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鎮南侯府
梁空空左手拎著藥材,右手中指和食指包著紗布,懶散地邁進府里。
“大少爺……您可回來了,大事不好了。”管家在門口等候多時,派出去的手下找了半個時辰都沒找到少爺,心急火燎。
管家顧不得行禮,上前拉著梁空空的手臂,幾乎是拖著他走。
“等等,陳管家。你沒看見你家少爺我受傷了么?急什么。”梁空空拽開陳管家的手,亮出自己的傷口:“你看看,受傷了。”
說著把藥材丟向陳管家,陳管家下意識接住牛皮紙包住的藥材。
“本少爺受傷了,今晚歇在琳瑯院。”梁空空一想到不用面對悍婦,心情似初升的太陽,明媚愉悅,抖著腿,雙手交疊在身后。
明明容丞相和爹同為朝臣,有什么信需要...需要府上的千金小姐親自轉交。梁空空垂首盯著自己的腳尖陷入沉思。
陳管家捧著藥材,撇了一眼梁空空所謂的傷口,身體一怔。哎喲,我的大少爺,這算哪門子的受傷。
“對了,你說大事不好了,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梁空空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想了,等爹下朝回府就把信上交。
“哎呀大少爺,少夫人出事了。”
“那悍婦會出什么事兒……哼”見管家的臉色很不好,梁空空心中一跳,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少夫人,今日去廣靈寺燒香祈福,一時不慎從臺階上摔了下來,剛剛大夫來看過,說傷勢...”
話聽一半,梁空空急匆匆趕往清幽閣。
大少爺嘴上說不喜歡少夫人,心里還是擔心的很吶。管家掂了掂手中的藥材,一臉欣慰。若是大少爺能看到少夫人的好,侯府可就安生多了。
...
等梁空空走到清幽閣,正看見殷輕羽躺在床上,頭上綁著紗布,紗布上滲出一抹粉紅,顯然傷得不清。
憔悴的小臉上垂著一行淚,神情恍惚,平時凌厲慎人的雙眼此刻充滿了痛苦,哀傷,仿佛歷經滄桑一般。
原想著奚落幾句,脫口卻變成了:“你可還好?”難道是摔傻了?梁空空覺得自己應該是早盼著悍婦自食惡果,卻不知道為何聽管家說她摔傷的時候竟然沒有半分喜悅。
“你來了。”殷輕羽回過神來,瞧著梁空空苦惱的神情,露出一抹輕柔的笑意。
梁空空瞪大了雙眼,一副見鬼的模樣。這悍婦從來都是高傲如孔雀,對自己頤指氣使,盛氣凌人的模樣,居然也有這么...溫柔的時候。他揉了揉眼睛,又瞧了床上的人一眼。
她是在對自己笑,帶著柔情似水的愛意。
不可能,她不是一直瞧不起自己么?
一定是又有什么陰謀!梁空空渾身一個哆嗦,慫得像只鴕鳥:“你好好休息,我去叫丫鬟來伺候你。”
“慢著。”殷輕羽突然拔高了聲音,“過來。”
梁空空腳步一頓,認命地走向床邊,坐在床沿,警惕地盯著殷輕羽。生怕殷輕羽要對他做些什么。
不是他懼內,只是她一手櫻花槍耍得出神入化,一身武藝...他確實打不過她,不然也不會在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夜之時,他抱著被褥繡枕在地上過了一夜。
況且,那段時日剛入秋,夜起秋風,薄衾著身,他硬是生生凍了一個晚上。此后,他便不愿意再歇在清幽閣。
他隔三差五帶女人回府,就是為了夜深有個去處,睡在床上的滋味可比地上好太多了。
至于那些女人,侯府家大業大,養的起。
“以后都歇在清幽閣。”
“不行!”梁空空跳了起來,冷臉拒絕:“我現在有七個妾室,算算,下次來清幽閣應該在三日后,如今你又受傷了,本少爺會多讓幾個丫鬟在你身邊伺候。”足月來算,一月只需在清幽閣呆上四天,他斷然不會日日來清幽閣歇息。
殊不知,他的一番打算早就被殷輕羽摸了個透。
“日后睡床上。”
“你是說我和你一起,睡床上?”
梁空空指了指殷輕羽,又指了指自己,滿臉不可置信。
“你我本是夫妻,共枕而眠,有何不妥。”
聽聞,梁空空臉色漲紅,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爹快下朝了,我找爹有正事,晚些過來看你。”說完,落荒而逃。
直到梁空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殷輕羽唇邊的笑意褪去,一雙丹鳳眼煞氣凝重。
蒼天有眼,讓她殷輕羽重生了。
昔日鎮南侯府血流成河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一次,她要護住鎮南侯府,還有她的夫君——梁空空。
至于蘄長柏,我們——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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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一章10章節,傳錯卷了,在第二卷。等工作日了,會讓編輯大人修改的哈~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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