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許渺渺又插了一小塊送進嘴里。
“你在聽沒有!”許立果覺得自己不像弟弟更像姐姐了。為了許渺渺的事情,他操心得少嘛。
他自己都還沒有談過戀愛,喜歡的唐心語又是那樣的身份。
每次遇到了,許立果的心就被痛苦喜悅充滿了。
家里人對許立果是怒其不爭。
他們許家祖祖輩輩感情之路都很平和順遂,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哪里知道許立果,是哪里變異了還是他們的教育方法出問題了,怎么就喜歡上一個這樣的女人。被這樣的女人給吸引呢。
唐心語是不是無辜的他們不想管,但給有婦之夫當情人,許家的教養(yǎng),許家人的思想,從根源上就不能接受。
就連高綺,都在這件事上對許立果難得的表現了堅決的反對和嚴厲的情緒。
“你就一點也不著急?萬一遠哥真的跟誰有了點什么,你去哪里哭。”
“好甜,你吃一塊。”許渺渺重新拿了牙簽叉了一塊,塞進許立果的嘴里。
許立果下意識張嘴吃下。
真是的,這么好吃的菠蘿都不能堵住他的嘴。
味道是真的不錯。
高綺看許渺渺這么喜歡吃,一高興決定給種植菠蘿的那負責人再加點錢。
許渺渺吃東西都好香。
她胃口好,平常也費腦,真的要補充營養(yǎng)。
她從小到大也不怎么生病。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當然要養(yǎng)好了。
“行了,我心里有數。”許渺渺說。她相信寧遠。既然說過,相信他,不管他做什么,都有他的理由。那現在,寧遠正是忙的時候,她就不打算拖后腿。
“你心里有數!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許渺渺翻了個白眼。
許立果真是不可愛了,二十四歲呀。絮絮叨叨,沒看到高綺和許開誠都沒急么。
“緋聞緋聞,你也知道是緋聞,吃瓜群眾看看熱鬧罷了。”
許渺渺指出來:“上次跟那家千金說話,千金纏上來,事后,寧遠可沒有客氣,將人懟哭了。我在場……”
她想到寧遠當時懟何雙雙的時候,一樣沒有客氣。
“還有上上次,那天是因為……”
許渺渺都不想解釋了,解釋這么多,心累。
作為妻子,她認為雖然她沒有做到百分百,但百分之八十她肯定是做到了的。
結婚是心之所向,情之所至,而不是搭伙過日子。
寧遠需要的是一個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而不是一個保姆。所以,許渺渺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事事過問。
有一些事情,她不問,她有眼睛看。
寧遠是什么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行了,立果,你少說兩句。”高綺發(fā)話了。
“我不是關心姐嘛。”
“嗨,你什么時候把你自己的攤子理清楚我就放心了。”
許立果一時心虛。
“爸,媽,我想起我公司里的事情還有點沒處理。”
許立果說完,開溜。
許渺渺無奈搖搖頭。
高綺對許渺渺說:“家里還有一箱子菠蘿,你明天帶去公司給你那些職員嘗嘗。”
“好啊,謝謝媽。”
許開誠帶著眼鏡看著文件,抬起頭,對許渺渺說:“就只謝謝你媽啊?”
“嘿嘿,謝謝爸。”
*
“史醫(yī)生,早。”
“早。”史依云在醫(yī)院上班也有快兩個月了,大家對她漸漸也熟悉了。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最近史醫(yī)生不再追求揚醫(yī)生了。其實我覺得他們兩人還挺配的。”
“揚醫(yī)生有女朋友了,就是來醫(yī)院調查的律師。”
“這樣啊。不過史醫(yī)生一開始我看他對揚醫(yī)生特別上心的,這么快就放棄了啊?”
“那你還想怎樣。誰離開誰活不了呢。不成就換一個目標唄。誰規(guī)定就非要一棵樹上吊死。”
“好遺憾哦,揚醫(yī)生居然被一個外人搶走了。為什么揚醫(yī)生談起戀愛來毫無征兆?”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什么事情都恨不得在朋友圈昭告天下……”
“去你的,我愛分享有錯嘛。”
……
揚帆和史依云在一樓遇到了。
史依云大方的打招呼:“揚醫(yī)生。”
揚帆也跟她微微一笑:“史醫(yī)生。”
兩人同行了一段路,然后又各自分開向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史依云回頭看了一下揚帆的背影。
他的身上帶著一種清峻卻又溫和的氣質,是那種溫暖平和有教養(yǎng)的家庭走出來的孩子,所以,長大了之后,他為人處世也很平和。
這樣的人,接人待物讓人如沐春風。
所以,就連當時拒絕她,史依云也沒有覺得有多難堪。
兩人見了面,仍然是友好的同事關系,平常也有打招呼,史依云想,如果揚帆沒有女朋友,他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怪不得,許若藍這樣戀戀不忘。
下了班,史依云去了一趟高綺的辦公室。
不是順路,繞到那邊去的。
她昨天值的是夜班,下了班換好衣服,是上午9點。
跟高綺約好,直接在她公司的一家咖啡館見面。
史依云決定將一切事情和盤托出。
史依云先到。她點了一杯拿鐵。
高綺推門進來,氣質絕佳,風韻猶存,身材保養(yǎng)得極好。
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一道道的皺紋,卻讓她帶著這個年紀才有的魅力。
史依云想,如果她是許若藍,也會以有這樣的媽媽而感到榮耀和幸福。
“阿姨,我在這里。”史依云站了起來,輕聲跟高綺打招呼。
選在這個時間點,咖啡館里并沒有什么人。
“你要喝什么?今天我請客,不要跟我搶哦。”
史依云說得很是俏皮。
高綺看著她,總有熟悉的感覺。
她知道史依云今天有話要說,所以她推了公司的事情,就過來赴約了。
史依云和她寒暄了一陣,笑著說:“阿姨,你上次問我,是不是跟若藍認識,我今天告訴你,是的。我認識她,七年前我就認識她了。”
史依云將事情娓娓道來。
她和許若藍在同一個大學,因為都是華人,又都來自Z市,一來二去,就熟了。
她此次回國,就是應許若藍的要求,多多親近高綺,想讓她替她多看看高綺。
高綺的心里一陣悵然,萬般情緒,最后變成一句話:“她還好嗎?”
史依云點點頭:“她很好。阿姨,你不用掛心。她也有自己的生活了。她還拿到了國外行醫(yī)證。在國外當醫(yī)生,不需要像我們這樣要面對很多的病人。阿姨,你有什么話要跟她說嗎?”
高綺眼睛微微有一些濕潤了。她掩飾性的喝了一口咖啡。
當初對許若藍的惱恨,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平淡了。
現在許若藍是不是恨她,是原諒了,是釋然了,還是沒有放下,高綺不清楚。但她希望許若藍也能放下。
她也放下了。
畢竟當年,許若藍也是受害者。
而她跟許若藍曾經是母女,但余生不可能再這樣相處下去。
彼此不見,念著那曾經的好,各自相安,就是她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見史依云這樣說,高綺說:“你幫我轉告若藍吧,讓她好好的,也別怪我。不要怪任何人。她所擁有的,已經比別人好太多。人生過成什么樣,全在她自己。”
解開了謎團,高綺終于明白,為什么史依云對她的一切這樣了解,因為許若藍說的,那也就不奇怪了。
“阿姨,你這句話,我記下來了,我會轉告若藍的。以前的事情,多有打擾了。”
“對了,嘻嘻,說不定我們前世也是母女啊。你看我的眼睛跟渺渺有幾分相像呢。阿姨,我就不打擾了。改天我再去家里蹭飯,你不會不歡迎吧?”
高綺也笑著道:“當然會歡迎了,歡迎之至。”
和高綺分開后,史依云回到家里。
她現在跟史博易夫妻住在別墅里,家里傭人見她回來了,忙要給她準備吃的。
史依云說:“不用給我準備了,我在外面吃了。我要補眠。晚上媽媽回來了,如果我沒起來,記得敲門叫我。”
“好的,小姐。”
史依云回到房間洗了個澡,人卻有一些清醒。
她想到揚帆,想到高綺,想到許渺渺,又想了許多。
她接通了視頻,許若藍的臉出現在視頻里。
許若藍皺了皺眉頭:“依云,你應該知道現在我這里是深夜吧?”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不一樣沒睡么。”史依云聳聳肩。
“有什么事嗎?”
“你委托我的事情,我不想再繼續(xù)做了,這個事情,就到這里終止吧。我一切都說了,給阿姨說了。”
許若藍一愣,她自然知道史依云說的阿姨是誰。
“是嗎?你們說了什么?”許若藍的心提了起來,聲音有一些飄忽不定,有一些顫抖。
“阿姨說,讓你好好的,也別怪她。不要怪任何人。你所擁有的,已經比別人好太多。人生過成什么樣,全在你自己。”
許若藍沉默著。
她剛出國時,萬念俱灰,恨過,惱過,她也是無辜的,為什么她就不能繼續(xù)留下來。
時間卻能淡化一切,漸漸的想起來,都是高綺的好。
她最最愛的媽媽,如果真的是她的,該多好。
可是,只能是她的妄想。
至于梁會,她真沒想過。那個家,她沒有感情,她也沒有這么偉大。
她也不可能回到那個家。
她現在成了無根的浮萍,但總有一天,一定會找到自己的歸宿。
“那揚帆哥呢,你跟他……”
“他已經有女朋友了,相片我現在發(fā)給你,你看一下。”
許若藍看著相片,久久回不了神。
相片里的肖薔,相貌跟她差不多,清秀之姿,不算什么美女,但看著順眼。
不可能,揚帆哥怎么會喜歡姿色這樣普通的女孩子。
“不可能!你是不是沒去努力?你明明眉眼長得這樣像許渺渺,揚帆哥都沒有喜歡你?我不信!”
許若藍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她一直認為,當年揚帆拒絕她,是因為許渺渺。
當看到眉眼跟許渺渺相像的史依云的時候,許若藍就有了這樣的念頭。
她得不到揚帆,那就讓史依云代替她去得到。
“你知道揚帆說了什么嗎,他說性格的吸引,比外表的吸引更能持久。外表的吸引,只是一時的。若藍,你接受這個事實吧。揚帆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的相貌,而是因為他喜歡的女孩子的性格,恰巧是肖薔這種。你不用再執(zhí)著了,你輸的,不是你的相貌……”
許若藍捂住臉,眼淚卻從指縫里流了出來。
她在國外這幾年衣食無憂,高綺并沒有虧待她。
可是她內心的苦,向誰訴說呢?
她經常的失眠,甚至還得過輕微的抑郁,有一段時間,頭發(fā)還大把大把的掉……
“若藍~”史依云輕柔地喚著她。
“放下吧。阿姨還給你保留了一個房間,房間里裝著的,都是你兒時的玩具,和小時的舊衣物,還有你的成長相框……”
許若藍聞言抬起頭,有一些怔忡。
“真的嗎?”
史依云點點頭:“我親自參觀的。”
許若藍的眼淚不知不沉的止住了。
“謝謝你。”
“不用客氣。其實我也承認,揚帆是個很好的人,若藍,你很有眼光。等到放長假了,我出去看你啊。若藍,晚安。”
兩人說完話,史依云掛了電話。
許若藍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然后,她的眼睛澀得實在是睜不開了,許若藍才閉上了眼睛。
她做夢了,夢里夢見自己回到了小時候。
她摔了一跤,膝蓋出血了,高綺很是心疼。
她蹲下身,用溫柔的聲音安慰她,用溫暖的懷抱勸慰她:“藍藍啊,痛的話想哭沒關系的。媽媽在,我們下一次小心一點哦。”
媽媽在,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語言。
可是,她卻再也沒有機會聽到高綺說,媽媽在了。
許若藍哭了起來,醒過來的時候,淚水已經打濕了枕巾。
媽媽啊,她永遠永遠就只有高綺這一個媽媽。
*
許渺渺猛然從夢中驚醒,額前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夢里,是高綺絕然離開她的背影。
其實會做到這一個夢,是因為梁會的關系。
那年梁會有心把她扔掉,她看著梁會離開的身影,惶恐害怕,卻無法出聲。
因為梁會明明白白的說,如果敢叫,敢哭出來,她就不要她了。
只是,夢境卻轉換了,變成了是高綺絕然離開她的背影。
清醒了,許渺渺知道,這樣的事情永遠不可能發(fā)生。高綺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心里終究是有點惆悵和惶然。
寧遠迷迷糊糊的睜眼,看著許渺渺坐了起來,他也起身。
“渺渺,怎么了?做噩夢了?”
他伸手圈住許渺渺,眼睛真的好困,眼皮子打架,想馬上就睡著。
一摸,摸到許渺渺的汗水和眼角的淚水,寧遠立即清醒過來。
“怎么了?”
擔憂又急切的聲音。
許渺渺把頭靠在寧遠的肩上,說:“沒什么,只是做了個夢,夢見我媽不要我了。”聲音聽起來悶悶不樂的。
寧遠笑了,松了一口氣。
他輕拍著許渺渺的背,說:“不怕不怕。我們渺渺這么好,誰舍得呢。夢和現實是相反的。”
許渺渺和寧遠說了一會話,兩人又躺下去繼續(xù)睡。
許渺渺閉著眼睛,努力入睡。
可是過了半個小時了,凌晨三點半,許渺渺還是睡不著。
她放棄了。
她起身,寧遠又從淺眠中醒來:“睡不著嗎?”
寧遠知道許渺渺的毛病,如果晚上睡了三四個小時了,被吵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
所以寧遠的手機,晚上都是調的震動。
許渺渺的手機到了晚上就設的是免打擾模式。
如果高綺和許開誠真有什么事,聯系寧遠就可以了。
“阿遠,你睡吧,我睡不著了,我去書房看會書。”
寧遠在許渺渺的臉上親了一口,說:“好。”
許渺渺出去了,寧遠繼續(xù)睡。
書房里,許渺渺開著燈,翻看著專業(yè)的書籍。
學習應該是一輩子的事情,并不是出了校園,就不該學習了。
這社會發(fā)展越來越快,日新月異,不想被淘汰,只有不斷的學習。
書房里靜悄悄的,只有許渺渺翻著書頁的聲音。
她打開電腦,把自己所學到的一些重點想法,用自己的話記錄下去。
不到五點,衛(wèi)生間里傳來寧遠洗漱的聲音。當一切都平息后,寧遠出來了,換好了衣服,容光煥發(fā)。
他走到書房,彎腰抱許渺渺。
“怎么就起來了,你可以再睡一會。”
“我已經睡夠了。想到就你一個人清清冷冷的,我也睡不安穩(wěn)。”
寧遠突然想到什么,說:“也許等將來有了孩子之后,可以把你的失眠治好。帶孩子又辛苦又累,說不定你躺下床一會就睡著了。”說到這里,寧遠真的很興致勃勃,恨不得許渺渺下一秒就能變出一個孩子來。
“今天難得起這么早,走吧,我們去喝早茶,喝完早茶再去上班。”
寧遠想到一出是一出。
他向來活得率性,許渺渺早就習慣了。
“行。”
將衣服換好,文件都帶上了,許渺渺和寧遠一起出發(fā)。
寧遠開車,許渺渺就沒開車了。
清晨的車很少,道路很暢通。
兩人到了新利茶樓,點了早點。
Z市人喜歡早茶。
點好了幾樣,許渺渺抬眼看了一下四周。
靠墻的位置是兩人位的。
她看到一個八十多歲左右的老人坐在那里,一個人吃著茶點。
他面容很是平靜,無悲無喜。
兩人目光相接,許渺渺禮貌一笑。
許渺渺不知道怎么的,目光一直忍不住往那桌看。
他們來得早,早市茶點五折。
也不是沒有人。其他桌基本都是做了一大家子人。
Z市人喝早茶,都是全家人一起的。
許渺渺看著那個老人,跟寧遠輕聲說:“阿遠,你知道那個人為什么一個人喝早茶嗎?”
她一開始還沒想通,想了想,她覺得也許就是一個原因。
像七十多歲的老人,往往覺少,那老伴也是一樣的。
老伴不在,只有老人家一個人,許渺渺想,也許是因為,老伴不在了。
“我想,可能是因為他的老伴不在了。然后,孩子也都長大了,不在身邊。這個茶樓是幾十年的老字號茶樓了。也許以前,他們很愛來吃。最開始是像我們這樣,夫妻倆一對。然后有了孩子,會帶上孩子,帶上其他親朋好友。再然后,身邊的人一個個去世,老伴也去世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所以,最后只有他一個人來喝早茶了……”
許渺渺不是很容易傷感的人,但卻在此時,被老人觸及了心緒。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被寧遠給握住了。
寧遠看著她說:“許渺渺,以后我保證,我會注意身體,一定要長命百歲,一定要比你活得更久。”
許渺渺怔住了。她這樣聰慧的人,寧遠的言外之聽懂了。
寧遠是想讓她走在前面,就不用再承受獨自一人在世上的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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