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靖毅得手之后,又連續點暈了那倆小孩,他看著這三個人質,猶豫了一秒,就拎起了花珍,快速逃離現場。
離開奇珍灣只有這一條路,又長又寬,南宮靖毅好容易跑到頭,迎面就撞上了急匆匆趕來的秦輝煌。
南宮靖毅暗道不妙,而秦輝煌看他這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看到他抱著昏迷的花珍,眼角又捎起了倒在奇珍灣的那娘倆,她當即進入戰斗狀態,喝問一聲,“你干什么?”
“讓開!”南宮靖毅兇臉一擺,乘風鎖果斷甩了出去。
秦輝煌反應也快,輕松躲開,可她投鼠忌器,不敢反擊,只能威脅,“放下她,否則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愈風愈烈!”南宮靖毅直接上殺招,反正也是得罪,那就別留后患。
“找死!”秦輝煌這老太婆也是很容嬤嬤的,甩出紅緣纏住了乘風鎖,一把拽緊,同時厲聲說,“放下她,我讓你走,否則別怪老婆子無情!”
南宮靖毅拽不動乘風鎖,他心里焦急,趕緊把乘風鎖收成長槍狀態,一把抽出,猛刺了出去。
“哈誒!”秦輝煌閃身躲開,紅繩啪的抽在了南宮靖毅腿上,頓時皮開肉綻。
“麻的!”南宮靖毅火冒三丈,又一招奔風激昂,迎面而上,長槍招招致命。
“吃我一招拿手絕活!”秦輝煌揚起紅緣,狠狠地抽在了南宮靖毅頭上,打出一個金色的perfect,“落指成鴛!”
《愛恨情仇隨我神功》花叢寨武功,內外兼修,一共六式,落指成鴛,一念空緣,平仇白入,揮義絕塵,以情作恨,宿敵釋懷。
南宮靖毅當場眼冒金星,懵逼兩秒,再看懷里的花珍,他突然覺得這妹子好可愛,想護。
還沒完,秦輝煌趁機上前,搶走了花珍,這下沒有顧忌了,揮著繩子就是一頓猛抽,打死狗一般。
“!”南宮靖毅忍不住慘叫,丟了花珍,他感覺好失落,趕緊去搶,“把她給我!”
“一念空緣!”秦輝煌又一繩子把他打醒,兩腳踢退了他,紅緣嗖的纏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勒住。只聽秦輝煌冷聲說,“南宮家何時出了你這個敗類,簡直是恥辱!”
南宮靖毅終于恢復了神智,可惜已經失去了戰斗力,脖子上的緊收感令他窒息,說不出話來了。
“去死吧!”秦輝煌正要殺人,突然一支長槍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身子一怔,那渾厚的功力當即四泄而出,整個人頓時變得蒼老不堪。
“唰!”長槍抽出,南宮靖宣冷冷的站在她身后,推了她一把,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噗的一聲,死不瞑目。
南宮靖毅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氣,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差點兒又死一次。他心有余悸的說了句,“你來的真是時候。”
南宮靖宣撿起花珍,招呼一聲,“走!
倆人迅速離場,只剩下如同干尸一樣的秦輝煌,安靜的躺在那里,她表情猙獰,眼睛瞪得那么圓。
page turning……
當花明等人趕過來的時候,眼都傻了,秦輝煌身邊,只能看到地上那早已凝固的黑血,要不是衣服沒錯,他們都認不出這是秦輝煌。
“大姐!”花明心里瞬間涼了一半,跑上前去一看,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后背上冷汗直冒。
“臥槽,不是吧?”孟賢也跑過去看了一眼,頓時也消停了,這早晨起來還跟他吵了一架的人,中午就沒了,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柳香比較冷靜,皺著眉頭四處打量,忽然發現了奇珍灣旁邊的娘倆,她連忙跑了過去,“姐!”
“阿奕!”花明突然元神歸位了似的,一個激靈,連忙往奇珍灣那邊跑。
“哎!她……”孟賢喊了一聲,手指著秦輝煌,卻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左看右看,不知道往哪邊走合適,干脆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反正對面的情況在這里也能看到。
沖到奇珍灣,花明看到柳奕跟花奇躺在地上,好像世界都在這一瞬間塌了。他失神一樣慌張的跑過去,雙腿再難支撐身體的重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爬著來到了柳奕身邊。
“姐!”柳香也跑過來了,連忙檢查柳奕的狀況,發現只是昏迷,她才大松了口氣,“姐,你醒醒!”
花明也發現柳奕沒事,他頓時整個人都虛脫了,眼淚情不自禁的落了下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趕緊去看他兒子,還好也沒事兒。
被柳香這一陣搖晃,柳奕也不得不醒了過來,她一瞬間的茫然過后,眼前的一切立刻錄入腦海,她猛然驚醒,“阿香,你怎么在這里?我怎么睡著了?”
柳香的三丈怒火直接股了出來,“姐,你被人打暈了,剛才都發生什么了?”
“阿珍!”花明救醒了兒子,又找不到閨女了,剛剛落地的心再次被拎了起來。他此刻跪在地上四處張望的樣子毫無形象,甚至像狗一樣狼狽,但那畫面卻渲染出了偉大的色彩,他只是個父親。
“阿珍……”柳奕喃喃一句,連忙起身查看,果然到處也看不到那個小身影,她頓時慌了,“阿珍!”
“草!”柳香甩了下胳膊,她現在只想報仇,她只想弄清楚對方是誰,然后直接把戰艦開到他家門口,來上兩發艦炮。她也想不到,她這次回來,面臨的竟然是家里的一場腥風血雨。
她站了起來,繼續追問,“姐,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誰干的?”
“我不知道,我……”柳奕沒了方寸,忽然靈光一閃,“南宮靖毅!對了,南宮靖毅哪去了?”
“南宮靖毅是誰?”柳香不在大陸上,不熟悉這些。
花明一聽到這個名字,突然之間就冷靜下來了,他臉上的焦急之色迅速褪去,隨之出現的是嚴肅,可能還要用上可怕這個形容詞。
“南宮靖宣!”花明握起了拳頭,他好像明白了,千算萬算,終于還是漏了一茬。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然后很沉重的呼出了這口氣。
“怎么了?姐夫。”柳香看了過來。
花明沉默三秒,拉著花奇走到柳奕面前,拉起了她的手,很溫柔的問她,“你沒事吧?”
“我沒事,可是……”柳奕不知道驚慌還是內疚,反正很痛苦。
“沒事,有我。”花明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把花奇交到了她手里。
“喂,差不多就行了!贝罄线h的響起了孟賢那不甘寂寞的聲音,“你們一家子也是夠了,這還有個死人呢,先過來把她埋了再敘舊行不行?”
花明看過去一眼,招呼了一聲,“走,過去!
秦輝煌此刻已經尸無完骨了,整個成了一坨焦油狀物體,像腐爛的僵尸一樣。這是她那邪術帶來的好處,也算是她玩弄世人最崇高的感情,應得的報應吧。
花明一行人并列站在尸體前,這坨物體已經沒法轉移了,他們只能就地行禮;▍舱貏e注重這些儀式,他們都是用自己的方式,送自己人最后一程。
禮畢,花明凝聚內功,在地上掀出一個坑,忍痛埋掉了尸體。一時間,氣氛有些沉寂,有的只有風聲。
終于,還是孟賢打破了氣氛,“走吧,還在這里干什么?”
“大姐就這么走了!绷阌行┠剜^去的種種回憶迅速在腦海中流轉,那老管家一樣的人,獨力撐起花叢寨半片天的人,那兇神惡煞又仗義柔情的人,是名副其實的英雄,天地可鑒。
“行了行了,人都沒了,別叨念了。”孟賢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轉身離去,只是那背影從來沒有過的單薄。
“你特么這么絕情!”柳香大罵,握緊了拳頭,“南宮靖毅是嗎?很好,你給我等著!”
柳奕很迷茫,很揪心,“我不明白,南宮靖毅為什么突然跟我們翻臉,明明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彼磉叺娜耍际橇x字當頭,她下意識的以為這倆人也一樣。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南宮靖毅,什么南宮家的長老,去特麻了個臭比吧!”走的老遠的孟賢回過頭來大罵,“那就特么的不是個東西,那南宮靖宣也特么的不是個東西!老子特么的腆著個逼臉伺候得他明明白白的,他到頭來扔了老子就跑,我特么差點兒死了!還有你們這群狗啊娘養的,騙老子回來陪葬,草泥馬的老子不玩了,都滾你麻比去吧!草尼瑪的!”
說完,孟賢轉身就走了,毫不留情。
大家都被罵愣了,只有花明面無表情,如果不是他召集人手,哪有這么多故事可講,他感到深深地內疚和自責。
“這傻必吃錯藥了吧?”柳香皺起了眉,她剛才就看孟賢不順眼了。
“行了吧!被鲾[了擺手,深吸了口氣,平靜好情緒,“走吧,先找個地方落腳,隱靈山已經回不去了。”
“草!”柳香只能瞪了眼孟賢的背影,然后跟著花明走了,一行人就這樣一路沉默下去。
到此為止,花叢寨徹底被逼出來了,花明心里非常清楚,接下來就是一場龍爭虎斗,只有強者,勝者,才能生存。
一切,又重新回到了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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