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王夫人等人一來到將軍府大廳,王玄將軍就趕忙起身,身形一閃,到門口相迎。
對待自家夫人,跟別人顯然是不一樣的,怎么隆重都不為過。
至于沈文達和孫淼先生,此刻看到連王玄將軍都站起來了,他們又怎么敢繼續(xù)在坐著,便皆是起身相迎。
早就聽說王玄將軍懼內(nèi)的名聲,今日一見,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
剛剛還是一臉威嚴(yán),氣勢十足讓人感到一股巨大的上位者壓力,不得不全神貫注小心應(yīng)對,此刻轉(zhuǎn)眼之間卻是陽光燦爛冰雪消融,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
連帶著讓他們幾個早就在這兒的外人,都感覺到瞬間輕松了不少。
對于跟著王夫人剛剛來到此地的葉書文來說,這種感覺自然是沒有的。
雖然早就聽說過這位將軍的大名,可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倒是讓他沒想到,這么一位替大秦守衛(wèi)門戶,從尸山血海之中走過來的將軍,居然會如此的沒有架子。
“夫君。”
對于王玄將軍如此熱切的迎接方式,王夫人卻只是微微點頭回應(yīng)了一聲,似乎一點兒都沒把這位將軍太當(dāng)回事兒。
不過對于這種態(tài)度,王玄將軍也同樣是沒有絲毫的在意,不僅如此,在跟李景先生打過招呼,問候了一聲之后,更是無視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有一幫外人在場,一把就拉起了王夫人的手,跨過門檻,走進大廳之中。
對此,王夫人倒也沒拒絕,只是沒好氣兒的白了王玄將軍一眼。
王玄將軍只是略顯尷尬的笑了笑,然后就理直氣壯的給王夫人介紹起大廳之中的客人來。
至于手上緊握的動作,那是一點兒都沒松。
“夫人,這幾位便是從帝都沈家而來的客人,尤其是這位孫淼先生,更是一位和李景先生相齊名的杏林圣手,此行就是專程來給咱們女兒看病的。”
沈文達和孫淼先生乃至于一直站著的沈度,此刻皆是不敢怠慢,趕忙先后問候道:
“見過王夫人。”
王夫人想要回禮,可是自己的一只手還被那個不知道廉恥為何物的糙漢子給使勁握著呢。
她幾次掙脫無果之后,便用另一只手在王玄將軍的手背上啪的一聲狠狠的拍了一下,不耐煩道:“放手。”
這一幕,看的沈文達三人眼皮子直跳。
而在王夫人身后,除了第一次來到這將軍府的葉書文少見多怪一臉驚奇之外。
其他人不管是那位表小姐王雪還是李景先生,皆是一臉淡然視若無睹,似乎對此早就習(xí)以為常了。
王玄將軍一陣吃痛,下意識的就撒開了手,臉上卻是一副戀戀不舍的表情。
王夫人便趁機對沈家來的這幾位施禮,言道:
“讓幾位見笑了。”
沈文達哪兒敢見笑,趕緊出言恭維,并對王玄將軍送上一記馬屁,道:“不敢不敢,將軍和夫人之間夫妻情義深厚,不拘小節(jié),著實讓人動容,而且將軍所為,實在是我輩楷模,當(dāng)真是值得用心學(xué)習(xí)。”
“哈哈哈。”
王玄將軍聽到這話之后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不管沈家之人此行來到凌州是不是真的只是為了自家女兒治病,又或者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目的。
可不得不說,從見面到現(xiàn)在,話雖然說了不少,可是大多只不過是場面上的寒暄而已,就只有沈文達的這一記馬屁,讓王玄將軍心里特別舒服,特別愛聽,算是說到他的心坎兒里去了。
也別管沈文達的話是不是發(fā)自真心,總之聽到自己的耳朵里就是感覺極好。
“老孫頭,沒想到你也來了?你這點兒醫(yī)術(shù),居然也好意思跑到這里來丟人現(xiàn)眼?”
“哼,姓李的,你都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而且托你的福,如果不是你這么不濟事,治了這么久都沒能將人家女兒給之好,我也沒機會趕過來。”
“嘿,嘴皮子倒是挺利索,你一個手下敗將,我都治不好的病,你覺得你能治好了?”
“那可不一定,老朽近日只覺得醫(yī)術(shù)精進不少,咱倆再比一次,你恐怕就沒那么好的運氣,能夠僥幸贏我一籌了!”
“你就吹吧你就,你這樣的,再怎么精進,跟我比起來,也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王玄將軍大笑完畢,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李景先生和沈家來的孫淼先生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語,毫無形象的對噴,絲毫不在乎還有其他人在場。
別說王玄將軍,就是沈文達也同樣是很無語,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孫淼先生和將軍府這位李景先生可是出了名的冤家。
而且不僅僅二人是同行那么簡單,還因為兩個人是情敵,因為都喜歡自家?guī)熋茫灾劣谧屵@兩個原本關(guān)系極好的師兄弟,反目成仇。
沈文達趕緊打圓場道:
“二位二位,你們都是德高望重的醫(yī)道宗師,應(yīng)該還是要意治病救人為主,莫要在這里爭吵下去了,如果二位合力能夠?qū)⑼跣䦟④娭o治好,也算是一段佳話不是。”
一聽這話,孫淼先生不樂意了,“沈文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我的醫(yī)術(shù)不如這個姓李的?既然如此,那你們沈家又干嘛請我去作客卿?”
“……”沈文達:“先生莫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怕你們繼續(xù)吵下去耽誤正事兒嗎?”
說著,沈文達將求助的目光望向王玄將軍。
而王玄將軍也立刻會意,趕緊打圓場,雖然他剛才因為沈文達的一句馬屁很開心,可是一想到自己女兒的病,便立刻憂心重重。
老實說,這位孫淼先生和自己府上李景先生之間的關(guān)系,他自然也是知道的,這兩位的醫(yī)術(shù)誰高誰低,王玄將軍也是一清二楚。
別看這位孫淼先生嘴上不服氣,可真要說起來,他的醫(yī)術(shù)還真是要比府上的李景先生稍遜一籌。
這也是為什么孫淼先生來給自家女兒治病,他卻表現(xiàn)的絲毫不著急。
因為在他看來,既然連李景先生都束手無策,那么這位稍遜一籌的孫淼先生,多半恐怕也是希望不大的,既然如此,也就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時間了。
可是沈文達如今所說的這番話,倒是讓王玄將軍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絲希望,如果這二位聯(lián)手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治好自家女兒的病?
這么想著,王玄將軍趕忙說道:“是啊是啊,沈兄說得不錯,二位都是醫(yī)道大家,若是能夠聯(lián)手只好小女的病,王某定當(dāng)全力重謝。”
聽到王玄將軍的話,孫淼先生率先沉默了下來,其實別看他剛才嘴上說的厲害,可自己的醫(yī)術(shù)到底幾斤幾兩他心里面還是非常有數(shù)的。
既然姓李的都沒把握,自己恐怕也是夠嗆,這倒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事實如此。
老實說,他之所以會答應(yīng)前來,更多的還是為了想要能夠親眼看一看,這位王玄將軍的女兒究竟是得了何種怪病,居然能夠連這個姓李的都感到棘手。
至于沈文達剛才所說的自己和姓李的聯(lián)手治病,其實是想的有些太簡單了,恐怕并不會這么容易。
不過人家既然這么說了,那自己和姓李的聯(lián)手一次,到也無妨。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孫淼先生沉默了,李景先生卻依然是擺了擺手,對王玄將軍和沈文達說道:
“不必了,王小姐的病已經(jīng)治好了。”
此言一出,王玄將軍便是一愣,他很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便問道:
“李景先生,這話可是當(dāng)真?”
李景先生點點頭,道:“小姐的病確實已經(jīng)好了,不信你可以問夫人!”
王玄將軍目光疑惑的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微微點頭,“李景先生說的沒錯,女兒的病,確實已經(jīng)好了!”
王玄將軍瞬間欣喜若狂,卻是忍不住對王夫人埋怨道:
“夫人,這么大的事,剛才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王夫人一翻白眼,“我可沒有你這么不懂禮數(shù)!”
王玄將軍也不計較,二話不說就身形一閃從這大廳之中消失,片刻之后,才又再次出現(xiàn),顯然是到女兒的房間中親眼證實去了。
而再次出現(xiàn)之后,王玄將軍依舊是激動的不能自已,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一句廢話都沒有多說,就對著李景先生躬身施禮道:
“先生對我女兒的救命之恩,王某沒齒難忘,今后有什么用得著王某的地方,王某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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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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