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鏡子擦頭發的男人聽到門口處的動靜,拿毛巾的手頓了頓,原來送衣服的不是服務生,而是蘇即墨。
沒穿衣服?
他低頭瞅了瞅下身圍著的浴巾,不以為然,轉頭側目而視,發現蘇即墨正小心翼翼地用半開的門擋住自己視線,然后伸長纖臂將裝衣服的袋子放在門后的地上。
如此局促的小動作,他竟覺得盡是可愛。
緋淡的薄唇無意識揚起一抹弧度。
門被“咔”帶上后,江仲霍才收回深思緩步走過去將袋子提過來。
這次去A國,收獲不多,倒也不是空手而歸。
重新穿好衣服后,他走出休息室,站在門外環視了人群一圈,沒有看到蘇即墨,正猜測她會去哪,側頭卻發現旁邊的休息室的門是虛掩著。
沒猜錯的話,這個房間應該是另一個主人專用的房間。
順著半敞的門縫望去,果然,自己想要尋找的人正對著化妝鏡細致的補妝中。
輕輕推門,關門,摁鎖。
全身心沉浸在補妝事業中的蘇即墨絲毫沒感覺到有人正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精致的雙面公主鏡的鏡面中突然出現一張的俊逸的男人臉,她捏著口紅的手明顯一僵,但幸好動作不大沒涂歪,靈動眸光劃過男人映在鏡面上的映像,盡管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據以往的經驗告訴她,無視他的出現,若無其事的將下嘴唇涂好。
輕抿紅唇,確定完美無瑕后,扣好化妝盒,款款起身,準備離開。
她以實際行動表現出自己有多不想搭理江仲霍。
雪皓細腕突然被扣住,那手心炙熱的溫度霎時間緊緊纏繞在手腕上,蘇即墨條件反射回身低頭一看,沒錯,又是他。
娥眉微攏,抬眼瞪向面前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怒嗔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那那男人突然的靠近堵在了嗓子眼。
能不能離我遠點!
他進她退,屆時卻發現無路可退,桌子的邊沿已經抵住了她的臀部,與此同時,江仲霍已經將雙手撐在她兩邊身側的桌子上,將她整個圈在了自己雙臂和胸膛的狹小空間內。
四目相對,由于身高懸殊所帶來的壓迫感接踵而來。
這下退也退不了,走也走不了,又想搞什么花樣,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蘇即墨的大腦高速運轉,計算著每一種情況自己該如何應對才會盡量不讓自己吃虧。
想到這次也不似上次那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地,房間外面就是人來人往的酒會。想到這,蘇即墨開口準備警告他:“外面……”說話間明眸往房門處一瞥,才發覺門已經被從里面上了鎖。
壓制不住的慍怒浮上眼底,仰頭對上江仲霍漫不經心的黑眸。
確認過眼神,是有備而來的人。
不知道這次他又會發什么神經,會不會和上次一樣?如果真的是要不要喊人?他會不會找東西堵住自己的嘴。
已經控制不住往下聯想的她已經用余光開始搜尋自己周圍是否有能堵嘴的布了。
可假如真的發生這種情況如何能全身而退并且不讓自己吃虧呢。
身體已經隨著大腦的運轉本能做出戒備的狀態。
“你故意的吧?”
江仲霍以一種極為平和的口氣問出這句話時,被打斷思緒的蘇即墨怔了怔,一時之間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也只一轉念的功夫,她便領會了他的意思,假裝聽不懂地反問道:“嗯?什么故意的?”
一臉真誠的疑惑,若不是江仲霍曾經領教過她的演技,還真是會被騙到。
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直接揭穿:“你本就知道那女孩的來意,還故意激怒她,讓她出言不遜,甚至最后惱羞成怒?”
聽到江仲霍口中吐出這番話,蘇即墨心底的一絲的警惕登時被放大無數倍,并且伴隨著一種似被人扒光衣服且毫不掩飾看透的不悅,因為他說的沒錯,她是故意的,但也得是魚兒自己愿意上勾才行。
掩下神色中多余的情緒,已經是平靜如水的面具。
本著“裝傻就要裝到底”的原則。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不過如果你再不放我走,估計會有人來敲門了。”她邊說晶亮的秀眸向門處示意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在平靜之上更多了一層戲謔的意味。
她這句話倒是沒有嚇唬江仲霍,剛才那種鬧劇,過會兒江毅琨或者江伯年定會上臺作一番解釋,而蘇即墨作為這件事的當事人,就算不說話也必然要出現。
所以當發現她不在會場里,也會派人來休息室尋她。
那就直奔主題,江仲霍來單獨見她也不是為了江伯年的女人討真相來了,而是為了詢問另一個真相:“你臉上動過刀子?”他英眸緊緊擭著蘇即墨的澄澈雙目,生怕錯過她聽到這個問題后的任何一絲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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