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難聽的話,都被唐倩罵了出來。
許渺渺神色清冷,不為所動,只是眼里的蔑視和憐憫讓唐倩更加抓狂。
她伸手就要來撓許渺渺。
結果許渺渺卻是一抬腳,也不用她多用力,唐倩自己沖過來的勁太大了,連根許渺渺的汗毛都沒挨到,自己卻因為沖撞上來的沖勁,人往后摔倒,結結實實摔了一個大屁墩。
唐父唐母見狀,都上來要拼命。其中唐母哭著喊:“律師踢人了!律師打人了!”
在法院門口,總會有記者蹲點的,說不定就會看到有意思的案件呢。
所以,當許渺渺那一腳,踢在唐倩的身上的時候,看上去,就是那么一回事。
飛揚跋扈的美女女律師恃美行兇,居然腳踢被告,太張狂了,真的是律師界的敗類!
記者照了相,腦子里已腦補了一場大戲,心滿意足回去趕稿了。
許渺渺的樣子,看起來就是有點狂,事實上她是真沒有把唐倩放在眼里。
什么女人何苦難為女人,真正難為她的,是她自己。
“吵什么!不服的話自己找法官去!自己去申請二訴~”
沒錢沒本事,妄想靠婚姻來不勞而獲,結果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郁安平今天是跟著許渺渺來的,結果沒想到不用他出手保護,許渺渺的戰斗力實在是彪悍。
跟在許渺渺的身后下了臺階,郁安平覺得,果然是惹誰都好,就是不要惹許渺渺啊。
*
新聞很快出來了,并且事情在發酵。
這網上總是不缺少鍵盤俠。每一個熱點出來,他們就不遺余力的抨擊,點評,仿佛自己是上帝。
正宇律師事務所
司宇靠著椅背,兩雙大長腿交疊,就這樣放在辦公桌上。
他的桌子擦得又干凈又明亮,就連他搭在辦公桌上的皮鞋也是锃亮不染一絲雜質。
他的雙手交握,手指輕輕動著,看著電腦上的新聞。
許誠?
這是在炒作嗎?許誠律師事務所,最近動作有點多呀。可惜,他們最近并沒有機會對上。
司宇目光沉沉地看著相片,相片看得不是很清楚,因為許誠的律師是背對著鏡頭的,只看得到,許渺渺抬起的腿,顯得很直很長。她的背影高挑,堪比模特,但又不是瘦弱干瘦的那種。穿著職業裝的身材也是玲瓏有致。
“小凡,你說,這許誠律師事務所,最近是不是動作有點太多?”
小陳被他辭退之后,很快就有人頂替了他的職位。
助理小凡看了一眼網上的新聞,聰明的選擇不搭話。
果然,司宇并不需要他說什么,只是要一個聆聽者。
司宇很記仇,非常的記仇。
上次因為小陳,正宇不但有了敗跡,而且還敗得這樣不光彩,敗給了一個不知名的律師事務所,真是丟人啊。
司宇耿耿于懷,連帶著對許誠也開始關注了起來。
“呵,叫許渺渺么~”司宇嘴角掛著一抹笑。他是一個美男子,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但,正宇事務所的人不敢看司宇的笑。
只要司宇笑了,就意味著是有誰要倒霉了。
*
辦公室里,許渺渺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難不成要感冒了?千萬不要。許渺渺真的很討厭感冒。每次感冒她不流鼻涕,但會鼻塞會流眼淚,眼睛紅紅的,就好像是受了欺負的樣子。
她這幾年身體狀態不錯,一年到頭連感冒都沒有。
許渺渺連忙起身去茶水間接熱的開水喝。
她皮膚白,輕輕揉了一下鼻子,鼻子就有點紅了。
“許律師,怎么了,你是要感冒了嗎?”于歡今天在公司里,見狀關心地問。
“不清楚,我還是多喝點水吧。”
計芬聽到了,心里一動。
許渺渺坐在辦公室里,聽到敲門聲,頭有點開始昏沉了,好像是真的感冒了,全身有點乏力,這感冒怎么說來就來。
“請進。”
許渺渺抬頭,看到的卻是計芬。
“計大姐,你有什么事嗎?”
計芬笑得有點羞澀。因為進入一月了,也快要過年了,計芬準備先在許誠做著清潔工,年后才考慮以后的就業。
“許律師,我看你像是感冒了。我這里有紅糖姜糖水,我給你泡了一杯,你趁熱喝了,希望你能快點好。”
許渺渺忙接過來,說:“謝謝你,計大姐。”
計芬忙擺手:“不用不用,要謝也是我謝你。”
計芬一開始在公司里,跟人說話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敢看對方的。
現在好多了。她應該也會慢慢的從被前夫家暴的陰影里走出來吧。
計芬退下,許渺渺端著紙杯子,開始慢慢喝起來。
因為是速溶的,味道也說不上多好喝,但許渺渺還是全部喝完了。
全身有點暖洋洋的感覺,只是鼻塞的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偏偏今天事情還有點多。大家都走了,許渺渺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六點過,天都黑得差不多了。
她頭有點暈,工作效率就不太好。
許渺渺想了想,既然這樣,那不如把手頭的工作先放放,早點回家。
同一時間,辦公室的大門,突然就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
許渺渺問:“誰啊?”
沒有人應答。
許渺渺把東西收拾好,手上拿了一個花盆,小心的往門外走去。
她站在門邊,沒有開門。
他們許誠的門禁是做得很好的,許渺渺自己掏錢花大價錢弄的。
每個職員進出都是要刷卡的。樓下的是歸寫字樓的保安負責,他們自己的公司的安全,自己負責。
一般大家都習慣全部走了,大辦公室沒人,就會把大門關上。平常倒是不用刷卡的,方便客戶進出。
剛剛那奇怪的聲音,倒是像是有人想進來,結果門禁是鎖著的,沒有卡,外面的人是進不來的。
許渺渺端著花盆,輕輕在門邊站立,那奇怪的聲音遠去了,就連腳步聲都沒有了。
但是,她低頭,地上的血跡卻蔓延開來。
許渺渺皺了皺眉,什么東西,裝神弄鬼的!
許渺渺直接開了門,一看,地上躺著一只死老鼠,那血就是死老鼠身上流出來的。
許渺渺這下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
是誰搞的惡作劇還是報復?
許渺渺拿出自己的手機,冷靜地拍照,然后打了寫字樓安保部的電話。
保安來得很快,許渺渺跟著他去看了監控。
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戴著鴨舌帽,是他把東西放許誠門口的。
“這個人你認識嗎?”湖南口音的保安問道。
許渺渺一點印像也沒有,聞言搖了搖頭。
“這是我們的疏忽。明天我們會留意進出的可疑人員。許律師,以后你加班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聽到動靜也別貿然開門。對了,我建議你晚上一個人別在寫字樓里呆太晚了。”
許渺渺看了一下時間,七點不到,叫晚嗎?
想不通是誰弄的,許渺渺也就不去想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會遇到報復,也有可能。
只是,她回國之后,接的案子并不多,就有限的那幾個,會是誰呢?
難不成是唐倩的家人?唐倩之前罵得可是很兇的。
猜不出來,許渺渺腦子有點沉,也不想去猜了。
她下了樓,準備回去。
寧遠的電話也正在此時打了過來。
“渺渺,我材料準備好了,要準備炒菜了。你回來的時候提前給我說一下。”
寧遠的聲音傳來,許渺渺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嗯,我現在就回去,你可以炒菜了。阿遠,愛你。”
寧遠聞言喜出望外,嘴角帶笑:“渺渺,我也愛你。”
許渺渺剛掛了電話,身后突然有了腳步聲,許渺渺猛然回頭,警惕的盯著來人。
祝永興目光緊盯著許渺渺,許渺渺被這目光看得極不舒服。
她根本不認得祝永興了,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準備繞開他,去自己停車的位置。
祝永興此時卻突然開口了。
“許渺渺,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認得我了?”他的語氣有點陰陽怪氣。
許渺渺抬了抬眉,有點點面熟,但,真的不太熟。
想不起來了,無關緊要的人,她向來不放在心上。
當年讀高中的時候,班上的同學,甚至有一些她還叫不住名字。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下班了,要回家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明天去我們公司來談。”
許渺渺提著公文包準備越過祝永興,卻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祝永興猛地沖上來,朝許渺渺撲過來了。
許渺渺一時沒有提防,被他抓到了自己的大衣。
她在職業裝外面套著一件大衣,被他一扯,差點要扯落了。
“許渺渺,我是祝永興,哈哈,想不到吧?當年你跟寧遠做的事情,讓我恥辱了好幾年。現在我連回學校的勇氣都沒有~”
許渺渺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誰。
她也想起了不好的記憶。
祝永興當年說的話也不好聽,各種齷蹉心事。
“你放不放?”
“許渺渺,我現在比以前更有錢了。三萬,一個晚上,夠不夠?不夠的話,十萬!”許渺渺就納悶了,她看起來這么像賣的嗎?
祝永興也不明白自己的執念從何而來。
本來是想嚇唬報復一下許渺渺的,但不知道怎的,想睡到的執念瞬間又冒了出來。
見祝永興不放手,許渺渺拿起公文包,就朝祝永興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她比祝永興還高呢,胳膊又修長,砸祝永興的頭,毫不費力。
“哎,疼死我了!許渺渺,你放手,你還別打了!別打了~”他抱著頭,狼狽地跑開了。
而此時,保安也拿著電筒過來了,電筒照過來:“是誰在那里,在干什么呢!”
祝永興跑遠了。
保安關心地問:“許律師,你沒什么事吧?”
他們這一棟寫字樓的保安,沒有人不認得許渺渺的。
許渺渺人長得好看,雖然看起來有些高傲不好接近,但如果你跟她好好說話,她也會搭話。
最主要的是因為計芬的事情。計芬是清潔工,跟他們就說了,許律師是個好律師。
大家覺得這社會還能有這樣的人,很難得。
“沒事,被我打跑了。”
“許律師,這幾天我們會留意的。以后我們把門禁改一下,外來人員沒有登記和大家的確認,一定不放進去。”
“嗯,很好,謝謝了。麻煩你們多費心了。”
保安憨憨一笑。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保安看著許渺渺上了車,總覺得許渺渺的包看起來好像很沉啊。難道要裝那么多文件嗎?
他和祝永興都沒想到,許渺渺的包包里,放著的是一塊特制的磚頭,能不沉么。
*
回到家里,剛開了門,許渺渺又打了幾個噴嚏。
鼻子確實有些不通了。
眼睛有些發紅,要流眼淚。寧遠在廚房炒菜,現在她都聞不到太多香味,因為鼻塞。
餐桌上已經有了一道菜了。
許渺渺放好東西,想到那件大衣被祝永興拉扯過,不想穿了。
她換了衣服出來,透過廚房的玻璃門,寧遠的側影清俊迷人。
他袖子挽起來,提著炒鍋翻動,一只手拿著鍋鏟快速動作。
許渺渺把頭靠在玻璃門上,擠擠擠,額頭擠著玻璃門,眼睛往上看,因為這弧度,眼睛顯得更大。
一只手輕輕的敲了敲玻璃門,叩叩叩,發現她了嗎?
許渺渺進來的時候動作比較輕,寧遠確實沒發現她。里面抽油煙機開著最大檔也挺吵的。
很快,寧遠有了反應,看過來,臉上立即露出大大的笑容。
許渺渺這樣子叫他,看起來別提多逗了。
這么大的人了,倒是鬧上了。
寧遠關火,走過來,隔著玻璃給了許渺渺一個吻。
許渺渺笑瞇瞇的拉開了門,寧遠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幾分鐘了,你都沒看到我呢。”
寧遠俯身過來,要親吻許渺渺,許渺渺伸手去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別親我。我感冒了。”
寧遠聞言仍然固執的拉開許渺渺的手,親了上去。
親完了,許渺渺真的是大口大口的喘氣,鼻子不通,憋死她了。
“不怕,我的體質好,要感冒就一起好了。”
“這種事還要一起的?真服了你。”
兩人說著話,許渺渺去盛飯。
她感冒胃口卻沒有受影響,一碗白米飯還吃得干干凈凈。
“阿遠,我遇到祝永興了。”
“誰?”寧遠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沒幾秒,他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對祝永興,他是真的一點好印像也沒有。
“怎么遇到他了?”
“我估計他也是在這附近上班。”
“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還是那樣罵人沒長勁。”
“渺渺,你這幾天還是小心一點。”
“好。”許渺渺心里已清楚,拿死老鼠扔她公司門口的,恐怕就是祝永興。因為身材和監控里的很接近。
麻煩她不怕,她只是嫌棄。
*
許氏集團
許開誠看著網上的新聞,說許渺渺是最跋扈的律師,居然在法庭外踢人。太沒法沒天了。
許開誠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是,給我查查是哪一個記者。網上的新聞給我撤了。”
許渺渺回到他們身邊之后,仍然那樣低調,從來沒有想過以許家千金的身份壓人。
這樣也好,他們還怕許渺渺會遭遇綁架呢。
“還有,安排跟著渺渺的人,不要被發現。但一定要切實跟著渺渺,保證渺渺的安全。”
做完這一切,許開誠揉了揉眉頭。
他知道自己也只能護得了許渺渺一時,護不了一世。
不過幸好,許渺渺這孩子真的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將來等她羽翼漸豐,她一定可以如蒼鷹一般展翅翱翔。
而與此同時,寧遠找了自己做黑客的朋友,直接黑了祝永興的電腦和手機。
祝永興本來正上著網,突然屏幕一黑,幾個大字不停在屏幕前重復滾動:不許動許渺渺,否則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最后,還跳出來一個骷髏的表情,配著慘笑聲,把祝永興嚇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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