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她們沒有去當地的派出所,而是去了金果攝影工作室所轄地區的公安總局。而之前在跟蹤報道的媒體,這次也來了。為了引起公安總局的重視,許月特意定制了一條關于維權的橫幅,讓到現場的人牽著橫幅在公安總局的門口接受媒體的采訪。
不過媒體這邊才開始拍照,公安總局的工作人員就主動出來將許月一干人等請了進去,還囑咐她們將橫幅收起來,也讓她們不要將這些照片外轉,會影響不好。
許月自己很配合,交待了一番之后,叫上幾位平時在群里比較積極的和工作人員一起進去了,而柏陽也跟著一起進去了。
許月向公安機關詳細了表明了她們的訴求,然后就是各種資料的填寫,以及公安機關的尋問。因為許月她們準備的很充分,報案材料和證據都是齊全的,而且許月為此還專門咨訊了專業人士,一切都是按著公安機關的正規程序在走,所以倒也順利,只是過程有些繁雜。
快到中午的時候,許月這邊終于告了一段落,公安機關也表示對于這起案件已經受理了,也就是立案成功。但由于這起案件受害人較多,而且分散,再加上又涉及到兩家攝影工作室,而被告又有三個人。這次是將潘歡,以及好孩子和金果攝影工作室的法人,潘歡的前男友和潘歡的父親一起告了。所以公安總局表示,立案之后還需要每一位受害者單獨到所轄派出所進行報案,然后由轄區派出所收集證據,最后再統一處理。
許月立刻將這個好消息在群里公布了,至此維權才算是取得至關重要的進展。微群里的眾人自然是興奮不已,在點贊的同時也肯定了許月她們的付出。
于是,許月又在群里特別交待一下報案的流程,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還特別提到了一點,對于潘歡拖欠路誠和彭染工資的事情,也要一并寫入報案材料中。
原本對于工資的事情,公安機關是不受理的。但是許月在和公安機關交涉時,特別提到了這個問題。表示正是因為有路誠和彭染,才讓她們這群受害者知道了真相,最后能聚齊在一起維權。所以請求公安局能將他們工資拖欠的事情,也并入此案一并處理。
此時,路誠看到許月又特意在群里交待這個事情,真的差點熱淚盈眶。
維權這么久以來,許月一直在忙前忙后的,甚至可以說出錢又出力。而其他人可以說都是在她的帶領下被動維權,如果沒有她的付出,即便知道了真相,這群受害者也不可能聚齊的起來。如果沒有許月站出來,她們就是一盤散沙。
對于他和彭染的事情,群里大多數人都是清楚的。可除了許月,她們都只關心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有的人甚至連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都需要別人幫忙去耕種。即便走到現在,對于他和彭染的訴求也只有許月一直記得,一直在操心,一直在想辦法幫他們找到解決的方法。
他真的特別感激許月為他和彭染所做的這一切,她原本可以完全不管他們的,可她卻當成了自己的事情在處理。真的很感激她,讓他看到了這世間至暖的溫情。
“謝謝許姐。”
路誠在微信群里說道。
其實他很想親口向她道謝,可是因為柏陽就在許月身邊,也因為他自己的心虛,他今天沒有像前兩次一樣,不離許月左右。也不敢過多和柏陽接觸,生怕自己一個不慎露出了真實的情緒,而讓柏陽窺見了他的心意。
“不用客氣。”
許月隨即就答道,一如繼往的溫和從容。
路誠拿著手機,看著兩人的頭像一上一下,緊挨在一起出現在屏幕上出了神。而在他那句“謝謝許姐。”的上面,全是許月留下的消息。如此一來,放眼看去,整個微信界面都是許月和他的消息。
那么近,那么近的距離,這應該是他和許月之間隔得最近的時候吧?
他按在屏幕上的手指微動,打算截個圖,保存下來。
就當是給這段無疾的感情,留一個念想吧!
只是他手指剛動,還沒來得及截屏,彭染突然冒了出來,也跑來湊熱鬧。
“謝謝許姐,你辛苦了。”
許月也立即回復了彭染。
“行了,你們別跟我客氣了。”
然后這美感就被彭染這突然冒出來的那一句給破壞了,反正無論他怎么截,彭染都會入鏡,除非他只單單截取自己和許月說的那兩句話。他恨得牙癢癢,卻發作不得。
隨即,他自嘲的一笑,他們之間最近的時候,卻也是最遠的距離。
......
而另一邊,許月和公安機關也交涉的差不多了,就打算離開。
然后公安總局的劉局長卻突然過來了,他向工作人員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情況,然后告訴許月,讓她放心,公安局這邊一定會盡快收集證據,還受害者一個公道。另外,又順帶提了提橫幅的照片一定不能外傳,影響不好。
許月這下明白了,劉局長這一趟過來是來安撫她們的,同時也表明公安局這邊的重視。她也表示讓劉局長放心,她們只是想要一個公道,其他的自然會配合的。
該說的都說,于是一眾人就準備離開。柏陽雖然跟著許月進來了,但因為對整個案件并不太了解,所以全程都沒發言。這會要走了,他就跟在最后面,打算一起離開。
劉局長雙手背在身后,轉身就往走,只是他目光無意中一掃,略略的在柏陽的身上一頓,然后就“咦”了一聲。
接著,他又轉過身來,目光定在柏陽身上。然后朝著他走了過去,笑瞇瞇的道:“是柏先生吧?”
他這一出聲,許月她們也都停下了腳步。
劉局長卻是對著她們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和柏先生聊幾句。”
許月看向柏陽,柏陽對著她頭了頭,她才帶著幾個往外走。
“劉局,好久不見呀!”
柏陽和劉局長有過一面之緣,好像是在一次飯局中認識的,并不是太熟。其實剛才柏陽在劉局長一進來就認出了他,只是他不知道劉局長記不記得自己,也就一直沒開口。
“抱歉,年紀大了眼拙,差點都沒認出你。”
劉局長有些抱歉的道。
“劉局這是哪里的話?劉局到現在還記得我,該是我的榮幸才是。”
“柏先生,過謙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劉局長笑著道:“不然到我辦公室去坐坐,我們敘敘舊?”
“沒有不方便吧?”
“沒有。”
“那就叨擾了!”
“客氣!”
劉局長領著柏陽往他的辦公室走去,柏陽邊走邊拿出手機給許月發了一條微信,告訴她他這邊可能要和劉局長聊一會,可能要稍微久一些。
“對了,你今天怎么會在這里?”
劉局長見柏陽將手機放進口袋里,才問道。
“我和我老婆一起過來的,我老婆叫許月,就是她在代表受害者和你在聊維權的事情。”
“這么說你們也是受害者呀?”
柏陽點了點頭,“嗯,我們也是受害者之一。說起來這整個案件也挺曲折的,現在的騙子都是這么猖狂的嗎?”
他這話,明顯就有敲打的意思。
“你放心,我馬上交待下去,這件案子一定要嚴辦,我一定盡快給你一個答案。”
劉局長不敢怠慢,柏陽是C市有名的企業家,也是納稅的大戶。那次見面是在一次頒獎典禮上,柏陽是作為“最杰出的企業家”出席的,和C市的政要都能說得上話。
雖然類似于攝影樓跑路這種情況的詐騙案,可能C市每天都在發生。說大也不大,最后很多都是不了了之的。但今天這個案子落在了柏陽的頭上,他卻無論如何也要破案,還得幫這群受害者追回損失。不然,柏陽要是逮到機會到那些大人物面前提一提這個事情,他絕對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我就先替我老婆和一眾受害者謝謝劉局長了。”
“不敢當,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劉局長笑著道。
“相信劉局長和你手下一干精英一定很快就能破案的,我們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柏陽因為工作原因,和官場打交道也是有些經驗的,趕緊適時的給劉局長一頂高帽子戴上。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
然后,柏陽到劉局長辦公室喝了一壺毛尖,吹了一會兒牛才出來。
他走出公安總局的大門,就看到許月正在門口等他。
“聊完了呀?”
“嗯。”柏陽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四周,又道:“其他人呢?”
“和路誠去拷照片了,我把之前從攝影工作室拿出來的硬盤給路誠了。”
“哦。那你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了吧?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嗯,忙的差不多了。”許月微微一頓,又道:“對了,那個劉局長找你干什么?你們認識嗎?”
柏陽伸手拉著許月的手,邊往停車的地方走,邊說道:“嗯,有過一面之緣,我以為他已經不記得我了,沒想到他還認出了我。”
“所以,還是碰上熟人了嗎?”
許月笑了起來,有些小開心,畢竟熟人還是好辦事一些的。
“只能算是半個熟人。”
“那你和劉局長說了我們這邊的事情嗎?”
“當然說了,他既然認出我了,又主動和我打了招呼,這樣的資源不用白不用,我又不是傻。”
“那是的,那劉局長怎么說?”
“他說,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公道,讓我們等著他的好消息。”
“真的呀?”
許月笑瞇瞇的,心情也非常的愉悅。忙了這么久,終于要有結果了,而且還借了個東風。
“他是這么說的,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吧!”
“我老公可真是太棒了!”
許月于是開始秀彩虹屁了,而柏陽也很是受用。
“那是必須的。”
“早知道你有這樣的人脈,我之前哪還用這么辛苦呀?”
柏陽訕訕的笑道:“之前我不也不是不知道么?”
“總之,還是要感謝老公。”
柏陽伸手輕輕的掐了一下許月的臉夾,溫柔的道:“不客氣,柏太太,這是柏先生應該做的。”
“果然是柏先生在手,天下我有呀!”
許月抱著柏陽的手,依偎著他,臉上是甜甜的笑意,邊走邊說道。
“太浮夸了,柏太太。這波表演差評,負分。”
“那我下回繼續努力,爭取真實一些。”
“好!”
柏陽伸手摸了摸許月的頭,笑得溫柔。
“到午飯時間了,我們去吃飯吧?”
“外面吃?”
“嗯。”許月點了點頭,“好久沒過二人世界了,等會給爸媽打個電話,就說我們不回去了,就在外面吃。”
“柏太太,你可已經冷落我太久了。”
柏陽故意哭喪著臉說道。
許月被逗笑了,“你別貧哈!”
“走,走,走!吃大餐去!”
“我想吃海鮮。”
“沒問題。”
......
柏陽打了電話,在他們常去的那家餐廳定好了位置,然后就開車帶著許月,往那邊走。
走到半路,柏陽看到一家花店,然后就把車靠著路邊停了下來。
“我記得那家餐廳不在這里吧?”
許月還有些奇怪。
“嗯,還有十幾分鐘路程。”
“那你停車干什么?”
“去買點東西。”
柏陽笑著道。
“買什么呀?”
“先保密。”
“這么神秘?”
柏陽這么一說,許月倒是好奇的很。
“嗯,等會你就知道了。”
“好吧!希望是個驚喜。”
許月微微笑著,也就隨口那么一說。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柏陽就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從花店里出來了,還真的是個驚喜。
柏陽站在車旁,將一大捧鮮花遞到許月面前。
“送給我的嗎?”
許月臉上的笑容直達眼底,大抵這個世界沒有女人不喜歡鮮花的吧?
“當然。”
許月開了車門,高高興興的將玫瑰花接了過去。
“喜歡嗎?”
許月有點了點頭,“喜歡。”
“就是因為你冷落我太久了,所以我也好久沒給你送花了。以后我經常給你送花,你也不能因為許辰那小子冷落我。”
柏陽有點委曲的道。
“好。怎么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呀!”
許月笑靨如花。
“我這明明就是維護自己的正當權益,就像你們維權是一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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