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妝容太丑,待在云翳的身邊會讓人起疑,還是戴上口罩吧,免得惹人注目。”
戴上口罩不是更惹人注目嗎?!
云晚這樣做的目的……
我心底有了猜測。
云晚在我踏出別墅之前給我拿了口罩,我從他的手中接過當(dāng)著墨元漣的面戴上,從方才開始到現(xiàn)在墨元漣都沒有再說一個字。
似乎是厭倦了說話。
整個人都透著慵懶的氣息。
墨元漣上了車,我跟隨在他的身后規(guī)矩的上車坐在他的身側(cè),而云晚到了副駕駛。
車子駛離別墅,云晚向墨元漣匯報著一些事情,都是些生意上的事,墨元漣聽聞后沒有表態(tài),見他不說話云晚的面色絲毫不覺得尷尬,兩個小時之后車子停在了一棟大樓面前,墨元漣下車,而云晚讓我和他在這里等著,等墨元漣離開之后我心中一直猶豫。
我在猶豫要不要開口問云晚。
可直接暴露身份的事太過愚蠢。
我試探性的問云晚,“云先生,我的妝容很丑嗎?以至于到需要戴口罩遮掩的地步?”
云晚是個聰明的人。
他轉(zhuǎn)過腦袋問我,“你想問什么?”
這句話其實已經(jīng)挑開了一些事情。
“云先生的心中不是清楚嗎?”
我仍舊沒有先暴露自己的身份。
“哈,時笙小姐真是格外聰明啊。”
我剛剛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他知道我身份的事情,不過他知道我身份的事情一直沒有戳破我,而且還讓我戴著口罩出門避免人發(fā)現(xiàn)。
我問他,“你為什么不戳破我?”
他為什么不當(dāng)著墨元漣的面戳破我?
他反問道:“我又不是不清楚你和云翳之間認(rèn)識的事情,所以我戳破你的身份干嘛?”
我遲疑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云翳到N國之前的精神就不太穩(wěn)定,抵達(dá)N國之后又被艾德里安趁虛而入誘導(dǎo)出另一面,雖然艾德里安現(xiàn)在得到了他想要的云翳,可是他控制不住如今的云翳,我和云翳之間雖然之前并不認(rèn)識,但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他瞧著陰晴不定還折磨人,甚至說殺人就殺了,可他似乎一直都在苦苦掙扎著什么,我瞧這樣的他可憐,想著要幫助他,這個時候你到了這里,云翳心心念念的女人。”
所以云晚是好人?!
他還說墨元漣一直都在苦苦掙扎……
“你怎么知道我和墨元漣認(rèn)識?”
他轉(zhuǎn)回腦袋道:“云翳之前在梧城對你的特殊雖然是個秘密,他自己藏的也深,可我有人脈啊,他有個手下同我的關(guān)系特別好。”
“他同你的關(guān)系特別好且知道墨元漣對我的心意……我不清楚他是誰,但他既然愿意告訴你肯定是相信你,而且這份信任沒有被辜負(fù),因為你至今都替我隱瞞著我的身份。”
“時笙小姐這是在夸我重情義嗎?”
云晚真的非常聰明。
我問他,“艾德里安是誰?”
“之前陳深一直追殺云翳,云翳被逼無奈落了海,當(dāng)時從海里救了云翳的人就是他。”
我突然想起之前同墨元漣從土耳其到敘利亞的那條路上他和我說的那些話,他說他落了海被一個英國人救了,隨后他去學(xué)了多年的心理學(xué),而那個英國人就是艾德里安。
而且他那時還說第二次收養(yǎng)他的養(yǎng)父母是一對患了癌癥的美國夫妻,對他算是極好的,可后面我又聽他說他的養(yǎng)父母虐待他。
包括那對美國的夫妻。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想抓住一絲線索問他,“你知道席湛的下落嗎?趙盡又是誰?你們聽誰的吩咐?”
聞言云晚笑問我,“時笙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你認(rèn)為我不戳破你就是對你示好?”
“抱歉,我把你當(dāng)成了朋友。”
“呵,這樣就能成為你的朋友?況且我有什么資格做你的朋友?我不過是一個保鏢而已,而時笙小姐是天底下最最尊貴的女人。”
云晚想要拯救墨元漣。
可云晚并不想徹底的幫助我。
他的目的只是墨元漣。
他不會幫襯我其余的事情。
見我沒說話云晚下了車,隨后一直都沒有再上車,一個小時后墨元漣從樓上下來進(jìn)了車?yán)锓愿浪緳C(jī)道:“去之前的老地方。”
之前的老地方……
最后司機(jī)將車停在了酒吧門口。
這兒的酒吧應(yīng)該是這座城市里最繁華的地方,因為裝修挺上檔次的,墨元漣下了車忽而偏頭望著我,“你要隨我一起進(jìn)去嗎?”
他竟然是詢問我的語氣。
他這樣的性格真是令人奇怪。
“先生,我可以嗎?”
“嗯,準(zhǔn)你。”
我下車跟隨在墨元漣的身側(cè),一進(jìn)去就有人迎接他,我隨著他們到了四樓,在門口時我被人攔下,我便規(guī)矩的守在門口等他。
房間并不隔音,里面?zhèn)鱽硪恍┤说臓幷撀暎瑹o非是商討一些商業(yè)上的事情,門口守著的保鏢神色平靜,似乎習(xí)以為常,我沒有聽見墨元漣的聲音,隨后有人從里面打開了門,我轉(zhuǎn)過身瞧見墨元漣坐在沙發(fā)中央的。
他抬眸望著我,嗓音清朗悅耳的吩咐我道:“我很苦惱,時兒進(jìn)來替我做個決定。”
他稱呼我為時兒……
我走進(jìn)去恭敬的問他,“先生何事?”
“這兩人都是當(dāng)?shù)赜忻钠髽I(yè)家,他們是自己這樣說的……然后他們都想與我合作在這個國家投資房地產(chǎn)的事業(yè),我雖然不太感興趣,可我的錢花不完,可以放在這兒錢生錢!但他們兩人我只能選擇一個,時兒你說說我該選誰?你說選誰那我便選誰可好?”
此刻的墨元漣語氣異常的溫潤。
神色雖淡,可瞧得出他心情愉悅。
我如實地說道:“我并不太清楚生意上的事情,我怕我做的選擇會損害先生的利益。”
我即使清楚我也要裝作不清楚,因為一個普通的別墅傭人又如何能懂生意上的事?
倘若我侃侃而談豈不是暴露自己?!
“沒關(guān)系,你憑喜好做決定。”
所以這樣也成?!
墨元漣真是一個隨心的人。
見墨元漣把選擇權(quán)給了我,他們紛紛說著讓我選擇他們的話,我從他們當(dāng)中選擇了一個年齡稍大的人道:“先生,那就他吧。”
墨元漣從桌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悠閑的把玩著,語氣淡然的問我,“你的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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