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修和容悅的酒量不分上下,即使是有了年份的陳年佳釀,也依舊從容不迫,一杯接著一杯,面色未有絲毫改變。
然而從小很少沾酒的軒轅清幽酒量一般。
受到酒精的影響,素來寡言少語的他卻變得有些不同,鳳眼中染上輕輕淺淺的媚意,而且竟然會主動牽起容悅的小手。
若不是有軒轅修在場,容悅倒也是十分有興趣瞧瞧自己的小夫君還會有什么不同尋常的舉動,然而當軒轅清幽開始嚷嚷著熱,要脫衣服時,容悅的臉一黑。
她的夫君,只能她看,其他人誰也不許看。
她一邊用手制住似乎有發酒瘋意向的軒轅清幽,一邊對軒轅修說;“陛下,清幽醉了,長樂先帶他回宮殿中休息。”
“不回你的王府?”軒轅修笑著問,“大婚之日還早,不如讓清幽住在你那兒,與你多多相處,朕看得出清幽對你確實不同。”
軒轅清幽靠在容悅的肩上,雙手被容悅握在手心,一張在軒轅修看來并不好看的臉因染上了醉意,也帶著幾分魅惑人心的意味。
醉意涌起,軒轅清幽的雙眼輕輕瞇著,時而闔上,時而閉著,臉龐和耳根子都紅成了一片,像極了傍晚時分天邊的晚霞。
他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意識混沌,只覺得身邊的人身上的氣味著實令人安心,用力起身,蹭著容悅的身體,然而猛得在容悅的面具臉上貼上一個熱切的吻。
突如其來的香吻,讓容悅微微一愣,好笑地看著軒轅清幽如孩童般行為,大手一攔,將其扯在自己的懷里,道:“王府目前有不干凈的人,清幽這段時間還是住在皇宮較為妥當。”
說這話時,容悅一雙含笑的眼眸閃過一道寒光,透著森冷的殺意。
軒轅修執著酒樽的手一頓,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嬉笑的臉一沉,“如此說來,她安排在你府上的眼線動手了?”
“不錯。不過是跳梁小丑,本王也就隨著他們窩在陰森的角落里蹦跶,卻不料,他們將手伸到了清幽身上。
若不是清幽懂些醫術,恐怕...”容悅的話說到一半,可軒轅修又怎么會不知道容悅的話中之意?
軒轅修眸色漸冷,手掌倏然一用力,竟然捏碎了酒杯。一身明黃在蓄著暖意的燈火卻莫名地泛著冷意。
軒轅付的狼子野心她一直清楚,但她卻沒想到她會對清幽下手。
“嗯,先讓清幽住在宮中。長樂,清幽絕對不能出任何事。”軒轅修輕輕松開手,將手中的碎片丟在地上,緊接著拿過桌上一旁的濕帕輕輕將手擦拭干凈。
“待大婚之后,計劃估計也可以進一步早日行動了。如此,長樂先帶清幽回去。”
軒轅修點點頭,吩咐宮中的侍衛帶領容悅去軒轅清幽的宮殿。
...
容悅離開皇宮時,夜幕已然降臨。今日恰好是初一,天邊連月亮都看不著,黑蒙蒙的一片。
駕著馬車的馬夫本欲提著燈盞,但容悅覺得馬車顛簸,拿著燭燈非常不方便,直接從馬車坐榻下的匣子里拿出了鵝蛋般大小的夜明珠。
此夜明珠是十分名貴,在黑夜中散發的瑩瑩青光非常柔和,讓人看著舒坦。車夫拿著夜明珠照亮街道,視線非常明朗,是以,夜里趕路也并未比天明時慢上多少。
“賞你了。下去歇息吧。”容悅一個縱身,輕輕松松地從馬車上躍下,穩穩落地,她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嘴角含笑。
馬夫大喜,連忙叩頭謝恩,而后借著馬車往王府的后門行駛。
大門前,屋檐下,掛著兩個大大的紅色燈籠,燈籠中的燭火燃起的火光照亮了中間燙金的“鳳陽王府”四個大字。
容悅剛踏進王府,身邊便多了一道氣息。
“王爺。”秋末彎腰低眉道:“夏至回來了。”
容悅眼前一亮,笑意愈發深了,道:“回來得真及時。”她拍了拍秋末的肩膀道,“夏至一定在睡懶覺,隨本王一同去看看。”
然而,秋末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容悅湊近一看,發現秋末非常嚴肅,兩條長長的濃眉都快連成一條線。通常秋末露出這樣的表情,就是意味著,有什么不妙的事情發生。
“府上出了什么事兒?”
今日容悅進宮并未讓秋末隨行,而是讓她隱在暗處,查探昨日“不小心”推軒轅清幽下水的始末緣由。
一見秋末如此反常的神態,容悅心中有了一番猜測。
“王爺。”秋末面露難色,靠近容悅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說的正是今日飄絮閣發生的事兒。
昨日暗害軒轅清幽的二人是王府的低等下人,兩個男子,會一些拳腳功夫,是軒轅付的人。
此前一直干著粗活,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是以,容悅也只是派人盯著。沒想到,昨日居然動手了,而且今日已經被調到飄絮閣。
最重要的是,軒轅付在飄絮閣逗留了近半個時辰。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發生什么事兒,可想而知。
秋末躲在一旁的樹上,雖然不知道屋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也猜出什么。
“呵。”
容悅笑意不改,只是笑聲沒了溫度。沒想到她用的苦肉計還是沒有阻擋洪飄絮婚內出軌。
還真是為原身不值。
容悅沒有言語,直接邁步走向飄絮閣,卻不料看見了一早拿著燈籠守在門口的小蕓。
小蕓一聽到腳步聲,連忙轉身,將燈籠提高到眼前,瞇著眼,透過燭火,認清來日是容悅和秋末后,趕忙邁著碎步走向容悅身前。
“小蕓見過王爺。”
“有何事?”
“啟稟王爺,王夫在飄絮閣一直等著王爺,如今還未用膳,派小人來這兒請王爺過去,有要事要向王爺稟告。”
小蕓低著頭將洪飄絮吩咐的話完完整整地說與容悅聽。
小蕓自持洪飄絮如今受寵,在容悅面前說話也不再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反而還大膽地將余光時不時地暼向跟在容悅身后的秋末。
“是么。”容悅頓了頓,“那么本王就去瞧瞧,王夫要與本王說什么體己的話。”
容悅唇邊的笑,帶著三分漫不經心,三分邪妄,四分陰冷。
只可惜,夜色如墨,小蕓并未瞧見。
...
洪飄絮坐在房中魂不守舍,時不時走到門口張望,望著容悅什么時候來。
很快,在他的焦急等待中,容悅終于來了。
“王夫,這么焦急地等著本王來,是有什么事要同本王講么?”
容悅撩起衣袍淡然坐在椅子上,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看著精心打扮過的洪飄絮,笑著問,意味不明。
洪飄絮一想到等會要做的事兒,心里沒來由的緊張,她甚至不敢直視容悅,就怕被容悅看出什么端倪。
“王爺,妾身特地為您做了幾道膳食,您不妨嘗嘗?”
藏在手心里的手隱隱地捏了一把汗,他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平和些,吩咐小蕓去傳膳。
容悅挑了挑眉,并沒有拒絕。
當一道道美味佳肴上桌時,容悅并沒有多大胃口,但為了看看洪飄絮到底想要做什么,也裝模作樣的吃了幾口。
二人心思各異,并沒有胃口,是以很快便將膳食撤了下去。
“王爺,今夜留在妾身房中可好。妾身與王爺成親許久,可卻還未...同房,下人們都在笑話妾身。
王爺,妾身想成為王爺名副其實的人,您今夜要了妾身可好。”
洪飄絮媚眼輕輕挑動,直接雙手抱住容悅的腰,聲音婉轉動聽,甚至帶著一絲祈求。
洪飄絮見容悅并沒有推開自己,只是靜靜地望著自己。
心中想道,這迷香怎么還沒發作。
他咬了咬牙便開始替容悅寬衣解帶,然而剛剛解開容悅的長袍,手卻被容悅的大掌握住。
“王夫。”容悅的聲音有些喑啞低沉,夾雜著一絲淺淺的誘惑。
“本王問你,你真的愛本王么?”
“愛。”洪飄絮立馬回答,“妾身心中只有王爺一人。”
軒轅付告訴他的辦法是,用迷香迷倒容悅,然后造成二人已經同房的假象。
是以,他早就房里點上了迷香,自己先服用了抗迷香的藥物,只等著容悅暈倒后,將其抬到床上。
然而,下一秒,容悅直接將他橫抱著扔到了床上。
“你確定不后悔?”
“不...不后悔。”燭火襯托著容悅那一半天仙般的容顏越發迷人,洪飄絮呼吸緊促,甚至覺得即便王爺真的要了他的身子,他也是肯的。
容悅剛說完,便一頭載到在床上,砸在了洪飄絮身上。
洪飄絮見狀連忙將容悅的身體推到一邊,站起身來,開始將容悅的外袍脫掉,然后費力地將容悅的身子推在床里面,最后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就在洪飄絮開始脫自己的褻衣時,后肩遭到重擊,整個身體緩緩倒在了地上。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容悅一早就發現了房間內怪異的熏香,當感覺到身體有些昏沉時便花費了20積分購買了迷香的解藥。
是以,她是假裝暈倒的,為的就是看看洪飄絮到底想做些什么。
沒想到,他先脫她的衣服,然后再脫自己的衣服。
容悅可不會真的認為洪飄絮真的想要和自己發生關系,否則直接用春藥或者是迷情香不是更好。
那么,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敢給她下藥,真是班門弄斧。
容悅慢條斯理地穿上自己的衣袍,整理完畢后,這才將地上軟踏踏的男人拎起,丟回了被褥上。
洪飄絮褻衣已然半解,裸露的肌膚上染著紅色的印記。
這是歡愛的印記!
容悅眸色一沉,手一伸,輕輕將褻衣扯開,看到的是洪飄絮從胸開始一直到腰上密密麻麻的歡愛的跡象。
她又撩起洪飄絮右手臂的衣袖,果不其然,看不到了象征男兒貞潔的守宮砂。
“真的是個蕩夫。”
此時的容悅如何還不知道洪飄絮的打算?
勾引她,迷暈她,然后等明日天亮時,哄騙她,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真的是好算盤!
容悅并不喜歡洪飄絮,甚至曾經想著讓洪飄絮愛上自己,然后再狠狠虐他,做個渣女。
顯然,她的計劃并沒有成功。
不但沒有成功,還被綠了。
容悅十分不悅,臉上的笑容卻變得更加邪妄。
既然你主動向本王索歡,本王就成全你。
夜色漸深,飄絮閣中傳來了陣陣呻吟聲,在寂靜的夜顯得越發清晰。
路過的下人,沒有一人沒有聽到這肆意的聲音,均羞紅了臉躲開。小蕓一臉羨慕,也期待渴望著自己能嫁給秋末,然后成為秋末的夫郎,與秋末共享魚水之歡。
晴兒、雨兒則臉色大變,他們沒想到洪飄絮下午剛與三王爺有了關系,晚上便又同鳳陽王耳鬢廝磨,纏綿悱惻,還叫得如此大聲。
心里想著,一定要將此事稟告給三王爺。
...
與此同時,皇宮內七皇子居住的琳瑯苑,迎來了一位傾國傾城的曼妙女子。
容悅直接讓自己的暗衛留在飄絮閣,自己便回房沐了個浴,就用了【地圖+傳送】技能,來到了軒轅清幽的閨房。
此時閨房的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容悅憑空出現在房中只能聽到軒轅清幽淺淺的呼吸聲,以及聞到十分沁人心脾的梔子花香。
她憑著感覺直接摸到了軒轅清幽的床,利索地躺了進去。
自從昨夜抱著軒轅清幽睡了一晚上后,容悅發現自己竟然孤枕難眠,甚是想念軒轅清幽的懷抱。
思來想去,就用了這技能,做起了一回梁上君子。
容悅用指腹輕輕描繪軒轅清幽的臉,忽然覺得口干舌燥。
這女尊世界的女人,真的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容悅按捺不住想撲倒軒轅清幽的心,直接在黑夜中捕捉著軒轅清幽的紅唇。
軒轅清幽嘴里還含著些許酒意,愈發撩人,容悅吻了許久才放開他的唇,二人相擁而眠。
軒轅清幽因為醉酒所以睡得早,渾然不知身邊多躺了一個人。只是他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一個美艷絕倫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紅衣,慵懶地斜臥在由骷髏頭堆砌而成的臥榻上。兩邊開著紫色的花,花開得很旺盛,卻沒有葉子,只有花瓣隨著風搖曳。
“珩,你來了?”她笑著坐起身,道。
“珩”是誰?是他嗎?
他不知道,他只看到有個白色的背影正朝著那紅衣女子走去。
而后,兩人相擁在一起。
他看不清二人的容貌,也不知二人是誰,可心里卻劃過一股暖流,心情十分愉悅。
就連睡夢中都不禁揚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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