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漆黑的天空下,疏影點點,一輪明月當空。
病房里,夏橙費了不少口舌才終于把一群來探望自己的人“請”走。夏橙艱難地下來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放下水杯,抬頭朝房間環視了一圈,蹙了蹙眉頭。其實房間并不算太亂,不過在有嚴重潔癖且輕微強迫癥的夏橙看來無法接受。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快該吃晚飯了,程昱應該也快要來了。
抿了抿唇,低頭把地上的幾個包裝袋撿起扔進垃圾桶,一個個擺正放好桌子上的水杯,把沙發上的褶皺一一撫平,這才坐回床上。
床頭桌子上,一份郝澤遠帶來的協議和一支鋼筆。
甲方約翰導演已經簽了字,乙方那里等待著她的簽字。
她垂了眸子,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覆蓋在眼瞼上。
“在想什么,這么入神?”程昱提著幾個保溫桶進來,聲音沉沉的,像大提琴的低音部,緩緩平穩。
夏橙抬起了頭,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像是斂著無數的星辰,左手輕輕托著下巴,皎潔一笑,“在想你啊。”
程昱低低笑著,把桌子又細細擦了一遍,把一杯熱牛奶拿給夏橙,才開始擺餐,“先喝杯牛奶,準備吃飯。”
“今天怎么做了這么多?程先生是想把我養肥嗎?”
桌上大大小小好多菜,今天的保溫桶也是平時的兩倍。直到程昱拿出兩幅碗筷,夏橙的笑意更濃。
“原來程先生是想跟我一起共進晚餐,我的榮幸。”
程昱但笑不語,幫她整了整耳邊的碎發,手剛要抽回,變被夏橙緊緊握住。
“程先生是想撩完就想跑?”說著兩只手一起握住了程昱的手掌。
男人的手很漂亮,指甲白皙清透,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那是一雙標準的外科醫生的手,只是那雙手太涼,沒有溫度,同他的人一樣,像是她第一次見他的那個月夜,他對他從始至終都是冷冷的,生人勿近的模樣。
“你來幫我擦手,我要用熱毛巾擦手。”
“好。”程昱失笑,轉身去洗手間取毛巾。
熱水打濕,一下一下地輕輕為她擦著。
許是浸了熱水的緣故,那雙微涼的手多了一絲熱度。
男人低著頭一遍又一遍地擦著,神情認真。
夏橙看著輕輕地笑。
“程昱。”
“嗯。”
“程昱。”
“嗯。好了。吃飯吧。”
“好。”
飯后程昱收拾了碗筷,夏橙坐在床上喝著西瓜汁。
“程昱,以后我們結婚你做飯好不好。”
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好。”
“那你也洗碗好不好?”
“好。”
“會不會覺得我在欺負你?”
“不會。”男人聲音緩緩,認真。
“程昱,我可能要去拍電影了,下周。”夏橙低著眸子,從抽屜里拿出了那張協議書,“你想我去嗎?”
“下周,你的腳差不多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可以。”程昱終于把最后的垃圾收進垃圾袋。
“我的意思是你會想我去拍電影嗎?”夏橙頓了頓,“可能要在劇組待上好多天。”
“可以不去?”
“我……欠他的人情,也要還了,只是……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拒絕他。”
程昱走近,坐下,“你若喜歡便去,我也會去看你,如果你不喜歡便不去。”
程昱頓了頓,看向女孩的眼睛,揉了揉女孩的發,接著說,“如果,你想要還人情,我可以替你還,不喜歡便不去。”
“程昱,我應該要去的,這個人情我想自己還。”
“好。”
A區別墅
窗前暗黃的燈光微暖,兩個男人面對面而坐,桌子上是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白淇,這場戲如何?你說那人是誰,為何留了程家人一條性命。”白淇對面的男人端起杯子,放在鼻尖聞了聞,似乎是不喜歡咖啡的味道,又放下了杯子。
繼續開口,“那晚你去了山里看到了什么?”
白淇放下杯子,眸光清明,只是目光看向的不是對面的男人,而是黑洞洞的天空。
看著白淇的樣子,對面的男人倒是笑了,有些幸災樂禍。
“看樣子我們的白大少也是沒戲了。我早就提醒過你,千萬不要深陷進去,你這輩子終究是得不到她了,除非她永遠想不起來了。她若知道了當年的事,連他么那個姓程的沒不可能。”
那男人越說越興奮,眼眸瞇起,“你說不然就告訴她當年的真相,你說她要是知道我們都是逼死她洛家的兇手,會怎樣?那樣連程昱都特么沒戲。”
白淇眸子一緊,看向對面那正說的來勁的男人。
“怎么,白少,惱羞成怒了?”那男人但是痞痞地一笑,幸災樂禍。
“任黎,別忘了三年前任家家主怎么死的。”白淇骨節分明的手指松了松領帶,平靜地說道。
“白少不會天真到認為任老爺子的死真的對我有影響?從始至終,洛家的事兒,都是他我才一步步走向深淵。我對他,只有無盡的恨。”
“要不是他,我怎……”任黎看著窗外,沉默了下來。
要不是他我又怎會走上這條路,雙手粘滿了罪惡,一步步將他與她隔開,她是那么完美,是他無法直視的光,只能藏在心里,不可碰觸。他和她終究錯過。
“任黎,有些事做了便不可回頭,有些事她不必知道,也……永遠不會知道。”白淇輕輕開口,聲音一如既往溫潤平和。
“白淇,也許我們都錯了。你可曾想過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她又該如何面對?也許那一天會真正摧毀了她。”
“不會有那一天。”
“但愿。”
窗外烏云散去,月明星稀。
“她不會知道,這輩子她會平平安安地過去,洛橙已經死了,而夏橙只是夏家的千金。”
窗外,烏云散去,月光很亮。
黑暗面前始終有光明,盡管有時那光隱匿于烏云背后,但終究風吹云散,云開月明,黑暗中的罪惡終究無處可遁。
兩個男人看著窗外的月色,不語。
如果仇恨將你和我分開,我有時那光明來的晚,但愿你永遠不再記起。
——題外話——
洛家的線是不是清晰了好多?大家猜出來了沒?嘻嘻嘻
洛家的線有點小虐,大家不要打我。【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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