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座位,大家要罰寧遠。
寧遠笑著提議:“不如玩一種游戲,輸了的人罰三杯。”
“三杯,會不會太多了?”
“王總,不會輸不起吧?”
“誰輸不起了!”有女人在,男人總是好面子的,大家都被激了。
半個小時之后,酒桌上的人都喝麻了,王總指著寧遠,說:“你,你也太能喝了。”
話音落,人就趴桌上了。
郭雅香對寧遠說:“一會送我可好?”
她住的酒店,就在這會所的五樓。
寧遠斜睨了她一眼,說:“你等我一下。”
郭雅香心里大喜,像小媳婦似的跟著寧遠出了包間,站在走廊上等。
寧遠走到了一樓,很快,又回來了,一起的,還有會所的經理。
“程經理,麻煩你將郭小姐送到自己的房間。郭小姐,再見。”
郭雅香反應過來,心里氣得要命,卻還要保持笑容,好憋屈哦。
“再見,寧遠。”
寧遠走到樓下,會所提供代駕服務。
寧遠將車鑰匙給了代駕員。
他臉頰緋紅,神色卻清冷無比。
本就絕美的五官,此時更是艷麗萬分,讓人移不開眼。
剛走出會所,寧遠站在那里等代駕把車開過來。
就有闊太太模樣的女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寧遠,問:“你什么價位?”
寧遠從小混跡各場所,再加上這兩年在國內做生意,什么沒有見過。
闊太太的問話,他不過是一秒就反應了過來。
敢情是把他當成賣的了?
賣的人,有他這樣的氣質么?
寧遠也不惱,但今天呢,生生興起了捉弄之意。
寧遠嘴角輕勾,說:“沒看對眼,無價。看對了眼,一分錢不要也可以。”
闊太太大喜:“你看看我怎樣?”她擠眉弄眼。她雖然有點年紀了,但保養得極好,養尊處優,她條件又好,也極有自信。
寧遠嘴角勾了勾,說:“你還是洗洗睡吧。眼睛也不怎么好使了,我像是出來賣的么?”
闊太太臉一陣紅一陣白,車來了,寧遠上了車,揚長而去。
他想到許渺渺了。
如果是許渺渺,的確是一分錢不用出,他倒貼。
手指摸著唇瓣,想像著某些事情。
寧遠的唇角輕揚,心情極其的好。
他回到許家別墅那里,都已經十二多了。
別墅傭人給他開了門,沒有驚動高綺和許開誠。
寧遠輕輕上樓去。
許渺渺的房間是關上的,但沒有反鎖。
寧遠輕輕推門進去,不一會兒就適應了房間的光線。
許渺渺已經睡了。
寧遠熟門熟路的去洗澡換衣服。
為了方便他和許渺渺留宿,衣帽間也有寧遠的衣服。
原來的衣服在包間里,混雜了酒味,煙味,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味道可不怎么好。
許渺渺是狗鼻子來著的,寧遠不想熏著了她。
洗了澡,寧遠擦干凈,走到床邊。
微涼的身軀還帶著點點沐浴后的濕氣和涼氣。
寧遠伸出手摟住了許渺渺。
許渺渺睡得還不是很沉。
人是一個習慣性的動物。
兩個人同床共枕也有一個月了,許渺渺已經習慣在寧遠的懷里醒來,習慣半夜迷迷糊糊翻身時,碰觸到寧遠的身體。
所以,當寧遠過來的時候,許渺渺就有感覺了。
她翻了個身,面朝著寧遠。閉著的眼睛,睫毛在微微顫動。
“阿遠?”她也伸手摟住了寧遠。
“嗯,我回來了,渺渺。”寧遠靠得近了點,溫柔的親吻著許渺渺。
許渺渺漸漸清醒,一雙美目在黑夜里有點亮。
“阿遠?”
“是我。”寧遠的唇瓣很柔軟。
許渺渺回吻了過去。
夜色很漫長。
他們從彼此身上都得到了慰藉,得到了溫暖,得到了許多,心與心的距離,離得更近。
……
清晨,許渺渺醒了過來,躺在床上回不過神來,身體一動,腰上橫著寧遠的胳膊。
許渺渺的記憶回籠,昨天晚上,真的……
寧遠昨天可能喝得有點多了,這會還在貪睡。
許渺渺忍不住伸出手指,描繪他的眉眼。
昨天寧遠說了很多很多的話,讓許渺渺現在回想起來,心尖都微顫,心是甜蜜蜜的感覺。
果然,寧遠的臉皮是城墻做的。他的嘴也是抹了蜜一般的甜。
十幾分鐘后,寧遠也醒了,跟許渺渺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許渺渺才反應過來,她看寧遠,居然也看了十多分鐘。
微微有點懊惱,但懊惱中又有著甜蜜。
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樣的啊。
對方的一舉一動,你都會入迷。
兩人洗漱完下樓,高綺在傭人的告知下,已知道寧遠回來了,是以清晨見到寧遠,并不意外。
許渺渺的狀態非常好,是那種被滋潤過的美。
她顧盼生輝,一舉一動,都像盛放的玫瑰,引得人競相追逐。
吃早餐的時候,高綺開口:“渺渺,這周日下午,你跟我們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吧。你不會打也沒有關系。山上空氣好,你去活動活動一下,多呼吸點新鮮空氣也好。”
“好的,媽。”
“小遠,你也一起去。”
“好,媽,我肯定會奉陪。”
“小遠,你高爾夫球打得怎么樣?”
“馬馬虎虎。”寧遠笑著說。
許開誠點點頭:“沒事,反正都是自己人。你揚叔他們也要去。還有你小姑,小叔,以及我們幾個老朋友,也就沒別的人了。渺渺,小遠,你們看看叫上自己要好的朋友,一起來吧。那天我們不會有外人的。”
包場所費不菲,但許開誠并不放在心上。他有這個財力,再說了,他只想跟家人朋友一起聚聚,尤其是女兒能玩得開心,就更好了。
“好的。爸,我那天問問朋友要不要去。”許渺渺沒打算叫周羽,不是不想把周羽納入自己的交際圈中,而是因為確實是不是一個圈子的。周羽來了也只會不自在。
還有,她并不太喜歡姚健深及其那些親戚。那次她跟寧遠去的時候,姚健深都在旁側敲擊百般打聽她和寧遠的家境。
周羽也不只一次說了,她結婚了,但她老公那邊的人,許渺渺不用看著她的面子去照拂。有時人貪心起來,做出的事情沒法預料。
吃了飯,許渺渺開車去公司,寧遠的車就放在許家別墅里。
一到公司,前臺小姐就立即站起來,將一束玫瑰花遞給許渺渺。
很大的一捧,許渺渺整個人都被遮完了。
“許律師,這是一早給您送過來的花,我幫你簽收了。”
許渺渺說:“謝謝。”她有點莫名,誰送的花呢。
她以前也不是沒收到過花,后來許渺渺是一律不接。追求者的電話也不接,約吃飯也拒絕,慢慢的,這一棟樓的追求者都知道,許渺渺根本是追不到的,也就死了這心。
回到辦公室,于歡在,看了一眼,說:“哇,許律師,你的老公太浪漫了,又送這么大的一捧花啊。”
許渺渺笑了笑,說:“應該不是阿遠送的。”
她放下東西,看到里面有卡片:謝禮,司宇。
許渺渺一愣,司宇送的?
皺了皺眉,許渺渺將花抱出來,對大家說:“你們找個瓶子來,喜歡的話,一人拿幾朵插在瓶子里,放在自己電腦桌前吧。”
美麗的花兒誰不喜歡呢。
職員們立即各顯神通,拿礦泉水瓶的,用筆筒的,人人分了幾朵,看著都喜氣洋洋,工作起來都像是有干勁了。
許渺渺分完了花,開始工作。
*
正宇律師事務所
司宇忙完了自己的工作,看了看手表,有些不確定地問:“小凡,許渺渺的鮮花真的安排送到了?”
小凡很肯定地說:“送到了啊。”花店還把回執拍了回來。
司宇皺了皺眉,既然送到了,怎么沒見什么表示?
至少要回個電話,表示感謝吧?
他哪里知道,許渺渺已經把這事忘得一干二凈了。
她忙了一會,就叫謝雨跟她一同出門,去見勞敏的父母。
這個案子接下來之后,許渺渺就沒有十足的把握。
現在國家對于死刑已經很鄭重了,想要讓夏榮得到這樣的結果,很難。
許渺渺在做兩手準備。
她覺得,人死了不能復生,最難的是被留下來的人。
她要為勞父勞母獲取最大的金錢賠償。夏榮家的家境不錯,能多點賠償,勞父勞母精神創傷是一輩子都不能平復了,但至少物質上得到補償,在這方面,他們不會過得困頓。
“會開車嗎?”許渺渺招謝雨的時候,也不記得謝雨會不會開車了。
謝雨點點頭:“會的,許律師。”
“好,你來開車,我看一下文件。”
許渺渺將車鑰匙給謝雨。
謝雨對車的品牌像男人一樣,如數家珍。這在女孩子中比較少見。
大部分女孩只認得一些很出名的牌子。
許渺渺這車,少說六七十萬,再加上里面的配件,都是用的最高端的。
坐在里面的感覺很好。
她小心的摸了摸方向盤,只覺得有些人天生就會投胎。
像許渺渺,就是這樣吧。
不然這么年輕的她,就能自己開律師事務所,就能開上這樣好的車了。
說靠她,不可能。
不過謝雨卻忘記了,許渺渺接的柳飄飄的案子,可是得了五百萬的。
開這樣的車,就算靠她自己,也不是開不起。
許渺渺沒管謝雨在想什么。
這一時間,謝雨跟著她,工作也沒出什么差錯,謝雨又健談,有好些事情,許渺渺慢慢都在交給謝雨做。
她有心在培養謝雨,希望將來謝雨也能成為事務所里,獨當一面的律師,就像于歡,肖薔她們一樣。
以后事務所勢必要吸收更多優秀的律師。不過外招來的,總沒有內部成長發展起來的,更有深厚的感情,和對公司的使命感。
許渺渺看得正專心,電話響了,陌生的號碼。
她沒有存司宇的號碼,在接聽前,許渺渺并不知道,是司宇在找她。
“您好,許誠事務所許渺渺,您哪位~”許渺渺職業性的報出自己的公司和職業,司宇一聽,愣了愣。
他跟許渺渺不是交換了名片了么,結果這人連存都沒存自己的號碼,真真可惡。
“我是司宇。”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
許渺渺反應過來,忙說:“司律師,您好。”
她想不出來她跟司宇有什么交集。司宇打這電話來是要做什么。
“花你收到了嗎?”司宇決定不繞圈子了。
“哦,收到了。謝謝你,司律師。你的謝意我已經收到了。不過上次請吃飯,已經算是還清了。希望司律師不要再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許渺渺說完,司宇的眉皺得更深了。
這么不待見?
她以為他愿意呢。
司奶奶回去就問了他,他是怎么感謝人家的。
司宇說自己請人吃了一頓飯。
司奶奶百般不高興,說好歹要送點禮物吧。
送什么禮物好?隨便的禮物沒個幾千,都不好拿出手,可是送出去的話,司宇心疼啊。
許渺渺又不是他的誰,他為什么要送禮物?
想來想去,一束幾百塊錢的花,比起幾千塊的禮物來說,還是省了的,他才想起送花,不過,冒似許渺渺不太珍惜?還很嫌棄?還不想讓他再送?
司宇這人從小就是倔,別人不讓他做的事情,他偏要去做。
現在這倔性就上來了,見許渺渺這樣說,司宇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和尊嚴被大大的傷害了。
因此,他說:“好了,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送一次不夠是吧,那他就天天送,到時許渺渺總會感激了吧。
謝雨豎著耳朵在聽,像是聽明白了,是司宇打過來的啊。
司宇真的是業界的的傳說和神話。
他接的單最多的一次,代理費五千萬。
像司宇這種,躺著就能收到大把的錢。
他的事務所里的那些律師也不用說,給正宇掙回了多少顏面和金錢。
這個男人是站在業界金字塔上的男人。
聽說他交往過的女朋友并不算多,但處得都不長。
也許是因為他太過于優秀了,一般的女人都留不住吧。
許渺渺呢,許渺渺有什么值得刮目相看的嗎?
謝雨透過后視鏡看向許渺渺,她五官長得極美,不可否認,她是一個明艷的美人,一眼就讓人傾心難忘。
可是美人多了去了,以司宇的身份和地位,不至于看中許渺渺的這點皮相吧?
許是想得太出神了,謝雨的車,跟人追尾了,她是主責。
謝雨的臉都白了,這修車費可不便宜。
許渺渺皺著眉頭,她討厭一切麻煩和瑣碎的事。
這輛車買了之后,她還從來沒出過一次問題,并且也沒有哪里蹭到,刮到,沒想到才交給謝雨,就發生這樣的事。
許渺渺聲音有點嚴厲,語氣不太好,對謝雨說:“你下車去拍照吧。打電話通知保險公司的人。”
對方的車燈都被謝雨給撞碎了。
謝雨臉色蒼白,照了相,對方也趕時間,反正都有買保險,記下了許渺渺的聯系方式,對方說到時修理費用出來,再由許渺渺賠償。
謝雨看到人家的車,欲哭無淚。
她撞什么不好,撞的還是一輛好車,兩百萬左右,修理費可不便宜。
“你坐旁邊,我來開吧。”許渺渺把駕駛權拿到了自己手里。
謝雨開車不穩,早點明說。
幸虧只是追尾,若是大點的車禍,兩人有性命之憂,那就太冤枉了。
謝雨咬了咬唇,問:“許律師,到時賠償費用,我會轉給你的。”
許渺渺打了轉向燈,轉彎,掉頭。
她神色清冷,應道:“我知道了。等賠償款出來,除掉保險公司賠的,多的錢,你負責出吧。”
謝雨不可置信,她這樣說,是以退為進。
許渺渺這樣有錢,能開這樣好的車,她一才出來工作沒多久的職場新人,哪里有這么多錢來賠?
眼里閃過憤怒委屈厭惡,許渺渺開車,沒看見。
見謝雨不說話,許渺渺偏頭看了她一眼,說:“謝助理,你是有什么意見嗎?”
“沒有,我沒有。”謝雨連忙否認。
許渺渺心下了然,卻不拆穿。
既然是謝雨造成的責任,她為什么不賠?
她把車鑰匙給她的時候,就問了,謝雨會不會開車。
會開車,不是說你能把車開車,會,代表著安全,代表著能處理應急事務。這么好開的路,都能發生追尾,說明謝雨的車技不過關,既然是這樣,應該一開始就拒絕。
她沒有拒絕,出了這樣的問題,自然要承擔責任。
許渺渺沒有想慣著她的意思。不能承擔責任,以后的工作上那也就一樣不值得信任了。不然出了事就甩鍋,期待上司或者同事幫自己承擔,天下哪里有這樣好的事。
而且,許渺渺沒有告訴謝雨,保險賠償之后,再個人貼的錢,其實不多了。
她不說,是讓謝雨先記住這個教訓,以后就明白,有些事情,既然接了或者承諾了,那就要做到最好,否則,就要有承擔后果的能力與責任。
*
到了勞父勞母家,勞母幾次都痛哭出聲。
她把女兒的相冊搬出來,看著上面的相片,好幾次嚎啕大哭,最后眼睛都哭腫了。她這么乖這么懂事聽話,這么可愛善良的女兒,為什么會遇到夏榮這樣的人渣呢?
這種人死一千遍,一萬遍都不足惜。
許渺渺沒有安慰他們。
再多的安慰,也只是蒼白無力的語言,反倒平添煩惱。
“許律師,我們要讓夏榮判死刑,一定要判死刑。”
許渺渺沒有瞞著他們,說了自己的想法。
“叔叔阿姨,我會盡力。這樣的人,不被法律嚴厲制裁的話,難以服眾。但,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若是不能判到死刑,我也會爭取到無期,并且,還會給你們爭取到最多的賠償……”
“我不要賠償,我就要判夏榮死刑!”勞母馬上激動起來。
勞父連忙勸道:“平平,你不要太激動了。我們聽許律師的。”
從勞家出來,謝雨的眼睛都紅了。
許渺渺卻是神色清冷,她一滴淚也沒有流。
謝雨有點困惑,許渺渺是不是太冷漠了。
大家還都說許渺渺是個好老板好律師,謝雨覺得是不是傳說有誤。
看許渺渺這樣子,冷酷無情,不為所動,真的會是一個好律師嗎?
許渺渺這人有一種鈍感,她的鈍感力強于別人。
這種鈍感力不是指她遲鈍,而是指,她不會輕易被別人的情緒所左右,因此能夠持續高效的專注自己的事情上。
以前念書的時候,就是因為不會受同學老師評論或者其他事情的影響,讓她能夠持續高效的學習,一直穩居年級第一的成績。
工作之后,也是因為這鈍感力,她不受同事或者委托人的情緒影響,能夠高效專注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你聽到這事情不氣憤不難過嗎?”謝雨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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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這章的時候,已是4號凌晨一點,,其實還可以再寫下去,不過我是很惜命的,還是乖乖關了電腦,去睡覺了。自己的身體要自己愛惜啊。這是對自己對家人的最大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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