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復斟酌后,蘇即墨越覺不可能如此巧合,兩個人都是同時針對江伯年去的,而且偏偏用的都是姜可兒這個把柄。
這種幾率,怎么看都是預謀。怪不得江伯年會認為那個有郵件也是她發的。
江仲霍的目的是什么?很顯然,肯定不是為了利益,若是利益爭奪何必只將那些“綠油油”的資料發給江伯年一人,人盡皆知才能利益最大化。
思及方才江伯年的滋事通話,難不成江仲霍是為了讓她背鍋,但仔細想想,也不能啊,如此做法對他來說實在無利可圖。
若說她所做的是變相斷了姜可兒的豪門夢,那江仲霍是直接抹殺掉姜可兒與江伯年所有的情分,即使江毅琨心慈手軟看在孫子的份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容著姜可兒,江伯年也斷然不會放任自己受到如此背叛,這招可謂是“一擊斃命”。
江仲霍?總不會是在幫她反擊姜可兒吧。
假如他知道昨晚停車場的事的話。
只不過設想壽命不過十幾秒,蘇即墨當即否定掉這個荒唐的念頭。細想在華國的這段時間,她與江仲霍的每次接觸總有不愉快發生,幫自己?除非他腦子有病。
這會兒,“腦子有病”的江仲霍已經回到中其創投,在辦公室內聽著錢程的實時消息匯報。
“江伯年把姜可兒的卡給停了。”
“馮越的車被人砸了。”
“案子由轄區派出所轉到公安局,孕婦可以緩期執行,律師預估可以實現半年監禁。”
指節扣在桌面上,有節奏的發出輕微聲響。
嗓音低沉,若有所思:“孩子他怎么處置?”
錢程愣了愣,看了眼正在運轉的電腦屏幕,如實回應:“目前似乎還沒有動作。”
檀黑英眸中劃過一絲不可察的異樣。
按照江伯年趕盡殺絕的脾性,估計根本不會再探究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之前還曾經滲露過想利用這個孩子分股權的計劃,此刻也是毫不留情在“啪啪”打他的臉,怎么會淡定到,毫無動作。
靜觀其變。
轉而想到今早才知道OLP華國分部與中其同在首都國際大廈以及韓在野拿到蘇即墨名片的緣由。
心思幾經流轉后,終于拿起手邊的手機打給裴良緣:“喂,裴六,晚上‘景山居’坐坐?”
“好,八點見。”干脆利落的同意。
掛了裴良緣的電話,江仲霍手指再次劃到韓在野的電話,待話筒傳來“喂”的聲音,長眉一挑:“晚上裴六攢局,‘景山居’。”
裴良緣算半個宅男,幾乎很少主動攢局,韓在野略微驚奇:“裴六?真的假的?幾點?”
江仲霍將手中捏著的圓珠筆倒過來反復彈摁在桌面上,主動忽略詢問真假的詞語,嗓音清淡的說出自己的安排:“八點,你先來公司接我一趟,我車送去保養了。”
簡直天衣無縫的借口。
韓娛少東家養尊處優,若平日肯定討價還價百般不情愿,今日卻答應的極為痛快:“好。”
兩人心知肚明的原因。
放下電話,按下內線,秘書接通,恭敬詢問:“江總,有什么吩咐。”
淡漠腔調:“把今晚和‘泰禾’的約會延后一天。”
“好的,江總。”
韓在野一早就到了中其的樓下,只不過,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不耐煩的催促,而是靜靜找了個視野很好的停車位,在車里如搜索獵物的虎狼一般,邪魅桃花眼默默注視著玻璃墻內的大廳。
殊不知,大廈頂層,江仲霍正靜靜的看著電腦顯示器上大廈的一樓大廳監控。
盛唯一和蘇即墨并肩出了電梯,因為要去一家合作商直營店去做考察,兩人走到停車處,盛唯一拿鑰匙開了車鎖,還沒完全走近汽車,便聽到身后兩米處一聲關車門的聲音,接著“盛唯一。”
條件反射回頭,看清來人后,盛唯一第一反應――跑:“快跑。”
蘇即墨隨著盛唯一回頭后才剛認出那人是之前樓下碰到的那人,就接到盛唯一的招呼,根本來不及作反映,本能小跑。
顯然,女人的速度及不上男人的長腿,就在盛唯一鉆進主駕作勢大力摔上車門的瞬間,車門被一股大力從外面扯住,抬眼再看,韓在野已經近在眼前。
“松開。”盛唯一惡狠狠的命令著,瞪著韓在野的晶瑩杏眸中滿是厭惡。
“你下來。”面對車內女人毫不掩飾的嫌惡,他似乎早有預料,并不放在心上,不緊不慢的口氣應對。
他這副頂級充錢玩家將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姿態在盛唯一的怒火上再潑一桶汽油。
“我讓你松開。”語調再一次拔高,同時試圖使勁拽動車門,盡管她有練過跆拳道的自信,卻奈何不過一個知己知彼的對手。
難敵男人蠻力,車門絲毫未動,韓在野卻不再作回應,只用緊拽車門的姿勢表達自己的意思。
我不會松手,除非你下車,局勢僵持。
饒是蘇即墨再對感情一知半解也嗅出兩人之間充斥的愛恨糾纏的味道,大腦飛速運轉思考如何“解救”盛唯一時,又一個男人挺拔的身影進入了她的視線。
江仲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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