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上車,行云流水般的動作卻戛然而止,江仲霍沒有急于插車鑰匙啟動車子,而是從上衣口袋中掏出手機,撥給備注:錢程。
“嘟嘟”幾聲后電話被接通。
“喂,幫我查個人:OLP的蘇即墨,明早上班給我。”
“好的,老板。”
錢程是江仲霍的特別助理,既然是“特別”,最擅長搞的也是比較偏門的事業。
夜已經很深了,窗外繁華的燈紅酒綠也不再完全充斥整座城市。
不知道是不是華國氣候的原因,又或許是有些認床,蘇即墨躺在總統套間的大床上安安靜靜的被失眠折磨著。
原本今天一天的行程足以她倒床就睡,可沒想到,已經閉上眼睛近兩個小時了,意識依舊清醒,毫無睡意。
內心一直咋糾結要不要吃粒助眠藥,但又想憑自己的真本事自然入眠,僵持。
睡不著的她試圖完全放空自己,可又控制不住時不時就開始回想今天在江家發生的一切。
大概是家族利益環境太復雜的原因,導致蘇即墨在接觸陌生的人或事物后喜歡分析對方,她討厭一無所知云里看山的感覺,有準備的仗打起來才能夠全力以赴。將一個人分析透,才能夠估測自己利益的改變軌跡,在慢慢接觸到OLP的事務后,蘇即墨發自肺腑的深知,這也是自己保護自己最有效的方式。
時間久了,她竟開始覺得對方越是復雜的,思考起來越有意思,就像捕捉獵物,毫無智慧的獵物只能飽一時之饑,而擁有智慧的獵物,連追逐的過程都是高級的博弈。
江家整個環境看起來和見過的豪門大院似乎沒什么分別,蘇即墨覺得這幾個人里頭,最神秘的就是江仲霍。
明明是如今正房徐映的親生兒子,但看起來與江家的關系與江伯年一樣——僵硬。而且還是個不喜歡出現在媒體鏡頭前的家族企業繼承人,這點勾起了蘇即墨的興趣。按照一般的豪門大戶來說,但凡是有機會成為利益繼承人的成年人,都會選擇增加自己在媒體,公眾面前的正面新聞曝光率,以此博得股東的好感,從而加大繼承的勝算。
江仲霍卻不這么做,要不就是他志不在利益,要不,就是他自己在江氏以外有專屬自己名下的產業。
想到這,蘇即墨干脆翻身打開一旁的臺燈,繼而起身坐起,拿起放在一旁的ipad,搜索:江仲霍。
果真,因為來華國之前了解的都是以江氏集團為主的資料,這次直接單獨搜索:江仲霍的名字,就有了新的發現。
江仲霍確實自己在外面有公司,且不是一家,不是一種。有涉及互聯網、文化,珠寶等等,細分下來也有近十種,雖然從這些企業法人和股權分配結構上來看只有一家企業名為中其的風投公司是由江仲霍一人獨資成立,但能夠在十幾家公司占據重要股東的位置,這樣看下來,中其風投應該在其業界算是行業領頭羊了吧。
再單獨搜索“中其投資”,基本能看到的都是一些金融、財富新聞關于它的報道。基本都是統一口徑的將“中其”很形象地比喻成投資界的“指南針”,它的指揮者江仲霍自然也獲得了一些媒體人或學者的好評,包括什么眼光獨到、精準犀利之類的馬后炮,畢竟在此之前幾乎沒有人看好的項目在江仲霍手里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變身,這等“金手指”少不得想要抱大腿的人。
雖然他這個人陰晴不定,精神似乎不太正常的,但奈何擁有天賦異稟斂財的本事,難怪不想屈居在江氏和江伯年共分一塊蛋糕,若是他這座大佛留在江氏,怕此刻的江伯年定是寢食難安的擔心著自己的存在。
蘇即墨蔥白的手指劃拉著屏幕界面,隨意瀏覽,心中默默,盡管他今天對自己十分不禮貌,甚至還調戲她,但若有機會倒不妨江仲霍合作。
至于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江伯年,看起來似乎與父親和繼母的關系并不好,具體原因蘇即墨也有所了解。不過從他今天雖然不情愿,但依舊下樓一起吃飯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對于江氏集團還是在意的,最起碼在意自己在江氏的利益。
最有力的競爭者卻無意參與競爭,這種唾手可得的利益沒有人會拒絕。
只要有在乎的,就有能為之放棄的。
想到這,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雖毫無波瀾,朱唇卻淺淺勾起一抹細不可察的弧度,一派胸有成足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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