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白蓮看莫禾要趁機溜走,嚯地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正準備追去,卻被秦朗死死地拽住了。
“他們男人去換衣服,你也要跟?”
“可是……”
“白蓮,別太過分了!不管我們自身的處境多么糟糕,也不能隨意在別人身上撒氣!好在莫老師脾氣好,要不,看你怎么收場!”秦朗拽著白蓮的手,諄諄教導,盡管,女兒已經(jīng)病成這樣,但該說的道理總得說,哪怕,她能聽進去一點點。
“誰讓他把我坑得這么慘!”白蓮噘著小嘴,氣嘟嘟說道。
“好了,都過去了!想想我們今天出來的目的是什么?”秦朗安撫著白蓮,趁機轉移話題。
“去紅英古鎮(zhèn)尋找邗老邪的劍唄。”
秦朗聽了白蓮的回答,又驚又喜!這會兒,白蓮的腦瓜似乎又清醒了。她伸手刮了一下白蓮的鼻子,說道:“那還等什么,我們抓緊去吧。”
“買劍這事,你和爸都是外行,我要跟我?guī)熜忠黄鹑ァ!卑咨徔粗踢h去的背影,揚起嘴角,若有所思地說道。
天啊!說了半天,怎么又繞回去了!
“白蓮,我們先去尋找邗老邪,等找到他,再邀你師兄一起去選劍,這樣可以嗎?”
“不行!絕對不行!邗老邪不是很難找嗎?萬一找到了,師兄又不在,那豈不是錯過機會?您不知道,在劍術上,我?guī)熜直任以谛小!?br />
白蓮說著,用力掙脫了秦朗的手,朝著莫禾飛奔而去。師兄來人間這么多天,自己全然不知,萬一他再躲起來,自己上哪兒去找他?此時不追,更待何時?
“白蓮,跑那么快,別摔倒啊!”秦朗高聲喊道,其實,她是在給白以天和莫禾報信。
白以天和莫禾聽到喊聲,立即明白了秦朗的意圖,加快腳步,朝停在路邊的車子快步走去。
莫禾顧不上換衣服,快速鉆進自己的車,加大油門,揚長而去。
白蓮追著莫禾那輛黑色SUV,不停地跑著,直到那輛車徹底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白以天也開車追了上來。
白蓮快速上車,對著白以天氣喘吁吁地說道:“爸,快追上那輛黑色SUV,別讓他跑了!”
“蓮兒,我們追莫老師干什么?”
“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快追上!”
“莫老師說了,他要趕回去上課,我們改天專程去拜訪他,行嗎?”
“白蓮,你爸說得對,今天,我們先去你姥姥家,打聽一下邗老邪的下落,莫老師的事,以后慢慢來。他說他是龍中美院的老師,絕對跑不了!”
正說著,秦朗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白蓮班主任肖老師打來的。
肖老師打電話,明擺著是問白蓮為什么沒去上課。
秦朗這才想起來,白蓮沒去上課的事,還沒跟學校請假呢。
“肖老師,白蓮身體不舒服,先請幾天假。”秦朗支支吾吾地說道。
這十幾個小時,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真是一言難盡啊,白蓮現(xiàn)在這種身體狀況,誰知道要請幾天假。
電話那端的肖老師也是滿心狐疑,身體不舒服就不來上課?昨天放學還好好的,怎么說病就病了?這孩子,該不會因為座位的事在鬧情緒吧?
但歷來有虎媽之稱的秦朗,應該不會慣著白蓮不來上課,更不可能拿生病為白蓮打掩護。
“哎喲,白蓮哪不舒服?要緊嗎?秦總,那你要抓緊帶白蓮去看醫(yī)生,爭取讓她早點來學校上課,最近,她那幾門理科的成績,掉得厲害,得讓她加把勁迎頭趕上。”
“是,肖老師,謝謝您的關心!”
秦朗悻悻地掛了電話。
“媽,我不想去上課了!”白蓮脫口而出。
“你說什么!你不想去上課了?那你要干什么!”秦朗厲聲反問,儼然忘記白蓮已經(jīng)是病人,也忘記了今早一家人出來的初衷。
“朗朗,你吼蓮兒干什么!她是病人!”
“爸,我不是病人!我哪有病了?哦—你們不會認我是神經(jīng)病吧?”白蓮抗議道。
“寶貝,你是荷花仙子!還去上什么課,對吧?”白以天對著車上的觀后鏡,向白蓮眨眨眼睛。
秦朗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秦朗習慣性接起電話:“喂,您好!”
“秦總,我是阿諾,您總算接電話了,昨天您約的新E.R.N公司的肖總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了一個多小時了,他有點生氣,您幾點會到,我先過去安撫一下。”
阿諾是秦朗的總經(jīng)理助理,經(jīng)阿諾提醒,秦朗才想起來,今天上午10點,要跟肖總匯報新E.R.N公司融資事宜,目前有意向和新E.R.N合作的有兩家公司。這個項目標的一億多,自己的團隊已經(jīng)跟了大半年,眼看就要進入最后一輪談判……
被白蓮這么一折騰,所有的事情都忘光光!
“阿諾,我這兒有點事走不開,你去跟程副總說一下,請她去坐鎮(zhèn),你來匯報,新E.R.N的項目你也很熟悉。”
“程副總上午也在跟客戶談項目,而且,肖總他帶了專家團過來,指名要見您……”
“好吧,我大約在12點前會到,你先去凱悅酒店訂一桌飯,我們邊吃邊聊。”
秦朗知道,再說什么也沒用。她和程瑤合開的這家投資公司,雖然她是老總,程瑤是副總,但在工作上并沒有明顯的上下級關系,更確切地說,她們倆是合作關系。
秦朗和程瑤是大學同學,兩人同宿舍四年,情同姐妹,無話不談。畢業(yè)后,秦朗被一個股票大佬相中,加入游資敢死隊,做了股票操盤手,程瑤則到銀行上班。三年后,兩人雙雙辭職,一起開公司。因為同學、朋友、姐妹多重關系,所以,在合作事項上,并沒有過多的約定。
秦朗的哥哥、丈夫都是能人,再加上她家族的勢力,拉業(yè)務自然容易一些,很多項目都是自己送上門來,她自身的能力又強,投資項目做得風聲水起。
按當時公司成立時的兩合伙人的約定,項目收入的80%歸個人支配,用于項目組成員的工資、獎勵、以及與項目相關的開支,如調(diào)研費、招待費、業(yè)務費等等;20%作為管理費上交公司,用于稅費、管理費及各種公共支出。
相對于秦朗,程瑤雖貴為副總,但收入比秦朗的助理阿諾好不到哪去。這種落差,隨著時間的推移,程瑤對秦朗就有了看法,兩人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微妙,縱使上班期間,兩人各自忙自己的業(yè)務,除了固定不變的季度會議,兩人連見面的機會都不多,更別說坐下來敘舊了,這種隔閡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
兩人親密度最大的變化就是程瑤以前經(jīng)常到秦朗家里來蹭飯,但近幾年,程瑤很少再上秦朗的家。至于這種變化從何開始,秦朗已經(jīng)記不清了。程瑤自從五年前離婚后,性格變了很多,不光是跟秦朗來往少了,與公司里的其他人好像也生疏了許多。
因此,這個時候,縱使程瑤有空,也不會幫秦朗去坐鎮(zhèn)的。
“以天,趕緊先送我回公司。”
“好!我的包今天丟在車后排上,手機估計也被打爆了,下午,省領導要到我公司來視察,我也要做匯報。今早出來急,我都忘記跟老大請假。朗朗,你先幫我看看手機的未接電話。”
秦朗趕緊從白以天黑色公文包里掏出手機,手機屏上顯示,未接電話32個,未閱讀的短信8條,微信68條。
“未接電話基本上是你秘書小貴打來的,你老大也給你打了兩個,微信是小貴發(fā)來的下午會議議程、省領導來訪的名單、中午飯的安排……”
“我知道了,你給我老大回一條,說是家里有急事兒,我處理完馬上到,絕對不會耽誤下午的匯報和接待。同時再給小貴回復一條,讓他再認真審閱一遍匯報材料!”
秦朗低著頭,緊盯手機屏,手指在手機屏上快速跳躍,一絲不茍地執(zhí)行著白以天的指令。
“再給蓮兒的姑姑打個電話,讓她馬上到我們家里來照顧蓮兒!”
“爸,你讓姑姑來干什么?我哪需要照顧啦?”白蓮抗議。
“你不去上課,爸不得找個人陪你玩啊。”白以天樂呵呵地說道。
“真的不用,我自有安排。”白蓮冷冷拒絕。
一聽到白蓮自有安排,白以天和秦朗心又提到嗓門眼兒。
秦朗毫不猶豫就給白以云打了電話。有白以天撐腰,白以云請個假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白蓮的眼珠子轉個不停,嘴角輕輕一揚,一抹燦爛的微笑像雨過天晴的彩虹掛在清澈無比的藍天上。嘿嘿,這兩個大忙人雜事纏身,顯然是無暇干涉自己了。讓她姑姑來看管她?就她姑姑那智商,甩掉她那是分分鐘的事。
果不其然,白以天和秦朗的車剛駛出別墅大門,白蓮就借口要喝蜂蜜水,把張媽支到廚房里去,自己隨即溜之大吉。
白以云這會兒估計還沒出發(fā)吧。別說看住白蓮,就是白蓮的影子她都休息看到。
白蓮現(xiàn)在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找到墨荷師兄!他自稱是龍中美院的老師,有名有姓,他還能逃到哪里去!
“任你孫悟空再世,也逃不出我如來佛的手掌心!到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你!”白蓮忽閃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自言自語道,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白蓮打開百度地圖,尋找龍中美院的位置。
原以為有名有姓有地點,找個人不是什么難事,可百度后,白蓮頓覺一頭霧水。
龍中美院有兩個校區(qū),良陽校區(qū)在大學城內(nèi),距離這里有30多公里,打個車,也要一個多小時。景陽校區(qū),在老城區(qū),距離這里倒是不遠,打車估計半小時能到。
墨荷師兄會在哪個校區(qū)呢?
唉,當時圖一時解氣,一個勁兒地將他往池塘里踢,關鍵的事卻沒有搞清楚,至少,電話留一個,或者微信相互加一下嘛。
這下去哪里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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