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我們在華潤萬家匯合。你到了?等一下,我跟小晴還有五分鐘。”
今天是辛云新家搬家之日,又是周六,也是許渺渺回歸許家的第七天。
事先就約好了,這一天,許渺渺仍然是當大廚。
“司機大哥,你能快一點嘛?”辛云催促道。她這人懶得動歸懶得動,但是會很守時啊。讓別人久等,不是她的作風。
美人長得美,就算不耐煩皺起了眉宇,仍然是美的。
司機大哥平常最討厭被顧客催了,不過對上辛云那張臉,火就發(fā)不出來了。有時有顏值就是任性啊,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實在是沒辦法。
“好了,你們今天運氣好不堵車。一會就到了啊。別急啊。”連回答都耐心了幾分,真是見鬼了,對上這小妞他倒沒脾氣了。
辛云和賀晴下車,許渺渺正站在原地,笑得眉眼彎彎,在和高綺通電話呢。
“渺渺啊,你不要在你同學家呆太久了。吃了飯就回來。你會做飯?我叫個廚師過去給你做飯好了。”
“媽,這不一樣的,不用擔心,我喜歡做飯。要不,明天在家,中午我給你做個菜?”
高綺聲音里透著心疼。
許渺渺連忙解釋:“不苦不苦,媽媽,真的,不苦的。做飯對喜歡的人來說,是一種享受。媽,我同學來了啊,我不跟你說了。”
許渺渺掛了電話,辛云就這點功夫都沒站直,一只手搭在賀晴的肩膀上,斜斜站著,活像是沒骨頭的美人。
“阿姨舍得放你出來了?”辛云取笑打趣。
要說許渺渺回歸名門許家,是許家正兒八經(jīng)的大小姐,她們這兩個好友是真心為許渺渺開心的。
當然,對許渺渺還是從前那樣,并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變了,三人的感情就變了。
倒是廣思煙的臉色,別提多精彩了。
廣思煙跟許渺渺就不對付起來。當初許渺渺可是她們之中條件最差的,連她都比不上。
結(jié)果現(xiàn)在搖身一變許家的大小姐,還是那個許家。廣思煙心里能平衡才怪。
現(xiàn)在宿舍里,廣思煙連帶著看不慣賀晴和辛云,說她們就只知道巴結(jié)許渺渺。
辛云和賀晴覺得她們自己也很冤枉的好吧,明明她們跟許渺渺好,一直都是這樣。哪里就是刻意的巴結(jié)了?
這次辛云霸氣,搬家干脆連廣思煙也不叫。天天陰陽怪氣的,她們又沒有欠她的。何必叫上廣思煙,省得看了那張晚娘臉生氣。
要說這個高綺呢,每天真是戀女狂魔。
中午雷打不動的來學校跟許渺渺吃午飯。
要么在外面吃,要么在學校食堂跟許渺渺吃一樣的。
可是高綺是誰啊,這樣美身份高貴的女人,出現(xiàn)在學校食堂里面,真的是引起轟動。就連學校里的那些男老師,也忍不住過來一起吃飯,就為了看一眼美人。
許渺渺見這樣不行啊,媽媽出現(xiàn)在食堂里太轟動了,只好跟高綺在外面吃。
晚上許渺渺放了學,高綺就在校外等著了。
早上才把許渺渺送過來。搞得許渺渺還以為自己在上幼兒園,還需要家長專門接送。
許渺渺這幾天是幸福的,享受著媽媽的疼愛,她以前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寧遠就有點醋意橫發(fā),他根本就沒機會見到許渺渺。
有時他也和母女倆一起吃,可是,看著高綺和許渺渺的互動,好像他才是那個電燈泡,怪不是滋味的。
“呃,剛剛我媽說,吃了飯就回去,還說,要不請一個廚師來幫我們做。”
辛云駭笑不已。
她的媽媽謝女士就從來沒有這樣疼她過。
謝女士是疼她,不過當辛云長到六七歲之后,謝女士的重心就全部在辛云的老爸辛德身上了。
他們一家三口出去散步,夫妻倆走在前面,小辛云就遠遠的甩在后面,夫妻倆都不帶回頭看一眼的。
有一次,夫妻兩人直接就走回了家,發(fā)現(xiàn)女兒不在家,才反應過來,他們都把辛云給忘了。
所以辛云覺得,她一定是充話費時送的。
“渺渺,你媽也太夸張了。你不是三歲小娃娃了。”
許渺渺無奈聳了聳肩,但眼里都是甜蜜幸福的笑容。
別人可能會覺得是負擔,但對她來說,是甜蜜。
錯過了十九年,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嫌不夠。
“哎,要不把寧遠也叫過來,我們好多個免費的苦力。嘻嘻,順便給你們小倆口創(chuàng)造見面機會啊。要不要?”“就是啊,渺渺,把寧遠叫出來。”
誰叫她們兩個還沒有男朋友。如果有的話,都帶過來,才叫好呢。
“我不叫是怕你們覺得不自在。你們確定的話,那我就叫了啊。”
“叫吧,你們不嫌我們倆是電燈泡就行了。”
許渺渺拿出手機,撥通了寧遠的號:“寧遠,我們在華潤萬家,你在哪里?公司?辛云搬家,我們要去她家吃開伙飯,你有空就過來。”
有空,怎么沒空。就算沒空,只要是許渺渺找,就有空了。
寧遠放下手里的工作,做了個收尾,人就溜了。
今天周六,公司是雙休的,職員可以自愿加班。
寧遠跑得比誰都快。
許渺渺和賀晴三人先進了超市去逛。
*
許老太太有點失望:“渺渺下午不在家?”她這幾天和許老爺子,連老宅都不住了。厚著臉皮過來,天天住這里,也是為了多看看許渺渺,跟許渺渺晚上也能相處。
許老太太和許宏厚清凈慣了。以前在老宅的時候,她也沒留過高綺他們在老宅住。
現(xiàn)在住過來,熱熱鬧鬧的,一開始還有點不習慣。只是看到許渺渺那笑臉啊,就覺得甜到心窩里去了。
許宏厚最喜歡跟許渺渺講題目,一點就通,爺孫仨,加上許立果,有時還會爭得面紅耳赤呢,誰也不服誰。
到是許渺渺就會打圓場。許渺渺說的什么都是對的,許宏厚只要是許渺渺開口,都向著許渺渺。
許立果一開始還故意表現(xiàn)吃醋的樣子,其實他就喜歡跟許渺渺這樣的互動。他喜歡腦子好的,現(xiàn)在姐姐跟他一樣的,他能不喜歡嘛。
高綺坐在沙發(fā)上,腿上墊了畫板,畫板上夾著一張A4紙,她在紙上涂涂畫畫的。
“阿綺,你在畫什么?”
“媽,今年過年是一月二十四日,渺渺是初四的,那就是一月二十八號,她就要過生日了。我想送她生日禮物。買的吧,也太沒有新意了。我這不是想給渺渺設計一份珠寶首飾,到時找人定制,加班加點,應該能在生日前趕出來。”
高綺所學的專業(yè),就是珠寶設計,同時她還學了服裝設計,兩者相輔相成。
高家家族企業(yè)就是做這一行的。
嫁了人之后,高綺仍然在自家的企業(yè)上班。因為她是獨女,公司自是交到她的手上。
她曾經(jīng)是有名的設計師,她設計的珠寶都很走俏。這些年,主要是管理公司,手下的設計師受她的指點,每一年,公司都會有讓人耳目一新的產(chǎn)品發(fā)行。
現(xiàn)在,重新拾起來,手也沒生。畢竟這些年她還是從事這一行。眼光倒是比以前更毒辣了。
“渺渺沒有打耳洞,我看就設計夾耳式的。她手上不喜歡束縛,我就設計輕盈的款式……”
許老太太點點頭。她也是個行家,這樣式很適合年輕女孩子。
許立果從外面回來,聞言眼眸動了動。姐姐回來之后的第一個生日,他要送什么禮物呢?真的有點苦惱,不過慢慢想,總能想出來的。
*
三個女生采購了食物,辛云大小姐提的東西是最少的。
許渺渺提重東西慣了的,雖然回到高綺身邊了,但許渺渺仍然不是很嬌氣。性格已經(jīng)養(yǎng)成,一時要改也很難。
再加上許渺渺覺得,女生獨立點也不是壞事。
而且有錢人家的兒女,也不是都是紈绔。
許渺渺見過住他們附近的鄰居家的兒子,比她長幾歲,就是那種很獨立能干的類型。
從小要零花錢,都是需要為家里人做點什么,才能得到的。
賀晴見許渺渺提得多,下意識伸過手去:“給我一點吧。”
辛云說:“渺渺,你們寧美人怎么還沒來?問問到哪了,我們找個甜品店喝點東西等他。”
說曹操曹操到,許渺渺的電話響了,接起來,她的眼睛就亮了。
“嗯,買好了,你到了?好,我們馬上就出去。”
許渺渺三人出了超市,穿過商場,準備往門口走。
寧遠迎了上來。
他今天因為去的是公司,穿得比較正式。
偏休閑的西裝外套,還是淺粉色的,寬肩窄臀大長腿。
與許渺渺不同,寧遠好像挺喜歡穿有顏色的衣服。
許渺渺看過去,忍俊不禁。
就這樣騷包的粉色西裝,她只見過電視上的明星穿,還第一次見到真人穿呢,而且這人還是她男朋友。
偏偏寧遠穿得特別的好看,一點也不顯輕浮,俊逸中透著美,辛云叫寧遠寧美人,真是名符其實。
寧遠走過來,順手就把許渺渺手上的東西給提了過來。
他將自己的胳膊彎了彎,提示許渺渺把手伸過來。
沒有手牽許渺渺的手了,就讓許渺渺主動抱他的胳膊吧。
許渺渺抿了抿唇,賀晴是一臉花癡,辛云是笑得曖昧。
好吧,寧美人,一來就秀恩愛,眼里只看得到許渺渺,都看不到她們了。
“我開車來的,車就停在前面,上車吧。”安柔還是給寧遠買了一輛代步的車,畢竟寧遠是學校公司兩頭跑。
辛云笑瞇瞇的看著寧遠,學著寧遠的話:“哎呀,許渺渺,東西都我拿,太重了,會勒到你手痛。”
許渺渺聽了到是有點不好意思,寧遠嘴角一勾,也毫不客氣的回答辛云:“怎么地?我疼自己女朋友還疼錯了?有本事自己去找一個男朋友,讓他來疼你好了。”
辛云氣得眉一豎:“哼,不是本姑娘不想找,實在是談戀愛太麻煩了。”
寧遠笑,懟回去:“不要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
賀晴默默地離戰(zhàn)火地遠了點。
說來辛云和寧遠估計是八字不合,平常兩人都不懟一下不過癮。
許渺渺出來打圓場:“哎,你們兩個人差不多得了啊,再吵的話,寧遠,你就回去。”
“哈?”寧遠覺得好受傷。不是說有異性沒人性嗎?在許渺渺這里,是有了朋友沒有男朋友。摸摸自己的小心臟,寧遠不服氣地斜睨了辛云一眼。
辛云得意地看了一眼寧遠。
然后辛云撲過來抱住許渺渺的腰:“渺渺啊,我決定了,如果我三十歲都還沒結(jié)婚,我就搬你家對門,每天到你家蹭飯吃。”
寧遠怒目而視:“你想也別想!”
辛云捏了捏許渺渺的腰肢,真細真軟,得意地沖寧遠挑了挑眉,寧遠啊,羨慕嘛,哈哈,她敢保證,寧遠還沒有這待遇。
許渺渺這人在這一事上就是少一根筋。不然的話,那些狂蜂浪蝶就夠?qū)庍h應付了。
寧遠的視線落到辛云摟著許渺渺腰處,辛云的動作他看在眼里,咬咬牙,這女人。他確實還沒有這待遇。耳根有點發(fā)熱,心里卻是發(fā)酸的,眼睛發(fā)紅啊,絕不承認是嫉妒。
*
“進來吧,寧遠,我沒男士拖鞋,只能委屈你穿這一雙了。”
許渺渺進去把東西一一放好,寧遠跟在身邊幫忙。
“先過來喝點茶,歇一下再做飯好了。正好我們四個人,要不要來打牌?升級如何?”
辛云喜歡玩牌,是跟謝女士學的。
“升級?”許渺渺洗了手坐過來,她不會。沒玩過。
“渺渺你不會?小晴晴,你不要告訴我,你也不會。”
賀晴點點頭,說:“我會啊。”
寧遠坐下來,說:“許渺渺,我教你。辛云,你把牌來過來吧。”
“好類!”辛云把牌拿過來,嶄新未拆封的。
許渺渺無語,辛云真的是無牌不歡。搬新家,居然連這個也備好了。
“其實我本來還想叫上我其他姐妹一起玩通宵的。不過想想,她們那幾個也是厚臉皮,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的,到時都要你來做飯,某人肯定會心疼的。還有啊,你媽媽也不放人。所以就算了,我們幾個聚聚。”辛云才不承認搬家的時候,那幾個小姐妹過來了,都用夸張嫌棄地語氣說,辛云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怎么愿意住這么小的房子。
她們那幾個才是腦子壞了。
跟許渺渺在一起久了,辛云覺得,她喜歡有腦子的,不帶那幾個姐妹玩了。
寧遠坐在許渺渺的身后,修長的手臂就從許渺渺的身后穿過,繞到桌子前面。這樣他整個人就把許渺渺圈在了懷里,親密無間。
辛云和賀晴默默對視了一眼。啊,突然也想要個男朋友了。
許渺渺一開始還沒覺得,待看到辛云在擠眉弄眼時,就反應過來了。
寧遠這坐法,真的,就完全是坐在她身后,把她整個人圈了起來。
他的頭離她的特別近,講話的時候,只要她頭一偏,就會碰到寧遠的臉頰。
寧遠熟練的拆了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修長白凈,如玉一般。跟牌的顏色相映襯,色彩形成鮮明對比,極其賞心悅目。
許渺渺暗暗走神,看著寧遠的手。
寧遠手法熟練,對許渺渺說:“渺渺,你把牌拿在手上。”
他四種花色混著發(fā)了二十來張,交到許渺渺的手上。
許渺渺拿牌都不會拿,她的水平就是那種,剛學牌的小娃娃,拿的姿勢笨拙搞笑。
“不是你這樣拿。”寧遠替許渺渺糾整姿勢。他的大掌涼涼,與她的手指親密接觸,指尖的麻,像是傳遞到心尖。
許渺渺之前跟寧遠也不是沒牽過手,不知道怎地,這會覺得口干舌燥,心跳有一些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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