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自己的孩子很有信心,洛父和葉母還是細(xì)細(xì)商討了很久,把各個情況都想了遍,才憂心忡忡的開始準(zhǔn)備。期間洛父說的最多的小兔崽子,可以忽略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洛父和葉母驅(qū)車前往洛老四合院。在洛晴認(rèn)回洛家和往返多次后洛老的住址已經(jīng)不是秘密。
車停在胡同口,洛父和葉母提著大包小包撇下隨從,獨身進(jìn)去。
大門半開著,里面靜悄悄的,洛父敲了敲大門,“請問洛老在嗎?我是洛弘川,洛安的爸爸,攜妻子來拜見老人家。”葉母在旁邊偷偷抿嘴笑,多年未見這態(tài)度了。收到了洛父白眼一枚,他正緊張呢,感覺就好像學(xué)生去老師辦公室一樣,煎熬的很。
沒人應(yīng),又敲敲門,里面?zhèn)鱽硪魂嚦林氐哪_步聲,一個健碩精神的小伙,氣勢很足,身份很迷,“請進(jìn)。”
洛父點頭“麻煩小老弟了”
鄭濤對小老弟稱呼沒回應(yīng),不著痕跡得瞄了下夫婦二人,著正裝,禮品貴重,還拿著一個可疑的文件夾,不止拜訪這么簡單,腦海里閃過風(fēng)朗月清的身影,收回了回公司的心思,親自把二人引進(jìn)去。
洛父和葉母沒有亂看,一路直視而進(jìn),但四合院的老舊厚重和面積分布,還是驚訝于此地不符合住在這的人得身份,進(jìn)主屋陳設(shè)簡單居家卻似乎變得理所當(dāng)然。
洛老正在沙發(fā)上戴著老花鏡看文件,鄭濤走到他三步遠(yuǎn)的地方,彎腰,附耳道“洛弘天先生和其妻子來了。”
老爺子對去而復(fù)返的鄭濤挑了下眉,知道這小子回來看戲的,翻頁文件,并沒有說話。
洛父和葉母彎著腰躬身道“洛老,冒昧上門拜訪,實在打擾您了”
洛老依舊翻閱文件,鄭濤看眼有些搖搖欲墜的洛父,把人扶起來,引到側(cè)座而坐。葉母有些不安的握著洛父的手,這一招視而不見,情況不妙啊。洛父輕拍葉母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洛父不動聲色的注意到他倆的小動作,這才把眼抬起來,文件合上,遞給鄭濤,后靠在沙發(fā)背上,摘下老花鏡,閉目養(yǎng)神。
鄭濤像雕塑一般,站在那一動不動,屋里只聞鐘表滴滴聲音,氣氛漸漸又凝結(jié)起來。
“有客人啊?”美人如斯,豐韻灼人,綽約多姿,眼波流轉(zhuǎn)間似聽到‘碰’的一聲結(jié)界被打破,空氣重新流動,氣氛變得緩和,洛父的眼睛里有驚艷有欣賞,沒有一絲褻瀆貪婪之意。
洛老這才睜眼,坐直,招招手讓香香姨坐過來。香香姨莞爾一笑,老爺子對這搶他孫女的一家十分不滿啊,“我去給客人沏茶,”轉(zhuǎn)向一旁看戲看的十分開心的鄭濤說“小鄭跟我一起。”
鄭濤瞅了眼洛老,見沒反應(yīng),抬步跟過去。葉母松了口氣,這一家人,氣勢都太足,旁邊一站都壓住了空氣。
洛父注意到洛老給了他一絲眼神,趕忙把手中沾了點點汗?jié)n的文件雙手呈遞到老爺子茶幾上,舔了舔嘴唇開口“洛老,十分抱歉今天來打擾,我們夫妻兩個今天來呢是想提親的,小兒洛安能和晴晴在一起,三生有幸啊,您看他倆有意早點結(jié)婚,特意來和您商議。”
洛父好不容易說完來意,擦擦額頭上的汗,尷尬的笑笑,葉母在旁邊尷尬的手腳都快放不下了。
洛老,洛老抽抽嘴角,十分懷疑這人怎么做的生意,還做酒店服務(wù)業(yè)。
洛父也知道自己打的腹稿全扔北冰洋了,但他真的緊張啊,這位其貌不揚的老人就是一個標(biāo)桿,一個商業(yè)龍頭的眼睛,自己在他面前當(dāng)孫子都是高攀,現(xiàn)在還娶人家的寶貝,實在虛。
“來來來,嘗嘗這茶,怎么樣?”香香姨適時的上了茶,清香悠長,唇舌留甘,難得的好茶。
葉母笑盈盈的道“還是老爺子這的茶好喝,晴晴啊跟我說幾次,您看,這翡翠吊墜項鏈還是她送我的,平常可舍不得戴。”
香香姨坐葉母身邊,拿起來細(xì)瞧“這綠真好看,您白,也趁膚色。”
“是啊,孩子孝順,我們實在喜歡的緊。”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熟絡(luò)起來,洛老在洛父第80次撇那個文件的時候,終于拿起來慢悠悠的翻看。
洛父正襟危坐的背稍稍放松點,看了就行,這才是真正的彩禮。
不可否認(rèn),洛老也被洛父的孤注一擲嚇一跳,把文件遞給旁邊的鄭濤,洛父皺皺眉,這個男子,什么身份。
鄭濤沒理洛父,直接翻開,半天吐出一字,“可”
洛父心還沒放下,洛老把文件一把抽回來,“這是彩禮,不是接手”洛父心又提了起來,臉上表情五彩繽紛,這人難道以為他們在賣公司不成。
鄭濤神色不變,“最大誠意。”洛父心情已經(jīng)不可描述了,合著自己家有幾斤幾兩,人家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隨即又泛起一絲苦和七分慶幸。
葉母和香香姨葉停了話,看向洛老,“晴晴怎么說?”洛父趕忙答“兩個孩子自己決定的”
洛老還是覺得滿心不爽,但也知洛父沒這個膽子敢自己犯糊涂,“我會問的,你們回去吧。”
洛父和葉母喜笑顏開,成了,洛老眼不見為凈的重新閉上眼,鄭濤連忙把二人帶出去嗎,現(xiàn)在可不是虎口拔須抖機(jī)靈的時候。
香香姨起身目送他們出門后,見老爺子臉色十分不好,擔(dān)憂的問“要不要請竇醫(yī)生過來?”
擺擺手,洛老疲憊的說“我沒事。定下來也好,我也不知道能護(hù)這孩子幾年,看這倆夫妻感情還不錯,這方面家風(fēng)也干凈,我要是走了,你和小鄭要護(hù)著晴晴啊,那孩子,那孩子實心眼,唉,都是跟她爸爸學(xué)的。”
香香姨扭頭把眼淚擦掉,老爺子孤單了一輩子,好不容易孫女回來了,但上次住院后身體時好時壞,已經(jīng)大不如以前了。
洛老笑了笑“香香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時候跟那臭小子說開了啊,趁我這把老骨頭還在,好為你做主啊,”香香姨臉一紅,她瞞得過天下人,卻逃不過身邊的火眼金睛,“還有小鄭,這么多年跟著我,孤孤單單,沒父沒母的,可怎么好。”
老爺子念念叨叨的睡過去,香香姨滿心酸澀,淚如雨下。鄭濤進(jìn)來,默默走到老人身邊,蓋上毯子,半跪在香香姨身邊,遞過紙巾,直視著香香姨眼睛,沉聲說“有我”
香香姨握著身前堅定厚實的肩膀,點點頭。
是啊,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們?nèi)齻都撐過來了,沒什么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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