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鄭無雙露出一抹欣喜之色,立刻扭動腰肢,來到鄭本陽等人的面前。
稍稍欠身行禮,她又看向旁邊幾人,笑容燦爛:“祝師叔和寧家主也到了。”
“嗯,唐使遭奸人所害,我們當(dāng)然要來祭拜一下。”
寧崇禮先頷首一笑,隨后眉頭皺起,“只是我剛才聽到,這里似乎有人對無雙小姐不敬,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鄭無雙瑤鼻緊皺,發(fā)出一道難聽的哼聲:“誰知道他們怎么想的,為了一個死人,在這里跟我找不痛快。”
“說得好。”
寧崇禮朗聲一笑,而后看向林若雪等人。
口吻中,帶著幾分規(guī)勸味道。
“各位,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順變即是。”
“但請各位不要本末倒置,我們活在人世上的,還要相互扶持,共同成就。”
“各位對無雙小姐頗具微詞,難免會影響新八旗與武協(xié)之間的關(guān)系,不如給寧某一個面子,向無雙小姐賠個不是,此事也就過去了如何?”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來,整座大廳寂靜若死。
這番話太刺耳了。
但說話的人是寧崇禮,他背后的是鄭本陽,這兩個人的分量,絲毫不虛面前的白老太太和江仙芝,甚至還要蓋過不少她們的風(fēng)光。
這導(dǎo)致大家敢怒而不敢言。
“寧家主,你名叫崇禮,卻一點(diǎn)禮數(shù)都不懂嗎?”
白老太太將手中的紅木仗戳向地面,發(fā)出鼓點(diǎn)般的聲響,“鄭無雙濃妝艷抹,錦衣華服,這有一點(diǎn)參加葬禮的姿態(tài)嗎,我知道你是為了巴結(jié)鄭會長,但別忘了,你首先是新八旗中的三商家族,這么幫著鄭無雙說話,就不怕我鐘、白兩家在京城商海,一起制衡你們寧家?!”
“老太太,這就是你太老古板了。”
寧崇禮絲毫不懼,反而笑的更加玩味,“無雙小姐不愿讓葬禮的氣氛太多濃重,更不愿諸位親屬太過壓抑,所以才精心打扮,好讓各位舒服一點(diǎn),這是無雙小姐用心良苦,而你們卻不領(lǐng)情,你說這是誰對誰錯?”
鄭無雙和她身邊那些女伴,都不約而同發(fā)出冷笑,極盡嘲弄之色。
白老太太與江仙芝相視一怔,惱火不已。
“呵,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見過不要臉的,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無雙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不如大家化干戈為玉帛,此事就這么過去。”
這時,眾星捧月之中的鄭本陽終于開口,“無雙,你在武協(xié)中的位置舉重若輕,豈能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知道了,父親。”
鄭無雙滿臉?gòu)尚Φ恼f,“不是說好了,由我代替您出席就是,您怎么又親自過來了?”
“這是因為,有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要在葬禮上宣布。”
“神州大武協(xié)之中,賞善罰惡使共有四位,如今唐使不幸身亡,當(dāng)然要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接任那枚賞善罰惡玉戒。”
“我此次過來,就是要向所有人宣布,這位新任賞善罰惡使的人選。”
說這話時,鄭本陽始終笑呵呵的,給人的感覺十分溫和。
但這些內(nèi)容,卻讓人心生涼意。
尤其是那些不明真相的賓客,都感覺鄭本陽太欺負(fù)人了。
唐銳還沒有下葬,他卻要迫不及待宣布新任使者。
這分明就沒有把唐銳放在眼里。
而林若雪、鐘意濃等人,異常默契的,流露出一道不屑的目光。
沒想到這么快,狐貍尾巴就藏不住了!
“祝師弟。”
沒有更多廢話,鄭本陽振聲說道,“諸位應(yīng)該也認(rèn)識,我身邊這位祝師弟,名為祝天雄,是京城武協(xié)內(nèi)實(shí)力最為超群的一位高層,由他來接任賞善罰惡使,也是最合適不過!”
祝天雄微笑著上前一步,隨行而來的武協(xié)弟子,以及鄭無雙那些人,立刻環(huán)繞簇?fù)砩蟻怼?br />
各種恭喜之詞,不絕于耳。
明明是葬禮,卻在這一刻成了他祝天雄的繼任典禮。
沒多久,終于有賓客受不了了。
小聲嘀咕了一句:“要繼任賞善罰惡使,要么是楚總會長欽定,要么就是從上一任使者手中,得到賞善罰惡玉戒,如若不能滿足這種條件,祝師父憑什么接任這個職務(wù)呢?”
“誰在說話!”
“敢質(zhì)疑我祝師叔,活得不耐煩了?!”
鄭無雙聲音如同寒風(fēng),立刻刮過在場眾人。
那聲音的源頭,立刻悄然無聲了。
“無雙,不必動怒。”
祝天雄壓了壓掌心,微笑道,“這位朋友的質(zhì)疑不無道理,只是,我膽敢接此大任,當(dāng)然是滿足了接任條件的,就在昨夜,唐使派人把這一枚賞善罰惡玉戒送了過來,還附贈一句遺言,便是希望我來接任新的賞善罰惡使!”
話音落下,他將負(fù)在身后的右手緩緩抬起,露出指間的玉戒。
許多人都瞪大眼睛,但玉戒就擺在那里,由不得他們不信,很快的,他們向著祝天雄低下了頭。
恭敬開口:“祝使。”
“諸位客氣了。”
祝天雄笑了笑,說道,“天雄今后必定會以身作則,不辜負(fù)唐使的托付之意!”
“哼,還真是一臉道貌岸然,讓人惡心!”
鐘意濃眉頭微蹙,面色不快。
盡管他們早猜到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但當(dāng)祝天雄這張嘴臉真真實(shí)實(shí)擺在眼前,還是情不由衷的感到反胃。
“恭賀祝兄,榮任第四位賞善罰惡使!”
寧崇禮長作一揖,笑道。
“寧家主客氣了。”
祝天雄知道對方的意思,順著這番話說下去,“對了寧家主,我心中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寧崇禮笑道:“祝兄請說。”
“我一直都挺喜歡司晨這孩子的,恰好我又膝下無子,想要趁這個機(jī)會,收司晨做我的義子。”
“請寧家主放心,我定當(dāng)把我畢生所學(xué),傳授于司晨,讓他成為新八旗中,最出色的年輕一輩。”
“而且我在武協(xié)中的許多資源,也會給司晨隨意調(diào)用,鄭師兄人就在這,他可以為我做這個見證。”
聽到這里,在場眾人頓時恍然,知道寧崇禮為什么要幫著武協(xié)的人說話了。
原來,寧崇禮早就想通過祝天雄,與武協(xié)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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