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后的黑眸愈發深沉,左右衡量后讓人將在首都大酒店監控室看的那段錄像單獨發了過來。
截了那男人的照片,發給錢程。
“這個人的信息,明天給我。”
時間已經凌晨,夜深的涼風習習從一扇敞開的窗子內徐徐吹進,撩動淡灰色紗簾的一角磨蹭著木質地板,倒是幾縷隱約月色趁著空隙偷跑了進來,斷斷續續投射在地板上,與房間內昏暗的壁燈相得益彰。
江仲霍洗完澡便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躺了一會,奈何神思清明,毫無睡意,輾轉反側間腦中竟想到了蘇即墨,便再也揮之不去,思緒紛擾。
又翻了個身,他徹底放棄自然入睡,隨即起身掀開身上的薄被,去臥室旁邊的儲酒間拿了瓶還沒啟開的紅酒和一只高腳杯,繼而折返回臥室,將酒起了木塞放在了矮幾上,自己則靠進了旁邊的沙發里。
倚著沙發靠背闔著眸子,待酒醒好,倒一半高腳杯,緩緩入酒,持以杯腳,這酒是在一次拍賣會上偶然拍得,可遇不可求,其色澤明霞霏霏。拈起半杯,徐徐悠晃,淺品輕酌,醇甘馥馥,入口,入喉,入心。
酒香流于唇間,江仲霍單手舉著酒杯,喉間回味著酒香,不曾想蘇即墨的臉再一次出現在腦海中,尤其那一雙流瀲杏眸,長眉不禁攏了攏。
上次安排的在A國調查的人至今未有消息傳過來,想必也是無所獲,現在蘇即墨身上的謎團一重蓋一重。這個女人沒有富貴小姐的嬌氣,倒更多些久經人事的老道與狡猾。轉而想到自己最初注意到她的原因,染墨般的黑眸又沉了沉,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大會,他竟然就仰坐在沙發上進入了夢鄉。
“叮”電梯門打開了,眼前正是首都大酒店的頂層,他踱著步子像被人牽引著走向一個房間,是8888,半抬手臂,門沒上鎖,竟然被推開了一條縫,且已有刺眼的光從房間內順著門縫溢了出來。
他半瞇著眼,大手將房門整個推開,房間內,明燈璀璨,和記憶中的擺設不差分毫。
徑直走進去,卻見那真皮沙發上背對著他坐著一人,那人似乎聽見了腳步聲,扭過頭,是她,蘇即墨。
他有些瞬間的錯愕,卻見蘇即墨一副巧笑倩兮的動人模樣,明眸中隱隱閃著流光,似乎并不訝于他的到來,而且就在等他。
只見蘇即墨聘聘起身,一步,兩步,款款走向他,臉上的笑顏愈發明艷奪目。
”騰“江仲霍猛地睜開雙眼從夢中驚醒,上身彈起坐直,心驚肉跳。
”MD“
第二天,錢程頂著一對碩大的黑眼圈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將昨晚通宵查到的那圖片上男人的資料交給了老板。
卻眼見江仲霍也是精神欠佳的神態,更是疑惑了。
老板是跟OLP杠上了么?
平板的屏幕上:安與,OLP高級機械工程師件CEO兼高級機械工程師,同時持有奧立弗百分之五的股份,最重要的是他與蘇家的關系是蘇義孔妻子的外甥,也就是蘇即墨的表哥。
這下那男人的身份明朗了,自己昨晚腦子里對那男人要用的所有手段也就此打消,同時他更意識到自己昨天誤會她了,她沒有做出格的事。
昨晚自己好像失控一樣的行為,她肯定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害到她。
時間不過十二個小時,這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心情就像做了過山車一般,還是那種帶有180°旋轉的瘋狂過山車。
人生就是如此戲劇。
這時他突然想起之前安排給錢程的事,抬眼問道:”上次我說的,這么久過去了,A國的人有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
一想到這事,錢程也是一臉難以理解的表情,搖了搖頭:“蘇即墨的資料被保護得很好,似乎除了她的身份其他的就像被可以抹掉了一樣什么也查不到。”
說完頓了頓,他又想起了什么補充道:“不過有一點她好像在四年前身體好像是不太好或者什么事,因為有人經常注意到她家的阿姨出來買藥,不知道什么緣故。”
這是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想到A國那邊近一個月的時間所獲得信息也寥寥無幾,江仲霍下了個決定:“你給我訂機票,這兩天我親自去一趟A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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