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歸晚像是緩過了驟然見到權御的不適,沒多猶豫,走過去坐下,舉止大方了許多。
點餐時,寧歸晚讓宋長峰和譚溪兩人點。
譚溪看向權御。
權御倒沒什么異議,頷首,語氣隨意:“照你們自己的口味點!
譚溪這才接了菜單,和宋長峰頭靠頭一塊研究吃什么。
點完,等待的間隙,譚溪直奔主題說起天池集團的事,問寧歸晚,也是在問權御:“我們什么時候開始上班?”
權御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喝著,把說話的機會讓給寧歸晚。
寧歸晚看了眼他,男人垂著眼皮,燈光跳躍在睫毛尖……“下周二是天池集團董事會,先把消息遞給那邊,到時候我跟你們一道!
“長峰哥任執行總裁一職,溪姐去財務部,擔任財務總監,這我在電話里跟你們說過了。”
這樣一來,天池的執行權和財政大權就都在寧歸晚這邊了。
“那天池原先的財務總監怎么辦?”譚溪問,她握著杯子,其實壓力很大。
以她的資歷,要奮斗上好多年才會有機會坐到總監這個位置,現在一步登天,她想把握機會,又怕不能勝任。
宋長峰也是一樣。
但是……
他不動聲色看了眼權御。
收了好處,受了委托,硬著頭皮也要上。
好在有這位大佬在身后幫襯,不至于出什么亂子。
耳邊是寧歸晚略顯冷淡的聲音:“讓他擔任副總監,配合你的工作,若他好好配合,就留著,當全了他為天池操勞二十年的情分!
“他若不肯呢?”譚溪道,往往處在高位的人,要放權是很難的。
這個寧歸晚已經想過了,“他年紀大了,早些頤養天年也好!
譚溪:“他在公司德高望重,你仗著最大股東的身份逼他提前退休,只怕要落人口實!
說著,她笑:“我和長峰是你的故交,沒準你還得再落個任人唯親的罵名!
寧歸晚也笑,“本來就沒什么好名聲,也不在乎多這兩條!
說這話時,寧歸晚全然是不在意的神色,那雙過分漂亮的眸子里,卻閃爍著不一樣的光彩,將她整個人都映襯得容光煥發。
她偏過臉,看著權御:“還希望權總給他們安排兩個得力的助手!
到底是剛畢業一年多的新人,寧歸晚也知道他們一下子勝任很難。
但她相信他們的能力,給他們時間,會成長起來。
權御沒說話,寧歸晚只當他默許了。
男人嘴角噙著笑,心情頗佳的模樣,把右手的茶杯騰換到左手,空出右手在桌下抓住了寧歸晚的手。
寧歸晚面色僵了一下,很快恢復鎮定。
只是后面譚溪和宋長峰說了什么,她卻沒法集中注意力去應付。
手掌下傳來的熱源十分明顯。
男人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上。
那手感……這人應該只穿了一件西裝褲……
她五指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
這場豆腐,寧歸晚一直被迫吃到一頓飯結束,起身離開包廂時,她才發現掌心都是汗。
掃了眼權御的腿。
西裝褲上有塊潮濕的痕跡,好在不仔細,也看不出來。
十二月中旬的申城,早已正式入了冬,從酒店旋轉門出來,冷風一吹,寧歸晚驚覺自己的臉頰很熱。
抬手去摸,入手果然一片滾燙。
就這一晃神的工夫,權御已經安排好了譚溪和宋長峰的車,譚溪跟她告別:“我和長峰先去房子里收拾一下,晚點再聯系。”
房子是寧歸晚給他們準備的,兩人都從小地方出來,去英國留學的學費還是好心人資助,這一年雖然在各自的領域有所成就,積蓄也有限。
說完,兩人上了酒店提供的轎車。
轎車剛一走,一只胳膊便樓上寧歸晚的腰,權御低頭看下來,北風呼嘯,男人眉眼冷峻,語氣卻是透著幾分柔:“我們也回去。”
寧歸晚身體僵硬著,被動地被塞進車里。
到了車上,權御靠過來,寧歸晚下意識躲避,可最終還是被他困在他和車門之間,方寸之地。
隔板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來,隔開前座和后座,車窗沉沉,封閉的環境,最適合做點什么糊涂事。
權御的唇落在她的額頭,一點點啄到嘴唇,舌頭裹著,慢慢地吮。
耐心的,專注的,溫柔的。
像她剛應允的那日下午,在地下停車場。
在那之前,他也有過失控的時候,但那兩次,他似乎帶著某些怒氣,懲罰一般,沒有一點溫存可言,而也總伴著她的反抗。
寧歸晚雙手握成拳橫在他和她之間,漸漸覺得唇瓣發麻,最后舌尖也發麻。
她閉著眼,一直到耳邊的呼吸聲變得均勻綿長,才睜開眼。
權御雙手一前一后環在她腰上,臉靠在她頸窩里,呼吸一輕一重鉆進她領口,她看不清他的臉,但聽他的喘氣聲……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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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了。
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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