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朝眼里是明晃晃的笑意,所有的喜歡與欣賞都寫在了臉上。
他這么一說,賀母就來了興趣:“哦”看來你們之間也發生了不少有趣的故事。”
“有趣故事的確不少,您如果想聽,這段時間可以慢慢告訴您。”
當然,有那么些不能說的,還是得稍微避開。
旁人以為賀予朝太過強大,所以盛雀歌在這段感情里就只能處于弱勢的那一方。
但他們并不知道,盛雀歌和賀予朝,實際上是勢均力敵。
他們之間的關系,外人永遠無法了解透徹。
也正是這樣的對壘,才能夠讓賀予朝傾付所有,他不掩飾自己對盛雀歌的占有欲,也不掩飾他的愛意有多深刻。
盛雀歌呢,全盤接收,并且可以準確回應賀予朝的付出。
心動會在許多個瞬間產生,但維持這樣的熱情,就需要很多東西了,不只是愛這么簡單。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雙方都表現得很不錯。
盛雀歌在廚房里磨磨蹭蹭,趕緊實在待不下去了,才端著果盤出來。
不過這回走出來,很明顯感覺到,未來婆婆看著自己的目光又和之前有了些細微變化。
她下意識就覺得,這和賀予朝有關系,除了這個人,沒有更合理的原因了。
然而某人坦坦蕩蕩,盛雀歌只能暫時按捺,打算秋后算賬。
此時樓上客房也收拾好了,賀予朝帶著母親去樓上參觀了一圈,這房子的存在,賀母早就知道,不過確實如她所說,今天才頭一回來。
主臥的房門大開,走過時一眼便能看見其中場景。
此刻賀母看到的,已經是在盛雀歌的親力親為下,多了些生活氣息的房間,不再和之前那樣冷冰冰的像個樣板間。
雖然大格局沒變,也仍舊是原先的裝潢配色,但多出來的那些小物件,就成為了亮點,包括屬于盛雀歌的東西擺在房間里,也會讓這里變得不一樣。
賀母的視線很快從主臥里滑過,去了自己暫住的客房。
東西放下后,賀予朝道:“您先休息一會兒,張伯過來做午飯。”
“嗯。”
盛雀歌保持著得體微笑,也沒過分熱情,補充說:“伯母,您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叫我,等會兒張伯來了,我還要去偷師學藝的。”
“平時都是老張做飯?”
“也不都是張伯,還有會做飯的傭人。”
“你呢?”
這段對話很平淡,就像是普通嘮家常一樣,但盛雀歌卻知道,這處處是陷阱啊。
“我也做,可是我的水平,大概只有張伯的千萬之一吧,為了不讓予朝違背良心夸我,我下廚就會比較少。”
這說的可是實話,就算她會做飯,也不可能比得過張伯和請來的其他專業廚師。
當然假如有需要,她也可以代勞,就是得委屈了賀予朝這個刁鉆的胃了。
“工作忙碌,可以少花些時間在這些事情上。”賀母淡淡道。
盛雀歌一聽這話,簡直想抓著賀母的手說,您說得太對了!
不過想想也是,未來婆婆是真正的女強人,她本就不會將時間浪費在生活里。
每個人的追求目標不同,自然會有不同的選擇。
盛雀歌和賀予朝在一起,最不用擔心的事情就是生活瑣碎和財米油鹽,這是經濟狀況和社會地位決定的。
但相應的,缺少了這些生活里的組成部分,可能會有些影響。
只是這些影響占比較小,所以盛雀歌選擇了忽視。
“雀兒有空的時候喜歡烤些小餅干,這算是她最大的廚房樂趣。”
盛雀歌瞪了男人一眼。
這是不遺余力地拆穿她吶!
雖說她知道某人這么做,是想要讓母親更了解她一些。
暫時和未來婆婆分開之后,盛雀歌連忙把賀予朝拉回臥室:“你剛才都跟伯母聊什么了,我就去拿了盤水果回來,伯母看著我的眼神就變得非常奇怪。”
賀予朝勾唇:“其實也沒說什么,只是讓她知道,你很聰明。”
“......啊?”
“母親喜歡聰明的人。”
能夠被他母親認可的人,也不會是什么傻乎乎的女孩子。
因為賀家需要的,也不可能是個單純無公害的未來家主夫人。
“那伯母有沒有喜歡我啊?”
“你覺得呢?”
“看不出來。”
盛雀歌略有些挫敗:“我完全沒辦法看出來伯母臉上的情緒,對我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真的不愧是個大人物,太厲害了。”
賀予朝撩起她耳邊的發絲,纏繞在指尖,悶笑:“很少見你有看不透一個人的時候。”
“你就是我最看不透的那個好吧。”
“我以為你已經將我了解的十分透徹了。”
“才沒有呢。”
盛雀歌撇嘴:“伯母的確很能隱瞞自己的心思,反正我是沒辦法明白。”
“她一直如此,對任何人都是。”
“伯母如果不搞研究,去商場上打拼,也一定會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厲害人物。”
“這倒是。”
賀予朝和母親之間沒有太多親情維護,但卻有著足夠的敬仰,他對母親所做一切,都能夠理解和明白。
這大概就叫做,舍小家為大家。
“那你覺得呢,伯母對我印象到底如何?”
賀予朝低頭親了親盛雀歌的嘴唇:“她不會不喜歡你,我的雀兒這么好,她會喜歡的。”
“你看,你還是避重就輕。”
“你們相處時間太短,她會有很多審度考量,但這些并不影響你我的關系,更不影響我們的未來,明白嗎?”
盛雀歌已經被賀予朝拉進了懷里,他不緊不慢地說著,確保盛雀歌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賀予朝說完,還捏著盛雀歌的鼻子,重復問:“聽懂了嗎?”
她嗚咽了幾聲,點頭:“聽懂了聽懂了。”
“母親不是很熱情的性子,待人處事都有一層距離感,但并非不喜歡你。”
“跟你一樣嘛。”
盛雀歌笑了:“那時候的你就是這樣。”
滿臉寫著生人勿近幾個字,疏離的眼眸里毫無溫度。
“你和伯母真的很像。”
賀予朝在成長過程中,和母親接觸最少,但受到母親的影響卻是最大的。
不得不說,有些東西是天注定。
也還好,賀予朝沒跟那個父親一樣,否則,就不會是盛雀歌喜歡的這個賀予朝了。
“說這個話的人不多。”
“因為也沒有很多人有機會去接觸到伯母吧。”
賀予朝認真思索了一番:“的確。”
在大部分時間里,母親的存在都沒有那么重要。
盛雀歌認真評價:“這是好事,真的。”
“看出來了,你對父親確實很不滿。”
盛雀歌嘟囔:“這是實話。”
賀予朝又笑:“非要像他們嗎,我就不能只像我自己?”
“當然可以啊,你本來就是獨一無二的。”盛雀歌開始拍馬屁,各種夸獎的話一溜一溜。
賀予朝便強調:“把你這個本事用到該用的地方去更好。”
盛雀歌聳肩:“對待伯母要真誠相待,不適合用這種方式。”
“看來你對我不是真誠相待了。”
盛雀歌從男人懷里鉆出來:“這個問題就不談了,我到樓下去接張伯過來。”
她溜得飛快,賀予朝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也沒拆穿。
他的雀兒,有很多特權,更可以任性妄為。
張伯來了不久,賀母也從房間里出來了,她換了身衣服,黑色棉麻質地,書卷氣很重,削弱了點最初的氣場。
盛雀歌杏眸微彎:“伯母,張伯已經安排好午飯了。”
張伯恭恭敬敬地問好,賀母擺手:“老張你隨意就好,這里不在大宅,沒那么多規矩。”
盛雀歌沒打擾賀母和張伯敘舊,去客廳里乖乖坐著,很少有這么安靜聽話的時刻。
賀予朝用手機拍了張照片。
“干嘛呀你?”
“留個紀念。”
“這有什么好紀念的?”
“以后就可以讓別人知道,盛律師乖巧的一面是什么模樣了。”
“不準!”
盛雀歌威脅道:“你如果敢把照片流傳出去,你就去客房睡吧!”
賀予朝反復看著那張照片,幽幽道:“盛律師如今只能有這一個威脅我的辦法了?”
盛雀歌摩拳擦掌:“你等著吧,有的是辦法,就是暫時沒使出來而已。”
“那我還真的挺有興趣。”
“總之你不準把這個照片給別人看!”
多么影響她的一世英名。
賀予朝給照片好好保存了,才說:“我也舍不得。”
盛雀歌的任何樣子,他都只想自己留著珍藏,哪里可能隨便給別人看。
“這還差不多......”
午飯張伯也被留了下來,吃完之后,賀母便出發去和老爺子見面了。
賀予朝安排了小李去送,等人走了后,才問盛雀歌:“知道為什么不叫小劉嗎?”
“為什么?”
盛雀歌一琢磨,猜測:“你不會是早就叮囑過小李吧?”
“答對了。”
“你這人可真是......”
“小李反應快,能應付。”
盛雀歌懶洋洋地窩進沙發里:“你就這么確定,伯母會找小李問話?”
“換做是你,會問嗎?”
“旁敲側擊有時候是個好辦法。”
“所以要早做準備。”
盛雀歌抄起個抱枕扔向賀予朝:“沒人比你更陰險了!”
連自己的母親都要“算計”著。
“準備周全,以防萬一。”
“應該沒那么嚴重吧?我想伯母應該......”
“別去想了。”
賀予朝揉了把盛雀歌的臉:“正好今天休息,跟我去看場電影?”
“哪兒看?”
“樓上。”
“就知道你不愛去電影院......”
賀予朝從沙發后面環住她,在盛雀歌頭頂蹭了蹭:“你想要的一切電影院體驗,這里都會有,包括任何一部在映電影。”
“好好,那就聽你的。”
跟賀予朝在一起,就得忍受這人不愛外出這一點。
盛雀歌總覺得這人太過警惕了,就算在人多的地方又怎么樣呢,又沒幾個人會看上她......
但這種時候,大佬說什么就是什么,盛雀歌還是可以做到讓他滿意為主。
盛雀歌對新上映的那些新電影沒什么興趣,挑了部老片子,跟賀予朝在影音室里看了一下午。
電影到了尾聲時,老爺子那邊也來了消息,他們可以過去吃晚飯了。
晚餐不在大宅,老爺子自己出面定了家私房菜館,比御膳齋還要難定到的一個地兒,賀予朝之前提過,但沒機會去。
現在去哪兒吃飯已經不那么重要了,還是這個吃飯目的比較重要。
盛雀歌決定晚上要戴上老爺子送的玉鐲,水色通透的鐲子一上手腕,便襯得皮膚更白。
賀予朝滿意道:“老爺子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這是爺爺親自挑的?”
“送給孫媳婦的東西,自然是要親自挑。”
盛雀歌傲嬌地揚起下巴:“那是因為爺爺喜歡我。”
“是,我也很喜歡你。”
盛雀歌吐舌:“你能不能別這么突然表白。”
“為什么不能?”
盛雀歌頭也不回往外走:“因為你會影響我的平靜心情。”
某人便笑得更開心了。
到了吃飯的地方,盛雀歌內心只有簡單幾個字,那就是:隱蔽。
要不說這是個吃飯的地方,根本沒可能認出來,沒有招牌,還沒有門臉兒。
但這地兒還是比較干凈的,雖然不顯眼,可看得出用心經營著。
老爺子和賀母都已經就坐了,盛雀歌進去之后先問候了老爺子,乖乖叫了一聲爺爺,然后再繼續問候未來婆婆。
“雀歌快過來坐,坐我這兒。”
“老爺子這是要跟我搶人。”
老爺子哼道:“你還不準了?”
賀予朝也只能說:“可以暫時讓她坐您旁邊。”
盛雀歌已經不管賀予朝,坐過去了。
對賀母會有很多的不確定,但老爺子的脾氣,盛雀歌時已經摸透了,所以相處起來也會更熟悉。
“爺爺,您那天送來的茶,賀予朝全都自己喝了,都沒留給我。”
盛雀歌一撒嬌,老爺子就兇神惡煞批評起來:“你怎么回事?”
賀予朝頗為無辜,分明是是盛雀歌自己不愛喝茶,后來才被他全部喝完了,本身也就只有一點,如果盛雀歌喜歡,那肯定都是給她的。
現在倒好,盛雀歌告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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