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你血口噴人!”
在場不少強者的臉色瞬間刷白,其中有一名藍(lán)衣少女當(dāng)即跳了出來,看模樣似乎很是不服,她身邊的另一名白衣男子想要拉住她,卻沒有成功。
“我和我?guī)熜指揪筒恢朗裁此梓胫疇帲膊徽J(rèn)識什么木仙子、沁小主,怎么可能會對她動過手?!”
“師妹,不要...”
白衣男子似乎有些害怕,伸手想要再次拉住自己的師妹,但卻被瞪了一眼后生生憋了回去。
藍(lán)衣少女氣呼呼的往前兩步,然后用手指著胖道士,憤然質(zhì)問道:“臭道士,你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本姑娘動手了?!”
“額,這個...”
胖道士瞬間有點傻眼,一時間被問的張口結(jié)舌,如果這個時候出頭的是別人,他不介意直接將其鎮(zhèn)壓,來個殺雞儆猴,但出頭的是一名青春美少女,他實在不忍心下手。
更何況,這名藍(lán)衣少女其實還是認(rèn)識的,前兩年他曾跟著師尊出過一趟遠(yuǎn)門,造訪了不少的隱世秘境,眼前的這對年輕師兄妹,來自于遙遠(yuǎn)的西域天山,是天山派的傳人。
胖道士偷偷瞄了一眼葉新的反應(yīng),然后裝模作樣的盯著藍(lán)衣少女看了半晌,最終擺了擺手,點頭說道:“確實沒有你,你可以走了。”
“哼,臭道士,下次小心一點。”
藍(lán)衣少女對著胖道士做了一個兇狠的表情后,轉(zhuǎn)身就走,但卻又馬上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神色看起來有些許猶豫。
“師妹,咱們快走吧,那個葉新,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白衣男子心中驚懼,覺得在這里多待一秒鐘都極其危險,他小聲的勸藍(lán)衣少女快走,卻猛然對上葉新冰冷的目光,頓時駭然失色。
“真君只是說你師妹可以走,而你卻是不可以的。”
葉新面無表情,靜靜站立在原地,身體上的裂痕在逐漸蔓延開來,觸目驚心,仿佛隨時都可能崩潰解體。
但他手中的仙劍卻依舊緊握,令在場所有人不由心中惶恐,生怕這柄上古殺劍下一秒就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白衣男子聽到葉新的話語,當(dāng)即嚇得魂飛魄散,身體猛地顫抖起來,驚懼道:“我和師妹一直在一起,我不知道什么木仙子...”
“哼,水麒麟之爭你對小沁仙子大打出手,是本真君親眼所見,你還想否認(rèn)不成?!”
胖道士冷哼一聲,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就令其瞬間如遭雷擊,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初雪姑娘,你可以走了,但你師兄涉嫌傷害天門少主的妹妹,暫時還不能走。”
“你認(rèn)識我?”
藍(lán)衣少女聞言不禁雙眸微瞇,狐疑地盯著胖道士看了一會后,她凝聲開口:“胖道士,如果我?guī)熜质艿綗o辜的迫害,你一定要做好準(zhǔn)備。”
“做好什么準(zhǔn)備?”
“做好死的準(zhǔn)備。”
“哈。”
聽到藍(lán)衣少女的威脅,胖道士忍不住笑出聲音,然后輕描淡寫的說道:“天山派的紫霞仙功確實是上乘道法,北冥真人的道行也同樣深不可測,但我乃終南山修道大士,將來有望掌控六道輪回,你覺得我會害怕嗎?”
藍(lán)衣少女聞言呼吸猛地一窒,這邋遢胖道人不僅認(rèn)識她,還將她的跟腳來歷說的一清二楚,絕對不簡單。
“清風(fēng)師兄,你一定要想
辦法拖住,我回去搬救兵。”
藍(lán)衣少女壓低聲音叮囑自己的師兄,然后便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白衣男子見狀臉色瞬間慘白,看表情都要哭出來了。
如今交通閉塞,天山遠(yuǎn)在西域,師妹將他一個人留在這里,等回來最少也得十天半個月,到時候自己恐怕連尸骨都被魚蝦給吃干凈了,還怎么救?!
“師妹,不要...”
藍(lán)衣少女被拉住衣袖,見到師兄的模樣心中也十分不忍,這次他們師兄妹二人奉命下山,按照師尊北冥真人的囑咐,是來相助天門少主一統(tǒng)天下的。
但誰能想到,天門少主葉新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狂魔,幫這樣的人一統(tǒng)天下,豈不是助紂為虐?!
“葉新,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真是氣死本姑娘了,哼!”
藍(lán)衣少女越想越氣,忍不住拔出寶劍直指葉新,擺出一副即將拼命的架勢,嬌叱道:“葉新,有本事上來殺我?guī)熜郑竟媚锱c你拼了!”
“咳咳...”
葉新忽然咳出一大口鮮血,身體的龜裂程度愈加嚴(yán)重,他強行穩(wěn)住身形,然后發(fā)出鄭重的聲音:“我給你們機會,能自證清白者,可以走。”
此時葉新十分清楚自身的狀況,他隨時都可能崩潰解體,剛剛的一劍滅魂斬,早已透支他所有的氣力。
若不是他認(rèn)出了無智這貨,己方還有大寶、天鵝王等強者,他根本沒有資本攔住這么多強者。
更何況,他也不想濫殺無辜,與小沁重傷失蹤無關(guān)的人,確實沒必要攔下,但只要對小沁出過手的,他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人!
這個時候,無智的話語就顯得十分重要,畢竟水麒麟之爭他就在現(xiàn)場,但這貨擺明就是在胡扯,不知道想搞什么鬼。
人家都沒去過江寧,你說人家打了小沁,這不是在睜眼說瞎話嗎?
“我和師兄一直在一起,我能證明他是清白的!”
藍(lán)衣少女昂著小腦袋義正言辭的開口,隨即狠狠瞪了葉新和胖道士一眼后,便拉著自己的師兄轉(zhuǎn)身離開。
“初雪師妹...”
白衣男子感動的一塌糊涂,師妹為了救他不惜正面對抗殺人狂魔,完全不顧自身安危,真是太帥了。
“嗷嗚...”
大寶的身影出現(xiàn)在初雪和清風(fēng)兩人的前路,他站在大白鵝的背上,雖然有一只前爪蜷縮著,但卻依舊目光睥睨、戰(zhàn)意澎湃。
“初雪姑娘,你師兄若是再往外走一步,恐怕將會死于非命。”
胖道士出言提醒,大寶更是對著兩人齜牙低吼,頭頂?shù)陌隋肷耒R神光流轉(zhuǎn),狗爪子開始象征性的刨地。
“我已證明師兄的清白,為何還是不能走?”
“你怎么證明?難道你時時刻刻都一步不離你的師兄,連你師兄睡覺上廁所的時候你都在一邊看著?”
“臭道士,你...你...”
胖道士的一番強盜邏輯令藍(lán)衣少女羞憤不已,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yīng),此時又有不少強者接連站了出來,皆都?xì)鈩莶环病?br />
“葉新,這猥瑣道士滿口胡言亂語,你竟也相信?!”
“木仙子在江州曾救治過我們不少同道,我們怎么可能會傷害木仙子呢?!”
“葉新,木仙子重傷失蹤,我們明白你的感受,但也不能因此濫殺無辜,與在場所有強者為敵吧?!”
......
一時間,不少指責(zé)勸阻的聲音響起,就連王鉤吻也忍不住飛落下來,她手持仙骨,低聲遲疑道:“少主,如今你重傷在身,小龜也不見蹤影,與其在這里無謂殺人,還不如盡快動身去尋你妹妹的下落。”
“不行,這些人傷害小沁仙子,絕不能放他們走!那傻狗,給貧道看好了,誰敢妄動一步,就直接咬死!”
胖道士大袖一揮,再次飛臨半空,與大寶和大白站立在一起,擺明態(tài)度誓要與在場所有強者硬剛了。
不少人都不由看向葉新,想知道葉新的態(tài)度,但葉新卻沒有說話,沉默以對,似乎默認(rèn)了胖道士的做法。
其實,葉新心中知道無智這貨肯定是在胡說八道,但他覺得無智不會真的坑自己,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葉少主,這猥瑣胖子其實是個假道士,經(jīng)常開口便是阿彌陀佛,在江寧城不知坑蒙拐騙了多少道友,你妹妹木子沁,其實就是差點被他給害死了。”
有人站了出來,揭露胖道士的真實面目,得到不少強者的認(rèn)同,他們見到葉新的傷勢越來越重,似乎已無再戰(zhàn)之力,便壯著膽子想要逼迫葉新放他們離開。
畢竟能不發(fā)生流血沖突,是最好的選擇。
“阿彌陀佛,這位道友看起來很是面熟啊?”
胖道士笑著口宣佛號,并沒有出言反駁,而是仔細(xì)盯著揭露他的那名強者看了幾眼后,面色恍然道:“貧道想起來了,你是青州西海的鐵臂吳沖,小沁仙子的行蹤,就是被你發(fā)現(xiàn)然后暴露出來的,如果不是你,小沁仙子就不會被圍攻。”
“嗷嗚!原來都是你害的,拿命來!”
大寶低吼一聲,閃身沖上前去,張口將鐵臂吳沖直接拖拽出來,一頓蹂躪摧殘后,又被胖道士伸手?jǐn)r住。
“這樣吧,為了顯示公平與公正,貧道所言需得到三位以上道友的證實才能算數(shù),同樣你們也可以指認(rèn)其他人,沒有足夠人數(shù)指認(rèn)的道友,便可以安全離開。”
胖道士的提議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道理,在不少強者心中正狐疑之際,有人率先開口指認(rèn)鐵臂吳沖。
“水麒麟之爭落幕后,正是吳沖暴露木仙子的蹤跡,將深淵之子引來,才導(dǎo)致木仙子身受重傷、下落不明!”
“不錯,深淵之子強大無匹,其背后的深淵門更是神秘莫測,青州西海的吳家,便是深淵門的最大走狗之一!”
......
聽到不少強者的話語,鐵臂吳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因為他們說的都是事實,他無從反駁。
“嗷嗚!你號稱鐵臂,本哈讓你變成無臂!”
大寶張口狗嘴,對著吳沖的手臂咬下去,雖然確實堅硬如鐵,但大寶還是生猛地撕扯出兩條手臂,然后一爪子將吳沖給拍落湖中。
“嘩。”
就在吳沖掉落的一瞬間,平靜的湖水下忽然出現(xiàn)一道恐怖黑影,隨即冒出一只巨大頭顱,張口將吳沖連同之前慘死的強者全部吞入腹中。
“是霸玄圣龜!”
眾人不由驚呼出聲,霸玄圣龜一閃而沒,令所有人都有些發(fā)懵,而這個時候,有數(shù)十名強者突然朝著不同的方向,趁機往外飛奔而逃。
這時逃的,肯定便是真正傷害過小沁的!
但大寶和大白蠢萌蠢萌的,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葉新則已沒有追殺的力氣,只能無奈望著這些人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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