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12月下旬。江宜一中元旦有個傳統，在大禮堂舉行迎新春師生聯歡會，全校師生參加。主持人一般是兩個老師，兩個學生，而且高三學生一般不擔任主持人。老師主持人這幾年是固定的，一位是團高官金老師，還有一位是高一1班的班主任，也是2班的英語老師，黃霜霜老師。就是開學報名時，和郁老師說話的那個美女。

    說起這位黃霜霜老師，還真的是年輕貌美，氣質妖嬈。剛和市領導的兒子新婚，丈夫剛剛從部隊轉業。開學時，也是很多男同學談論的對象，倒是吳疆聽到宿舍幾個同學談論時，說過一句經典的話：“老師再美，也是少婦了，我們該看的，該喜歡的，是少女。”

    這句話，在高一被流傳了一段時間，也讓大家認定，吳疆是個中高手。

    有天中午吃完飯，董肖和吳疆說：“去操場走走，商量個事。”也不管吳疆同不同意，出了食堂就往操場走。

    到了操場，吳疆一看董肖那神神秘秘的樣子，趕緊說：“又出什么幺蛾子？壞事免談，好事，說說看。”

    董肖露出不滿的口氣：“別把我想的那么壞，絕對好事，事成之后，你還不知道會怎么謝我呢？”

    吳疆一看董肖認真的樣子，笑了：“那還磨嘰？”

    董肖便說：“一中每年元旦舉行師生迎新聯歡會的。”

    吳疆插了一句：“這個我知道，同學們都說過了。”

    董肖笑了：“別插嘴，聽我說完，你再說行不？就是聯歡會都是兩個老師主持，兩個學生主持。”

    吳疆又插嘴了：“這個我也知道，黃老師和金老師，黃金搭檔。”

    董肖笑了：“還有黃金搭檔這個說法？知道的比我還多。”然后警告吳疆：“你再隨便插嘴，我不說啦。”

    吳疆一臉不服：“我不是聾子，也不是啞巴，為什么要我裝聾作啞？你愛說不說。”

    看到董肖瞪向自己的眼光，吳疆“哼”了一聲，馬上用兩個手指按住自己的嘴，以示噤聲。

    董肖繼續說下去：“上午金老師找我了，說學生主持人，初定是我，還有周冀。”

    吳疆心想，選周冀和你，很正常啊，又沒忍住：“金老師很有眼光啊，也沒比你倆更好的主持人了。”

    董肖瞪了一眼吳疆：“又插嘴。我和金老師說，我感冒了，到時肯定主持不了。不過我可以推薦一個人，肯定比我主持的好，而且和周冀搭檔，比我更合適。”

    吳疆聽到這里，很擔心董肖說的這個人，如果和周冀搭檔，別弄點什么事出來，便按捺不住了：“我們學校還有這號人物？你別推薦個不知底細的人來和周冀搭檔。”

    心想一中除了我還能堪堪配得上周冀，還有誰？臉上已是露出不快。

    董肖一看吳疆臉色，笑了：“你放心，這個人絕對不會對你構成威脅，而且，只會促使你和周冀的感情更加穩固。”

    吳疆看著董肖，滿眼都是懷疑：“你可以寫小說了。”

    董肖居然一副唉聲嘆氣的樣子：“如果我退出，讓吳疆同學和周冀同學搭檔，倆人一襲米色風衣，是不是會驚艷江宜一中？有人，怎么就不理解我的一番苦心呢，唉！”

    董肖一聲重重的唉，而且一副認真的表情，吳疆看出董肖不像玩笑：“開什么玩笑，我可不行。”

    董肖一臉壞笑，視線和吳疆對上，然后慢慢往下落。吳疆順著董肖視線，驚覺董肖不懷好意，雙手自然護襠：“你變態。”

    董肖大笑：“我可是知道你很厲害的，是你家周冀說你不行？”

    吳疆先懟過去：“你這小太監才不行。”

    然后想了想，才接董肖的話：“如果和周冀搭檔，主持一下，應該還行，但是也不該你退出，讓給我。”

    董肖心想，知道了你喜歡周冀，我連這個都退出了，現在讓個主持的機會，又算什么？我，我可是真心對待你這個兄弟的。

    心里這么想，但嘴上說的卻是：“我感冒了，真的不能主持。所以第一個就想到了你。你想想，你這么和周冀一亮相，吳疆和周冀這對CP，一定會紅遍江宜一中，以后誰還會打你家周冀主意？”

    董肖頓了頓，繼續說下去：“還有，這次是學校讓你和周冀搭檔的，以后你和周冀出雙入對，也是名正言順。別忘了，你們現在也就敢偷偷摸摸的。”

    董肖這番話竟讓吳疆無言以對，只是看著董肖，也不說話，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般。董肖句句說到了自己心坎里。

    吳疆什么也沒說，只是用力拍了下董肖肩膀。

    董肖臉露得意之色，反手拍了拍吳疆肩膀：“下午金老師會找你們的。你別推，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邊說，邊往宿舍方向走：“還有，這次，你不好意思只請我喝一次酒吧？”說著連聲咳嗽了幾下。

    吳疆追上去，摟住董肖的腰：“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董肖一閃：“離我遠點。”

    吳疆的手落在空中，有點尷尬地縮回手。

    董肖笑著回頭：“我怕感冒傳給你，你再傳給周冀，到時倆人怎么主持呢。”

    說完董肖又是咳了一下，逼真得吳疆根本看不出有詐。

    下午第三節課是自習課，郁老師來課堂，發了上周的數學測試試卷。吳疆成績還不錯，最近的用功看來是有成效的。

    發完試卷，郁老師來吳疆座位前，先說了句：“考的不錯。”

    接著又說：“金老師叫你去一趟，說元旦聯歡會主持的事，想叫你主持。”

    吳疆略一遲疑，已想好了該回答自己不知道妥當一點：“啊？叫我主持？”

    郁老師說：“是的，好好表現，這是2班的榮譽。”

    吳疆心想，你什么都要說是班級榮譽，便笑著說：“郁老師，我盡力而為，肯定不會為2班抹黑。”

    出了教室，看到周冀也從1班出來，吳疆自然知道周冀是去金老師那里。但周冀看到吳疆，愣了一下才走過來。

    吳疆不等周冀問，便先說實情：“元旦聯歡會，董肖感冒不能主持，他推薦我，金老師叫我去的。我正要問你，可不可以？”

    周冀估計也沒想到是這樣，所以有瞬間的遲疑，但馬上便一臉欣喜：“當然可以啊，你本來也比他們，比他們形象好。”

    周冀說到比他們，略有停頓，估計是斟酌了用詞才說出的，卻說出了對吳疆的高度肯定。

    吳疆一臉喜色：“你這是給我信心吧，放心，和你搭檔，我本來就有信心。”

    倆人到了金老師辦公室，吳疆敲門，聽到里面說“進來，”才進去。

    估計是看到了倆人的同款風衣，金老師的眼光盯著倆人有好一會才站起來：“你是高一2班的吳疆吧？上次辯論會表現不錯。”

    吳疆一聽，金老師還記得自己，看來真有戲，便說：“謝謝金老師。”

    金老師繼續嘮叨：“上次辯論會，我聽張老師說，2班的吳疆作文寫的最好，口才也不錯。這次聯歡會，想叫你做學生主持，沒問題吧？”

    吳疆聽金老師這么說，心想這老師行啊，不說董肖感冒不能主持，看來自己不能謙讓，不然老師一猶豫，別改變主意，便說：“金老師放心，有你和黃老師這對黃金搭檔罩著，應該沒問題。”

    吳疆內心是很想抓住這次機會的，這可是和周冀搭檔主持，所以說話表現得大方自然，有點拿腔拿調的說話口氣，以及磁性的嗓音，便盡情展現出來了。

    這番表現估計有點出乎金老師預料。金老師看著吳疆，點頭笑了：“黃金搭檔？你小子口才不錯啊，好像比董肖還能說會道，行，就你了。”

    然后看了看周冀：“周冀上次就主持過高一的聯歡會了，應該沒問題。”

    周冀臉紅了：“謝謝金老師。”

    吳疆趕緊跟著一句：“謝謝金老師。”

    金老師絕對不會想到吳疆周冀的關系，還大大咧咧地笑著說：“很有默契啊，而且這形象也般配，那就這么定了。六點鐘，在我這兒集合，我們和黃老師一起商量一下整個方案。”

    倆人又是異口同聲：“謝謝金老師。”

    金老師在身后看著他倆一起走出辦公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吳疆跟在周冀身后，出了教師辦公區，突然說：“很有默契啊，而且這形象也般配，”

    周冀回頭笑了笑：“又學老師說話。”

    吳疆也笑了：“黃金搭檔，是說老年人的，到時，看看我們這青春靚麗的JJ組合怎么完勝黃金搭檔，加油哦！”

    周冀趕緊和吳疆說：“這個你不能說的。還有，他們一起主持多年了，我們要好好加油。”

    吳疆笑了：“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一直和自己說，加油，這個美女一定是你的。”

    然后定定地盯著周冀看，嘴里像是呢喃般自言自語：“一眼萬年。”

    周冀美目含嗔，看了一眼吳疆，什么也沒說，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吳疆趕緊笑著說：“這是我們的專利，當然不會說。聯歡會的事，總體聽他們安排，但我們一定也要有自己的主張和風格。”

    周冀一聽，吳疆還蠻有想法的，便說：“看等會老師怎么安排吧，我們不能搶了老師的風頭。”

    吳疆在后面唯唯諾諾跟了一句：“同學，我聽你的。”

    到了教室，吳疆等不及下課，寫了紙條遞給董肖：謝兄弟承讓！

    董肖看了，笑著回紙條：抓住機會，好好表現！事后，夫妻雙雙請我喝酒！

    吳疆對著董肖做了個OK  的手勢。

    吃了晚飯，吳疆和周冀一前一后走出食堂，去金老師辦公室。到了門口，吳疆等周冀一起進去。

    黃老師已經到了，因為對周冀吳疆都熟悉，所以一看到倆人的穿著，那直爽的性格和上課風格一般無二，先是對著吳疆一聲驚嘆：“好一個翩翩美少年。”直接把吳疆鬧了個大紅臉，不敢抬頭。

    黃老師看出了吳疆的窘態，便和金老師說：“金老師，你看看，這才叫青春少年啊，我們這糟老頭糟老太還敢同臺嗎？”

    然后拉著周冀的手，又看了看吳疆：“這主持服裝都準備好了？”

    周冀本來就看到吳疆紅著臉不說話，現在黃老師又這么說，臉也紅了，趕緊岔開話題：“黃老師，你和金老師舞臺經驗豐富，到時要你們帶著我們呢。”

    吳疆也趕緊補上一句：“黃老師，您可是我們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余光掃過周冀，深怕周冀聽了有想法。

    黃老師爽朗地笑了：“一起努力，新組合，新形象，看來這次聯歡會一定會不同以往。”

    四個人開始探討方案，大致和往年差不多，就是每個年級由學生出三個節目，每個年級的任課老師出一兩個節目，然后主持人也要表演節目。黃老師對著金老師說：“你呢，金牌主持人，還是詩朗誦？”

    金老師笑了：“我也就只會這個啊，算保留節目了，你呢？”

    吳疆覺得應該發表點意見：“黃老師，你嗓音這么好，建議唱全英文的《我心永恒》。”

    黃老師笑著看向吳疆：“吳疆，你厲害，是將老師的軍嗎？這難度太大了。”

    周冀趕緊幫吳疆解圍：“黃老師，英文歌曲對你構不成難度的，而且，你的氣質，嗓音，用全英文演唱，一定會讓大家驚艷的。”

    黃老師開心地笑了：“金老師，你真會選材，這倆學生，可都是我的學生，你怎么就相中了？

    吳疆趕緊說：“黃老師，我們還不是沾你的光嗎？”

    金老師說：“那我等會就起草個通知發下去，每個年級出三個節目，那幾個老師，我單獨落實一下節目。”然后對著周冀吳疆說：“你倆也要出節目的哦，而且不算高一的節目。”

    吳疆一聽就樂了，側臉低聲問周冀：“還是合唱？”

    竟是平時一貫親密膩歪的口氣。

    突然想到老師在呢，別讓他們看出倆人太過親密，于是一臉正色：“這個，聽女同學的意見。”

    周冀心想你真是豬，說話不分場合，好在反應很快：“先定其他節目吧，我們的不急，再看看情況。”

    老師們果然沒看出異樣。金老師說：“節目肯定要有的，你們商量商量，等明天下午所有節目都集中了，我們六點再碰個頭。”

    于是黃老師去英語辦公室，周冀吳疆去教室。出了辦公區，走在前面的周冀回頭，笑著說：“好一個翩翩美少年。”

    周冀居然學黃老師說話。吳疆是第一次見到周冀調皮的一面，突然想捉弄一下她，腳步大一點，倆人便并排了：“聽到老公被女老師這么夸，心里美吧？”

    吳疆因為太激動，居然脫口而出老公，周冀臉紅了，輕聲嗔怪：“你就臭美。”

    吳疆還想著剛才說黃老師女神，這茬須得和周冀理清：“我的女神，只有一人，就在眼前。”

    說完大笑。因為在室外，笑聲并不突兀。周冀看到吳疆這樣放縱快樂的笑，心中莫名一暖：“油腔滑調。”

    她給吳疆作出了總結，心里卻在想，這樣帶一點油腔滑調的吳疆，雖然和平時那個靦腆的吳疆不一樣，自己卻同樣喜歡。

    吳疆看到周冀沉默，以為自己玩笑過了，便主動提起聯歡會的事：“我們，還是唱個合唱吧。”

    周冀說：“可以的，但不能還是后來吧。”

    吳疆一聽周冀同意，笑著說：“當然，可選的歌很多。”一邊說，腦子里已經在搜索了。

    那時潘瑋柏的《快樂崇拜》和《不得不愛》正流行，便和周冀說：“潘瑋柏的《快樂崇拜》和《不得不愛》都可以唱，不過《快樂崇拜》難度更大一些。”

    周冀沒說話，估計是在思考兩首歌，一會才說：“《快樂崇拜》難度太大，《不得不愛》確實好聽，但不適合學生唱吧。”

    一個帶著尾音的“吧”字，讓吳疆聽出周冀并沒有很排斥《不得不愛》，趕緊說：“我們還是少年呢，就得唱最流行的，總不能和金老師黃老師一樣，要不就《不得不愛》吧。”

    周冀便沒堅持：“你定吧，不過這歌，男生的部分很多，而且，那段RAP，難度很大，可以嗎？”

    吳疆笑了，董肖笑我說自己不行，你說話倒是這么注意，說可以。

    一臉自信滿滿：“你老公當然行。”

    吳疆故意改了用詞，但在此用了老公兩字，怕周冀嗔怪，須得轉移話題，便看向周冀，笑著說：“聽聽。”

    馬上投入地開始《不得不愛》那段RAP：I  Ask  Girlfriend，How  You  Been，來去了幾回，我從來沒有想過，愛情會變得如此無奈，是命運嗎，難道難過是上天的安排。

    然后突然停下，看著周冀：“周主持，給點意見。”

    周冀剛才被吳疆那段即興表演驚呆了，沒想到吳疆模仿的這么好，聽到吳疆問自己，才反應過來：“這么好啊，不過你平時得花多少工夫才練出來的？”

    吳疆心想，這話，才是真關心我，肯定是怕我不務正業，光學歌了，趕緊解釋：“報告管家婆，就是睡覺前或者坐車什么的，聽聽隨身聽，不耽誤學習。”

    周冀臉紅了：“又亂講，誰是管家婆啊。”一看快到教室了，便說：“明天看看整個節目單吧，先暫定這個節目。”

    吳疆像突然想起似的，朝著已經跨上樓梯的周冀說：“明天別穿風衣了，到主持時穿，別讓同學們審美疲勞。”

    周冀站在樓梯口，停下，回頭，莞爾一笑，吳疆直愣愣地看著周冀走向一樓的教室走廊。

    到教室，已經開始夜自習了。吳疆朝著董肖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搞定，董肖回了一個大拇指。

    第二天吃了晚飯，吳疆周冀還是一前一后走出食堂，去金老師辦公室，路上吳疆給了周冀一個隨身聽，是吳疆中午去買的，里面有《不得不愛》的歌曲磁帶，吳疆說平時可以聽聽歌，也正好練習一下《不得不愛》。

    正說著話，在門口便碰到了黃老師過來，倆人齊聲喊了一聲：“黃老師。”

    黃老師笑著說：“來啦？”

    然后看著吳疆說：“吳疆，平時看你沒什么話，以為你很內向，沒想到你原來是這樣的吳疆。”

    吳疆笑著摸了摸頭：“黃老師，你不是批評我吧？”

    黃老師笑的很爽朗：“當然是表揚你。”

    周冀在邊上笑著不說話，心里卻在偷著樂，我也不知道你還有這樣開朗風趣的一面。

    眼光便看向吳疆，心里在想：你還有多少是我不了解的？

    三個人一起進了金老師辦公室。

    坐下后，金老師給了每人一份節目單：“這是各年級和老師們報上來的節目，我打印了一份，大家看看。”

    然后問周冀和吳疆：“你們的節目定了嗎？等會補上去。”

    吳疆想到倆人選定的歌，擔心周冀不好意思說，便先說了：“金老師，黃老師，我和周冀商量了，不要每人表演節目，可能占時間，所以我們準備合唱一首歌。”

    金老師說：“行啊，什么歌？”

    還是吳疆回答：“是潘瑋柏的《不得不愛》，在學生中很流行的。”

    吳疆怕老師們聽到歌名會有想法，所以特意加了后面那句，表示這歌，是很受學生歡迎的。

    黃老師和金老師互相看了一眼，黃老師笑著說：“金老師，我們OUT了，年輕人的世界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于是四個人對著節目單開始商量整個聯歡會的流程，金老師黃老師主持多年了，經驗豐富，所以基本是按照他們的思路來設計的，不過周冀吳疆也提出了很多建議。

    初步方案定下后，黃老師說：“金老師，后生可畏啊，周冀吳疆的那幾個建議，給整個聯歡會增加了很多年輕因素，我很期待這次聯歡會的反響了。”

    金老師笑著對周冀吳疆說：“你倆挺有想法的，這次聯歡會，比前幾次會好很多。”

    吳疆笑著偷偷看了看周冀，不敢得意，也不敢多看，倒是周冀想起了和老師客套：“金老師黃老師過獎了，我們是沾你們兩位金牌主持的光，到時，你們一定要罩著我們。”

    金老師拿著剛才記下的流程說：“我先順一下節目順序，你們稍微等等，等會我們排練一下。”

    然后對著周冀吳疆說：“還有，這兩天你們夜自習可能要受點影響了，我們要排練，郁老師那里，我會和他說一下。”

    吳疆便和周冀商量：“我們先練習一下合唱吧，正好黃老師在，我們聽聽黃老師的意見。”

    周冀便說：“金老師，那我和吳疆練習一下合唱，請黃老師給我們做指導。”

    黃老師對著正在忙的金老師說：“金老師，那你忙，我們這邊先排練。”

    倆人拿出了隨身聽，黃老師有點驚訝：“裝備齊全啊。”

    吳疆馬上回一句：“有備無患，以示重視。”

    黃老師笑著，指了指吳疆：“我建議你今后真的可以考慮報考藝術類的，這形象，這口才。”

    倆人打開隨身聽，對著歌詞，唱了起來。周冀先唱：天天都需要你愛，我的心思由你猜，I  Love  You，我就是要你讓我每天都精彩......

    其實周冀唱出第一句臉就紅了，而且吳疆在邊上笑的壞壞的，所以唱到第四句，周冀就停了下來，看了看吳疆說：“我們還是換一首歌吧？”

    黃老師先問周冀：“唱的很好，干嘛要換歌？”

    吳疆知道周冀的想法，這歌詞太敏感了，但自己選這首歌，其實也就是看準了歌詞。昨晚，自己可是跟著隨身聽，練了很久的，便說：“你唱的很好，我還沒唱呢，等唱完整首歌，我們再看看。”

    然后看著黃老師說：“黃老師，我們唱完了，你再看看，給我們提意見。”

    吳疆覺得自己不能和周冀明著說不要換歌，所以說征求一下黃老師意見，以黃老師的眼光和性格，聽了倆人的唱歌水準，還有剛才黃老師說的話，應該不會提出換歌的。

    黃老師果然說：“是啊，等唱完了再說。”

    于是周冀繼續：天天把它掛嘴邊，到底什么是真愛，I  LOVE  YOU，到底有幾分說得比想像更快......

    吳疆跟上：是我們感情豐富太慷慨，還是有上天安排，是我們本來就是那一半，還是舍不得太乖，是那一次約定了沒有來，讓我哭得像小孩，是我們急著證明我存在，還是不愛會發呆，Baby......

    唱到BabyY那句，吳疆不自禁地看著周冀。

    其實吳疆唱歌時，周冀是看著吳疆的，看到吳疆看著自己，周冀臉紅了，馬上避開視線。

    等到那段RAP時，吳疆是做足功課的，心想整首歌的重點就在這里，自然特別用心，看著吳疆模仿著潘瑋柏口齒不清的RAP，黃老師悄悄地拍著手，周冀也不時地看著吳疆。

    整首歌唱完，黃老師拍起了手：“金老師，你也聽到了吧？我的學生怎么樣？”

    吳疆周冀一聽，雖然黃老師沒直接表揚，但這句問話卻是最好的肯定。

    金老師坐在自己辦公桌前，抬起頭：“不虧高徒啊，說實話，我剛才沒能安心做事，我看這樣吧，這歌，你倆也不用再練了，就現在這水平，已經OK了。”

    吳疆看著周冀笑，但還是用了商量的口氣：“那，就不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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