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荊棘鳥,歌唱著死去。
在那荊棘刺進身體的一瞬,他沒有意識到死之將臨,只是放開那可媲美夜鶯的歌喉,直到生命之終點;
但是,當他撲向那荊棘時,他是知道的,他是明明白白的。
然而,他卻依然要這樣做,依然把荊棘扎進胸膛。
雖然這是個神話,但同樣也是拿來形容人的。
這是一種無畏的精神。
夏希合上書,書的封面上兩個似是鮮血染紅的大字,寫著《亮劍》二字。
我們現在總是在講究一種無畏的生活,可做一種什么樣的無畏生活又另當別論。
小時候,我們只覺得無畏應該是一種精神,是當事情發生時不折不撓的骨氣。
長大后卻發現,無畏應是明知不可為也明明白白的承擔。
很少會有人愿意承擔這樣的重壓。
“林寒冬,你說現在去哪兒再找一個風度儒雅的趙將軍。”
夏希在那里感慨。
“嗯?”林寒冬在一旁認真的畫畫,沒聽見夏希問的問題。
他停下畫筆,就著她的手看了下書的名字。
這本書還是他上大學時看的。
夏希逼著看的。
里面的趙剛是夏希的最愛。
夏希喜歡趙剛身上的書卷氣和他說過的一句話。
有的時候,死亡也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他還記得當時他還為這個和夏希爭辯過。
他更喜歡的是丁偉。
另外一種風骨的將軍。
其實丁偉才是第一個反抗的將軍。
“那你又再去那里找一個烽火連綿的年代。”
“時代不同而已。”
“這不能放在一起說,這是一個人骨子里的東西。”夏希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她私心覺得,她的趙將軍是最好的。
林寒冬用鉛筆的尾端敲了下她的鼻子。
“姑娘,這是小說,真的放到那個年代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更何況戰爭造就英雄。”
“如果現在一個有知識的將軍突然犧牲了,你不一定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夏希才不想聽他的說教,即使她內心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但此時,她只想跟他抬杠。
“并不見得,所有的英雄,即使是有特定的時代,但首先讓英雄這個角色成立的標準是,這個人真的很優秀。”
“現如今優秀的人也不在少數,為什么他們成不了英雄?”
林寒冬反問。
夏希奪過他的畫筆,破壞性的在他的隨手畫的書店內景的正中間畫了一個圈。
給他假設。
“這只是一個共性和個性的區別,你畫的所有畫里面都千篇一律的好,但突然就出現這么一個美中帶丑的畫,自然獲得關注更多的是這幅。”
“同理。”她用筆尖戳了戳畫框。
“雖然只是小說,但它卻是反映了一個時代,在所有已經成名的英雄里,趙剛愿意站出來舍棄自己的所有成就。”
“明知道前方面對的是什么,卻依舊義無反顧。”
說完了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我說的是這樣的一類人,即使拋開時空放到現在也是英雄。”
林寒冬坐到夏希身邊乖乖坐好,認真的聽她講完了所有的歪理。
然后他說:
“所以你就糟蹋我的畫,只是為了讓它丑的特別一點。”
夏希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嘻嘻,貌似,
剛才進入了爭辯模式,忘了這碼事了。
可是林寒冬已經欺身壓過來了,湊到了她面前。
“你打算怎么補償我。”
“我給你補救補救,讓它丑的更特別一點。”
夏希的的聲音很小,小到自己都沒底氣再說第二遍。
林寒冬從她手里拿過畫筆,很是無奈對著畫嘆了一口氣。
這畫估計沒有拯救的余地了。
“夏希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沒問題。”
搞破壞的夏希答應的很快。
這回換林寒冬側目:
“什么都行?”
“額......不出賣自身的事都答應。”
林寒冬給了她一個就知道是這樣的眼神。
他端詳著畫,過了很久,夏希都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說:
“等我參加完比賽,跟我回學校拿畢業證吧。”
“為什么要我陪著你去?”
林寒冬無語的瞟了眼她又看了眼畫。
“賠償不行嗎?”
夏希瞬間投降。
“沒問題。”
她安靜的看了一會兒書,又轉回去。
“你不是說鄭玥兒讓你去參加了什么比賽嗎?準備的怎么樣了?”
林寒冬用畫筆把夏希畫在正中間的圓修成了一個瞳孔的模樣。
沒回頭,但把身子往她那邊側傾了下。
“嗯,差不多了。”
“才兩天?”夏希疑惑,本來只是突然想起來關心一下的,誰知道他這么快。
不對,夏希反應過來一件事情,他說要在她身邊找靈感都是幌子。
“你在我身邊找靈感是騙我的?”
她這么想的,也確實這么問了。
沒想到林寒冬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承認了。
“對啊,就是騙你的,不這么說用什么理由待在你身邊。”
這種漫不經心但還理直氣壯的語氣還挺讓夏希沒脾氣的,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什么話來反駁他。
“那你的主題是什么?”夏希蔫兒了兩三秒繼續問道。
“這是個秘密。”
“......”
“那你設計的是什么?”
“不告訴你。”
夏希:“......那你能拿獎嗎?”
“別說你不知道。”
這會林寒冬到是很自信的肯定道:
“絕對沒問題。”
“那就好,”夏希美滋滋的繼續翻開書。
林寒冬好奇,“你為什么希望我拿獎?”
夏希心不在焉的看著書,回答他:
“這關乎面子問題,云端的人在私下找人傳消息,說無極星空的設計師只是把截然不同的東西放在一起,以達到新奇的效果,但其實沒有什么內容。”
“所以,你這次必須超過他們那群王八蛋,不然我只能到處傳他出軌的消息了,但那太不道德了,我會自我嫌棄的。”
林寒冬笑著,嘴角彎起了好看的弧度。
“如果我要是輸了怎么辦?”
“你敢。”他的話音剛落夏希要吃人的眼光就甩了過來。
“你敢輸我就敢開除你。”她張牙舞爪的威脅道,看上去奶兇奶兇的,絲毫沒有威懾力。
不過說真的,無極星空從成立以來連商業競爭都一直很佛系,更不要說無關痛癢的比賽輸贏這種問題。
開除,是不存在的。
但
林寒冬溫柔的點頭。
“放心,我一定贏。”
一句放心,
無限心安。
和林寒冬在一起待了一下午,快走的時候,接到了在軍隊里樂不思蜀的閆琪的電話。
“呦,您老舍得回來了?有沒有拐走那個小帥哥。”
剛一接電話,夏希就開啟了她的八卦模式,林寒冬從她手里接過車鑰匙好笑著看了她一眼,任勞任怨的去開車。
閆琪那邊沉默了一瞬,聲音瞬間小了下來,好像是用手捂住了聽筒。
“你要死啊,那個什么,一會兒跟我吃個飯來唄。”
“怎么,才幾天不見想我了,行啊,你說去哪兒?”
夏希把手機換了一只手。
閆琪扭捏了一會兒從嘴里擠出了一句話。
“那個什么,一會兒還有孫至誠一起啊,你別亂說話。”
什么,夏希驚了,隨即又興奮起來。
“我去,還真拐回來了,什么情況啊,你這么速度的嘛。”
“還沒有,我跟你說,形象我們還是要的,你不許給我掉鏈子。”
“你不許逗他聽見沒有,不然小心我收拾你。”
閆琪小聲的威脅,但夏希笑的更歡了,像個痞子。
“懂,朋友夫不可戲,你這還提前心疼上了,出息。”
“對了,那我給你的孫帥哥找一個伴吧,林寒冬在我邊上呢,我叫上他一起吧。”
閆琪應允,掛掉了電話。
夏希上了車,林寒冬提醒她系好安全帶。
“晚上跟我吃飯去吧,閆琪好像把孫至誠拐出來了。”
“他倆成了?”林寒冬也好奇,雖然能看出他們之間有些苗頭,但這時間也太短了。
“估計快了。”夏希笑的很奸詐。
“所以啊,正好咱倆去蹭個飯,也都認識,她要害羞的話,氣氛不會太尷尬,嘻嘻。”
“對了,你酒量怎么樣,要不然你負責把他灌醉吧,這樣閆琪就有理由把他扛回家了,這主意不錯。”
夏希在那自我興奮。
林寒冬用舌頭舔了舔后槽牙為難的笑了。
“這有點難度。”
“啊?你不喝酒的嗎?”
林寒冬一時不知道該跟她怎么說。
“這個......”
“在軍隊,酒量不好會被人笑話的。”
“哪算了吧,那你打的過他嗎,敲暈了也是可以的。”
夏希還認真的想了一下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然后發現力量貌似有點懸殊,自己先搖頭否決了自己。
林寒冬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臉龐抿著嘴笑了笑甚是寵溺。
很快就開車按著定位來到閆琪定的餐廳,是一家火鍋店。
據說,人在吃火鍋的時候,氛圍和行為都能使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更加促進。
也不知道這種說法是不是真的。
但首先,不熟的人一定不會選擇來火鍋店這種毀形象的地方這是真的。
看來,他們之間進展的不錯。
他們上了二樓的包間,推開了包間的門。
就看見閆琪和孫至誠挨著坐在里面聊著什么。
閆琪的臉上帶著嬌羞的笑容。
看見他們來,孫至誠首先站了起來。
閆琪本來看著夏希臉上看戲的表情坐那盯著她,沒打算起身。
但孫至誠站起來了,她也就跟著他一起站起來了。
“哎呦。”夏希還是沒管住她的嘴。
“這可是什么唱什么隨啊,這么多年了,什么時候我有過這待遇啊,來吃個飯還起身迎接一下的。”
閆琪快速從桌子里頭繞出來,一把摟住了夏希的脖子,把她的身子壓下去,讓她說不出來話。
然后對林寒冬假笑,“你坐,別管她。”
兩個人在那里鬧的間隙,林寒冬坐到了孫至誠的身邊,和他握了下手。
“你這是休息?”林寒冬問。
孫至誠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他倒上了水。
“對啊,正好休息,然后她結束了拍攝,我就正好進城送她回來。”
“哦。”
夏希和閆琪那邊用武力交流完近期發生的事,跑回桌子邊坐好。
夏希興奮的說:“孫連長,我替她問你個問題吧。”
“請說。”
“閉嘴。”
閆琪和孫至誠同時說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閆琪繼續威脅她。
“你在亂說話,你就別吃了。”
“咦,小氣~”夏希眨著眼睛撒嬌。
但卻沒有繼續剛才那個話題了,用筷子戳破餐具上的塑料薄膜。
林寒冬站起身把自己用熱水燙好的殘局跟夏希換了一下,拿回她的那一套。
“切,你好意思嗎?”閆琪翻著白眼懟了過來。
夏希喝了口茶水,特別不要臉的點點頭,給了她一個,我就好意思你怎么著吧的眼神。
孫至誠看著兩人之間的小互動,低下頭沉思了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的很暖。
趁著菜還沒上來。
他說:“兩位能不能幫我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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