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完課,吳疆故意裝的很淡定的樣子,等著董肖來催自己。不過這貨就像知道吳疆心思一樣,一直埋頭做作業。吳疆心想,那你就安心做作業吧,我不打招呼,假裝先走,看你怎么辦。
坐著再忍了一會,董肖還是沒抬頭,吳疆便站了起來,直接往外走。
董肖估計一直是看著吳疆動靜的,一看吳疆不聲不響往外走,急了:“哎,哎,還有我。”
吳疆笑著回身,走到董肖邊上:“以為有人廢寢忘食,我還想到時給你打包算了。”
倆人一起走出教室,到樓梯時,同時伸頭看了看1班,周冀已經不在教室,倆人相視一笑,突然同時加快腳步,一邊搶著下樓梯,一邊笑著推推搡搡的。
倆人坐了公交去步行街,直奔上島。進去后一看大廳沒有周冀,吳疆便到吧臺問服務員:“剛才是不是有兩位美,美女來過?”
女服務員估計也就和吳疆他們差不多大,看了看吳疆,又看了看董肖,問:“是不是和你們年齡差不多大的兩位女孩?”
吳疆被她看得心都發毛了,沒敢直視那女孩:“是,是的。”
董肖也被那女孩看得渾身不舒服,一看吳疆那樣子,臉色已經不對了,過來,兩手撐在吧臺上,一看,就是要問罪的樣子。
服務員小聲說:“在5號包間,中午就來定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吳疆還磕磕巴巴地說:“謝,謝。”
董肖一把拉著吳疆就走,嘴里嘟囔著:“跟她客氣什么,她再敢那么陰陽怪氣地看我一眼試試?”
吳疆倒是沒覺得什么,一把拉住董肖,一臉笑容:“家屬請客呢,注意素養!”
董肖也笑了:“還不是為你出頭?對個陌生人,還像患了氣管炎!”
估計倆人說話聲傳到了里面,5號包間的門打開了,劉曉曉站在門口,吳疆董肖立即噤聲,進了包間。
周冀也站著,吳疆偷偷看了一眼周冀,也許是包間燈光的原因,覺得周冀的臉是紅的,心想:不用害羞,一個我好哥們,一個你好閨蜜,在他們面前,我們真的可以大方點。
于是指著董肖說:“他,他非要把作業做完才來,說這樣可以安心喝,喝酒。”
董肖噗的笑出了聲,心想就你那磕磕巴巴的,估計周冀都能聽出來你沒說實話,趕緊插話:“是我一個人這樣說的嗎?有人還說,把作業做完,不僅可以安心喝酒,明天回家,也可以盡情玩,書都不要帶回家。”
周冀笑著說:“看來,今晚得整白的。”
吳疆一聽,你一女孩子,喝白酒就說喝白酒,怎么能學我說整白的。眼睛直辣辣地看過去,對著周冀說:“不要白的了,有人喝不過我,會說,會說我們整他的。”
吳疆略作停頓,想好了,說出了我們兩字。
董肖自然聽出了吳疆的意思,把手搭上吳疆的肩膀,故意搖晃了兩下:“酒逢知己千杯少,喝,喝醉了,才是真,真哥們。”
后面的話,居然一副醉態。
劉曉曉笑了:“真看不下去,又要表演了。”
說著把菜單遞了過來:“我們已經點了菜,等你們點呢。”
吳疆趕緊拿過菜單,嘴里念叨著:“雞翅,西藍花,冰糖南瓜,牛排,薯條。”
其實嘴里一邊念叨,心里一邊是在計算的,周冀請客,不能讓她太破費的,便說:“這菜也夠了,那么多雞翅。”
說著把菜單推到了董肖面前:“你看看?”
董肖瞄了一眼菜單說:“今晚大團圓,來個面條,名字起的多好,天長地久。”說著朝吳疆擠了一下眼睛。
四個人還站著,劉曉曉開始分配位置,對著董肖說:“董班長,和我坐沒關系吧?”那是指明著吳疆和周冀坐了。四個人便按照劉曉曉說的坐下。
一會菜上來了。周冀劉曉曉還是檸檬水,吳疆董肖拿了小號酒杯倒了勁酒。劉曉曉先開場白了:“今天好像真有喜事的。”
幾個人都看著劉曉曉,特別是周冀一臉緊張,估計怕劉曉曉又爆出什么料。
劉曉曉笑了:“都這么緊張干嗎?張老師今天在課堂上可是對某人大夸特夸,某人的大作《一中印象》在江宜日報發表了,這是我們高一新生第一篇被錄用的文章。”
吳疆拿起酒杯,對著劉曉曉,卻側臉看著周冀,一口干了,說了聲:“謝謝。”
這勁酒其實是有力道的,吳疆沒喝過,剛說完謝謝,就咳了起來。
周冀轉過身,遞過手里的檸檬水,一臉關切問:“這酒很辣嗎?”
吳疆一看周冀居然把她的水遞給自己,臉都紅了:“不,不辣。”
不過馬上接過周冀的水,喝了一口,遞給周冀,整個動作竟如此連貫,自然,把董肖劉曉曉看的直愣,這倆人的關系竟已如此親密。
吳疆嘴角揚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著董肖舉起酒杯:“敬你,走一個!”
董肖笑了:“這個老酒鬼,走一個可是行話,什么時候學會的?”
吳疆站了起來,把酒杯更靠近董肖一點:“不是你上次說的嗎?”
董肖站了起來,把酒杯往后縮一點:“無功不受祿。”
吳疆一口干了:“你居功至偉。”
周冀擔心倆人喝太快,趕緊說:“先吃點菜。”
董肖邊坐下邊笑著說:“也叫我吃菜了嗎?”
吳疆還沒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雞翅放到董肖面前的盤子里:“大哥,您老請。”
吳疆也給劉曉曉夾了一個雞翅,劉曉曉居然說了四個謝字,吳疆便打趣她:“果然吃的好說的好。”
劉曉曉笑了:“當然,把我哄開心了,我還有更好聽的。”
吳疆趕緊說:“不急,不急。”然后給周冀夾了一個雞翅。
周冀看到吳疆盤子里沒雞翅,也不好意思幫他夾,便說:“你不吃雞翅嗎?”
董肖不放過損吳疆的機會:“誰家的孩子,這么嬌生慣養,要大人喂的吧?”
說著夾了一個雞翅,居然直接遞到吳疆嘴前,然后放在吳疆盤子里。吳疆用手指了指董肖,以示警告。
桌上有了短暫的安靜,四個人默默地吃菜。吳疆不時抬頭,看看對面,或側臉看看周冀。周冀也會抬頭,和吳疆對視,馬上避開視線,笑的有點羞澀。
吳疆心想,總不能這么悶吧,便拿起酒杯,對著周冀說:“同學,敬你一杯。”
周冀自然聽出了吳疆叫同學,是指自己信上的落款,看了一眼吳疆,便紅著臉低下了頭。
劉曉曉不依了:“怎么說話呢,太生分了。”
吳疆故意要引劉曉曉說下去:“不可以叫同學嗎?那,要怎么叫?”
劉曉曉看了看周冀才說:“如果叫同學,你可以叫周冀同學,或者周同學,冀同學也可以的。再說了,我家周冀,只是你同學嗎?”
吳疆一聽,這妞又要口無遮攔了,得趕緊讓她剎車:“劉曉曉同學,劉同學,曉曉同學,你說的對,以后,我改。”
然后舉起酒杯對著周冀說:“周冀同學,周同學,冀,同學,敬你。”說到冀同學,吳疆在冀后面有片刻的停留,這樣聽起來,真的像只喊了個冀字。
周冀拿起茶杯,看著吳疆酒杯說:“你不要干杯啊。”
董肖用手指著吳疆:“這哪成?必須干了。”
吳疆一口干了,先和周冀說:“沒事。”
然后對著董肖說:“那再敬你一杯。”說著幫自己倒了一杯,和董肖碰上,又干了。
周冀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吳疆,吳疆摸了摸頭,側過臉,看著周冀,有點不好意思了:“真沒事。”
倒是董肖,連喝了幾杯,臉都紅了。吳疆想起周冀提醒自己打球后不能冷水洗臉,偷偷地在心里笑了,對著董肖說:“你臉都紅了,要不要去洗個臉?天冷,不能用冷水洗臉。”
董肖大笑:“你什么時候這么溫柔賢惠體貼了?周冀,幫我摸下他頭,這孩子是不是說胡話了?”
吳疆笑著回答董肖:“今天上午開始的。”
然后,把頭伸到周冀面前一點:“你摸一下,我有點頭暈。”說著故意閉上了眼睛。
周冀自然聽出吳疆是說信里的話,一看吳疆的頭就在眼前,一張俊美的臉一覽無遺,微微拉起的嘴角,竟是一副嬌羞的模樣。
周冀羞紅了臉,往后躲了躲,看了看桌上,然后拿起面前的叉子,對著吳疆的額頭輕輕敲了一下:“頑皮。”
吳疆睜開眼睛,一看,周冀手里拿著叉子,便側過臉小聲說:“謀殺。”
然后拿起自己的叉子,做了個射箭的動作,摸著胸口,裝出一副痛苦狀:“這里,被射中了,好疼。”
吳疆這動作,大家都明白了是說丘比特之箭。周冀動作很快地拿了吳疆的筷子,夾了一個雞翅放在了吳疆的盤子里。
吳疆一看,馬上把手從胸口拿開,一臉笑容:“不疼了。”
董肖突然揉起了眼睛:“這眼睛怎么這么辣?”
吳疆笑著說:“過來,幫你吹吹。”
董肖真的把頭湊了過來,吳疆拿起酒杯:“幫你消個毒。”董肖趕緊縮回頭。
一直看著他們鬧的劉曉曉,突然說了一句:“董肖,你倆可以這么秀恩愛嗎?”
吳疆倒是一點不尷尬:“曉曉同學,我們這叫兄弟情深,在你們好閨蜜面前,當然要秀的。”
還側臉問了周冀一句:“同意嗎?”
周冀一時也沒明白吳疆的意思,回答的有點不知所以:“我沒意見。”
吳疆笑了:“獲批。”
然后舉起酒杯和董肖說:“兄弟,別害羞啊,臉怎么紅了?走一個。”
剛才董肖被劉曉曉說了句秀恩愛,其實是很尷尬的,沒想到吳疆居然毫不在意地就解圍了,心想,這小子越來越厲害了,就著吳疆的話接了上去:“老酒鬼,走一個。”
吳疆笑了:“我一個大好青年,被你說成老酒鬼,看來,以后得遠離酒池肉林。”
其他三人聽到吳疆這么說,齊刷刷地笑了,這話,實在不像從一個吃貨嘴里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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