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磨煉出來的啊。”Zoe依然沒有回頭，他只是抬起手指了指：“你前面兩排位置有個盒子，是我送你的禮物。”
“不會是什么生化武器吧？”白芷并未動。
“哪里有這么恐怖，就是一些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罷了。”
她偏著頭看了看，確定不是炸彈之類的后，才借著長腿的優勢用腳踢開了盒子個蓋子，看到里面的確是一些紙張和相片后，才放心地走過去，拿起里面的東西看了看。
只是，內容有些讓人不適。
那都是一些讓人不堪面對的往事，一件件一樁樁都是關于她。
有她出生時蔣湘娥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有她被帶入邵家時的照片，還有許多有關她成長的許多……
“你是變態嗎？從小就監視我？”白芷拿著照片質問道。
“這些只是我留著防備他們的證據而已，蔣湘娥也好，邵偉也好，都不是可以輕易相信的人。”
她重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翻起了那些文字記錄資料：“可是據我所知，可是那個人救了你？”
“他救我，不過是需要一個敵對沈家的勢力罷了，難道在我被沈老爺子廢的時候，他沒有出過力？”
他突然站了起來，朝著那個十字架走了過去，一下跪倒在其面前：“我這一生，罪孽深重，但也無辜得緊。”
“你無辜？”白芷丟開那些東西，摸出了腰間的武器指著他：“你殺了這么多人，該是還債的時候了！”
“你會為蔣湘娥和沈老爺子報仇嗎？他們也是摧毀你人生的兇手啊……”
“那又怎么樣？”
“蔣湘娥明明早就知道你被姜岸抱去了哪里，為什么沒去救你回來？因為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Zoe跪在十字架前雙手合十：“即便她知道邵偉那樣對你，也沒有任何動容。”
白芷明明知道不能去相信他的話，但心里卻不得不默認他說的真實性，因為越發深入地調查當年的事，越是能發現許多漏洞。
蔣湘娥不可能仍由姜岸威脅她，而姜婉自然就是那個他們都認為能威脅她，卻又最不能威脅她的存在。
而沈老爺子，重男輕女的他即便知道了有這個女兒的存在也根本不想耗費心血去找，畢竟那是蔣已經勢力龐大，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所以……根本沒有任何人在意姜婉的存在，她就像一個被推來推去的棋子，在所有人手中發揮著最大的作用。
“那又和我想殺了你有什么關系？”她的眼睛已經微紅，殺戮之氣已經升了起來。
“不用你動手，我已經癌癥晚期，活不久了。”
“難道你不知道親手解決你才是我最大的心愿嗎！”
Zoe突然睜開眼睛站起身，轉身過來看著她，見到她眼睛通紅地指著自己卻十分平靜：“其實，你如果一直好好地待在臨城，做你的小混混，我本不會對你出手的。”
“是嗎？”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雖然你是他們的骨肉，卻有著和我一樣被他們傷害利用的悲慘命運，所以我一直很同情你，甚至還在你想殺了邵偉的時候幫了你一把。”
“什么？”白芷的手不自覺地垂了下來。
Zoe仰頭笑了一下：“我知道每個人的痛處，所以一擊必中！”
“所以……連他也是死在你的手里？”
“不錯，當年牽連進來的所有人，我都一個個讓他們受盡折磨歸了西。”Zoe甚至帶著一點憐愛的眼神看著白芷：“一個都沒有放過。”
“但你放過了我？”
“你是無辜的。”
白芷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留著眼淚失著笑，有些無力地退開兩步：“對啊，我多么無辜，但你們還是毀了我的人生！我不滿三十歲的年紀經歷多少！”
她指著面前的椅子就像是數著自己的往事一般：“童年陰影，人格分裂，幾次險死，家破人亡……還有什么是我沒經歷過！”
“我說過，當初你不離開臨城的話，我不會對付你。”
“我有得選嗎！”她直接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椅子：“我被你們每個人一步步逼到這個地步，我什么時候有過選擇！”
“你有的。”
白芷再次舉起手對著他：“對，我現在就可以選擇殺了你！”
“殺了我，你就能內心的平靜嗎？你的人生就能回去正軌嗎？”Zoe慢慢走近她，絲毫不畏懼她手里的東西：“你就能說你這二十多年來的所有都是虛幻嗎？”
“別和我玩心理戰！”
白芷的手在發抖，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動手，這個身體的主人不能再背上一條命案，但感性上，她真的想除之而后快！
“我叫你來，就是想幫你的。”Zoe拿出一個u盤遞給她：“我有辦法幫助你治好你的病，讓你不再用受人格分裂的困擾。”
“我憑什么相信你？”
“就憑這么多年來運籌帷幄，才保得你性命無憂。”
“你？哈哈哈哈哈……”她冷笑著看著他：“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邵偉多次想除掉你，是我提議折磨你會更痛快才保得你一命，姜岸想殺你，是我說拿來威脅人更有意義，你這才不至于死于襁褓。”Zoe逼近她兩步，眼神越來越犀利：“蔣湘娥和沈老爺子想殺你，是我讓他們知道利用你更能坐穩沈氏，你才能活到現在！才能看到他們一個個死在你的前面！”
“我還替你加重了邵偉的傷勢，換了他的藥，我替你去逼了姜岸自殺，我更替你折磨死了那兩個，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Zoe幾近變態的表情，還有從他嘴里一句句吐露出來的話，都猶如一把把刀子捅進她的心里，一下一下生生地割下她的肉，疼得她不能自已。
“夠了！”就在她幾乎快要忍不住動手的時候，她眼神立換，姜婉出現，稍微退了一步后，直接抬腿將面前的人踢翻了出去：“你還想著你這個癌癥晚期病人在死前讓我背上一條人命？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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