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醉生瞬間感覺頭皮發(fā)麻,他一把將小果果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對著冰玨公主躬身致歉:“小徒童言無忌,請公主殿下勿怪。”
他聽到果果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整個腦袋都要炸了,眼前可是殺人如麻的長公主殿下,你個小丫頭片子不要命了,師傅還想好好活著呢。
“先生的徒兒天真爛漫,冰玨心中歆羨不已。”
冰玨公主并沒有在意果果的話語,而是朝著醉生作了一揖:“先生大才,卻居于荒蕪之地,冰玨心中不忍,想請先生出世,成就一番大業(yè)。”
醉生聞言一臉懵逼,他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冰玨公主是在和自己說話后,不由心中咯噔一下。
難道...冰玨公主認(rèn)識過去的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性,醉生不由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冰玨公主,看她的模樣,似乎有求于自己,自己得小心一點(diǎn),不能被套路了。
“冰玨公主,我這個人閑云野鶴慣了,也沒什么太大的本事,成就大業(yè)這樣的豐功偉績,我就不要了。”
醉生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隨意地?cái)[了擺手,然后轉(zhuǎn)身拉著小果果欲要離去。
“錚。”
寶劍出鞘的聲音,凌飛云擋在醉生的面前,臉色冰冷,眼中閃過厲色。
“不得無禮!給我退下!”
冰玨公主俏臉含怒,將凌飛云喝退,此時她心中已經(jīng)基本確定,這背劍男子應(yīng)該就是那枚墨色玉簡的原主人。
根據(jù)當(dāng)鋪老板的描述作出的畫像,與眼前的男子有著七分相似,加上醉生表現(xiàn)出來的淡然自若、高深莫測,冰玨有理由相信,那墨色玉簡中包含的曠世武學(xué),與醉生絕對有著莫大關(guān)聯(lián)。
而且最重要的是,已然踏入第五境的自己,竟然完全看不穿這背劍男子的境界,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背劍男子比她還要強(qiáng)大得多!
超越第五境的存在!甚至更高!
整個琉球王國,目前可只有一位第六境,那就是神通廣大的國師大人!
在這八岐島的荒蕪之地,竟然藏著這么一位神秘存在,而且掌握著詭異莫測的曠世武學(xué),若是能得到他的幫助,琉球王國說不定就有底氣與東瀛洲相抗衡了。
“先生天縱奇才,身懷無上妙法,也定然有一顆俠義仁善之心,希望先生能出世,救我琉球千千萬萬的子民,以免生靈涂炭。”
冰玨公主的一番話語讓醉生不由轉(zhuǎn)過身來,他十分好奇,自己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救千萬子民?而且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雖然已有亂世征兆,但遠(yuǎn)遠(yuǎn)還沒到生靈涂炭的地步。
見到醉生露出疑惑之色,冰玨公主繼續(xù)說道:“先生應(yīng)該知道,我琉球?yàn)榍u之國,四面環(huán)海,本應(yīng)與世無爭,但偏偏東瀛洲對我琉球虎視眈眈,之前有神州大陸的威懾不敢輕舉妄動,但如今無盡惡海相隔,東瀛洲沒了忌憚,已然準(zhǔn)備對我琉球動兵了!”
聽到此言,周圍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從冰玨公主的一眾護(hù)衛(wèi)士兵,到八岐島的大小官員,以及小漁村的村民們,紛紛心中駭然。
東瀛洲,竟然要對琉球王國動兵了!也就是說,戰(zhàn)爭即將開始,好日子要到頭了!
連小果果的臉色都變得十分蒼白,她晃了晃醉生的手臂,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小師傅,是不是要打仗了?果果好害怕,打仗
會死好多人的,你快出世,救救大家吧。”
醉生的眉頭不由皺起,在八岐島生活了大半個月,他對東瀛洲這個詞并不陌生。
因?yàn)椋酸獚u便是離東瀛洲最近的一處島嶼,在曾經(jīng)的戰(zhàn)亂時期,受到的傷害也是最深!
和平歲月,僅僅才持續(xù)了不到二十年而已,八岐島的人民對于那段灰暗的歷史記憶猶新,他們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家園,飽受痛苦的煎熬,如果不是神州大陸的無敵艦隊(duì)到來,他們很可能至今都活在恐懼之中!
而現(xiàn)在,他們和神州大陸之間斷了聯(lián)系,東瀛洲的惡魔馬上就要卷土重來了!
所有人不由頭皮發(fā)麻、內(nèi)心恐懼,不少人更是咬牙切齒,李大柱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全身發(fā)抖,他不能忘記,自己的親爹就是死于東瀛人之手!
“阿彌陀佛,先生若真有絕世之能,請出手救我琉球,老衲愿舍身相報(bào)。”
渡空老和尚雙手合十,露出悲天憫人的模樣,朝著醉生躬身作揖。
冰玨公主深呼吸了一口氣,突然拜服于地,聲音中帶著堅(jiān)定之意:“先生若能救我琉球,冰玨愿意付出一切,甚至,甚至是我的...”
“等一下。”
醉生趕緊出言打斷了冰玨公主的話語,到了這般情形,他怎么也得出手相助了。
不過,醉生還是沒搞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本事,他只發(fā)現(xiàn)自己打架好像很厲害,但戰(zhàn)爭之中,個人的武力值能起決定作用嗎?
“那個...冰玨公主,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之前認(rèn)識我嗎?”
醉生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按照他的猜想,冰玨公主應(yīng)該認(rèn)識過去的自己,不然不可能一見面就有求于他,還一直恭敬地叫著先生。
但是,冰玨公主卻在搖頭。
“嗯?公主殿下不認(rèn)識過去的我?”
冰玨看著神色有些異樣的醉生,木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位隱于凡俗之中的高人,好像有點(diǎn)不太正常。
醉生瞬間抓狂了,冰玨公主竟然不認(rèn)識自己,那現(xiàn)在是什么鬼,自己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去挽救即將陷入動亂的琉球王國?
“呵呵,公主殿下,你又不認(rèn)識我,是從何處得知我是天縱奇才,擁有無上妙法的呢?其實(shí)是這樣的,最近一段時間,我的腦子好像出了點(diǎn)問題,不太記得我有什么本事了...”
冰玨公主聞言也有點(diǎn)傻眼,她怔怔地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男子,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在她臨行之前,國師大人曾為她算了一卦,言此次八岐應(yīng)劫,關(guān)鍵在于一名男子,而這名男子,來自神州大陸,居于荒蕪之地,姓名中帶有一個葉字。
“葉字...”
冰玨公主的目光抬起,看著醉生喃喃問道:“先生...可是姓葉?”
“葉?”
這個字在醉生的腦海中如驚雷般炸響,他頓時頭疼欲裂,感覺四周天旋地轉(zhuǎn),差點(diǎn)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公主姐姐,我?guī)煾邓凶砩叮砩鷫羲赖淖砩丁!?br />
“醉生?”
聽到果果的回答,冰玨公主秀眉一挑,緩緩站起身來,她緊盯著這位背劍男子,心中十分不解。
難道,自己真的搞錯了?但她為什么看不透醉生的境界?醉生去當(dāng)鋪賣掉的那枚墨色玉簡,又是從何而來?
“對,我想起來了。”
醉生晃晃腦袋,恢復(fù)了清醒狀態(tài),然后凝聲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姓葉,我叫葉...葉什么來著,難道我是叫葉醉生?”
“小師傅,你真的想起來了嗎?太好了,小師傅要恢復(fù)記憶咯。”
果果在一旁拍著小手,歡呼雀躍,但那銀甲小將凌飛云卻是怒火中燒。
他看出來了,這背劍男子根本就是個大騙子,連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說不清楚的!
“你竟敢欺騙長公主殿下,以下犯上,罪不可赦,我凌飛云這就將你正法,以儆效尤!”
寶劍錚然出鞘,凌飛云一劍刺來,毫不留情。
“飛云住手!”
冰玨公主出聲阻攔,但已然來不及,凌飛云的劍太快,快的只看得清一道凌厲的劍光。
“鐺。”
一聲清響過后,小果果慢慢移開捂住雙眼的小手,緩緩睜開眸子,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樣,醉生小師傅的古劍出手,凌飛云直接就敗了,斷劍插在地面上,鋒芒依舊,映照著一雙雙難以置信的目光。
“這...這怎么可能?”
凌飛云的右手有鮮血滴落,剛剛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令人驚悚的殺意轉(zhuǎn)瞬即逝,讓他不禁懷疑自己的感知是否真實(shí)。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第四境的凌族少主,絕世天才凌飛云,被人一劍擊敗了。
“黃泉劍法。”
冰玨公主的聲音變得顫抖,她認(rèn)出了醉生的劍招,這一劍,分明與那墨色玉簡中記錄的黃泉劍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墨色玉簡中記錄的是黃泉劍法的第二層,千里孤墳,而醉生使出的這一劍,比千里孤墳更加詭異莫測,很可能是第三層,甚至第四層!
“葉先生,這一劍,叫什么名字?”
“十年生死兩茫茫。”
醉生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其實(shí)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何能使出這一劍,也不清楚這一劍到底叫做什么,但潛意識里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一劍,十年生死兩茫茫。
冰玨公主將墨色玉簡呈于雙手之上,恭敬地遞給醉生。
這個時候,她不用再去管醉生到底是不是姓葉,到底是不是國師大人口中的那個應(yīng)劫之人。
因?yàn)椋瑩碛袝缡牢鋵W(xué)的醉生,光憑剛剛那一劍十年生死兩茫茫,就足以令她以禮相待。
如果這套黃泉劍法能流傳出來,那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必能創(chuàng)造出不少絕世高手,這對接下來這場戰(zhàn)爭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
“原來,是這枚玉簡的緣故。”
醉生忍不住露出苦笑,怪不得冰玨公主會認(rèn)定他是天縱奇才,擁有無上妙法,原來是因?yàn)檫@枚墨色玉簡。
在冰玨公主震撼而驚喜的目光中,醉生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大把同樣的墨色玉簡。
冰玨公主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這些墨色玉簡,每一枚都是無價之寶啊!
“一枚玉簡,這個數(shù)。”
醉生將墨色玉簡扔在地上,然后豎起一根手指。
“嗯?”
冰玨公主見狀有些疑惑,隨即愕然當(dāng)場,她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然后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醉生后,開口說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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