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蔓瞄了她身后一眼，滿臉詭異的笑，俞小小就意識到后面肯定有人。

    會是誰這么無聊，都不用猜，顯而易見。

    她原地轉身，長發被風蕩起，冰涼的發絲從高宬的臉上輕輕拂過。

    “你干嘛？”

    高宬聳聳肩，抬頭望天，“賞雪啊！”

    “……”俞小小睨他，“你別搗亂，這上面光線不好，小心我把你撞下去。”

    “你也得先有這個本事。”高宬笑著一把抓起她的頭發，隨意地攏了攏，扎了一個低低的馬尾，“頭發吹得跟個瘋婆子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天臺鬧鬼了呢。”

    俞小小摸了摸自己的辮子，疑惑地問他：“你隨身還帶著頭繩？”

    高宬：“是你剛才上樓的時候掉下來的。”

    “哦……”她不記得兜里有頭繩了，大概是拿手機的時候掉出來的。

    楊蔓打斷他們，“你倆站好，我給你們拍張合影。”

    “拍什么合影啊，怪冷的，一會兒就下去了。”隨著話音，俞小小感到右邊的肩膀沉了沉。

    高宬的手搭在上面，人已經站到了她的左側。

    “站這邊可以嗎？”

    “光線好不好？”

    “我們這樣的姿勢，還好吧？”

    高宬一連三問。

    楊蔓忙不迭點頭，“可以可以，OKOK，完全沒問題。效果超級棒！”

    拍好之后，俞小小拿回高宬的手機，提議讓楊蔓跟客子也合拍一張。

    一向豪邁的楊蔓突然變得嬌羞起來，姿態扭捏，怪聲怪氣，“哎呀，我最怕被人拍了，今天就算了吧。”

    俞小小看向客子，客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朝楊蔓走了過去。

    “你是攝影師，小小也是攝影師，估計她技癢，也想拍幾張。咱們就給她當一回模特吧。”

    這理由無懈可擊，楊蔓原本也想拍，只是有點不好意思罷了。

    她點點頭，拽著客子的袖子，將他拉到角度最好的一個位置。

    兩人肩并肩站定，沒有什么親密的動作。

    但他們的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

    高宬穿得最少，站久了，凍了個透心涼，開始不停地打噴嚏。

    俞小小拍好照片，把手機還給他，見他手指都凍僵了，便轉身對楊蔓和客子說：“咱們撤吧，二樓的人好像都要走了，老板也該打烊了。”

    客子沒有異議。

    楊蔓興致高昂，依依不舍。

    高宬垂眸輕笑，心滿意足。

    俞小小領隊走在最前面，四人前后腳下了樓。

    一樓沒剩幾個人，方俊和晴安還在。

    跟老板道別之后，一行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倦鳥。

    晴安開車送俞小小回老宅。

    這個時間，路況極好，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只有在碰到紅燈的時候才會停下來等一會兒。

    車里沒放歌兒，兩個人開始都沒講話，安安靜靜的。

    后來覺得氣氛實在有點尷尬，俞小小才不得不找個話題，打破了沉默。

    “你這么沒日沒夜的工作，是不是特別辛苦？”

    晴安抿嘴笑了笑，“不辛苦，習慣就好了。”

    “像高宬這樣難伺候的老板你都能忍受，晴秘書，你的脾氣真好。”俞小小由衷感慨。

    “高總很多時候使的都是小孩子的脾氣，你先順著他來就好了，其實他很體貼人的。”

    前方紅燈，晴安把車停穩，扭頭看了俞小小懷里的衣服一眼，“高總怕你冷，就把衣服借給你了，你不覺得他很紳士很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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