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渺渺拿出了一份文件,遞到盤玲的面前,對盤父盤母說:“叔叔阿姨,你們可以幫著一起看一看。我資助小玲上學也有我們的私心的。以后小鈴需要畢業之后,在許氏工作五年。五年之后,小玲再留下或者離開,請自便,不再作強求。”
許氏這些年就一直有在資助學生。只是資助不是沒有條件的,那些學生需要在集團里任職效勞。
平白無故的資助,反倒怕是會養大一些人的胃口。
盤玲認真的看著那份文件,然后堅定地說:“好,我簽。”
“你簽了這一份協議之后,我會派相關的人收集你們的資料,辦理簽證之類的事宜。等到此案徹底了結,你們就可以出國了。”
“謝謝你,許姐姐。”盤玲真心的表示感謝。
最痛苦的那幾天,她是想過要自殺,她跟男朋友談戀愛最多就是擁抱親親。
當時她在想,誰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若是知道……
可是看著父母比自己還痛苦,她就覺得,她如果真的選擇了輕生選擇了放棄,才是最大的懦弱。
真正錯的人不是她,憑什么要她承擔這后果?
綿警官找了許渺渺來幫她,盤玲從網上和別人口中得到的許渺渺的一些信息,突然就有了信心。有許渺渺的幫助,她一定會贏的。
年輕的女孩,十九歲的年紀,雖然出生在普通的家庭,可是卻也是在有愛溫暖的環境下無憂無慮的長大的。
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她跨過來了,就算現在心里有著巨大的傷痛,只要熬過去了,經歷時間的洗禮,終將會成為她未來前進的動力和勇氣。
跟盤玲一家談好了,許渺渺出來,神色冷靜。
全程跟盤玲一家交談的時候,許渺渺沒有一句煽情的話,卻莫名讓人覺得信賴。
助理等在外面,見許渺渺出來,立即很有眼色地給她拉開了車門。
她喜歡許渺渺,敬佩許渺渺。
她喜歡許渺渺的冷靜沉著。站在法庭上的許渺渺,更是光芒四射,讓人移不開眼。
*
第二天,上午10點,何遼案正式開庭。
被告席位上,何遼穿著犯人服,戴著手銬,笑容流里流氣,眼神透著陰狠。
他一眼就看到了許渺渺。
許渺渺穿著藏青色的西裝,里面是淺黃色的打底襯衫,整個人看起來干凈利落,臉上沒有一點笑容,但卻明艷萬分,讓人的視線移不開。
若說十七歲的許渺渺,那時是稚嫩的小白花,清麗脫俗,那現在的她,生活的閱歷,褪去了年少的青澀,顯得更加明媚,讓人心動。
這些年,何遼閱女無數,卻沒有像現在這樣,內心如此蠢蠢欲動,想讓許渺渺低下這高傲的頭顱。
他赤果果的打量,讓寧遠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寧遠今天也來了,因為此人是何遼。
當年向許渺渺捅刀子的男人!
他坐在觀眾席上,看著何遼對許渺渺那毫不掩飾的目光,透著貪欲,寧遠真的想把何遼的眼珠子挖掉。
寧遠的神色冷了下來。
案子正式開庭,當問及何遼的時候,何遼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態。
許渺渺向何遼提問,何遼卻答非所問:“許律師,當年我就垂涎你的美色,沒想到你現在更美了,呵呵,估計也早就經歷了多手了吧?現在,換我一下不可以嗎?一萬還是三萬?哦,忘記了,你現在是許家大小姐,看不上這些小錢了吧?你放心,如果你敢把我送進去,我出來之后,一定會找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何遼不顧警員的阻攔,什么難聽的話都往外說,完全有點癲狂的狀態。
對方律師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什么,何遼才漸漸安靜下來。
觀眾席上,寧遠的兩只大長腿交替坐著,放在腿上的手卻漸漸緊握成拳。
許渺渺絲毫不被激怒,一點也沒有被何遼的話打斷節奏。
而盤玲看向何遼的目光里,噴著要灼燒死人的怒火,如果真的可以,她甚至恨不得現在就有一把刀,跟何遼同歸于盡好了。
可是不能,她還有美好的未來,不值得為這樣的人渣來搭上自己的將來。
她要相信法律,相信公道。
一個半小時,對于盤玲來說,是漫長的時期,結果,也讓人振奮。
何遼被判了能判的最長日期,十年。
許渺渺臉上沒有勝利的喜悅。她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一走出去,身后有人沖了過來,是何母。
何母沒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被關十年,就算表現好再減刑,四五年也逃不了~再出來,何遼會跟社會脫節了。
而且,那里面的生活,何遼怎么承受得住。
“你給我站住,許渺渺,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一個小賤人~當年你勾引我兒子,又故意跟人構陷他,拿了錢了事……”
何母越說越激動,伸出手就想來撓許渺渺。
一個巴掌甩過去,卻被人給擋了回來。
寧遠一個用力一甩,何母就被摔倒在地。
寧遠冷冷地看著何母,那眼里的陰狠,讓何母突然不寒而栗,就好像被一條毒蛇給纏住了。
“渺渺,我們走。”
寧遠連一句口舌都不想浪費。
這些年他在許渺渺的面前,都是溫暖的,無賴的,厚臉皮,死纏爛打的,他不想自己一些陰狠的手段破壞了他在許渺渺心中的形像。
許渺渺點點頭,毫不留戀的繞過何母,跟著寧遠往前走。
是夜,許渺渺睡著了。
寧遠側著身子,看著許渺渺的睡顏,然后起身,拿著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叫何遼的人,你在監獄里給我多多關照一下……是,咱也不會讓你做違法的事情,反正,就是給他添點滋味吧……”
寧遠打完電話,眼里閃過一絲冷酷的神情。
以前他沒有能力替許渺渺出頭,不代表現在沒有。
*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金秋十月,高君識和辛云結婚的日子。
律師事務所里,大家也都是期待滿滿。
七天的假期呢。
有安排的早早就定好去哪里旅游了。
“木律師,你想好了要去哪里旅游嗎?”
木青青搖了搖頭,說:“我才不想出去,十一這么多人,哪個景點都擠滿了人。”
“就是啊,木律師估計就在家里刷劇,看男神。”
“身邊就有個男神,干嘛還刷劇。”有人打趣她和郁安平。
木青青一個小眼神看過去,郁安平一臉無辜。
瞪他做什么?他也沒做錯什么啊。
其實兩人已經在一起了,只是在公司里沒有公布。
“那于律師,你有什么安排?”
“我啊,準備跟我家老牛家里宅,我們要準備造人了。”
于歡和老牛在9月就已經領證結婚。
老家那邊的人催得緊。
于歡覺得生就生吧,孩子生下來,到時她肯定是得請保姆的。平常的工作也不能耽誤,但孩子養育也不能耽誤。
現在她二十九歲了,已經心智成熟,經濟獨立,完全可以對生下來的孩子負責。
“通知各部門人員,每人可以去前臺領一箱水果和月餅。”
許渺渺對助理吩咐道。
當助理把消息公布下去的時候,大家看了那些水果,只能感嘆,真的,在一個土豪老板手下工作就是好。
事務所女性居多,女人呢,真的就是免費的東西都是覺得好的,就算是發一箱紙巾她們也會開心的。
許渺渺出來接水喝,于歡笑著問:“許律師,十一要去哪里?飛國外嗎?”
“不,我閨蜜結婚。”
“是不是那個美女畫家?”大家對辛云還是有印像的。
“嗯,就是她。”
“哇,好幸福啊。”
辦公室里熱熱鬧鬧的。
而寧遠的亞勝集團,福利也在發放。
每個人拿到過節的禮物,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
寧遠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景色,想到什么,拿出手機給許渺渺打電話:“老婆,今天晚上要不在外面吃?”
許渺渺笑道:“不了,我們今天要給辛云開單身派對。”
寧遠癟了癟嘴:“老婆,你都不愛我了。時間都給別人了。”
許渺渺忍住笑:“誰說的,我當然愛你。在我心目中,你最最重要。”
寧遠聞言心花怒放,嘴角飛揚。
“許渺渺,你再說一次,說你愛我。”
許渺渺卻有點害羞了,啐了他一口:“不正經。”
寧遠笑得很是開懷:“你別不承認了。我想,當初你也是一眼就被我迷上了吧。許渺渺,我愛你~”
寧遠鄭重地說。
許渺渺聽著寧遠的表白,仿佛看到了當年年少的他,執著的跟在她的身后,趕也趕不走,打也打不跑。
她的眼神一柔,說:“我也愛你。”
辛云的派對,是在辛云的家里。
因為要結婚,早半個月前,高君識就從他們同居的房子里搬了出去。
賀晴,許渺渺,辛云,就她們三個。
許渺渺掌勺,跟以前一樣。
賀晴打下手。
簡單的三菜一湯,紅酒上桌。
許渺渺喝的是椰汁。
“真沒勁,許渺渺,你真不喝酒?”辛云烈焰紅唇,分外耀眼。
“不喝,我答應了阿遠,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不沾酒。”
“好啦,渺渺不喝,那我陪你喝。”
辛云也不勉強許渺渺,她和賀晴一人一杯的干著。
心里突然有一些感慨。
“許渺渺,你跟寧遠結婚的時候,都想些什么了?”
越臨近結婚,她怎么就越有點害怕,覺得不真實呢。
許渺渺托腮,說:“我們約好了第二天去領證,然后我一覺睡到天亮。”
賀晴聞言吃笑不已。
辛云撇嘴:“這就是你的作風。渺渺啊,你真是太冷靜了。我很想看到你大驚失色的一天。”
許渺渺聳聳肩:“沒辦法,對我來說,沒什么不會的。我自然不會驚慌失措。”
“真是臭屁,我覺得你跟寧遠在一起,兩人有一點越來越相像了。”
“哪里相像?”許渺渺虛心求教。
“臉皮越來越厚了。”
“哈哈~我就當是夸獎了。”許渺渺笑瞇瞇地道。
*
第二天,整個媒體大篇幅的報道了君社集團當家人的婚禮。
才二十三歲的高君識,就迎娶了比自己大三歲的美女畫家辛云,讓人大跌眼鏡。
聽說辛云閱男無數,高君識低調沒有緋聞,好好的一個大好青年,怎么這么想不開。難道熟女更有魅力?
反正不管吃瓜群眾是怎么想的,這一場盛大的婚禮拉開了帷幕。
辛云下了車,又換上了八抬轎子把她抬去高家的老宅。
高家的大宅占地極廣。
受邀的賓客都是被專車接送到婚禮的現場。
許渺渺和賀晴對視一眼,都沒想到高家的實力這樣雄厚。
而謝詠雪和辛德這也是第一次來高家老宅,被震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回不了神了。
這,這,這……
女婿這樣大有來頭?
光是一份地產業就已經讓人這樣驚詫……
謝詠雪突然為辛云的婚后生活擔憂了。
隨心慣了的女兒,能過得慣這樣的豪門生活嗎?
庭院里,訓練有素的管家和家政人員來回穿梭,力求讓每一位到座的賓客滿意。
桌子上都是些奇珍異果,更不用說那回手禮,區區一份給賓客的回手禮,沒有三十萬是拿不出手。
賀晴作為伴娘之一,拿的不是紅包,而是銀行卡……
終于到了開席的時間,寧遠跟眾人寒喧應酬,婉拒了要跟眾人喝酒的打算。
“不瞞各位,今天來吃喜酒的時候,我老婆就交待了,我不能喝酒。因為我們最近不是要忙著造人么……”
寧遠說得煞有其事,一副被老婆管得死死的妻管嚴的模樣。
有人諒解又同情的拍了拍寧遠的肩,說:“行,寧總不方便,那我們也不勉強了。”
寧遠回到許渺渺的身邊。
許渺渺詫異地問道:“你不用去喝酒嗎?”
寧遠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噓,別說出來。我剛剛說我們要造人,不宜喝酒。”
寧遠的溫熱氣息就在耳際,許渺渺只覺得耳朵有點發熱。
同一桌的人友善地看過來。
高綺看得一臉興慰,小兩口感情就是好啊。
許渺渺白了他一眼。
寧遠這人焉壞啊。
每次不想喝酒,就拿她當借口。
許渺渺還記得,有一次跟高綺一起參加名流圈子的宴會,一位闊太太就給她上了一番馴夫記。
“渺渺啊,男人不要看得太死。就應該像是放風箏一樣。只要把線牢牢的握在手里,他飛得再遠再高,還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若是拉得太緊了,搞不好線就斷了,這男人也不可能再回頭了……”
現在誰都認為,她把寧遠看得太緊了,這也不許那也不許的。
甚至有一些寧遠的愛慕者還對寧遠表示同情呢,覺得她許渺渺這樣管著寧遠,寧遠好可憐哦。
許渺渺真想吐出一口老血,誰說她管寧遠了。
她許渺渺從來都是很大度的好么。
她不查崗,她不看寧遠的手機,她連寧遠的社交軟件的密碼都不知道……
見許渺渺瞪他,寧遠卻覺得心里美滋滋的。
美味佳肴一道道上上來了,可見高家是很費了一番心思的。
就連嘗遍美味的高綺,也不由稱贊。
寧遠給許渺渺夾菜。
他溫柔又體貼,看著許渺渺的眼光像是能溺出水來。
有人輕輕跟高綺說:“阿綺啊,你這女婿算是找著了,看,對渺渺多么體貼。”
許渺渺才嘗了一口,卻覺得胃里一陣惡心,想吐又吐不出來。
她這個樣子,這一桌的都是些過來人,眾人看著她,目露懷疑。
許渺渺有點不好意思,怎么都這種眼光看她。
寧遠以為她不喜歡這種口味,又給她夾了另一種菜。
沒想到許渺渺感覺更加惡心了。
高綺只覺得眉心一跳,心里又是喜又是憂,渺渺像是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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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一更哈。感冒還沒好。全身發冷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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