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東這番話下來,頓時把幾個人說蔫了。
這幾個萬年老光棍…
如此還是老光棍。
眼看著最小的兩個,一個已經(jīng)當(dāng)?shù)耍粋快要當(dāng)媽了…
可他們幾個老的,還是單著。
哎…悲劇啊。
不過這幾個老光棍之所以能這樣光棍著,自然也就是他們的厚臉皮讓他們壓根就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說著說著,就把話題給岔過去了。
壓根沒給葉振東半點把話題扭回來的機(jī)會。
一伙人開心的玩鬧著。
葉鼎和薛琴卻突然來了。
兩人好像并不知道葉卿狂回來了。
是突然過來找葉振東有事的。
可是一回來,看見家里熱鬧成這樣,所有人都在為葉卿狂慶祝。
一下子,兩人心里皆是不舒服。
葉如煙…
失蹤了好久了。
他們想盡辦法,怎么都找不到。
葉家這幾個人,壓根沒有人關(guān)心葉如煙的死活。
現(xiàn)在竟然還在大肆慶祝。
慶祝的理由還只是一個出去玩的人忽然回家了。
真是好諷刺啊。
葉鼎鐵青著臉色,走過去,干巴巴的說:“爸,我有事情跟你講。”
“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們吃過飯再說嘛!”葉振東瞪向葉鼎,顯然不想被他給打擾了大家的好心情。
被葉振東這么一懟,葉鼎臉色更不好了,他又不敢違逆葉振東,自然也就把目光放在了葉卿狂身上。
“葉卿狂,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葉卿狂只淡淡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的說:“爺爺說了,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說,不要打擾到了大家的好心情。”
“你…!”
葉鼎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偏偏被葉振東一個眼神瞪過來,還被一堆人用目光注視著,壓根不好發(fā)火。
只能硬生生憋下去。
葉鼎被懟走了,薛琴卻不死心的來了。
她繞過了所有人,甚至不顧禮儀繞過了葉振東,只走過去,附到葉卿狂耳側(cè),說:“你出來一下,關(guān)于你媽媽的事情,我有些東西想告訴你。”
一聽見自己媽媽這個敏感詞匯,葉卿狂身體條件反射的抖動了一下。
那是來自原主懟母親濃厚的愛與思念。
葉卿狂眼神暗了暗,想了一下,到底這么多人在,薛琴也不敢造次,便也就跟盛焰火和葉振東說了一下,就隨著薛琴出去了。
兩人一起來到了院子里。
葉卿狂還沒有站定,薛琴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抓住葉卿狂的大腿,滿臉激動。
“葉小姐,葉大小姐,我求你了,你把煙煙還給我好不好。”
“以前是煙煙不懂事,惹您不開心了,我保證,等她回來后,我?guī)撸x你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在您面前惹您煩了,只求您把她還給我,好不好,好不好啊。”
突然其來的變故,讓葉卿狂整個都懵了。
最近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她哪里還記得葉如煙這茬事。她蹙了蹙眉,她腦子里開始搜索葉如煙這個人。
忽然想起,好像她擺了葉如煙一道。
然后把她打殘了丟在了山上。
后續(xù)的事情都是盛焰火在處理,她也沒問過,所以她現(xiàn)在還真不知道葉如煙是死是活,人又在哪里。
原諒她向來不在意這些小嘍啰的存在,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如今回一趟錦城,卻被這薛琴給纏住了。
見葉卿狂深思著卻不說話,薛琴抓葉卿狂大腿的手更緊了,滿臉帶淚,大聲且激動的說。
“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包括你母親當(dāng)年怎么死的,我怎么進(jìn)葉家的,我都可以告訴你!只求你把煙煙還給我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我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的所有東西我都可以不要了,我只要煙煙回來啊,我這輩子就這么一個女兒,我所有的愛都傾注給了她,沒了她,我要怎么活啊!”
薛琴哭的聲嘶力竭的,葉卿狂想,這動靜,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里面的人聽見了吧。
但是大家都選擇沒有出來。
畢竟,涉及到她的母親蘭語。
葉卿狂嘆口氣,掙脫了薛琴,兀自走到秋千上坐了下來。
剛吃飽了飯,有點累,就想躺會兒。
于是她慢條斯理的靠在秋千上,慢慢晃著,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和薛琴掙扎嘶吼的樣子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見葉卿狂還是沒有反應(yīng),薛琴一路跪著到了秋千邊上,滿眼含淚的看著葉卿狂,哭的已不成樣子。
“葉小姐,葉大小姐,葉女俠,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求你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她含辛茹苦生養(yǎng)的女兒,說不見就不見了,該多么絕望啊!”
“呵呵呵。”葉卿狂冷笑兩聲,嘆口氣,搖了搖頭,然后望向天。
天上的星星在閃爍著,今晚的天好像格外的干凈。
她說。
“如果我媽媽在天上看到你說出這樣的話,該覺得多么諷刺啊。你縱容著你的女兒,欺壓了她的女兒十幾年,但凡你有一次阻止過,都不會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
原主也就不會死的那樣慘烈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薛琴突然開始磕頭,磕的無比的響,“是我不對,是我沒有教好女兒,只要你放了煙煙,我會帶著她來跟你磕頭認(rèn)錯,我們把所有東西都還你,以后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求你了,求你了,放了她吧,我真的不能沒有她啊。”
“呵呵呵。”葉卿狂又笑了笑,晃著秋千,“說實話,你手里掌握的有什么財產(chǎn)股票,甚至從葉家挪出去了多少東西,我都一清二楚,如果我想搞你,你早就進(jìn)牢子或是被爺爺趕出葉家了,只是,我一直都懶得搭理你罷了。你以為,就你那些東西,我稀罕?”
開什么玩笑,一整個葉家,都抵不上她在死亡島財產(chǎn)的十分之一。
她有什么好稀罕的?
從始至終,在葉家,她覺得最珍貴的,無非就是這份親情罷了。
除了的,都不重要。
她愿意為了葉家的安穩(wěn),不去動葉鼎薛琴葉如煙。
只是,葉如煙自己不開眼,屢次犯到她的面前。
實在無需再忍了。
葉卿狂這番話,直接讓薛琴整個人一屁股癱了下去,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望向葉卿狂。
“你…你…”
“想問我怎么知道的?”葉卿狂笑了笑,“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事?”
開玩笑,她哥們兒韓放可是qing報局的。
江離痕又是電腦高手。
宋陌能力又那么強(qiáng)。
她想知道什么查不到?
“其實吧,我母親當(dāng)年的事情,不用你說,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了,只是我一直在想,她究竟有沒有死罷了。所以我才一直留著你。我想,如果她沒有死的話,應(yīng)該會想回來親自把你解決了吧。”
清淡的語調(diào)說出這樣一番令人毛骨悚然的話,直接讓薛琴臉色發(fā)白,渾身顫抖。
被葉卿狂這看似帶著笑意的目光看著,卻讓人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像被她連皮帶筋剝了個干干凈凈。
薛琴緩了好一會兒,說:“你媽她…不可能…沒死。”
“是嗎?”葉如煙頭靠著秋千,仰頭望著。
天上星星這么多,這么亮。
不知道有一顆是媽媽,還是,她也在另外一個地方,跟她望著同一片天空。
不過,這些其實都不重要。
畢竟,這輩子她都沒體驗過有媽的感覺。
那個叫蘭語的便宜媽究竟在哪兒,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無非就是幫原主還愿罷了。
現(xiàn)在有盛焰火,有爺爺,有哥哥們,她就已經(jīng)覺得知足了。
從不會去奢望太多。
“薛琴,你知道嗎?無論我媽有沒有死,你的下場都很慘。”
“為什么?”薛琴只覺得脊背有些發(fā)涼。
“因為,你縱容你女兒欺壓我,你害死了蘭語,你挪走葉家財產(chǎn)的事情,都被那個被你一直蒙在鼓里的男人聽見了。”
聽見這話,薛琴只覺得自己身子狠狠一僵。
然后不可置信的,帶著極度后怕的,緩緩回頭。
只見那路燈下,赫然站著一個人的身影。
正是葉鼎無疑。
“我…”
她話沒來得及開口,葉鼎便憤然拂袖走了。
葉卿狂爽朗笑了笑,說:“你知道嗎?葉家唯一護(hù)著你的人,也沒了。你的好日子,真的到頭了。”
薛琴整個人猶如被抽走了骨架,不可置信的癱在原地,嘴唇囁嚅著,像受了極大的打擊,卻說不出話來。
葉卿狂站起來,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留下最后一句話。
“講真,我真不知道葉如煙去哪兒了,不騙你,你求錯人了。”
說完,葉卿狂便走了。
說了這么多話,有點累了。
現(xiàn)在這身子骨啊,經(jīng)不起折騰,得多躺著多睡覺養(yǎng)著。
至于這種小渣滓,自有人幫她收拾。
而至于蘭語…
她只希望,她現(xiàn)在,幸福快樂的,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里生活著吧。
今晚的飯局雖然葉卿狂離席后便沒在回去,可那幾個愛玩的硬是喝到了深更半夜才散場。
于是便全睡在了葉家。
可稀奇的是,翌日一早盛焰火帶著葉卿狂晨跑鍛煉時,火鍋突擊隊的幾個貨竟也全來鍛煉了。
一個個睡眼惺忪的,帶著酒氣,頂著黑眼圈,還有的穿的是睡衣,竟然都跑來鍛煉了。
葉卿狂稀奇的回頭看他們,盛甜甜眼睛都沒睜開,直接閉著眼睛跑。
“奇了怪了,我沒喊你們訓(xùn)練啊,現(xiàn)在都這么自覺的?”
葉楚奕打了個哈欠,一臉抱怨的說:“都怪你的那個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唄!一大早來挨個敲門把我們喊醒,說是你回來了就必須跟著你鍛煉,不能讓你失望。”
“哈哈。”葉卿狂笑了笑,條件反射望向金啟晟,被葉卿狂這樣一看,他還有些不太好意思,低下了頭。
葉楚清說:“我覺得啟晟做的對,正好這段時間大家都太懈怠了,以往學(xué)的東西都還給小七了,正好趕緊練回來,也是為我們自己好。”
“有覺悟。”葉卿狂給了葉楚清一個欣賞的眼神。
葉辰寧搓搓睡眼惺忪的眼睛,說:“還不是怕挨打,只好忍痛起來鍛煉了,鍛煉完了可以繼續(xù)睡,可要是被七妹揍一頓,一個星期都下不來床。”
“哈哈哈。”大家一頓笑。
可葉卿狂卻只無奈搖了搖頭。
他們真是想多了。
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估計已經(jīng)打不過葉辰寧了。
真是心塞。
他們還以為她是那個吊炸天的戰(zhàn)神葉卿狂。
卻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弱雞葉卿狂。
身體里藏著那么驚天的力量,卻就是用不起來,一用就被反噬,這么多天了,只要一嘗試去運轉(zhuǎn),自己的力量就被吞了。
以至于自己身體不但沒有變好,反倒更差了。
真是苦惱極了。
當(dāng)然,葉卿狂是不會告訴他們的。
一來對自己不利。
二來,則是不希望大家為她擔(dān)心。
畢竟…現(xiàn)在有冰夜為她調(diào)理,還有盛焰火整日圍著她轉(zhuǎn),終有一天,她定能將這力量為自己所用。
她可是葉卿狂啊。
這世上,沒有她辦不到的事情。
沒有!
幾人訓(xùn)練完了過后,昨天那幾個醉的不行的連早飯都沒吃就又滾回房間睡覺了。
可見這爬起來晨練是對葉卿狂多么的尊重。
吃完早飯后,葉卿狂按照習(xí)慣,回房間自己運轉(zhuǎn)那個力量。
感覺仍然不好。
好像因為回到了錦城,那股力量甚至更亂了。
很難集中。
甚至?xí)r不時在身體里亂竄,以至于她非常不舒服,一直想睡覺,整個都是在強(qiáng)打著精神。
葉卿狂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唯一知道的就是。
自己好像又弱了…
再這樣下去,可能連盛甜甜都打不過了吧。
葉卿狂無奈嘆了口氣,又躺了回去。
打開手機(jī),看著微信消息。
宋陌他們幾個在群里問她什么時候回去。
她明明剛走一天不到,就在催她回去了。
真的是。
葉卿狂笑笑,摁著手機(jī)回復(fù)。
“你們幾個乖乖的,我很快就回來。”
卓琰:“老大,你不在的日子,江離痕就知道闖禍!昨天晚上他說因為太過思念你,去黑了IG的系統(tǒng),現(xiàn)在在被全網(wǎng)逮捕,宋陌和韓放今天一天都在給他擦屁股。”
葉卿狂:“等我回來揍他。”
江離痕:“姐!我闖禍了是不假,可是卓琰也闖禍了!你還記得那個小姑娘嗎!叫媛媛的那個。那個女孩,追到我們家里來了,守著不走,說要給卓琰做牛做馬,伺候他,當(dāng)他的小婢女。我的天,這是封建社會嗎?居然還有想當(dāng)奴隸的?”
黎南:“當(dāng)婢女是假,看來是看上了卓琰啵。”
卓琰:“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我不需要人伺候啊…狂老大…求救…”
葉卿狂:“…”
葉卿狂:我覺得那小姑娘挺好的,你就收了吧。”
卓琰:“狂老大你…”
黎南:“哈哈哈!”
宋陌:“黎南,還有時間玩微信?我吩咐你的事情做了嗎?”
黎南:“我撤了…”附加一個灰溜溜的表情。
葉卿狂看著他們玩趣著,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夜幕降臨之時。
睜開眼,慢慢回神,卻猛的看見一道人影。
是盛焰火。
他坐在窗邊,開著臺燈,看著書。
很安靜的畫面。
只有紙張輕輕翻動的聲音。
葉卿狂靜靜看著。
幾秒后,盛焰火朝她看了過來。
見她睜著小貓般光亮的眼珠子看著他,一瞬間心就化了。
他溫柔笑了笑,合上書,說:“小懶貓,睡了這么久,可算醒了。”
他朝她走過來,捏捏她的臉,“餓不餓?”
葉卿狂撇了撇嘴,摸摸扁扁的肚子。
當(dāng)然餓啦,連午飯都沒吃。
又睡到了晚上。
盛焰火見她小委屈的樣子,也伸手去墨了墨她扁扁的肚子。
然后輕輕笑了。
“你說,這里要是養(yǎng)個小baby的話,rou感會不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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