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什么樣類型的女孩子,這個問題的答案沈寂沒有想過。因為他以前都從沒認真對待過自己的私生活。感情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部分,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破案和抓捕犯人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去相親也是迫于家庭和周圍人的壓力才去的。
相親對沈寂來說,更像是一種工作。只要把工作完成就好了,只要讓周圍的人不再擔心就可以了。在他們眼里,只要自己像個正常人就行了。
他也根本不會去想自己要找什么樣的女孩子這個問題。
而坐在另一邊的程笙笙看著沈寂,心里卻突然有多出來一點不確定性。或許是覺得他跟自己在一起太快,他們太過于順利了。好像未加思考,他就決定跟她在一起似的。
也許對沈寂來說,自己可能只不過是個正好適合他的人。又或許是他正好應對頻繁相親的一個對象。她在恰當的時間遇到他,沒有什么阻力,也沒有什么額外的情感,他們只是在一起了而已。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多少話。程笙笙窩在副駕駛感覺有點倦意,便靠著后面的椅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中途,她聽到沈寂說話的聲音。但不像是在跟她說,因為那聲音微微有些公事化。她慢慢睜開眼睛,轉過去,看到沈寂正戴著耳機在跟旁人講電話,好像在說讓他過去什么之類的話。但沈寂并沒有說多久就掛掉了電話。
“吵醒你了?”他回過頭看她。
程笙笙搖搖頭:“沒有,我正好就醒了。”她問他:“工作上有什么事嗎?”
沈寂說:“嗯。有個新案子,估計明天要出去一趟。”
“去哪?”
“新花市。”
“要去多久?”
“還不確定。”
沈寂說:“你把畫搬到新房子里的時候,我不能幫忙,跟你一起去了。”
“沒關系,我自己可以。”
搬運東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程笙笙只需要叫個車,把它從一個地方搬到另一個地方就行了。而把那些東西重新整理卻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沈寂已經離開了D市,她也要開始布置房間了。因為之前租的房子就考慮到了畫畫的問題,所以房間很大,一間留作畫室,還有一間可以當做臥室。
剛開始布置畫室的那一段時間很累,程笙笙幾乎是從早忙到晚。光是把那些畫拆開掛在墻上,就已經是件很勞累的工作了。等到晚上天黑了,原本想著回去睡覺,但又想到沈寂不在,也沒有回去的動力,便直接就在隔壁的臥室將就睡了。
布置完畫室之后,程笙笙便開始畫起了新的巨幅畫作。因為很少嘗試這類型的,她在上面耗費了很多心血,有很多次畫到一半又不滿意便開始重新起草的。
她很少出那個屋子,身上圍著一個圍裙,拿著調色盤和畫板,就開始坐在地上畫畫。尤加期間來找過她,但都被她回絕了。她想安心地把這幅畫畫完。
………………
“章弦,你到案發現場,你有沒有新的發現?”
“汽車的后備箱里有明顯的抓痕,主要集中在靠近車鎖的位置上,受害者期間應該醒來一段時間,并且劇烈掙扎過。”
沈寂問:“還有什么嗎?”
“房子旁邊的這道公路是一條很偏僻的路,通常都是一些大卡車來運送貨物的。我們詢問過司機,他說他不清楚后備箱有人,上個月干完活把車子開到車庫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他很累就直接去睡了。從那以后因為外面的市場沒有事情做就一直沒有開過車了。”
章弦說道:“司機應該沒有說謊,我們各方面取證跟他的口供都符合。”
“他說開車之前看后備箱還沒有人。后來上路在蒙山服務站停了一段時間,大概出去了兩個小時,回來就直接開車了。嫌疑人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把孫亦茹放在后備箱里的。”
沈寂說:“好。”
他們這次接的新案子就是關于這名受害者的。受害者叫孫亦茹,今年三十八歲,是當地一個很有名富豪的妻子。富豪長期在外工作,前兩個月發現她很久都沒有跟自己聯系過,覺得有點奇怪就想著回家看看。
結果回到家里,發現不光妻子不在,連他們四歲的兒子也不在家里。家里的傭人告訴他,上個月孫亦茹突然在房間里整理起了行李,帶著兒子說要出去旅游了。
從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消息了。因為太太一向喜歡出去游玩,家里的傭人也沒有太多在意。但是在她離開的兩個星期后,有一封信又從外面寄到家里,上面說感到生活苦悶,會一直帶著兒子在外面游玩兩三個月,讓家里的人不要太過擔心。傭人們雖然很奇怪,但是因為身在別人家也不敢多管閑事,就沒有放在心上。
但富豪看著那封信,很快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因為他妻子孫亦茹根本不會想出這種打字寄信回來的事情,而且,那封信里字里行間也明顯不像是她說話的語氣。
連同她一起失蹤的,還有他們四歲的兒子。富豪急火攻心,很快就報警聯系到了當地的警方。然而警方查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她的行蹤,只是在離家不遠,市區的一個銀行取款機的監控錄像里看到她和兒子進去取錢的畫面。
她一下子取走了卡里僅有的十萬元錢,帶著兒子從東側的一條小路消失了。
那是她們生前的最后一個畫面。
當地的警方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都沒有找到孫亦茹。直到,新花市公安局的人聯系到了她,說他們在附近郊區的一條偏遠公路的車后備箱里找到的女尸很符合他們要找的孫亦茹的特征。
警察帶上了富豪,很快就坐上了趕往新花市的路上。但是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孫亦茹的尸體因為在長期封閉在車后備箱里,加上溫度的蒸烤,已經變成了腐敗狀態,上面爬滿了蛆蟲。外人輕輕一碰,就會流出惡臭而粘稠的黃色液體,她的皮膚和肌肉也已經軟到很難將她完整地放在臺面上來。
為了將這具尸體完整地從后備箱里移到公安局里,警察幾乎是在捏著鼻子,一邊吐一邊走地把尸體小心翼翼地挪走。
從她的臉上幾乎很難辨認原來的樣子,新縣市的警方也是從她身上穿的衣服和戴的項鏈中意識到可能是其他地方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的孫亦茹。
富豪看到孫亦茹的樣子,當場就昏了過去。醒過來后,想到他還不知道在哪里的兒子,拼命地拉著警方,說不管花多少錢都一定要把他兒子給找出來。
但是,他們心里都明白,孫亦茹已經死了。她的兒子也恐怕兇多吉少。但為了照顧受害者家屬的情緒,還是沒有把這件事給挑明,只能抓緊時間尋找他兒子的蹤跡。
在全國,找一個年齡只有四歲的孩子,可畏是大海撈針。兩地的警方聯合到一起,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這才向上申請了工作組介入。上級便把特殊案件調查組給派過去了。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復雜得多。沈寂到了新花市,調查了當地的失蹤婦女兒童,才發現不只孫亦茹一個人,在僅半年內像她這樣無緣無故失蹤的女人還有兩名,而且她們年齡相當,都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失蹤時身上也都帶著點錢財,當地的警察剛開始是按照搶劫犯罪來查的,但是也始終沒有任何線索。
“孫亦茹的尸體里含有鎮定劑的成分。”方如斯跟沈寂打電話說道。
“藥量有多少?”
“足夠殺死她。”方如斯說:“她的真正死因也是因為鎮定劑,不是長期在密閉空間里的窒息造成的。她在后備箱里掙扎了一段時間,應該力氣不足,很快就暈了過去。然后,就一直沒有醒過來。”
沈寂說:“嗯。你去韓新寒那邊吧,他跟章弦在現場,還缺點人手。”
沈寂在公安局里翻看著資料,整理思路,許桑桑給他打電話說道:“老大,我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說。”
“孫亦茹曾經在網上加入過一個叫‘愛情俱樂部’的論壇,這個論壇很私密,我也是破了好幾層密碼才進來的。她在上面發了很多自己的照片,不過大部分都是一些生活照。”
“她什么時候加入的論壇?”
“距離她當初離開家的兩個月前。”許桑桑說:“她在公共交談區域好像并不怎么說話,但是卻跟論壇的管理員好像私底下很聊得來,發了很多只有兩人可見的郵件。這個郵件因為要通過對方的權限,我這邊看不到什么內容。”
沈寂問:“管理員的資料,你能看的到嗎?”
許桑桑說:“看不到,頭像是黑色的。根本看不出來任何信息,不過我看論壇的介紹的口氣,應該像是個男的。不然孫亦茹應該也不會跟他聊天吧。”
沈寂說:“你有加入‘愛情俱樂部’所有人的名單嗎?”
許桑桑說:“有啊,我可以下載到電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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