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也太可惡了吧,就因為寄奴還有那個什么沈宇不合心意于是合起伙來算計人家,他們把自個當成什么了,不就是一個學堂的主家嗎?就算是皇帝也沒這樣的啊!”
洛洛最痛恨這種為了自己的想法而去禍害別人的人,他們可以不喜歡寄奴,不喜歡沈宇,可為何要在背地里算計人家?
白岫見洛洛氣得臉上微微泛紅,無奈地對她說道:“你何苦為了別人家的事情而氣成這樣,他們這不是遭報應了嗎?”
百花節那日不過是她設法給柳家人的一個教訓,而今日這事就是他們柳家自己種的苦果了,怨不得別人。
白岫雖然告知了洛洛這幾人之間的恩怨,卻并未告訴她沈宇是怎么死的,讓她不免有些好奇:“對了,沈宇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們做了什么?”
柳益見她如此好奇,便告知道:“其實這事也挺簡單的。柳家人知道小姑與沈宇之事后便仿了她的字跡,偽造了一封又一封絕情信送到沈宇手上。沈宇的身子骨本就不怎么硬朗,被這書信里的話刺激到了,也沒去管那些信是真是假,便以為小姑真要與他斷情絕意,思慮過度后患上重疾,沒過多久便病死了。”
“那沈宇沒有親自找孫夫人問清楚嗎?光靠一封封書信并不能證明確實是她的意愿吧?”洛洛秉承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勢要弄明白整件事的經過。
“自然是有的,沈宇給小姑寫過信問她是否屬實,可是被別人攔截了下來,并給他回信說這事千真萬確;后來沈宇依舊不相信,來柳家找她,可他未曾見到小姑,便被趕了出來,說是小姑不愿意見他。其實說起來,這不過是柳家人的謊言而已,小姑并不知道沈宇給她寫信了,也不知道他去了柳府找她,更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來。”
柳益無意中得知孫夫人這件事情之后,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便著手調查起來;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件事的內幕竟然讓人如此心寒。
棒打鴛鴦也就算了,畢竟歷來都是講究門當戶對的,可是為了他們心中所謂的面子而這么做,他們難道不會心慌嗎?
他實在不理解,為何柳家人要把每個人都逼上絕路才能徹底滿足。
洛洛氣憤道:“太過分了,為什么要害死一個無辜的人。”
柳益道:“不知道他們的本意是否只是想把沈宇趕走,畢竟后來又有好幾個人被柳家逼上了絕路。一來二去的,誰都不會覺得他們當初的心思是簡單的。”
這些年柳益多多少少知道了柳家人做的那些骯臟事,只是他并未說出來罷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洛洛行醫多年,對待弱者總是容易心生憐憫,她感嘆道:“那些人真是可憐,這回柳家被告倒是件好事,興許能阻止他們禍害下一個人。”
寄奴從庫房里把那白羽玉花簪配套的耳墜子找了出來,趕巧在此刻回到了屋里,對他們抱歉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柳益見她臉色不太好,便擔憂地問道:“寄奴,你怎么了?可是外頭出什么事了?”
寄奴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方才出去的時候聽到外頭的人都在討論,說……孫夫人把柳家給告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不由得沉了沉。
沒想到這消息傳得如此迅速,她們還在想要如何瞞著她呢,這下可好,也不用隱瞞了,人家已經知道了。
寄奴在四季青時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關于孫夫人的事情,只是今日之事讓她意想不到。
方才她聽說這個消失時內心便慌亂起來。如果消息屬實,那柳崢是不是也被牽連進去了?
說不擔心是假的,曾經那些美好的時光深深地烙在自己的心里,就算她打定主意要把柳崢給忘卻,可是這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每回聽見有關柳崢的消息,不管是好是壞是大是小,她的心總是不由自主地疼痛起來。她一直在逃避,不敢想有關他的任何事,也不敢聽有關柳家的事情,不想因為過去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只是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總不能稱心如意,她越是逃避,越是容易去捕捉那一星半點的消息。
屋子里一時間安靜下來,四人各懷心事,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寄奴見他們都沉默了下來,心里有了些猜想,便問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柳益看了看她,猶豫了片刻才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瞞著你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寄奴的面前對她柔聲說道:“我在外面的時候便親眼瞧見了,方才也和老板娘還有洛洛小姐提起這件事。我沒和你說只是怕你會傷心難過,希望你不要怪我。”
寄奴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怎么會,你也是怕我傷心罷了。雖說我剛聽見這消息時內心確實不平靜,可是我也知道,不管再發生什么事,柳崢與我總歸是兩路人,這輩子我們也不會有所交集了。”
洛洛見柳益對著寄奴時無比溫柔,與方才的樣子似乎不大一樣,于是悄悄地挪到白岫身邊對她小聲說道:“白姐姐,我覺得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些......那啥。”
她神秘兮兮地說著,心中的好奇早已在臉上洋溢了出來。
白岫調侃道:“呦,我的小洛洛,你什么時候開始關心起別人的感情事來了?”
洛洛直說道:“別看我平日就喜歡呆在草藥堆里,可我還是很關心身邊人的。”
當然,這其中就包括了別人的感情。
回想當初,她在得知唐印、少真和白岫之間曾有過感情方面的糾纏,可是纏了唐印三天三夜,才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所以這一次她也不打算放過白岫。
“白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告訴我吧。”她瞪大了雙眼,迫切地想知道這兩人之間的苗頭。
白岫心想,若是她不告訴洛洛,這丫頭是不是就會纏著她不放了?
眼瞧著柳益還在和寄奴說著話,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覺得還是直接告訴她吧:“方才也和你說了,寄奴之前在柳家住過一段時間,而那時候柳益還在柳府當著二公子,這兩人一來二去不就認識了嗎?也許就是在那種環境下,柳益慢慢喜歡上這個善良的姑娘。只是啊,寄奴的心能不能讓他走進去,就不得而知了。”
她話鋒一轉,又對洛洛叮囑道:“洛洛,有些事不是必須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你要明白,該你知道的你總會知道。你若是一直如此,小心惹禍上身。”
洛洛畢竟與她不同,要是某一日因為她自己的好奇心惹上什么禍端,她可沒那個本事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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