回報的意思,對她的要求只有一個。
讓她好好活下去。
行的吧,人家都這么不計回報了,她也不能不給人家面子。
不就是活下去嗎?
行,這一世她安安分分,不隨便作死,努力活到天選日來臨的那一天吧!
“我答應(yīng)你,不會隨意輕生的。”
相比昨晚的漫不經(jīng)心,女孩今天的承諾要誠懇了許多。
“只不過,要是老天爺非要收了我呢?”黎夢雨小心試探著,給他打著預(yù)防針。
畢竟她從來沒有一世活得超過了天選日。
皇夜闌卻笑著伸手輕撫她蓬蓬的短發(fā):“沒人敢和我搶人,就是老天爺也不行。”
他只怕她一心求死,他怎么也拉不回她。
黎夢雨沒想到這皇先生還有幾分霸總氣質(zhì),沒繃住臉,一下子笑了出來。
樂極生悲,黎夢雨笑得拉扯到小腹,疼得小姑娘嘶聲嘶氣。
皇夜闌甩了個的眼神叫她安分點,小姑娘瞬間憋住了笑,乖巧的像只小鵪鶉。
因為黎夢雨宮寒,病房的空調(diào)溫度定得有些高,小姑娘貪涼,覺得房間熱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她看見皇夜闌穿著長袖長褲,外面還披著白褂,帶著手套,只覺得更熱了。
他都不嫌熱的嗎?
黎夢雨想起之前男人出現(xiàn)的體寒癥,這才恍然察覺。
“你大白天出來,不會有事嗎?”
皇夜闌是抱著她徒步跑來醫(yī)院的,雖然距離并不遠,但那時已天亮,而且他當(dāng)時就穿著一身家居服就出來了,肯定也沒做相關(guān)防護措施。
聽到女孩的詢問,皇夜闌臉上泛起欣慰。
小丫頭還不算完全沒良心,還是知道關(guān)心他的。
“我沒什么事,但星痕可能會有事了。”體寒癥發(fā)作時有方法可以壓制,但子醫(yī)生發(fā)起火那就不好撲滅了。
站在病房門口正欲敲門的星痕:“……”
主子,您還知道我會有事啊?
子醫(yī)生奈何不了皇夜闌,就只能拿他們這些手下開刀。
黎夢雨沒明白為什么會突然扯到星痕,這時病房門外就傳來敲門聲,透過病房玻璃就能看到星痕板著一張不茍言笑立在門外。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星痕來到主子跟前,悄聲耳語了幾句,得到皇夜闌一個不咸不淡的“嗯”之后便退出了病房。
黎夢雨一晚沒休息好,此時疼痛緩解,眼皮就開始打架,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見女孩呼吸漸漸平穩(wěn),皇夜闌悄然起身出了病房,來到一旁的安全通道撥了一通電話。
“查一下昨晚是誰在金沙苑把她推下湖里的。”
電話那頭無機質(zhì)的嗓音依舊畢恭畢敬:“是,先生。”
“另外,姜家那邊可以收網(wǎng)了。”
“明白。”
吩咐完事情,皇夜闌正要回病房,卻在安全通道碰到了一個不陌生的身影。
“皇教授?真巧。”
女人笑得恬淡,臉上是精致的淡妝,單股的側(cè)分麻花辮發(fā)型搭配著身上的白大褂顯露出幾分溫婉典雅的氣質(zhì)。
“海醫(yī)生。”
皇夜闌朝年輕的女醫(yī)生點點頭,禮貌客氣卻又充滿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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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是國內(nèi)知名醫(yī)科大學(xué)碩士畢業(yè),在嘉華工作兩年后,如今已是一名優(yōu)秀的主治醫(yī)師。
海棠樣貌清秀典雅,自帶一股仙氣,家境又殷實,父親是嘉華醫(yī)院的小股東。
高學(xué)歷,高收入,高顏值,還有高背景,使得海棠成了人人羨慕的白富美,嘉華里的醫(yī)生護士們私底下都稱她為海棠仙女。
海棠也是自視甚高,很少有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哪怕如今快27歲了,也依舊沒有降低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
直到一個月前,眼前這個男人突然的出現(xiàn),打破了她對另一半所設(shè)下的所有標(biāo)準(zhǔn),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拿下他!
可不論她怎樣暗示,這位皇教授和她的交流都保持在一個安全又疏離的范圍內(nèi),絕不多跨出一步。
她曾以為是這個男人太冷情了,不懂浪漫與情調(diào),可直到得知他每次來醫(yī)院都只為了看望那個女孩時,她又疑惑了。
后來那個女孩出院,皇教授也就沒再出現(xiàn)在嘉華,為此她還有些遺憾自己不夠主動,沒能把握住機會。
今天在廁所偶然聽到有護士說皇教授又來了,她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在門診以及住院部四處尋找,果然就找到了。
她從樓上下來就聽到了那悅耳低沉的磁性嗓音,心跳一下子激動得像擂鼓。
她聽到他在打電話,隱約間聽到好像是有人被推到了湖里,他在追查責(zé)任人是誰。
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他是在為誰操心,海棠心里泛著酸。
從小到大,她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
長輩的青睞,同伴的羨慕,她永遠都是眾星捧月的那一個,卻不料在這么一個男人面前,她甘愿把自己的高傲鋪在地上任他踩踏,只為奢求他能再多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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