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秘書真是體貼，這么忙還親自送你回來。”趙箐一開口，滿是酒氣。

    “你自己開車回來的？”俞小小看她是從車庫的方向走過來的，便這樣問道。

    趙箐笑著點點頭，一陣風吹來，酒氣中又多了幾分濃烈的香水味。

    “放心，我沒喝醉。大半夜的，也撞不到什么人。”

    話說一半，她趔趄了一下。往前走了兩三步，稍稍站穩后，才壓低聲音，繼續剛才的話說道：“我經常這樣干，喝得微醺，開火上路。妹子我告訴你，特別刺激！”

    俞小小沒想到趙箐會這么莽撞。

    她有私人司機，還不止一個。

    高家也有很多司機，二十四小時待命，隨叫隨到。

    而且她還有老公，高容鋒生活非常規律，下了班就回家。什么平安夜、圣誕節，對他來說，跟平常沒什么不同。這個時間一定在家里，如果她讓他來接，他一定會去。

    最不濟，還可以叫代駕。

    可趙箐偏偏要在喝了酒的情況下，選擇自己開車回來。

    她不會不清楚酒駕的危險性。

    所以，這一舉動的目的很明顯，就像她剛剛說的那樣，單純為了尋求刺激。

    既然如此，俞小小覺得沒必要多說什么了。

    成年人的明知故犯，是很難被教育的。

    她只是高家的仆人，沒有這份義務。

    說到底，趙箐的生活方式，趙箐的死活，與她毫無關系。

    你作隨你作，只是不要撞到無辜的人就好。

    “大冷的天，穿這么少，你也不怕凍著！”趙箐攬過俞小小的肩頭，一派大姐大的姿態。

    俞小小的脊背一僵，有點不太適應這樣的親密，“外套不小心弄濕了沒法穿，就丟在店里了。”

    “這樣啊。”趙箐敏感地吸了吸鼻子，“你身上怎么好像有宬宬的味道？”

    “晴秘書開的是高總的車子，所以……可能染上了一點味道。”俞小小連忙解釋，著急之下還咬著了舌頭。

    趙箐摘下圍巾繞在俞小小的脖子上，“在我面前就不用一口一個晴秘書的了，你私下里也這么叫她啊？我在這方面沒有什么偏見，你不用太緊張。”

    俞小小很努力地擠出微笑，盡量顯出輕松的樣子，“安安她，讓我低調一點……”

    “恩，低調一點，也對。晴秘書一向穩重，做事靠譜，可惜她是宬宬的人。”

    趙箐穿著七厘米的細高跟，但步子邁得很大，由于酒精的作用，加上地上的積雪，她走得搖搖晃晃，全靠俞小小的支撐來保持平衡。

    走到門口時，她突然站定，鄭重地問道：“小小，在你看來，感情和事業，哪個更重要？”

    俞小小微怔，“恩？”

    趙箐換了個更加簡單粗暴的問法，“二選一，你會選哪個？”

    俞小小突然洞悉了她的深意，便裝作深思熟慮的樣子，緩緩開口，“如果感情和事業不能兼得，那就選事業。”

    趙箐的眼睛一亮，“好樣的！真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俞小小以為還有后文，結果趙箐推門而入，徑自回了房間。

    回到宿舍，俞小小輕手輕腳地洗漱一番，躺到床上準備睡覺時，手機屏幕亮了。

    點開一看，是楊蔓的微信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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