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說一個小事,閆琪這腦子缺根弦的姑娘不知道怎么想的,非得想改行去做一個風里來雨里去的新聞記者,去報道那不為人知的第一手資料,好像這樣比娛記要高尚點什么一樣。
這不,報應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她那天不知道從哪兒收到的消息,說是已經廢棄了的化工園區那有人聚集,進出都挺神秘的。
無論是無家可歸的人還是想要在廢園區里聚眾鬧事的,這都是第一手的新聞資料啊。
所以,從頭天晚上,她就打車去了那個廢棄的工業園區,特地穿了一身黑,模仿那種影視劇里的刺客,到是還挺利索。
然而,并沒什么用,廢棄的園區死一樣的寂靜。
已經是初夏,燥熱的空氣中聞不得一絲的風聲。
不過這邊的場地倒也還算開闊,除了殘缺的廠房和半人多高的雜草以外,沒了城市的光污染,星星看的到還是蠻真切。
于是,閆琪本著謹慎敬業的原則,躲在草叢里喂了一晚上剛出聲的小蚊子,和草里螞蚱蛐蛐混了個眼熟。
就在天空剛露魚肚白的時候,閆琪朦朦朧朧的被汽車的引擎聲從夢里震醒。
趕快調整了下姿勢隱到草叢里,很是呲牙咧嘴了一番。
腳麻了。
但沒給她緩沖的機會,靠近的車就停了下來,唰的一聲車門拉開,從上面下來了兩個彪形大漢。
說是彪形大漢一點也不為過,每一個人都像是健身房里拿蛋白粉當水喝的那種肌肉達人。
但閆琪看的出來,他們絕對不是一個級別的,眼前的這些人的肌肉絕對都是真材實料。
她把自己往更深的草叢里藏了藏。
心里暗道:“完了,這回玩大了,不成功便成仁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是小名要緊,要是被發現滅口就不好了。”
就在她這么想的時候,那兩個彪形大漢掀開了后備箱,像拎小雞仔一樣從里面拎出來三個小孩子。
他們的車是最基礎款的桑塔納,快報廢了的樣子,不知道是怎么把這些小孩子塞進去的。
閆琪默默嘆氣,打算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不是她冷血,實在是敵我力量太過懸殊,救人也得救己吧,自己還有家人朋友,只能在這里給這些小孩子祈禱一下了。
她發誓,一走出他們的視線,她就去報警,希望他們能撐到那個時候。
但是就在她閉上眼的那一瞬間,她看見其中一個頭上帶著淤青的小孩子往她這里看了一眼,眼睛里閃出了希望的光。
閆琪的后背一下就涼了,只有一個念頭,完蛋了。
可是她預想中的求救聲并沒有聽到,她往小孩的方向看過去。
那個孩子甚是乖覺,可能看出她不想救他,也可能知道自己的呼喊會給閆琪帶來的傷害。
他眼中的光亮了下,就暗淡了,任由彪形大漢把他夾在胳膊底下進了廢棄的化工廠。
和危險擦肩而過的閆琪說不上來是種什么感覺,只是她看見那小孩的眼神,已經恢復知覺的腿卻怎么也挪動不了一步。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她輕輕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掏出手機給孫至誠發了條微信,簡單的發了定位和情況,請他幫忙給警察打電話。
然后細心的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雙手撐地,掐了一下有點顫抖的腿,貼著墻根進了廢棄廠房。
這片廢棄的化工廠輝煌的時候規模應該很大,看樣子是分宿舍區,辦公區和生產區。
剛才他們進的地方就是生產區。
這邊的生產區分為幾個部分目前還看不清,從最外圍破了的鐵門進去,里面還有一道鐵門。
估計這片廢棄化工廠已經很久都沒人來了,所以那兩個彪形大漢的警惕性實在是低,第二道鐵門就那么敞開在閆琪的眼前。
閆琪悄聲的竄到門邊,從外向里看去,里面漆黑一片,視線有點受阻。
等她的眼睛適應了昏暗的環境,里面大概的輪廓就呈現在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運氣比較好,那兩個彪形大漢并不在這邊,而且還有很多的圓形中空立柱豎在中間,一排一排的,有很多。隔三差五的裝滿半透明和不透明的液體。
閆琪上學的時候學的是文,不太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用來做什么。
她依舊悄悄的墊著腳,慢慢的移進去,這回是貼著玻璃柱前行。
在這全部的黑暗里,深處透著突兀的一絲亮光,很細的一條,斜在地上。
閆琪靠了過去,能聽到里面男人粗狂的謾罵聲和小孩子時不時的抽搐聲。
聽聲音,那倆人還沒對這些小孩子做什么。
她背過身去,把身體和墻行程一個夾腳,掏出手機,小心的調暗屏幕亮度。
孫至誠沒有給她回消息。
身后哐的一聲,屋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緊接著響起小孩的哭聲。
她條件反射的按掉手機,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屋里鬼一般的寂靜了幾秒,一個絕對不是彪形大漢的聲音,柔柔弱弱的,如果這里風再大一點,可能就聽不見的聲音穿出。
“老二,別動粗,嚇壞小孩子了。”
“是。”粗狂的漢子應聲退下。
“這三個小孩賣出去就能給你的女兒治病了,你得好好待著。”
“是。”
閆琪在一邊驚的后背都繃直了,還好,他們沒聊兩句,一個虛浮的腳步聲領著兩個敦實的腳步聲離開了。
確認他們真的已經離開,她才從地上站起來,顫巍巍的扶著門把手借力。
真的是腿都軟了。
她迅速閃身進去,里面還真是出乎意料。
簡簡單單的陳設,一桌一椅一床而已。
其他的也不過是棉被和水壺了。
閆琪看著角落里只是被綁起來的小孩子,在她進來的一瞬間紛紛抬眼看她,小一點的當即就要喊出來,被剛才從草叢里看她的小孩訓住了。
她的心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如果,如果她沒有留下的話,這三個孩子該怎么辦,她這樣問自己。
但這個問題無解。
如果她不是正好聽到屋里還有別人,正好三個男人都出去,她又該怎么辦。
這沒有對錯之分。
所以,本著職業的本能,她迅速的給屋子里的概況都拍了照,然后快速上前去解開三個孩子身上的繩子。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淤青,應該是在后備箱里顛簸的,好在沒有其他的傷。
閆琪壓低聲音,小聲說:
“我帶你們出去,剛才來的時候我看了,外面的頭頂上是有鐵架子的,咱們先上去躲一下,他們不會想到的,我已經報警了,咱們等著他們尋過來好嗎。”
大點的小孩子看了看身后縮成一團的兩個弟弟,再看看閆琪,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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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第五章又被屏蔽了,所以我要做個修改,大家先看記者和軍官的小故事吧。
因為最近學校補國慶的課,所以沒有假期。而且還有活動在彩排,所以更新會不定時,雖然我一直都不叫任性啦,但還是不好意思。
現在是坐著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吹著湖邊的冷風,身后音響音樂雷動,色色發抖的準備彩排,然后給你們發出了今天的文章,大家多多訂閱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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