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話語不覺間已經走到門廳前,從敞開的紅木雕花入戶門里就能看到客廳一派古風古色的裝修風格,以及一面收藏壁櫥,里面藏品的擺放陳列也頗有考究。
雖然這次江氏集團遇到了難題,但從這家中裝潢一眼便看得出江家曾經的財勢雄厚。
剛進客廳,徐映就對著沙發上的人喚道:“老江,小墨來了。”
話音落罷,從沙發上站起一穿著休閑套裝的中年男子,或許是最近的麻煩事,讓他比在之前視頻上看起來更顯老態。他將手中的報紙對折了一下,放在茶幾上,然后迎了過來。
蘇即墨見到江毅琨本人,實際上他比自己想象中的狀態要好很多,信貸危機的下一步就是宣布破產。看來能帶領江氏摘下華國最強房地產大亨頭銜的領導者,確實不是一般人。
“江叔叔好。”蘇即墨主動鞠躬問好,在這種商界大佬面前,初次見面謹慎點還是比較博好感的。
見蘇即墨如此禮貌,江毅琨爽朗的笑出了聲:“這孩子,真好。”
說罷,一行人便引著蘇即墨去沙發處,剛坐下,便聽見徐映小聲對一名保姆模樣的婦人吩咐道:“去樓上把伯年叫下來。”
這聲音本來不大,但在所有人剛落座的瞬間,且沒有言語交流的安靜場面下,字字句句就顯得非常清晰了。
女孩已經親自來家做客,作為主人一方的男孩遲遲不肯出現,未免顯得江家忒沒家教。
徐映感覺有些尷尬,隨即感受到江毅琨看自己的眼神中暗含的慍意,便自覺起身和保姆一起上了樓。
好在這時保姆過來給蘇即墨上了杯茶,蘇即墨道謝后氣氛微微有些緩和,江毅琨十分客氣道:“本來訂婚這事應該是我親自去A國的,但現在這情況……”
江氏因為信貸危機,所有江氏股份持有者全部禁止出境。
蘇即墨立馬懂事的回應:“江叔叔,都一樣的,咱們兩家的關系不用計較太多的。”
江毅琨領情般點頭,心里暗自感嘆蘇義孔那等粗人也能教養出如此規矩大方的女兒。
這邊徐映上了樓,到了江伯年房間門口,剛想敲門,又稍稍有些猶豫。
江伯年不是徐映的親生兒子,他的母親是江家以前的一個小女傭,因為與醉酒后的江毅琨一夜荒唐后有了身孕。那時的江毅琨還未婚,巧的是,卻正趕上江氏集團籌備上市期間,江家為了名聲無奈之下值得認了這兒媳婦。
雖然成了江家媳婦,但其生母處境依舊凄慘,處處被白眼,尤其是當時在世的江家老太太十分不喜歡這兒媳婦,逢人總說那女傭是不擇手段攀高枝,在家里對已經懷孕的兒媳呼來喝去也是常事。
要說能為江家誕下長孫,也算是功勞一件。可要不有些女傭中的老人提及時總說江毅琨第一任夫人“福薄災生”。生產時大出血勉強留了一口氣但卻元氣大傷,再加上內心憤懣產后抑郁癥,仍在襁褓中的江伯年剛出了滿月,母親便割了腕撒手人寰。
后來不到一年,江毅琨便和當時的女青年歌唱家徐映結了婚。
江伯年小時候還算乖巧懂事,還奶聲奶氣的叫徐映“媽媽”。后來不知是誰將當年的一些事添油加醋告訴他,這江家長子算是徹底將徐映當成了仇人。雖然他心中對父親也是怨恨,但奈何忌憚父親的威嚴,只好把對失去母親的怨恨全都加在徐映身上。
不過徐映倒沒像傳說中的后媽一樣對繼子刻薄無情,許是書香世家的教養,又許是對這孩子遭遇的同情,徐映從沒跟他計較過。
江伯年越長大與家里的關系越冷漠,若不是因為任職于江氏以及名下的股份,恐怕早就脫離江家。這次聯姻的事他是一萬個不愿意,甚至前所未有與江毅琨頂了嘴。
徐映上來叫他下去見蘇即墨,心里也是惴惴不安。
“叩叩”
門“咔”一聲被拉開,江伯年陰沉的臉出現在不算大的門縫中,許是因為剛和江毅琨爭吵過后的憤怒,他的眼底還有未消的怒氣。
“伯年,小墨來了,你下去見見面吧。”徐映盡量用和煦溫柔的商量口氣跟他講話。
江伯年或許料到徐映的來意,還沒等她話說完就要關門,卻被徐映及時用手抵住:“伯年,你就算為了江氏,去和小墨見一面,那孩子很優秀的,好歹一起吃個飯,不至于駁了兩家長輩的面子。“
也不知是徐映的哪句話動容了江伯年的倔脾氣,他妥協般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情愿,拉開門無視徐映走出房間,率先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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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心理的形成受童年經歷影響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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