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眩暈襲來,軒轅清幽腳步踉蹌,站在馬車外的身影猛得一倒。
“殿下小心。”秋末驚呼道,正欲上前攙扶軒轅清幽,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又被人搶先了。
秋末眉頭一蹙,打量著眼前這位玄紋暗暗袍的女人。
見她挽著軒轅清幽,秋末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將人奪回來。
畢竟七皇子殿下即將是王爺?shù)娜恕?br />
她可沒有忘記,王爺今日所說的話,“見七皇子殿下如見她”。
秋末還在這頭思考,那頭的夏至早就耐不住性子,開口道:
“這位小姐,有勞了。不過這位公子是我們的主夫,由我來即可。”
“是么,我憑什么信你?”玄紋暗袍的女子擺明了不信,雙手攬著軒轅清幽的肩膀,視線在夏至和秋末身上一轉(zhuǎn),問。
“公子,你怎么樣?在下這就送你去醫(yī)館。”女子說罷,欲伸手抱起軒轅清幽。
此時,一個蘋果核從不遠處射來,射向女子,女子敏捷轉(zhuǎn)身,躲開了暗處的襲擊,蘋果核應(yīng)聲掉落在地。她目光狠厲,撇了一眼地上的“暗器”立刻轉(zhuǎn)過頭將視線拋向蘋果核的來處。
卻只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并沒有可疑的人。
還不等她收回目光,一根火紅色的長鞭,乘著呼嘯的風(fēng)聲,仿佛蟄伏了很久一般,快、狠、準地打在了她放在軒轅清幽肩上的手背上。
“啪”,空中響起了清脆的聲響。
玄紋暗袍的女子吃痛一聲,忍不住收回了手,就在這一空當,那道火紅色的鞭子直接攀上了軒轅清幽的腰,而后連人帶鞭子,一道從玄紋暗袍女子身邊離開。
與此同時
“屬下見過王爺。”秋末、夏至異口同聲道。
緊接著,路過的平民百姓紛紛磕頭叩拜,“草民參見鳳陽王殿下。”
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不難聽出話語中洋溢的敬意。
鳳陽王是誰!那可是青禾國的戰(zhàn)神!
平民百姓偷偷抬頭瞻仰著站在身前的女人。
紅衣翩翩,包裹著玲瓏曼妙的身材,墨發(fā)如緞,垂至腰間。右手握著火紅長鞭,左手攬著白衣男子的腰,就那樣靜靜地站著。
銀色的半邊面具下,顯得其容貌越發(fā)美麗動人。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容悅平淡地說道。
眾人紛紛起身,站在一旁駐足觀賞。
容悅轉(zhuǎn)過頭望著靠在自己肩上的軒轅清幽,瞧著他異樣的臉色,輕輕喚道:“清幽,清幽。”
聽到熟悉的聲音,軒轅清幽從半昏迷中醒來,一雙鳳眸微微瞇著,沙啞的聲音溢于唇邊:“你怎么來了,沒事,興許是那日落水后染上的風(fēng)寒還未好。”
容悅半信半疑。
這時,秋末和夏至突然上前。
秋末偏過頭,在容悅耳邊,將方才發(fā)生的事從頭到尾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全部說與容悅聽,不夸大其詞,且字字屬實。
語罷,見容悅眸光流轉(zhuǎn),充滿威嚴的視線掃過夏至。
夏至撇撇嘴,低垂著頭,不發(fā)一言。
容悅沉思了片刻,又將目光投在了馬車上探出頭哭得稀里嘩啦的小蕓,道:“即刻回府。夏至,立刻去請大夫到王府替王府看病。”
“是。”夏至應(yīng)聲。
容悅說罷,將右手上的火紅色長鞭栓在腰間,然后將軒轅清幽橫抱在胸前,惹得軒轅清幽一聲驚呼。
“怎么還害羞了,你馬上就是本王的人了,得多多適應(yīng)。”紅唇輕啟,在軒轅清幽耳邊吹著熱氣,軒轅清幽身體隨即一陣酥麻,本就昏沉的腦袋此刻越發(fā)迷糊了。
夏至一個縱步跳上馬車,拉著韁繩,抽著馬車。
“駕。”馬車掉頭,人群中立刻讓出一條大道。
...
“慢著。堂堂鳳陽王就這么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人就走?”
女子的聲音夾帶著火藥味,明知面對著鳳陽王,可語氣依舊囂張至極。
眾人紛紛想道,這人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敢在鳳陽王面前大放厥詞,真是不要命了。
“哦,是么?”容悅這才懶洋洋地撇了一眼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直面自己的女人,眸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后笑道:“本王的人了,誰碰誰死。你應(yīng)該慶幸本王留了你一條命。”
容悅眉梢微微一動,一雙水光瀲滟桃花眸似笑非笑,眼神掠過她手背上的血,舔了舔唇瓣,神情漫不經(jīng)心,波瀾不驚。
“你...”
身著玄紋暗袍的不是夏盛又是誰?
她心中怒火攻心,但她明白,此刻她并不能發(fā)作。因為這里是青禾國的地盤,而不是她藍葉國。
否則的話,她分分鐘就能碾死容悅。
她敢肯定,容悅是故意的。她們曾經(jīng)在三年前青禾新皇登基時有過一面之緣。容悅怎么會不認識誰?況且,早朝后,她便率領(lǐng)藍葉使者一同覲見青禾皇,呈遞上了聯(lián)姻書。
青禾上下文武百官誰人不知,偏偏容悅裝聾作啞,裝瘋賣傻。
“鳳陽王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三年未見,居然忘了夏某?”
夏盛聲音緩和說道,笑吟吟地看著容悅,將“夏某”二字咬合得極重,話中之意可不就是在提醒容悅她的身份。
原身的記憶力很好,可以說是過目不忘,晦澀難懂的兵書看一眼都能熟記于心,更何況是區(qū)區(qū)一張臉,她怎么會不記得。
在夏盛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容悅僅僅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
藍葉國,太女,夏盛。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容悅既然裝作不認識藍葉國的太女,那自然不會這么快就打自己的臉。
況且,敢抱她的男人,不論是誰,她都不會和她客氣。抽都抽了,她才不會當眾道歉,哪怕是虛與委蛇,她也不屑。
這是青禾國,不是藍葉國。
到了她的地盤,不論來者是誰,是龍就給她盤著,是虎也要給她臥著。
還敢給她囂張!開玩笑。
地頭蛇了解一下?
“這位小姐怕不是認錯人了,本王似乎從未見過你。”容悅紅唇一張一合,非常不給面子地說,“和本王攀親帶故,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德行,這招對本王沒用。
不過有句話你說的很對,本王的確是貴人,忙得很,沒空陪你消磨時光。”
哼!在她面前裝老大,嘚瑟什么玩意兒!
不知道為何,見到夏盛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歡夏盛。或許是因為夏盛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又或許是她不討喜的言語。
總而言之,就是——厭惡。
容悅嘴角微微翹著一個嘲諷的弧度,笑得諷刺。
心中念及軒轅清幽的身體,容悅直接無視夏盛,扭頭就走,甚至運起了輕功。
容悅一走,聚集在周圍的百姓也笑著散了。
獨留夏盛站在原地,一人氣急敗壞。
來了這個世界這么久,第一有人敢這么跟她講話!
容悅!
夏盛雙手捏成拳頭,盯著著容悅的背影,如同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將容悅千刀萬剮。
她如今對容悅的恨不僅僅是前世的恨,還有今生的...奪愛之恨。
方才的男人,她只不過在人群中看了一眼——一見鐘情。
可是,看著容悅和男人親昵的舉動,她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她今生一見鐘情的男人,又被容悅搶了。
上輩子,你已經(jīng)得到了令所有女人都瘋狂的涼笙,這輩子又要搶走我喜歡的人!你真的是我命中的克星!
前世之恨,今日之辱,來日定報!
我夏盛在這里發(fā)誓,這一世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夏盛又聯(lián)想起前世的種種,拳頭越捏越緊,眼眶通紅,她狠狠咬牙,兇狠之態(tài)像極了一條毒蛇。
“怎么,有興趣和我做筆交易么?”身后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女聲。
夏盛轉(zhuǎn)過頭,看到一個頭戴斗笠的白衣女子。她定睛一瞧,似要通過斗笠上垂下的面紗看清說話的女人。
“你是誰?”夏盛警惕地開口。
“你恨她嗎?不用狡辯,你的殺氣太過明顯,仔細看的人都能察覺到。很巧,我也恨她,若是你想殺她,咱們可以結(jié)為盟友。”斗笠女子沒有回答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你不自報家門,根本沒有誠意,談何結(jié)盟?”
斗笠女子撩開隨風(fēng)飄動的白紗,露出了真容,笑道:“夏太女,好久不見。”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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