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陽再回到“優(yōu)能”總部時,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了。
第一時間就去了見趙琢玉,趙琢玉看到他還愣了一下,都有點不敢認了。出去的時候明明是個玉面小生,怎么這一個月不見都黑了一圈了。
“公司給你的差旅費標(biāo)準(zhǔn)很低嗎?”
他不由問道。
柏陽倒沒有想到,他一開口問的竟然是這個,有點茫然的搖了搖頭。
“你為了給公司省錢風(fēng)餐露宿了嗎?還是你剛從非洲挖煤回來?”
說話間,趙琢玉從抽屜里拿出一面鏡子,遞給柏陽,示意他自己看。
當(dāng)然,鏡子不是他的,是他女兒的。他女兒是個愛漂亮的小姑娘,喜歡照鏡子。只是他一個大男人的辦公室自然不會有鏡子,導(dǎo)致每逢小姑娘過來都要抱怨一番,后來他就在抽屜里面?zhèn)淞艘幻妗?br />
柏陽沒有接鏡子,他不用照就知道,確實是曬黑了許多,畢竟走南闖北,差不多全國都跑了一圈,不黑才奇怪呢。
“老趙,你也忒不厚道了,我這鞍前馬后的,你不慰勞我一下就算了,還來打趣我。”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相處,柏陽和趙琢玉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似的。而且又志趣相投,所以現(xiàn)在儼然就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了。
趙琢玉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輕咳了一聲,好像是不應(yīng)該,想著還是補救一下。
“我不是打趣你,是關(guān)心你。我這不是擔(dān)心弟妹會怪罪然嗎?”
“說起阿月......”柏陽立刻就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道:“我都好久沒見她了,可想她了。”
“行了,別秀恩愛了。”
趙琢玉沒好氣的道。
“老趙,我每個月都是有假期的吧?我這連續(xù)出差了一個月,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休假了吧?”
“你難道還不打算回公司上班?”
趙琢玉皺著眉問道。
“休息幾天,回去見見我家阿月。”
柏陽笑著道。
“你這都入職一個多月了,就只在公司露了個面,你這業(yè)務(wù)副總當(dāng)?shù)目烧鎵蚩梢缘摹!?br />
趙琢玉咬牙切齒的道。
“消消氣,我去幾天就回,總歸也不差這幾天。如果公司實在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去J省考察市場了。畢竟像J省這樣在全國業(yè)績屬一屬二的區(qū)域,確實需要好好的去學(xué)習(xí)一下。”
說話間,柏陽已經(jīng)站了起來,去拖行李箱了。
趙琢玉撫額,在心里嘆氣,認人不淑呀!以前還覺得柏陽是清風(fēng)明月,朗朗君子,深交之后才知道,狗屁的君子,明明就很無恥。
“我走了,回聊。”
他朝著趙琢玉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就走。
“你回來難道不是向我匯報工作的嗎?”
“回頭再說!”
柏陽已經(jīng)迫不急待了,原本趙琢玉不提許月還好,一提思念就開始泛濫成災(zāi)。
“滾吧!滾吧!”
趙琢玉覺得眼前這個家伙真的沒眼看了。
“記得哈,我是休假,不是請假。”
趙琢玉被話給氣笑了,“你堂堂一個業(yè)務(wù)副總,拿那么高的工資還計較這點錢?”
“當(dāng)然計劃,養(yǎng)老婆和孩子很不容易的。”
柏陽笑容滿面,語氣里明明都是炫耀。
“敢情就你有老婆孩子?”
趙琢玉哼了一聲。
柏陽沒臉沒皮的道:“我這不是新婚燕爾么?”
“柏副總,容我提醒你一句,還沒有結(jié)婚呢?還新婚?你的臉呢?”
柏陽倒也不惱,說道:“趙總,備好紅包,記得包大一點。”
......
許月在J省柏陽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作為老板兼未婚夫,要查她的工作行程也很容易。他沒有告訴許月,他要去J省看她,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柏陽是第二天到的J省,而許月剛好帶著團隊在開展一場大型的嘉年華活動。
柏陽知道她畢竟忙的腳不沾地,到了J省也沒有給許月打電話,而是直接從車站租車去了嘉年華活動現(xiàn)場。
活動現(xiàn)場人氣火爆,可謂人山人海。
柏陽混在人流中,溜達了一圈。大致的看了看,對于這場活動也就了解的個七七八八了。
這并不是一場單一的促銷活動,里面不止“優(yōu)能”一個品牌的奶粉,而是幾乎涵蓋了所有的嬰童用品,很顯然是參考了嬰童博覽會的模式。
而“優(yōu)能”的展臺卻是在整個活動最顯眼的位置,和其他的展臺不同,“優(yōu)能”的展臺前的奶粉的陳列十分的整齊,還擺了個簡單又美觀的造型。幾名領(lǐng)航的員工以及客戶的內(nèi)部員工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印有“優(yōu)能”奶粉的品牌LOGO。展臺上面還掛著一個LED液晶顯示屏,正在播放著“優(yōu)能”投放在各地電視臺的廣告。“優(yōu)能”展臺前的人流量也明顯多于其他品牌。
他遠了遠的看著,倒是沒有看到許月。他拿出手機照了幾張清晰的照片,還有視頻發(fā)給了趙琢玉。
“我老婆籌備的大型嘉年華活動。”
還附了一條短信。
趙琢玉沒有回他,他倒也不在意。
柏陽朝四周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許月,倒是被一個大型米老鼠公仔給吸引了目光。那也是整個活動現(xiàn)場唯一的公仔,它似乎很受小朋友的歡迎,很多小朋友都湊過去想和它合影。
米老鼠公仔倒是來者不拒,還擺出各種萌萌噠的動作。拍完照之后,它還會每人附贈一張“優(yōu)能”奶粉的優(yōu)惠券,以及指了指掛在展臺前的米老鼠小公仔。
柏陽站在遠處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很多小朋友都會被米老鼠小公仔所吸引,拉著家長蹦蹦跳跳的往展臺前去了。而到展臺前的家長,十有八九會看一看奶粉。有需求的,再經(jīng)過店員的介紹和推薦,十有八九會購買。
柏陽忍不住在心里點了贊,也不知道這個點子是不是許月想出來了,畢竟許月總是有許多新奇的點子。
他又往四周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許月。此時雖已到秋天,但今年降溫卻比往年來得要遲,中午時竟還有30多度。再加上這里人又多,還只站了這么一會,柏陽就出了汗。
他又看向那個米老鼠的公仔,心想也不知道是公司哪位員工,這么熱的天,還穿著那么厚重的公仔服,憋在里面肯定特別難受。他想說,等活動結(jié)束之后,一定要和許月說說,給這位員工一些獎勵。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人可能是因為太熱了,就取下了公仔的頭套。
露出的正是許月的臉,臉上全是汗,頭發(fā)都汗?jié)窳恕?br />
“阿月。”
柏陽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
其實柏陽的聲音不大,再加上現(xiàn)場人聲嘈雜,他的聲音其實很容易淹沒在里面。可許月仿佛和他心有靈犀一般抬起頭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相撞,許月也看到了柏陽。但許月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以為自己看錯了,或者有可能出現(xiàn)了幻覺,還伸手揉了一下眼睛。
而柏陽已經(jīng)邁開腳步朝著她走了過去,許月臉上的笑容綻放,拿著頭套站了起來。
柏陽走到她的面前,也顧不得四周都是人,就伸手抱住了她。
許月此時還有些不敢相信,柏陽會出現(xiàn)在這里,問道:“你怎么來了?”
“想你了,來看看你!”
“好多人看著呢。”
許月很是不好意思,伸手推了推柏陽。
柏陽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很注意的,連忙松開了手,然后拉著許月朝著人少的一旁走過去。
“怎么黑了這么多呀?這段時間肯定很辛苦吧?”
柏陽這段時間一直在出差,全國各地的跑,許月是知道的。
“還好。”柏陽以手當(dāng)扇子給許月扇了幾下風(fēng),說道:“很熱吧?你把公仔服先脫下來吧?”
“沒關(guān)系,還好。這個服裝有點厚重,這一穿一脫的太麻煩了。”
“脫下來,先休息一會,等會我來穿。”
柏陽卻執(zhí)意要許月脫。
“不用的,這個你可能穿不了。”
“阿月,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擺設(shè)。”
柏陽嘆了一口氣,有些挫敗的道。
許月愣了一下,然后才在柏陽的幫助下開始脫公仔服裝。
“真的再也不想讓你在市場上跑了......”
太辛苦了!
她一個女孩子,穿著幾十斤重的公仔服,在烈日下暴曬,還不太透氣,他光是想想都心疼。
“沒關(guān)系的,我又不是瓷娃娃。”
許月倒是不在意。
“其他人呢?為什么讓你一個女孩子來扮公仔,這衣服明明很重的。”
柏陽有些生氣了。
“我們是換著穿的,一個人的話確實是吃不消。”
許月伸手拉住了柏陽的手。
而公司好幾個同事也看到了柏陽,羅浩和許以超已經(jīng)往這邊走過來了。
“柏總。”
“柏總。”
柏陽沉著一張臉看著他們,沒有應(yīng)。
許月生怕柏陽會遷怒他倆,握著他的手捏了捏,擠眉亂眼的示意他別生氣。
柏陽確實想發(fā)作,但是因為許月,他還是忍住了。
“我就是出差路過這里,順道來看看阿月的。你們忙你們的去,不用管我。”
柏陽開了口,然后拿著公仔服就要往身上套。
“柏總,你干什么?”
羅浩嚇了一跳,趕緊的按住了柏陽的手。
“沒事,我頂替阿月一會兒。這衣服挺重的,女孩子穿著太辛苦了。”
柏陽神色淡淡,語氣亦是淡淡。
許月嘆了一口氣,還是遷怒。
羅浩又哪里聽不出柏陽的意思,這是在怪他們兩個大男人欺負了許月。
“不用,不用,我們來就好。”
許以超也是個人精,自然也聽明白了柏陽的意思,附和道:“我們來就好,你和許姐休息一會兒。”
然后,兩人就抬著公仔服跑遠了,生怕柏陽會找他們算賬。
“你別怪他們,是我自己提的,輪流扮演公仔。”
柏陽哼了一聲。
許月拉著柏陽的衣服搖了搖,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好了,別生氣了。”
柏陽終究是沒法生她的氣,要氣,他也是氣自己。他伸手揉了揉許月的頭發(fā),溫柔的道:“辛苦了,和你說過好多次了,在外面不要這么拼。”
“好。”
許月倒是應(yīng)的很爽快。
但柏陽知道,她多半是沒有聽進去的,下次遇到同樣的事情,她還是會一個樣。
“就是個小騙子。”
他嘆了一口氣。
許月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瓶水。”
說話間,柏陽已經(jīng)起身朝著展臺走過去了。
他到展臺前拿了水,然后又同下屬和門店導(dǎo)購聊了幾句,才回到許月這邊。
他將水遞給許月,許月伸手去扭瓶蓋才發(fā)現(xiàn)柏陽已經(jīng)替她扭開了。
“謝謝。”
許月沖著柏陽笑了笑。
“不客氣,女朋友。”
許月仰頭喝了一口水,然后遞給了柏陽,問道:“什么時候走呢?”
柏陽接過水瓶喝了幾口,很是不滿的看著許月。
“我這才剛來,你怎么就要趕我走呢?”
“不是。你剛才不是說出差經(jīng)過這里嗎?我想著你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行程。”
“才不是出差,就是特意來看你的。”
“真的呀?那能呆幾天?”
聞言,許月目光一亮,顯然很是高興。
那一瞬,柏陽心里又涌現(xiàn)出了太多太多的愧疚。
他陪她的時間,真的太少太少了。
“四天。”
“啊?才四天呀!可是這場活動要做三天,今天才第一天。”
許月頓時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沒關(guān)系,老板在這里,老板批準(zhǔn)你翹班。”
柏陽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說道。
“這樣不好吧?還是算了吧!”
許月?lián)u了搖頭。
“許經(jīng)理,你就不能假公濟私一回,陪陪你千里迢迢趕來的男朋友嗎?”
柏陽苦著一張臉,半真半假的道。
“領(lǐng)導(dǎo)更要以身作則呀!柏總,這屆員工可不好帶呀!”
許月嘆氣,再嘆氣。
柏陽一記爆粟對著許月的腦門一彈,只聽“哎呦”一聲,許月就伸手撫住了額頭。
“打傻了怎么辦?”
她咬著嘴唇,帶著些許控斥看著柏陽。
“娶回家唄!”
“才不要嫁給你!”
許月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和柏陽斗角。
“咦?”柏陽一臉驚訝的看著許月,問道:“這位姑娘,我可沒說要娶的人就是你哦!看來,這位姑娘是想嫁給在下呀!既然如此,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許月:????
這絕對是戲精本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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