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估計找不到了,不過,我能不能借一下你房間的廁所。”
“可以啊,你待在我房間也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證我不會做出其他事情。”
溫傾雨趕緊應(yīng)付了幾句掛斷了電話,當(dāng)她走出衛(wèi)生間,看到床的那瞬間,她竟然腦海中開始有了畫面,一種復(fù)雜的情緒,正將她纏繞得越來越緊,她全身感受到熱流,正在緩緩地流動著,附上她的臉頰。
溫傾雨深吸了一口氣,拼命地?fù)u著頭。估計是自己年齡大了,才會整天想這種有的沒的,她伸出手,摸了摸脖子。然后又撇了一眼床,這只是一張普通的床而已,就只是....
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床邊的柜子,柜子上面擺放著一張照片,溫傾雨隱約覺得那張照片她在哪里見到過,一種力量迫使她走過去,拿起照片。
那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正坐在海邊,穿著裙子,笑嘻嘻地看著鏡頭。
這是...這不是我嗎?
不對,這不是我!
溫傾雨手一滑,相片散落在地上,發(fā)出了哐當(dāng)?shù)穆曇簦皖^一看,相框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溫傾雨趕緊蹲了下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撿起了那張照片。
照片上被血染紅了,她剛才太心急了,竟然被碎片劃破了手,血滴滴在了照片上。
對,這張照片的確是自己當(dāng)初落在出租屋的。
溫傾雨記得當(dāng)自己找不到這張照片時,是有多么心急如焚,她生怕自己的秘密被泄露了出去。而且這還是沈樂辰唯一的照片,溫傾雨一直塞在自己最愛的書中。
或許是那天整理房間的時候,從書里面掉了下去。
江書遙怎么會有那張照片?其他都不重要了,他就算拿到這張照片,也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
或許他會認(rèn)為,這個女孩是溫傾雨的親戚,或者溫傾雨的朋友。
總之,不能讓江書遙查出這個女孩子是誰。
溫傾雨趕緊將照片塞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她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該如何整理呢?
就在這個時候,江書遙趕了回來,他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連忙制止住了溫傾雨。
“你別動,我來處理就好了。”
這個時候,江書遙看到了溫傾雨手上的傷口,他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我沒事。”
溫傾雨在與他拉扯的過程中,血滲了出來,于是她沒有掙扎下去,任他替自己包扎了起來。
“你怎么會那么不小心,玻璃打破了要拿掃把,而不是用手撿玻璃。”
“對了,這張照片呢?”江書遙蹲下身,在地上巡視了一邊,還是沒有看到照片的痕跡。
“什么照片...”
溫傾雨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她正想房間走出去,江書遙叫住了她。
“把我的照片留下。”
“憑什么留下,那是我...”
溫傾雨說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即便照片上那個人是你,這張照片是我撿到的,我為什么要還給你。再說了,你把我心拿走了,我有要你還嗎?”
“照片上的人不是我!你搞清楚好不好,我哪里有那么丑?”
溫傾雨將口袋中的照片拿了出來,照片上面還留著血跡。
“我倒覺得那個小女孩很可愛,對了,既然你說照片上那個小女孩不是你,那她是誰?”
“我一個遠(yuǎn)方表妹。”
“據(jù)我所知,你并沒有遠(yuǎn)方表妹。對了,當(dāng)年我把這張照片遞給溫傾初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和你一樣,其實(shí)這種事情,我根本不在乎。”
溫傾雨一把從他手中將照片抽了出來,江書遙卻死命地拽著。
順勢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溫傾雨推到了墻邊,一個重心不穩(wěn),摔落在了床上。
江書遙抵在她面前,俯視地看著她,用手輕撫著她那張被動過手術(shù)的臉。
“其實(shí)我一直想告訴你。”
“無論你發(fā)生什么變化,身上動過什么刀子,臉上留下什么皺紋。”
“我都一如既往地愛著你。”
江書遙的臉停留在她的面前,他的唇就在與她的唇一點(diǎn)點(diǎn)距離的時候,他定住了,將頭埋在了她的肩膀上,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中。
溫傾雨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她終于成了一回傻子了,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別人怎么說都說不動,別人怎么勸也不管用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在恍惚之中,她說出了一句話:“那真的是我。”
“你?我實(shí)在不明白,為什么要給一個小孩子整容,你那時候大概十五六歲吧。”
江書遙撫摸著她的臉,眼睛,鼻子,嘴,每一個地方都有動過刀子的痕跡。當(dāng)麻醉針打入她體內(nèi),她緩緩的眼睛凝視著上方的手術(shù)燈,那刺眼的燈光就像刀子一樣,刺入她的眼睛。
可怕的事情莫過于此,你躺在手術(shù)臺上,將自己整個身體交給那些帶著口罩的醫(yī)生們?nèi)嗡麄冊谀闵砩蟿又蹲樱B害怕的力氣都沒有。
“是的,我那個時候十五歲。”
“你為什么會想要整容呢?而且溫董事長同意嗎?”
當(dāng)許多女孩子說要整容時,她們的父親往往會說:“你要是敢整容,我就打斷你的腿!”在父親心中,女兒都是最漂亮的,他們連女孩摔倒了都心疼得不得了,更何況在女兒的身上動刀子呢?
“當(dāng)然了。”
“至于為什么....”
正當(dāng)溫傾雨想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她感覺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了包,拿出了手機(jī),她寒暄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那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如同窗外的冷風(fēng)一樣,讓她馬上鎮(zhèn)靜了起來。
“是誰?”在江書遙看來,那通電話就像不速之客,他厭煩地站了起來。
“是蔣文熙,他和我說這次廣州交流會的事情。”
“廣州?”
溫傾雨放下了手機(jī),將手機(jī)放進(jìn)了包里,然后放好,拉上拉鏈。江書遙凝視著她一系列的動作,覺得時間過得很緩慢,而她也有意通過這些緩慢的行為,來避開自己的眼神。
“對,我要和他去廣州了。”
“他們找的是溫傾初,你和他過去做什么?”
溫傾雨沒有回答他,她不希望和江書遙就這樣吵了起來,江書遙說什么話,也沒有辦法改變她的想法。
“我現(xiàn)在要馬上回公司,蔣文熙讓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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