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自己是在偷聽啊？就不怕被別人看見嗎？你多大人了？被人瞧見，不會覺得丟臉嗎？”喬雪不答，反問。她經常被牛一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無語。
“嘿嘿！沒事兒，我臉皮厚！”牛一倒是很實在，也有自知之明。
喬雪直接笑出聲！她真的是拿牛一這個“活寶”毫無辦法。
兩人邊走邊聊。
“姐，輔導員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啊？”牛一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繼續追問道。
“問我那天被警察帶走的原因。還有一件事就是拿那天的事威脅我，讓我去練射擊。”喬雪沒有隱瞞牛一，如實答道。
“啊？練射擊又是怎么一回事啊？還威脅你？姐，你快詳細說說！”牛一驚呼道。
“唉！就是我暑假要拍的電影，角色需要射擊技能。我就找了個教練學嘛！結果這個教練看到我兩只手都可以熟練拿槍，他認為我有射擊天賦，就把我推薦給了他在國家射擊隊當教練的朋友。然后，他們就多番糾纏，要求我專業去練習射擊，我拒絕了。之后，他們還不死心，就直接找到學校。不知道他們怎么跟學校溝通的，學校方面已經同意給我提供便利，讓我專業練射擊。今天輔導員找我主要是勸我答應去練射擊。”喬雪盡量簡短地介紹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哇！姐，你可太厲害了！你怎么作什么，都這么出色啊！你就答應唄！這不是壞事吧？”牛一先是感嘆，之后提議道。
“我哪有時間啊？我平時要上課，課余時間還要做兼職賺錢！沒有那么多時間專業去作一件事！”喬雪解釋道。
“那你要是不答應，學校會怎么對付你啊？”牛一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輔導員說我被警察抓走這件事給學校抹黑了。你覺得我會被勸退嗎？或是不給畢業證或學位證？”喬雪隨意問道。
“不會吧？學校方面會這么缺德嗎？你是被冤枉的，也沒做壞事啊！而且他們也不能故意不讓你畢業吧？”牛一天真地說道。
“為什么不會？不服從組織的安排，就整你！大華國特色嘛！這種事，發生的還少么？個人怎么斗得過組織呢？體育界不是已經有好多著名的案例了嗎？還有發生在校園里的各種各樣的骯臟事，你看看出事后，有多少校方是站在學生角度考慮的？大部分不都是為了維護學校的聲譽，強迫學生接受不平等協議么？”喬雪反問道。
“哦！你這么一說，確實是這樣的！小胳膊擰不過大腿么！唉！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姐，那你想好怎么辦了嗎？”牛一面色沉重，擔心地問道。
“我再想想。我回去和我哥商量一下。其實這個大學畢業證對我來說，也不是必須的。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能拿下來當然好，拿不下來，也沒關系。”喬雪答道。
“哦！確實是！你可以繼續拍電影，也可以繼續當電氣工程師。不用擔心沒有工作。但是，姐，你就不能答應么？我覺得他們只是讓你答應去練，總不能強逼你出成績吧？到時你隨便練練不就行了？平時還能以你感興趣的工作為主啊！這樣，不可以嗎？”牛一絞盡腦汁，幫著喬雪出主意。
“這樣不太好吧？這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么？”喬雪笑道。
“是他們勉強你在先，你應付事在后，有什么不好啊？你不領他們工資不就行了？你就先答應下來，什么時候練，練多久，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這樣也不影響你的學業。”牛一分析道。
“唉！要是真像你說的這樣簡單就好了！我回去再跟射擊教練溝通一下吧！實在不行，就按你說的辦！妥協！”喬雪總結道。
“嗯！你再想想！我的想法可能比較幼稚，別誤導你！”牛一謙虛地說道。
喬雪笑而不語。
很快，二人到了喬雪的住處。
“進來吧！歡迎來到我的小窩二號！不用換鞋，直接進吧！”喬雪開門后，笑著對牛一說道。
“咦？姐，你還有小窩一號嗎？你這里很溫馨啊！”牛一進門后，左顧右盼。
“嗯。這房子是我哥的，暫時給我住。我自己還有一套小房子，離學校比較遠。”喬雪答道。
牛一還是第一次來喬雪這兒，她四處張望，很興奮：“姐，你自己住這兒嗎？”
“是啊！我哥在這個小區還有一套房子，這套就給我住了。我偶爾會去他那邊蹭飯吃，其余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隨便湊合湊合。這幾天我不是都在看守所里待著么？他在我出來前，把我的冰箱都給塞滿了。我自己一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吃完，就邀請你來了！晚上你想吃啥，我給你做。”喬雪豪爽地介紹道。
“哇！你哥對你可真好啊！我羨慕、嫉妒，沒有恨！嘿嘿！姐，我能先去看看你冰箱里都有啥好吃的么？”牛一的吃貨屬性暴露無遺。
“行啊！就在廚房呢，你自己去看吧！順便洗點兒你愛吃的水果！你把筆記給我拿出來吧！我先看書！”喬雪一邊拿書本，一邊說道。
“好！給你！我去廚房啦！”牛一放下筆記本，就興沖沖地奔向廚房。
喬雪拿著牛一的筆記本，翻了幾頁，很是煩悶。心中有事，她看不進去。
她拿出手機給吳嚴發微信：“師兄，學校方面讓我去練射擊，我不想去，怎樣拒絕啊？他們還拿我被警察抓的事兒威脅我！”
給吳嚴發了微信，喬雪又給張教練打電話：
“喂，張教練你好！你是找過我學校的領導了嗎？你這樣做，有意思嗎？”喬雪盡量克制自己說話的語氣。
“喂，喬雪呀！你出來了？你上周末沒來練射擊，我擔心你出了什么事，就去你學校找你了！去了才知道你被警察抓走了！你現在沒事了嗎？”張教練接到喬雪質問他的電話，也不惱，而是先問起她的近況。
“我本來是沒事！但現在會不會有事，好像不是我說了算！學校方面向我施壓了，你們倒是目標一致哈？”喬雪諷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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