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馳電掣,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權聿寒生生開了十幾分鐘便到了。
“權總好。”
“權總。”
過往的員工們恭敬的和權聿寒問好。
權聿寒一一點頭作為回應。
“權總,前臺有一份您的禮物,郵寄人是紀氏集團。”
前臺接待面帶標準微笑,拿出個方方正正的淺灰色盒子遞給權聿寒。
權聿寒一聽紀氏集團,并沒什么興趣。
“權總,快遞員送過來時,叮囑說得您自己打開,好像是份邀請函。”
邀請函?
權聿寒不解。
紀氏集團剛周年慶不久,這又發(fā)邀請函為的什么?
大事小事都發(fā)這些東西,惹人厭煩。
“給席少,請他處理。”
“這…”前臺遲疑了下,卻又不敢違背權聿寒的命令,“好的。”
云帝集團大部分應酬都是席夜出席。
他愿意往女人堆湊合,愿意看宴會上那些千金名媛們。
既然他喜歡,權聿寒當然要把這種好事留著給他。
到辦公室不久,席夜便滿臉慵懶的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唉!命苦啊!去國外出差前還得替你應付宴會,今年的年終獎是不是多給我發(fā)點?”
大咧咧坐到權聿寒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席夜表情里話里都充斥著不滿。
“哪年少給你好處了?”權聿寒無視席夜的不滿,“下次進我辦公室再不敲門,扣你一個月工資。”
席夜:“……”
他做了多少好事?不僅不給漲工資,為個不敲門就要扣他工資,還一個月的,太不夠哥們了!
“過分了啊!敲不敲門能怎么樣?你辦公室又沒女人,也不會出現(xiàn)非禮勿視的場面。”
說完,席夜自己糾正道:“不對,你有女人了,下次我還真的注意注意,萬一你女人來公司,你倆正什么什么非禮勿視的事情,被我撞見那咱們?nèi)齻多尷尬。”
權聿寒瞥了他一眼,神色冷淡。
席夜當即閉了嘴。
得,人家是老大,是爺,他惹不起惹不起。
“寒,說認真的,紀家給你的東西,你不拆開看看嗎?”
席夜擺弄著手里方方正正的盒子,猜測里面放的什么。
絕對不止一張請柬那么簡單就是了。
“不看,沒興趣。”
“那好吧,我拆開看看,我倒是挺好奇他們送的什么,還以郵寄的方式。”
翻翻權聿寒的辦公桌,找了把剪子,剪開包的嚴實的包裹。
最上面放著張精致的請柬。
席夜看完才知道紀以然出院了,為慶祝紀以然傷勢恢復的比醫(yī)院預料的快,所以紀家邀請云城幾大集團的領導人一起吃頓飯。
依他看,慶祝紀以然出院是假,借機和各大集團攀談關系是真。
“寒,你還記不記得前段日子紀家夫人吳美玲把紀氏集團鬧的差點破產(chǎn)的事?”
“記得。”何止記得,簡直印象深刻。
吳美玲和紀以然還登門請求他解除和紀氏集團的合作呢。
秦煙看不過去,商量他別撤資。
他答應了秦煙,最終沒理會吳美玲和紀以然的跳腳。
“真是奇怪了,吳美玲和紀大海鬧的那么兇,現(xiàn)在好像消停了,那些事就像一場夢。”
“終歸一家人,吳美玲再狠心也舍不得親手扳倒自己家的公司,她那么鬧無非想紀大海同意她某些無理的要求,紀大海不妥協(xié),她就老實了。”
權聿寒徐然說到。
“有道理,吳美玲那個女人看上去嫻靜大方,可豪門女人哪個沒點城府,估計都是裝模作樣給外人看的。”
“嗯!”席夜這個觀點,權聿寒完全贊同。
出生在豪門,長在豪門,他們都見過太多太多心口不一的心,經(jīng)歷過太多太多令人眼珠子恨不得掉地上的事。
不過經(jīng)歷的多了,一切也就看的淡了。
人活一世,哪有不爭不搶,不為名利自私的。
“是煙煙和你說的吧,要不是她,你才不關心別人家的私事呢。”
“聰明。”
難得的夸獎,看在秦煙的面子上,權聿寒給了席夜。
和秦煙在一起的時候,閑來無事他會想了解一下秦煙的過去,許多事也是他們聊天聊的開,秦煙主動說給他聽的。
“那這個怎么辦?去不去?”席夜甩了甩邀請函。
“本來可以隨你,但現(xiàn)在覺得還是去一趟,旁敲側(cè)擊一下紀家近況,看看紀以然沒對秦煙動什么歪心思吧?”
放以前,他心無旁怠,無牽無掛,隨便外人怎么鬧騰那是外人的事,與他無關。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有了秦煙,秦煙性子又和別的豪門千金不一樣,他不得不防范一下,護著秦煙。
“戀愛中的男人啊!一心考慮自己的女朋友,行,兄弟佩服你。”
席夜雖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絕對只是名,在心底他還是崇尚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有些羨慕權聿寒,能為一個女人甘之如飴的付出許多。
那種幸福感,沒經(jīng)歷過的人永遠不會懂。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權聿寒擱下手中的簽字筆,“談談你和葉若若,如何?”
“嘖。”席夜換了個坐姿,“什么時候?qū)W會八卦了?才和秦煙談了幾天,就跟她學壞了!”
以前,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權聿寒都不過問,現(xiàn)在居然主動談起了他的私生活。
這轉(zhuǎn)變有點大,他還不太適應呢。
“嗯,你要這么想也行。”權聿寒往后靠了靠椅背,雙腿交疊,雙手交叉。
坐的舒適又輕松。
找了個食煙火的女朋友,他可不得學著食煙火么,要不怎么跟她相處。
兩個人如果連共同話題都沒有,那還談什么加深感情!
席夜幽幽嘆口氣,“你不知道,葉若若那家伙難纏著呢,要是和秦煙似的那么好哄就簡單了。”
“嗯?葉若若比秦煙難纏?”權聿寒反問。
不像。
至少在他印象里,葉若若性格更開放,玩的更開一些。
“是啊,上次我把口琴還給她,灌了她一晚上酒之后,她記仇了,想再約她一次,說什么都約不出來了。”
提起這茬席夜就窩火。
明明是葉若若在兒時奪走了他的,現(xiàn)在可好,不讓他提,提一次翻臉一次。
“咳。”權聿寒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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