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小：“什么呀？這么嚴肅，你可別嚇我。”
“你想先聽結果，還是經過？”楊蔓煞有介事地問道。
“有什么差別嗎？”俞小小突然覺得，應該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楊蔓一向喜歡故弄玄虛，夸大其詞。
如果真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兒，她絕對不會先問要聽結果還是經過這種愚蠢的問題。
“那我先說經過了，省得你打我。”楊蔓把頭靠在扶手上，緩緩開口，“Shadow開業典禮那天，我不是先走了嘛，約了個模特。見面的地方是那個模特臨時選的，結果就在倦鳥。我們聊完，準備走的時候，有人叫住了我，問我是不是你的朋友。我覺得他很眼熟，還沒想出來他到底是誰，他就摘下口罩，做起了自我介紹，說自己是客子。我聽說你一會兒要過來，就邀請他一塊兒喝咖啡，準備留住他。結果我們一聊，就聊了大半宿，可你卻被宬少拖著一直也能沒過來。最后老板說你來不了了，我們才走的。小小，我這算不算對不起你啊？！我是不是背叛了你啊……”
俞小小聽著聽著就樂了，“還以為出什么事兒了呢，你是不是對背叛這個詞有什么誤解啊！”
楊蔓嘟起嘴巴，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不是的啊，那天客子親手給我沖了兩杯咖啡，真的蠻好喝的。雖然我不太懂，雖然我還是兩三口就喝完了一杯，但的確跟我平常喝到的不太一樣。他是你的夢中情人，你心心念念想要喝他做的咖啡，結果我先喝著了。我總覺得自己就像是不要臉的小三，偷了別人的老公，還不懂得珍惜。”
俞小小敲了敲她的腦殼，“姑娘，喂，清醒清醒，你是不是累傻了！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是單純地崇拜欣賞人家而已，又沒有什么獨占欲。那么多人喝過他做的咖啡，我難道都要生氣的嘛！什么小三，偷老公啊，你會不會做比喻啊！”
楊蔓突然挺直腰桿，眼睛亮閃閃的，“這么說，你原諒我了？”
俞小小徹底無奈了，“我都沒怪你，談什么原諒不原諒的。”
“我猜也是，你都有宬少了，估計對客子不會像之前那么癡情了。”楊蔓八卦地挑挑眉毛，笑得一臉賊兮兮，“你跟你男人，進展得怎么樣了？”
“……”一個負荊請罪的人，秒變八婆，大概就是這樣的情形吧。
地鐵里的暖氣開得太足，俞小小熱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她脫下羽絨服抱在懷里，“我跟他兩看生厭，能有什么進展不進展的。他是我的債主，我是他的棋子，就是這么簡單。”
楊蔓不以為然，“債主也可以變成老公，棋子也會變成妻子。”
俞小小：“……”
楊蔓的邏輯，她永遠無法反駁。
地鐵即將進站，一個女人帶著個三四歲的男孩準備下車。
男孩淘氣，不愿意好好走路。
他一腳踩空，摔倒在地，將手里的飲料全部灑到了俞小小的白色羽絨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這可如何是好。”男孩的媽媽抽出紙巾慌亂地去擦羽絨服上的紫色污漬，可甜膩膩的飲料怎么可能擦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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