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眉頭一挑，明知故問：

    “不是他還可能是誰？”

    “額……也許是旁人和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呢。”

    姜染伸出兩根手指給他比劃了一下。

    見狀，江野歪了下頭，“這還叫小小的玩笑？”

    姜染：“……”

    深吸了一口氣，姜染插著腰，干脆破罐子破摔：“好吧是我，你要怎樣。”

    “你？”江野配合的做出驚訝的表情，還沉浸在戲里。

    “廢話，除了我還有誰能成為你的老父親，其他人都不配。”頓了頓，姜染小聲補充道：“當然江叔除外。”

    江野嘶了一聲，頓時哭笑不得。

    聽她這么一本正經的補充，他真的是沒了脾氣。

    姜染皺著眉問他：“你真的打了程子謙？”

    “沒有。”江野聳肩。

    聞言，姜染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口氣剛吐出去，她就發現好像哪里不太對勁的樣子。

    “等……等一下。”姜染認真思考了一下，之后抬頭瞇著眸看著他：“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是我？？？”

    江野張了下嘴，想解釋什么，但是覺得好像說什么都多余。于是他輕輕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見狀，姜染拎起手里的東西就往他身上砸。

    “你有病啊！”

    莫名其妙！

    江野躲了下，臉上的笑意漸濃，故意說道：“誒，明明是你先頂著這個id胡作非為的，怎么又成我的錯了。”

    “一碼歸一碼。”姜染單手插著腰，語氣認真：“我是你老父親這件事，它本來就是事實啊。”

    江野：“……”

    ……

    陸衍之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過來。掀起有些重的眼皮，他望著天花板，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天花板上有一束從窗外透進來的光。

    分不清是月光，還是路燈。

    他費力的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找了許久，他才在枕頭底下找到自己的手機。

    意料之中。

    沒有未接電話，沒有未讀短信。微信上倒是有消息。

    點進去看了看，從上翻到下，全是公眾號推送的文章。

    見狀，陸衍之笑了下，隨手關了手機丟到一邊。

    安靜的臥室里，時不時的響起幾聲咳嗽。

    陸衍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

    大抵是因為窗戶開著，他聽到外面車水馬龍的聲音，忍不住的望過去。

    他住的這里，挨著云城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對面就是云城最大的商場。望出去，窗外一片燈光璀璨。

    陸衍之好久沒感覺到這么孤獨了。

    偌大的城市，外面的人三三兩兩，說說笑笑。

    只有他，是一個人。

    換做是幾年前的話，比如上高中那會兒，如果有人用‘孤獨’這個詞來形容他的話，他是真的會笑著罵一句，之后一腳踹過去。

    孤獨？

    他？

    怎么可能啊。

    但是從上大學開始，他時不時的能感受到，也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其實大學那會兒，無論是室友還是同學，對他都不錯，對他都是喜歡的。他每天也會和他們打打鬧鬧。只是笑過之后，是漫長的孤獨感。

    像是陷入了回憶，陸衍之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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