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跟著我做什么?有那么閑的,還不多去看看書。寧遠,你上次考得好,不代表這次還考得好!
幾天后,成績下來了,寧遠被打回了原形,許渺渺是烏鴉嘴來著的。
蒙建業(yè)就高興了,寧遠這次語文只考了50分,他就說嘛,寧遠上次一定是抄的。
寧遠面上情緒無波,但眼里到底還是有輕微的情緒泄露了出來。
他已經(jīng)這么努力了,這次是準(zhǔn)備沖進百名榜的,結(jié)果考得這么差?
許渺渺回過頭來,寧遠下意識捂住了試卷上的分數(shù),不給看。
許渺渺知道寧遠這次肯定考砸了。按他這個性,考好了還不嚷得人盡皆知。
“豬~”許渺渺毫不客氣的說了這一個字。
寧遠心里有些挫敗。
許渺渺的成績穩(wěn)居榜單第一名,太穩(wěn)了。
寧遠暗戳戳的想著,他是不是等下次許渺渺測試的時候,給她送點下了瀉藥的早餐,讓許渺渺吃了,一整天往廁所跑,然后肯定就考得不好了。
然后他不就有機會超越了?
唉,算了算了,他要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女孩,他怎么能動這種暗戳戳的心思呢,該打!
寧遠一整天的情緒都不是很高。下了課也是低頭在看書。
許渺渺看不過去了,把寧遠拉到走廊去看風(fēng)景。
站在四樓,可以看得稍遠。
小樹林有小鳥飛過。
“寧遠~”
“嗯!睂庍h懶懶的應(yīng)著,聲音真的挺好聽的。許渺渺想,寧遠這樣貌,這聲音,去當(dāng)個直播,或者電臺主播也挺好的。
“寧遠,你還有一年多的機會。我說過的,不管是哪一次,只要有一次超過我,我都認。加油吧!
寧遠笑了,許渺渺還說自己不會安慰人,現(xiàn)在這話,不說得挺好的。
“我知道了。許渺渺,遇到你真好!
他如果知道在這一年,會遇到她,會遇到生命中的光,然后有時光穿梭機的話,他會告訴那個在哭泣的小寧遠,告訴他不要怕,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她偶然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中,一眼即是永恒。
雖然現(xiàn)在只是單戀,可是許渺渺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寧遠相信,總有一天,許渺渺也會為他著迷的!
寧遠伸出手,摸了一下許渺渺的頭。
許渺渺馬上炸毛了,她的反擊是踩了寧遠一腳。
碰巧寧遠今天又換了一雙新鞋子,不貴,一百來塊,但人青春又好看,就算是披一麻袋,估計都能穿出謫仙的感覺。
寧遠這雙鞋才穿的,許渺渺毫不客氣的又在上面蓋了章。
寧遠嘴角抽了抽,無可奈何又笑得寵溺:“許渺渺,你這么喜歡踩我的鞋。等將來我買一屋子的鞋,每一雙都讓你來蓋章。”
“好啊,我等著。一屋子的鞋,也要看你能不能掙到這么多!
許渺渺不甘示弱,兩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這是訂下了未來之約呢。
*
晚上,寧遠回到家里。這個家有了女人之后,就變樣了。
壞掉的窗玻璃修好了,家里的墻重新刷過。
晚餐三菜一湯,飯也煮得足足的,寧遠可以吃飽。
寧學(xué)海也是收拾得人模人樣的,至少不再喝酒了。
關(guān)蓮見寧遠回來,笑著打招呼:“阿遠回來了啊!
“嗯,關(guān)姨!
不好意思,他這個年紀了,也不可能會改口叫媽的。
寧學(xué)海的暴脾氣又來了:“叫你叫媽,你叫什么?關(guān)姨。關(guān)姨還是外人嗎?”
關(guān)蓮攔著:“學(xué)海,別生氣啊。你看我也沒比阿遠大多少。阿遠是個懂事的孩子,叫我關(guān)姨就好了!
“來,把書包放好,洗了手就坐下來吃飯啊!
關(guān)蓮的手藝還不錯,飯菜做得很可口。
寧遠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淡淡在關(guān)蓮身上掃了一下。
關(guān)蓮給寧學(xué)海夾菜,寧學(xué)海又給關(guān)蓮夾菜,端的是恩愛夫妻的模樣。
關(guān)蓮嫁進寧家也有兩個多月了吧,街坊鄰居也好,兩位姑姑也好,包括寧奶奶,都覺得關(guān)蓮這人不錯。
人勤快,嘴甜,做事麻利,對老人也孝順。
她每半個月都會去給寧奶奶拆洗被褥,幫寧奶奶給打掃。
寧遠冷眼相看,他的心并沒有熱乎,相反是覺得關(guān)蓮太好了,好得有點不真實,反常即妖。
無所謂,時間長了,是人是妖總會露出馬腳來的。
寧遠開著水籠頭,水流刷刷的流過。
傷口的位置已經(jīng)愈合了,傷疤很嫩,粉紅粉紅的。
因為是去的社區(qū)醫(yī)院,他和許渺渺都是孩子,根本沒想那么多。
傷口的縫合,其實也是有講究的。高明的醫(yī)生縫合之后,愈合得會非常的漂亮,加以藥物,那傷口最后基本就看不出來。
現(xiàn)在這傷口的疤痕并不美妙,寧遠輕輕摸上去,卻并不在意。
如果這刀傷在許渺渺的身上,他估計沒法忍受。何遼么……
寧遠神色有點冷。
都進入十一月了,寧遠洗澡仍然用很涼的水,冬天最多也是溫溫的那種。
浴室門外有響動,寧遠耳朵豎了起來,關(guān)掉花灑,喊了一聲:“誰?爸?”
家里住進了關(guān)蓮,多少會有一些不便。以前叫寧學(xué)海為寧學(xué)海,現(xiàn)在有了外人在,寧遠又叫回了寧學(xué)海為爸爸。
他記得寧學(xué)海已經(jīng)出去掃大街了。
今天輪到他上晚班。
沒錯,寧學(xué)海這個年紀,去做苦力,因為身體被酒傷了,看著其實是外強中干的。其他的活呢,他也不太干得了。
聽了關(guān)蓮的勸,寧學(xué)海去掃大街,工資雖然不算高,但每天干完回來,人倒頭就睡。吃得香,睡得香,這人看起來反倒長肉,也精神了起來。
剛剛那一聲響,像是門板撞動的聲音。
“啊,阿遠,不好意思,剛剛是我掃地掃把頭撞到門板了!
寧遠拿過毛巾把身上的水拭干。
少年人的身體總是像是剛蒸出來的包子,喧騰騰的,熱氣十足。
走到外面,寧遠的頭發(fā)還微微的有一些滴水。
平常頭發(fā)是扎成了小辮,現(xiàn)下隨意垂著,人看起來有一些柔軟,五官過于明艷,一雙眼睛像是透著妖冶的光。
關(guān)蓮抬眸看了一眼,眼里的驚艷一掃而過。
太好看了,真的很好看。
關(guān)蓮的目光,讓寧遠不由皺了皺眉。
許渺渺怎么看他,他都覺得是這一種享受。
剛剛他出來的時候,關(guān)蓮的目光,讓他有一點點的厭惡。
回到房間,寧遠將門鎖死了,才拿出書本來做題。
寧遠學(xué)得心無旁篤。當(dāng)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學(xué)習(xí)的樂趣之后,再苦他都學(xué)得下去。
寧遠現(xiàn)在心里就是這種感受。
他把房間的燈都關(guān)了,只開了一盞臺燈。
學(xué)到半夜,寧遠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越學(xué)越精神,越學(xué)越興奮。
*
到了教室,許渺渺已經(jīng)坐在位置上了。
寧遠打了一個哈欠,眼底染上青色,卻仍然無損于他的美貌。
寧遠現(xiàn)在也有腦殘粉呢。學(xué)校一些女生,純粹就是看上了他的臉了。
偷偷來到教室外面張望,就見寧遠拿著筆輕輕敲了許渺渺的肩膀一下。
“許渺渺,早啊。”
許渺渺手上還拿著一本書。她看書很雜,這次看的是心理學(xué)類的書。
“嗯,早,寧遠!
馬尋看了一眼許渺渺和寧遠,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好:“寧遠早,許渺渺早。”
“嗯,早,馬尋。”
馬尋長著青春痘的臉,瞬間如充血了一般,紅了。
許渺渺跟他說早安了,耶。
寧遠鄙夷的看向馬尋。馬尋不服氣的瞪過來,你也沒好哪里去,他們大哥別笑二哥。
物理老師姓張,張老師講了剛測試完的試卷,特意叫住了許渺渺和寧遠:“你們兩個來我的辦公室一趟!
“好!
兩人并肩走著。寧遠的物理成績確實好,應(yīng)該說數(shù)理化都很好。
他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三門成績都能穩(wěn)定在120分以上。
許渺渺喜歡腦子好的人,寧遠這樣看來也不太笨。不管能不能超過她,至少寧遠以后能上個好的大學(xué)了。
都是從底層家庭出生的,許渺渺希望寧遠也能考上好的大學(xué),有個好的開始。
張老師性子直爽,進了辦公室,二話不說,就拿出兩張報名表來。
“這是一次物理競賽,我希望你們兩個報名。去C市比,半天的時間,下周六上午一早去,下午就回來了!
許渺渺看著那報名表,情緒淡然:“我不想去,張老師,你再找找別的人!
張老師急了,他知道許渺渺參加這些比賽,全憑心情。不,應(yīng)該是沒錢的,都不是很愛參加。
真的是服了啊,當(dāng)學(xué)生的,不該是視金錢為糞土的嘛,F(xiàn)在操心錢也太早了吧。
這些比賽也是一種個人經(jīng)歷嘛,挺難得的。等進入了社會,就會懷念這些美好了。
“許渺渺不去,我也不去了!睂庍h聳聳肩。
他最開始想好好學(xué)習(xí),為的就是超過許渺渺,然后抱得美人歸。既然許渺渺不去比,他跟別的人去有什么意思。
“哎,不是吧,你們兩個……”
劉瓊過來了,擺了擺手,往下壓了壓,對張老師說:“張老師,你先忙,我來說。”
“許渺渺啊,寧遠啊,這次比賽在C市一所XX大學(xué)。我希望你們兩個可以提前去感受那種氛圍,至于以后報考哪里,到時再說。雖然這次沒有錢,但互相交流切蹉,我相信對你們兩都有收獲的!
劉瓊的面子,許渺渺還是會給的。
眼眸動了動,劉瓊說得還是挺在理的。
“好吧,我去!睂庍h說:“我也去。”
回到家,許渺渺跟梁會說:“媽,我下周六要去參加物理競賽。那天姐不正好休息嘛,店里的事情,你叫她幫忙吧!
“都高二了,怎么還這么多競賽,許渺渺,你就不能多放點心思在學(xué)習(xí)上?”梁會出口就是指責(zé)。
許渺渺無所謂:“這是學(xué)校老師決定的事!毖酝庵,找她說不通。
到了那天,他們坐的是高鐵。
許渺渺還從來沒坐過高鐵,因為她從小到大,也沒有去過哪里。
許渺渺手上帶了一本書,寧遠跟許渺渺坐在一起,張老師坐在他們對面。
車在一個站?康靡靡恍,張老師煙癮有一些大,實在忍不住了,下了高鐵去抽煙。
見張老師下車了,寧遠伸出手指忍不住戳了戳許渺渺的臉頰。
從上了車,許渺渺一直在看書,沒理他,他可憋悶壞了。
現(xiàn)在張老師不在,正好跟許渺渺說說話。
“許渺渺,許渺渺,許渺渺~”
許渺渺從書里抬起頭,看向?qū)庍h,眼里映著寧遠的倒影。
“有屁快放。”許渺渺最討厭寧遠這樣了,天天這樣叫她,叫一聲就好了嘛,她又不是聽不見。
只是許渺渺根本沒想過,后來的未來,有這樣一天,寧遠汗滴在她的臉頰上,眼里是著迷又動情的狂熱,一迭聲喊著她的名字時,讓她如此心醉。
“我就是想叫叫你嘛!
高鐵呢,周六兩個城市往返的比較多,也有挺多學(xué)生的。
年輕的女孩子看向這邊,覺得畫面不要太美。
寧遠和許渺渺穿著校服來的。比賽呢,代表的就是一個學(xué)校,校服是必須要穿的。
青春又美好,看得出來,許渺渺的臉上帶著不耐煩,但寧遠呢,一點也不介意,笑得很寵溺,這一看,就覺得甜蜜蜜的。她作為一個吃瓜群眾都覺得好幸福啊。
這校服,一中的吧?
女生看著寧遠的對面沒有人坐,于是坐過來,笑著打招呼:“嗨,好巧?你們是一中的?我是二中的呢,我有個朋友也在一中!
許渺渺抬眸看了女生一眼,笑笑,應(yīng)道:“嗯!
女生看著寧遠,問:“你們要去哪兒啊?”
寧遠的鳳眸里都是笑意,說:“你問我?你問她吧。她愿意告訴你,我就說!
許渺渺翻了個白眼。她好好一個美少女,整天因為寧遠翻白眼容易嘛。
他們是去比賽,被寧遠這樣一說,好像兩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樣。
“我們是去參加物理比賽。”
“啊,好巧啊,是不是XX杯物理競賽?我也是呢!迸拖翊蛄穗u血一般,好興奮啊。
“同學(xué),給個聯(lián)系方式唄。比完了,我們一起在校園里逛逛。”
女生拿出了手機,準(zhǔn)備記號碼。
“不好意思,我們兩都沒手機!睂庍h聳聳肩。真沒眼色,還不快走啊,打擾到他和許渺渺的獨處了。
沒一會,列車播報即將關(guān)門,張老師帶著一身煙味上車了。
許渺渺秀挺的鼻尖動了動,眉微皺。
他們家除了許秋偉抽煙,許光輝是不抽煙的。
許渺渺不喜歡煙味,沒有任何理由的。
張老師這一身煙味可真夠嗆啊。
寧遠突然起身,拉著許渺渺的手站了起來:“許渺渺,你不是要上洗手間嗎?我們一起去!
許渺渺跟寧遠的目光對視,寧遠斜了張老師一眼,又眨了眨眼。
許渺渺不是不喜歡煙味嘛,這個理由挺好的,出去站站,正好避開嘛。
那個女生因為張老師來了,已回到原來的位置去了。
聽到寧遠這樣說,都要石化了。
寧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上個洗手間還要一起?
寧遠站起來之后,比她想像中更高。
許渺渺也高,兩個人站在一起,在這車廂里特別的顯眼。
寧遠一直拉著許渺渺的手,許渺渺甩開,寧遠就走在她的前面開路,邊走邊對人說:“不好意思,讓讓!
有人翹著二郎腿,都把走廊給擋住了。
走到一節(jié)較空點的車廂放行李處,那里挺空。
這里站著比較搖晃點,但外面的空氣似乎可以從縫隙里透進來,要清爽許多。
許渺渺覺得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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