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名字了嗎？”俞小小湊過去仔細瞧了瞧，發現它是只小公貓。

    老板搬了把凳子坐過來，征求俞小小的意見道：“小貓現在有三個備選的名字，你聽聽看，哪個最好？”

    秦川把小奶貓放到唇邊親了親，柔聲細語地說道：“肯定是我取的名字最好聽了，是不是？”

    俞小小放下面包，饒有興致地看向老板，“哪三個？”

    老板：“法克，小甜甜，臭球。”

    俞小小扶額，沒有一個靠譜的名字。

    小奶貓現在是小，沒有反抗能力，等它長大了，肯定得過去撓你們。

    “法克這么簡單粗暴的名字，肯定是楊蔓取的。老板之前丟的那只貓就叫臭球吧，排除法，剩下那個小甜甜肯定是秦川的主意。”

    “叫小甜甜多可愛啊。”秦川固執己見，臉上還透著小得意。

    俞小小拿眼風掃了他一眼，“這是只公貓好吧，叫小甜甜這么柔美的名字，你覺得合適嗎？”

    秦川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沒什么不合適的，不能因為性別而限制取什么名字啊。”

    “好吧。”俞小小嘆口氣，“大概，可能，也許，是因為我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吧，不太適應，有點反感。”

    老板好奇地問：“什么人？難道你跟那個叫小甜甜的人有什么過節？她搶過你的男朋友？”

    “那倒沒有，就是以前我家的旅店門口有家按摩店，里面有個叫小甜甜的是他們家的招牌，不論春夏秋冬，都穿著超短裙，小吊帶在門口接客。我上中學的時候，還被她和她的客人調戲過。留下了心里陰影。”

    俞小小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這也沒什么，只是后來她和她男朋友到我家旅店短租了三個月，天天在我們面前勾肩搭背，日日笙歌，弄出很大的動靜。我們提醒他們小聲點，他們也不聽，搞得我們一家三口都有點神經衰弱。”

    秦川囧了囧，“咳……那還是再想個名字吧。”

    俞小小捂嘴樂了，果然講故事是說服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就叫雪球吧！看它白白的，一根雜色的毛都沒有，蜷起來就跟一個小雪球似的。而且它又是在冰天雪地的冬天出生的，你們覺得呢？”

    “挺好挺好！”老板率先點了頭，“小名就叫球球，跟臭球一樣。”

    秦川想了想，也覺得很合適，最后就這樣決定了。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陳婉梅見女兒帶了朋友過來，還是個從來沒見過的生面孔，頓時拉下了臉。

    但人都來了，又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只好勉強招呼了兩句，生硬地遞過去一把香蕉，表情不太自然地說道：“吃吧，這香蕉熟得剛剛好。”

    秦川接到手中，剝了一個，拿給陳婉梅，“阿姨，你先吃。”

    “小伙子挺懂事兒的，你是小小的同學？”陳婉梅開啟了查戶口模式。

    俞小小有點腦殼疼，“他是我專業課老師的兒子，聽說您病了，就過來看看。”

    陳婉梅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她從報紙底下抽出老花鏡戴上。

    盯著秦川，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可是，她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像一個人——那個她永遠都不想再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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