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十指交握,寧遠的嘴角逸起的弧度,怎么也壓不下去。
兩人走到馬路對街去,于歡朝許渺渺揮手。
“許律師,來這里吃。”
她對店里的幾位同事說:“今天這一頓你們有口福了,老板請。下頓我再請你們。”
許渺渺和寧遠朝店里走去。幾人換了一張大的桌子,總算是夠坐了。
“許律師,你男朋友?”
眾人打量著寧遠,面皮薄的女生,根本就不好意思多看。
于歡覺得自己臉皮夠厚,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
美人在前,多看一眼,都是對眼睛的洗禮,看了不吃虧,看了不上當。
“你們好,我叫寧遠。”
于歡大大方方伸出手來跟寧遠握了握。低頭看向寧遠的手,只覺得寧遠的手極其好看,骨節分明,根根如玉。
木青青收回了心里的雜緒,看著寧遠和許渺渺,眼里有著感慨。
好像她又能相信愛情了。
誰能知道,當年的寧遠和許渺渺,能修成正果呢。
“寧先生在哪里任職啊?”于歡問。
職業的關系,她看著寧遠的穿著,真的不能跟寧遠與公司老總掛勾。公司老總穿這么騷包哦?如果哪家律師事務所的男老總像寧遠這樣穿,也長得寧遠這樣帥,她絕對毫不猶豫就跳槽。
寧遠微微一笑:“嗯,小公司,不足掛齒。”
“理解理解。像我們也是小事務所。但我相信,在許律師的帶領下,我們事務所一定前途無量。”
就算跟許渺渺熟,她終究還是老板,拍拍老板的馬屁還是很有必要的。
木青青特別的沉默,于歡能夠理解。
好不容易遇上讓自己心動的人,卻因為對方的身份,只能連苗頭都還沒有萌發,只能掐掉。
寧遠很是健談,在以口才好聞名的律師團中,他也能夠侃侃而談。
菜上上來了,寧遠先給許渺渺夾了她喜歡的菜,席間一直照顧有加。
看得于歡牙癢癢,真的想把自家的老牛給扔了啊。
就該把老牛叫過來的,看看什么才叫男朋友。
別人都覺得寧遠在人前給足了許渺渺的面子,實際上,是寧遠向來如此。
跟許渺渺一起吃飯,寧遠總是很照顧著許渺渺。
許渺渺喜歡吃什么,寧遠心里一清二楚。
吃得差不多了,寧遠去結帳。
“這是第一次跟你們見面,我來請。以后我家渺渺要多拜托各位照顧了。”
我家渺渺~于歡朝許渺渺擠眉弄眼,好酸呀。這戀愛的酸臭味。
不對啊,木青青說兩人相識九年了,怎么感情還能這樣好?
“許律師,那我們先上去了啊。”于歡朝許渺渺曖昧一笑,她們就不當電燈泡了。
寧遠結帳回來,眾人都已離去。
飯桌上,就算寧遠在,誰也沒客氣,該吃吃的吃,所以,掃得一干二凈。律師們的作風確實是彪悍,寧遠有了認識。
席間他可是被于歡一些問題問得差點招架不住了。
許渺渺看著寧遠笑瞇瞇的,上手去牽寧遠的手。
寧遠剛伸過來,許渺渺就握住了。
寧遠嗔道:“許渺渺,你還記得當初你答應做我女朋友那一會,我要牽你的手,你還躲。”
許渺渺笑了:“那你現在也可以躲啊。”
他還躲?他哪里舍得躲。
許渺渺心里卻是感慨萬千,想到寧遠飯前的失態,她主動親了他一下,寧遠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擔心她分手?
她是這種始亂終棄的人嗎?
不過,最后那話是真心,她喜歡寧遠,開始迷寧遠了。
寧遠的一舉一動,寧遠身上無一處,在她眼里都是美的,都是好看的。
走出店外,冷風襲來,許渺渺朝寧遠身上靠了靠,寧遠伸出手摟住許渺渺。
“我去買杯咖啡。”寧遠摟著許渺渺往旁邊的咖啡店走去。
“你們事務所有多少人?”寧遠回過頭問許渺渺。
許渺渺說了一個數字,寧遠淡然一笑,吩咐店員打包十幾杯卡布奇諾。
店員被寧遠的美色驚了一下,差點忘記收銀了。
聽到寧遠低聲提醒開單,店員才醒悟過來。
寧遠轉過身來,站在許渺渺的面前,他伸出手替許渺渺捂住手:“暖和一點沒?”
兩人的手都很冰,冰冰涼的,哪里能熱乎。
許渺渺卻覺得奇妙的熱度,像是從寧遠的掌心一直往上傳遞,心里暖洋洋的。
她嘴角上揚,應道:“好了,暖了。”
街角的某個角落,一雙陰沉的眼睛,盯著兩個看著甜蜜蜜的兩人。
世界還真小,兜兜轉轉,他們竟然又遇上了。
就算許渺渺和寧遠化成灰,祝永興也認識。
當年寧遠出手治他,一個視頻,幾張相片,卻讓他成為Z市最大的笑話,他頂著這陰影,差點畢不了業。
結果,許渺渺居然在這里?
看她的穿著,倒像是寫字樓的白領。
祝永興眼里眸光閃動,陰沉的光里,恨意,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都摻雜在里面。
“永興,你不是要買咖啡嗎?”
“不買了,我跟你一起上去。”祝永興笑了笑,跟著同事一起離開,然后又回頭看過去。
許渺渺似有所感,奇怪的看了過去,只看到兩道背影,身上剛剛那種發寒發毛的感覺,讓人不太舒服。
“你在看什么?”寧遠不滿許渺渺的走神,挑起她的下巴,眼眸里眸光閃動,想也沒想,頭低下頭,溫柔一吻落下,即觸即離,收銀員小姐看過來,臉已羞紅一片,心怦怦直跳。
許渺渺下意識tian了一下唇,看在寧遠的眼里,只覺得誘惑力十足。
他撇開視線,不敢再多看。
許渺渺說喜歡他,愛他。
寧遠只覺得這會心里還是激蕩不已。
真的很想把許渺渺藏起來,只能自己一人看到。
“你們的咖啡好了。”
寧遠接過來,將許渺渺送到樓下。
他們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風景。
進出的職員,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渺渺,我已經給你找好住處了。”
寧遠開口。
許渺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么快?”昨天晚上才說,寧遠今天就找好了。
“嗯。”寧遠有點心虛。如果許渺渺知道,那房子就在他的對門,會不會不太高興。
他自信十足,但對上許渺渺,總是像矮了一頭。他不是怕她,就是覺得,從心底怕許渺渺不高興,希望許渺渺跟他在一起,能夠開開心心。
“好,我下了班跟你去看看。沒有問題的話,我就回去跟媽媽說。”
“好。重不重?我給你送上去好了。”
“不要了。寧遠,你沒看到我們職員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嗎?你的美貌只能我一個人看。”
“阿遠。”寧遠固執的糾正她。
“好,阿遠。你的美貌我一個人看就行了。”許渺渺笑著說。
寧遠聽了,莫名心里甜甜的,像吃了一顆糖似的。
“渺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吃醋?”許渺渺反應過來,傲然地道,“阿遠,我會吃醋嗎?才不。因為我對你是如此篤定。如果你需要我吃醋,那只能說明你給我的安全感不夠,或者呢,是我的安全感不夠,所以,才需要吃醋。我對你這樣放心,吃醋,不存在的。”
寧遠聞言,眼神瞬間黯然。
他是該感到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許渺渺根本就想不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不過是表明她對寧遠的放心,卻被寧遠過度曲解了。
后來寧遠真的很愛吃醋,變成了一個醋缸子。醋到連自家兒子的醋,自家女兒的醋都吃。
他吃醋吃得理直氣壯:“我安全感不夠。渺渺,你多愛我一點,我就不吃醋了。”
才怪!
許渺渺后來發現她跳上了賊船想下來,已經晚了。
此時,兩人說著話,外出的肖薔走到他們身邊,停下:“許律師。”
許渺渺聞言,根本就沒注意到寧遠了,開心地說:“肖律師,你回來了。吃飯了沒?”
“吃過了。”
“你來得正好,幫我提幾杯咖啡吧。”
“好啊。”
肖薔的視線落到寧遠的身上,許渺渺介紹:“我男朋友,寧遠。”
寧遠笑笑。
許渺渺揮揮手:“阿遠,回去路上小心,我上去了。”
肖薔這是第一次見到寧遠,吃了一驚。
許渺渺的美貌已是驚人了,寧遠的相貌居然更出眾。
更讓她吃驚的是許渺渺的態度,這樣大氣淡然。不愧是她想要追隨的人,肖薔心里如是想。
如果是她,她肯定做不到許渺渺這樣大氣。
這樣帥的男朋友,真的放出去合適嗎?不怕禍害別家的少女嗎?
寧遠站在原地,肖薔回了一下頭,看到寧遠還站在原地。
“許律師,你男朋友還沒走。”
許渺渺連忙回頭,看著寧遠站在那里,身姿筆直,就像一株白楊一般。
心里一柔,許渺渺將手上的另一提咖啡也塞到了肖薔的手里:“肖律師,你暫提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肖薔接過來,看到許渺渺就從門外沖了出去。
寧遠的眼前一亮,活像一只小狗,突然看到主人對他關懷備至,臉上露出了這樣幸福的笑容。
許渺渺走到寧遠的面前,眼里是狡黠的笑意:“阿遠,我好像忘記一樣東西了。”
“什么?”寧遠話音剛落,許渺渺已伸出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然后,輕輕柔柔的吻落了下來,如羽毛一般輕,卻讓人覺得心里癢癢的。
寧遠一瞬間呆若木雞,心里的甜一直在蔓延。
許渺渺燦然一笑,對寧遠說:“好了,我忘記的東西,給你了。”
寧遠嘴角揚起的弧度,上揚,再上揚。
他伸出手摸了摸許渺渺的頭,無可奈何卻又寵溺:“許渺渺。”
真的想把許渺渺變成小小的掛件,就放在貼身的口袋里,他去哪,她也去哪。
肖薔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心里微動,臉頰微熱。
剛剛那一幕真的很美好,唯美動人。
肖薔覺得自己,或許也該聽聽母上大人的意見,談一場戀愛了。
*
下午六點,律師事務所的人陸陸續續的走了,辦公室的燈已經亮起。
冬天天黑得早,六點天空灰白一片,六點半,就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肖薔收拾好公文包,走到許渺渺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許律師,還不下班?”
“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吧。今天在外面跑了半天,辛苦你了。”
“嗯,那我回去了。如果還有事,給我打電話。”肖薔說。
能比老板先走的,就只有他們事務所了。
許渺渺的原話就是,處理好當天的事情,沒事可以早點回家。如果磨磨蹭蹭,浪費白天的高效率時間,反倒是加班,她不但不高興,還覺得是浪費了公司的水電。
所以,這些表面的工作,她不屑大家去做。
真的成績,是法庭上見真章,而不是在辦公室這里裝模作樣。
才剛走到門口,一個中年婦女怯生生地問:“你們這里,管家暴嗎?”
肖薔一看,大吃一驚。
女人被打得慘不忍睹,一只眼睛全黑,高高腫了起來,只成了一條縫。這樣冷的天,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腳上穿的還是鞋子,顯然是被打得匆匆逃出來的。
沒有時間細究她怎么找到這里的,肖薔把人往里面領。
許渺渺工作也已收尾,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聽到動靜,她走出來問:“肖薔,你不是走了嗎?忘記帶東西了?”
目光落到中年婦女的身上,許渺渺的瞳孔一縮。
因為寧遠,她對家暴事件耿耿于懷。
寧遠兒時的時候,被寧學海打得皮開肉綻,卻連求救都沒法,也不懂。他那時還只是一個孩子。
可是,當今社會里,還有多少成年人默默承受著或輕或重的家暴,尤其是女性居多。
中年婦女的樣子,看一眼,就讓人心驚肉跳,不敢再看第二眼。
肖薔說明了中年婦女的來歷。
許渺渺拉開椅子,讓女人坐下,又從里間拿來自己平常午睡用的薄絨毯,裹在了女人的身上。
絨毯手感極好,帶著淡淡的好聞的清香,女人忙推辭。她身上都是血污,怕臟了許渺渺的毯子。
“大姐,天冷,你披上。你不嫌棄的話,我就送給你了。”
許渺渺越是憤怒,聲音卻越是冷靜自持。
“大姐,報警了嗎?我們可以管,但你要先報警,警局立案,起訴施暴者,我們就可以接手。不過,你得確定,你要告了,就不能退縮。只要是家暴,就不該忍受,更不用說下手這樣狠。打成這樣,可以告到他進入牢里。”
計芬明顯抖了一下,顯然提到施暴者,她就害怕。
“可,可,可如果我告了他,我孩子就沒有爸爸了。”
肖薔氣憤不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這些。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那孩子能健康嗎?
“都這樣了,你還不準備離婚嗎?打死了你才開心?到時你沒了,你的孩子能不被打嗎?”
肖薔到底是沒忍住。她在國內工作過,比許渺渺接觸這方面的接觸得多。有些到了最后,就選擇了不告,撤訴。
看眼前的女人,顯然一聽到要告,就退縮了。既然這樣,還跑來做什么。
計芬眼神閃了一下,誰說男人沒打孩子,男人瘋起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打,總是說女兒就是個賠錢貨。
許渺渺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肖薔的肩,示意她冷靜。
不管當事人選擇什么樣的決定,這不是他們當律師的該干預的。
他們當律師的,唯一能做的是客觀公正,不要有偏頗。把一切該有的后果,全部都一一列舉出來。
“計大姐,這件事情,我們是可以幫你。不過,你得想好,你要先去派出所立案,控訴施暴者,選我們當你們的辯護律師,我們就可以負責。我可以在這里保證,只要你自己有心,我一定會將不法之徒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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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終于又準時更新了,花花又滿血復活了。想存稿要存稿呀。
還有一更。五分鐘后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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