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的休息日，俞小小都會去看望老媽，但不會住在老媽那里，而是回到出租房通宵研究晴安留下的資料。

    六大本文件夾已經被她反反復復看了許多遍，每一處細節，她都沒有放過。

    經過整理，調查，研究，她發現了很多問題。

    有一些跟小志無關的，她暫且放下，或者做好記錄發給高宬，讓他自己去處理。

    “你快成偵探了。”高宬歪著頭，一臉愜意地看著俞小小練拳。

    “壓力就是動力，為了還債，我無所不能。”俞小小帥氣地抹掉額頭上的汗，繼續出拳，直把沙袋打得搖搖欲墜。

    “你不是為了打開我的心結才這么拼的嗎？”高宬用指肚順著眉心。

    “都是，兩個原因各占一半。”俞小小停下來，喝了口水，問他：“你那算沒算，我已經還了多少債？”

    “沒有。”高宬淡淡道：“我不關心這些。”

    “那你關心什么？”俞小小笑問。

    高宬走過去，摟住她，“關心你什么時候嫁給我。”

    “等我三十的吧。”俞小小逗他。

    “不行！”要等九年，他才不干呢，“還是等我三十的吧。”

    俞小小：“你不馬上就三十了？”

    “對呀，還有兩個多月。”高宬捧起她的臉，深情地望著她的眼，“怎么樣？等我三十了，就嫁給我？”

    “不要！”俞小小閃身躲開，走到酒架前，選中一瓶紅酒，打開，倒入杯中，自斟自飲。

    “這瓶酒算在我的債務里！我不白喝你的酒。”

    高宬輕笑道：“賣了幾幅作品，闊氣了啊！”

    “感謝你的攝影展，真心的。”高宬辦的新人攝影展，得到了業界的一致好評，在國際上都得到了劇烈的反響。

    原定十天的展期，一延再延，足足開放了一個月的時間。

    很多新人都得到了可貴的機遇，找到了知己和伯樂。

    “不給我倒一杯嗎？”高宬好幾個月都沒沾酒了，想喝的時候也只是聞一聞。

    俞小小從桌子底下掏出養胃茶，丟給他，“自己泡著喝去，少惦記我的酒。”

    高宬：“明明是我的酒。”

    “我買了，現在就是我的。”俞小小很快就喝掉了大半瓶。

    高宬坐到她身后，還住她的腰，聲音很輕很輕，“有話要跟我說嗎？我聽著……”

    他太了解她了，她的一舉一動有什么意圖，很難逃過他的眼睛。

    今晚她的每一個行為，說的每一句話，都表示著，她有心事，她有話要跟他講。

    “那我直說了啊？”俞小小放下酒杯。

    高宬把頭擱在她的頸窩，“恩，說吧。”

    “我查到那天把你們帶到山上的人了……”俞小小感到高宬在她身后猛的一僵。

    他有心理準備，但是當答案近在眼前的時候，他又不敢去面對了。

    “你真的沒有懷疑的人嗎？那天你一定見到他了。雖然你忘了，但真的一點模糊的印象都沒有嗎？”俞小小不信，她覺得高宬心里一直都清楚這個答案，只是不敢承認。

    高宬沒有說話，一動不動，只有溫熱的呼吸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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