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靈谷,四季如春,即便嚴冬也無法在這里留下痕跡。在山外空地上,馬東帶著會龍亭的一干人馬人出現了,他是來赴孫祈七日之約的。
在茗靈谷谷口邊,有個人已經等候多時了,馬東讓大部隊原地待命,他一個人走了過去,禮貌的打了聲招呼,“這位小哥,可是在這里等人?”
這貨是鄭海軍,不過帶著面具,畢竟做好事不留名。他打量了眼馬東和后邊的大部隊,朝茗靈谷做了個請的手勢,“馬亭長,請。”
馬東心里疑惑不定,他從來沒聽說過鄭海軍這套行頭的人,而且還要去火靈派的遺址,感覺有些奇怪。他不動聲色的問,“請問小兄弟,這里面是何方高人?”
“馬亭長,我只負責接應,還請您別難為我。”鄭海軍不接球。
馬東皺了皺眉,火靈派莫名其妙被滅門,至今還沒人出來承認,他這地位更是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緣由。現在有人要在火靈派的地盤上約見他,還不知道對方身份,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鄭海軍見狀,只好說了聲,“請吧,馬亭長,來這里的,不止您一派。”
馬東心里一驚,聽這話好像還有其他門派的人在這里,但是火靈派就是個死胡同,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如果有危險,里面的所有門派都要遭殃。看來這事他必須要弄清楚了,于是招呼著大部隊說,“走,進去。”
一行人經過長途跋涉,來到了茗靈谷深處,火靈派的老巢。這里自從上次之后就一直沒有人收拾,除去之前的斷壁殘垣,滿地尸骨以外,倒是多了許多雜草,正在極力掩蓋當初的真相。
盡管如此,當馬東看到眼前的狼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得是多大仇啊。
“馬亭長,這邊來。”鄭海軍直接飛走了。
馬東又一驚,這還帶飛的?賴皮啊。他稍微一猶豫,趕緊招呼著大家施展輕功,追了過去。
這個死胡同也是挺大的,鄭海軍帶著馬東等人蹦蹦跳跳了好幾分鐘,這才來到了一塊難得的空地上。在這里,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候了,鄭海軍招呼了馬東一聲,“到了,馬亭長,您自便,我先下去了。”
“哎!”馬東喊了一聲,也沒能留住鄭海軍,他越發感覺事情不對。
“馬亭長。”突然有人喊了一聲,馬東回頭一看,竟然是黃家的黃承偉。他一臉懵逼的問,“黃二爺?你怎么也在?”
“我們之前接到別人的邀請,我大哥讓我來看看什么事。”黃承偉其實也不知道什么內幕,“難道馬亭長也是?”
“是,我也是接到了別人的邀請。”馬東表情沉重,倒是心里不怎么緊張了。之前就他自己,現在有黃承偉跟他做伴,底氣怎么也高了一些。
“不知黃二爺來此,有什么發現?”馬東問。
“沒有,我們來這里半天了,沒發現什么可疑之處。”黃承偉搖了搖頭。
突然,山谷上方彌漫開了一股能量,就像一個杯子扣了下來,罩住了整個火靈派
。這熟悉的能量場,果然是孫祈的空間捕捉器。
“不好。”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空前的壓迫,頓時就像一窩受驚的螞蟻,東奔西竄了起來。
“上當了!”馬東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可惜已經晚了,他拼盡老命也無法逃脫。
黃承偉也驚疑不定,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黃承宏沒告訴他,而且黃承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所以他才扔黃承偉過來踩雷的。
“馬亭長,怎么辦?”黃承偉問了聲。
馬東略有深意的看了黃承偉一眼,回了句,“不要緊張,靜觀其變。”
山谷上方,孫祈正站在懸崖邊看戲,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一步棋走的很險,但是很精妙,他本身作為棋子,是沒有走子資格的,他必須要跳出這盤棋,才能按自己的意愿來。
從武林層面晉級到更高層面,看似只有規定好的那條路,但是還有更簡單粗暴的一條路,就是撕掉武林這層面紗,讓更高層面直接暴露出來。
走自己的路,才能占據主動權,你不是幕后人嘛,你有本事就幕著吧。
孫祈輕撫著左手腕帶,嘴角的冷笑,竟然像個反角。
鄭海軍從后邊飛了過來,問了句,“你覺著這樣中?”
“中不中,試試不就知道了。”孫祈收起了反角的表情,“南宮五好像和邪焰狼嘎伙上了,華南這邊的情況有點模糊,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家在這了搗鼓的。你和云清衣先撤出來,先叫他們子彈飛會的。”
“G省海關囔?”
“不管了,回去談戀愛辦。白白。”孫祈拍了下鄭海軍的肩膀,就飛走了。
“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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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南方的冬天一樣是冷的,灰蒙蒙的夜色,看不見一絲星光,地廣人稀的大西南,更是看不見多少光亮。
在夜幕下,一道黑影如流星從天而降,落在了O省的輝野族外圍,是孫祈。既然鄭海軍要撤出華南,那就得有個接盤的,繼續發揮這顆棋子的作用。而耀野族這群貨,要人有人,要本事有本事,再合適不過了。
“什么人?”有猴子發現了孫祈的存在。
孫祈趕緊變成殘血小兵,狼狽不堪,慌張逃竄,順便換了張臉。
“站住!”猴子們迅速包圍了孫祈,孫祈趕緊演戲,“別殺我,我是路過的!”
“中原人?”猴子們聽出了孫祈的口音,立馬警惕了起來。有眼尖的猴子發現孫祈重傷累累,厲聲喝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路過的,我什么人也不是。”孫祈想跑,可惜跑不了,被猴子們抓住了。領頭的猴子一聲令下,就把孫祈抓進輝野族里審問去了。
值班的是內衛司麾下的天究星,他問孫祈,“說,你到底是誰?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孫祈嚇得渾身噴血,就跟扎了眼的氣球漏水一樣,他慌慌張張的說,“別殺我,別殺
我,我是鎮南盟的人,我被人追殺到這里,不是有意冒犯。”
鎮南盟被人虐了的事人盡皆知,天究星也不例外,倒是相信了孫祈幾分。他反問孫祈,“你們鎮南盟究竟得罪了誰?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我饒你不死。”
孫祈苦著臉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個小兵,那些人太厲害了,連我們盟主都被打跑了。我們兄弟好幾個,一路被追殺到這里,就剩下我一個了。聽他們說話的意思,好像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天究星覺得這事得往上報一下,他做不了主。正思考著,又聽孫祈說,“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們領頭的一個好像是南宮家的大少爺,南宮劍嵩!他們好像說,要稱霸南方大陸,滅了鎮南盟,下一個就是你們南荒!”
“放屁!”天究星一腳踹倒了孫祈,“你特么竟敢挑唆我們南荒!”
“咳咳咳咳……”孫祈好像被踹厲害了,正好兩眼一翻,死了。
旁邊的猴子見狀,趕緊檢查了一下,回復天究星說,“他死了。”
天究星連忙親自檢查了一下,發現孫祈還真死了,他迅速吩咐了猴子一聲,“把他拖下去埋了。”然后就急匆匆的往上匯報去了。
猴子們趕緊去埋孫祈,孫祈正好大晚上的也沒地方去,干脆就在地底下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晨,才爬出來走人了。
當然,他這不咸不淡的來演個戲,啥事沒有,可是南荒炸鍋了。耀野族高層都知道南宮劍嵩的存在,現在被孫祈誤打誤撞的這么一攪和,再也蛋定不了了。
這消息直接捅到了族長臧宏名的耳朵里,族長大人當時那屁就不在腚里了,“立刻給我調查此事!”
“是!”整個耀野族緊急進入備戰狀態,那就是大戰在即,一觸即發的感覺。
“族長,稍安勿躁。”旁邊的藍圣人比較蛋定,“這件事情隱隱透漏著些蹊蹺,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有沒有蹊蹺,一查便知。”臧宏名肩負著整個耀野族,一點風吹草動他都得全力掌控,尤其面對元始三人組,更是讓他喘不動氣。
藍圣人也壓不住臧宏名的脾氣,只能說,“不妨先讓臧宏杰副族長在暗處打探一番,派少數人馬在明處稍作掩護,也省得大張旗鼓,弄得自己過度緊張,以防敵手趁虛而入。”
臧宏名深吸了口氣,想起了臧宏杰之前被他調出南荒避難去了,目前就躲在華南的某個角落里。這樣讓耀野族的人在明處打探,臧宏杰在暗處調查,也是一個好辦法。
“如果臧宏杰也出了意外,那我們可就無力回天了。”臧宏名還是有些擔心。
“他身邊不是還跟著天猛星嘛,讓天猛星代勞即可。”藍圣人算無遺策。
臧宏名想了想,點頭說,“好,就這么辦。我給他打電話。”說著就拿出手機,撥給了臧宏杰。
藍圣人瞇起了眼睛,手上撫摸著伏羲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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