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白振天要對你們下手。”
“當晚我鬧肚子,喜宴上沒有胃口。夜里起身去茅房時看到院子里有人鬼鬼祟祟的,以為是什么賊人偷東西,思來想去,便尾隨其后,想看看是何人,后來才發現是白振天。
我本想問他來來此有什么事。哪知話還未說出口,他直接攻擊我,我往后一退可還是受了他一掌,整個人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他還想置我于死地,卻不料師父師叔們聽到了動靜走了出來,攔住了他。
后來...”
“后來怎么了?”
張凡急切道,急于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
“后來我就聽到師父說了一句什么《焚天神功》。我見師父和師叔都不是白狗賊的對手,而且,我親眼看到,親眼看到白狗賊殺了師姐。后來我便暈過去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里了。”
“風雪山莊的《焚天神功》?刑陌,你?”
“我憑什么相信你,你難道和白震天沒有絲毫關系?當初傳聞是你滅了風雪山莊滿門,奪走了《焚天神功》,我有理由懷疑你和白震天狼狽為奸。”張凡分析了了一番,道。
“不錯。
白震天是我的義父,我欠他一條命。
風雪山莊的事我的確有參與,只不過我是去收尾的。他讓我在現場留下閻羅殿的身份,至于《焚天神功》我交給了他。
當初武林大會上,想必你也看見了。他對我下了狠手。若不是妖月殿主出手,我怕是早已沒命了。
從那之后,我與他再無瓜葛。
再者,我與你們天機門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出手傷他們性命。還是說你至今還是認為妖月殿主是那樣的人?”
“我...”
張凡啞口無言。
他心里知道,妖月絕對不會是那樣的人。妖月的性子多么要強,當日在大殿之上那番話,足以證明她的心。
可是,是他傷害了她。
他騙她,誤會她,傷了她的人,最后還逼的她自盡。
她還這么年輕!這么年輕!就因為自己...
“阿...”
張凡仰天怒吼,雙目充血。若不是白振天,他又怎么會去殺上閻羅殿?
如果沒有殺上閻羅殿,那么妖月是不是就不會死?
“白振天!”我張凡與你勢不兩立!
“師兄,我們一定要替師父師叔們報仇雪恨,此仇不報妄為人!”粉衣女子眼淚簌簌流淌,埋在內心深處的是無止境的恨意。
“會的,會的。”
張凡喃喃道。
“刑陌,我能...不能祭拜一下妖月,我想看看她,行么?”
“哼。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見她?”
“我...”
張凡頹廢地垂下雙手。
“師兄。妖月殿主她是好人,她并沒有像外界傳言那般殺人不眨眼。
我見過她,她長得像天仙一般,是她親自運功替我療傷,師兄,你錯怪她了。”
“我...”
張凡滿臉的悔恨,可惜再后悔也無濟于事,妖月已經死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張凡回想起與妖月在閻羅殿中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么得美好,仿佛就發生在昨日。
歷歷在目!
可如今物是人非。
“刑陌,等我報了仇,我一定會親自負荊請罪,我一定要再見妖月一面。”哪怕只是一座冰冷的墓碑,他也要在她墳前懺悔。
張凡拱了拱手,接著道:“師妹你就在此處好好療傷,報仇的事就交給師兄。”
“師兄...”粉衣女子還想說什么,可想到自己的身手,就算去了也是去送死,只能擔憂地看著張凡,“那狗賊練了《焚天神功》功力大增,師兄可要多召集一些人馬前去,萬萬不能單槍匹馬。”
“你放心!我們整個天機門與白振天不共戴天!我不會讓自己白白去送死的。”張凡安慰道。
“你確定不顧你妻子的感受,要親手殺她的父親?”
刑陌漫不經心地問道,目光卻注視著張凡的一舉一動。
張凡沒有絲毫遲疑,點頭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刑陌笑了,說:“如此,我便陪你一同去。”
“你?”
“別誤會。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妖月殿主。”
“妖月她讓你幫我?”
“不錯。”
張凡斂了斂眸,心中不是滋味。
當初他以為妖月是幕后主使時,也沒有想過真正殺她,他想的是殺了刑陌報仇。
可如今知道兇手是他妻子的父親,他下意識恨不得立刻殺了白振天以祭亡靈。
此時,他怎么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其實,妖月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從來都不輕,是他一直都在自我催眠,一直在告訴自己愛的是白雪。
...
半個月后
白振天是風雪山莊滅門案的背后主謀,以及天機門幾人遭遇不測也都是白振天一人所為的消息,不脛而走。
整個江湖一片嘩然。
新武林盟主張凡親自討伐前武林盟主白振天,這是真的么?
張凡不是白振天的乘龍快婿么?
……
白府后山
白振天笑得猙獰可怖,望著刑陌和張凡,語氣不屑道:
“你們二人來的正好,老夫正愁不知吸誰的功力為好,如今你們兩來送死,正合老夫的心意。”
“白振天,你為什么要殺我的天機門的人?”如果說白振天殺風雪山莊是為了《焚天神功》,那么殺他的師父師叔又是為了什么。
“自然是讓你們天機門去攻打閻羅殿。”白振天此刻并沒有什么隱瞞,他功力大增,根本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是以直接說出了原因。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涌現出一絲瘋狂:
“妖青山搶走了老夫畢生所愛,還讓她因為難產而死。
老夫在二十年前便發誓,有生之年一定會把整個閻羅殿挫骨揚灰,為她報仇!”
“所以你當年將我撿回家就存著這樣的心思。”刑陌恍然大悟,白振天救他于饑荒,并非出于一時之善,而是另有算計。
“不錯。你是塊璞玉,將你丟在閻羅殿山下,妖青山肯定會帶你回殿,事實也證明,老夫的猜想沒有半分差錯。
只可惜我沒能親手結果了妖青山!”
白振天頗有些可惜的意味,他看了看刑陌,說:“如今妖青山與妖月都已經死了,只要你回頭,與義父一同聯手,整個武林還有誰是你我父子的對手。”
“呵。”
刑陌冷笑一聲,面容譏誚,道:“那么張凡呢?你殺了他就不怕白雪傷心?他好歹是你的女婿。”
“那又如何?擋我者,即使是老夫的親身女兒也該死!”白振天不以為然,道:“你若不和老夫聯手,那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你當真意味《焚天神功》天下無敵?”
“這么說來,你執意要與老夫為敵?”白振天冷笑道,“也罷,那你們就在黃泉路上一同作伴吧。”
《焚天神功》主要精髓是吸取他人的內力,所以白振天的內力才會在短短數日之內突飛猛進。
這也是為何天機門的幾人不是他的對手的原因。且除了天機門幾位遭遇不測之外,還有許許多多武林人士成為了其內力大增的犧牲品。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妖月將所有內力全部傳給了刑陌,而刑陌練的也是天魔功。
當他動手吸取刑陌內力時才發現此事,可惜為時已晚。
天魔功是出了名的霸道,與任何其他功法都無法兼容,修煉此功法的內力也同樣極為特殊。
白振天死了,死于走火入魔,功力亂竄。
且是爆體而亡,尸骨無存。
……
與白振天一戰后,刑陌回了閻羅殿。
半個月后,張凡安頓好白雪后再一次來到了閻羅殿山腳下。
他明白他愛上了妖月,可出于責任,他不能對已經過門的白雪不管不顧,尤其是她的父親也已經死了,她唯一的依靠就只有自己。
但他愛的人是妖月,他一定要親自在妖月墳前懺悔。
然而他在山腳下等了整整一個月,閻羅殿的人始終沒有放他進去。
最后,白雪親自來尋他,才將他勸回。
張凡依舊是新武林盟主,執掌盟主令。
此后整個武林人士再也沒有傳出要鏟除閻羅殿的言論,整個武林似乎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
每個月,張凡都會來閻羅殿山腳下等上幾天,從無例外。可饒是如此,他也未能如愿。
三年后,刑陌死了,閻羅殿的殿主之位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傳給了海棠。
刑陌效仿妖月將所有內力全部傳給了海棠,然后在妖月墳前自盡身亡。
死前,他告訴海棠,以后誰也不能去尋張凡報仇,也不能讓張凡踏入閻羅殿半步。
刑陌死后與妖月葬在了一處,葬在了那斷崖的最高處。
……
張凡一生與白雪相敬如賓,未有子嗣。
劇情的最后,白雪病逝,張凡安葬完她后,再一次來到了閻羅殿山腳下。
他一直望著山巔,目光中充滿了悔恨與思念。
他這一輩子都處在悔恨之中。
如今,他終于能夠去見妖月了。
頭發花白的張凡在山腳下緩緩地閉上了那雙目光已漸漸渾濁的雙眼,臉上出現了一絲解脫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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