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修鑰說是這么說,其實他的真實想法是:管你去死。
是不是很無情?是不是很冷漠?
有時候面具帶的多了,再想摘下來就很難。
無疑,獨孤修鑰就是這種人。
看似關(guān)心林致的話,其實全是他的另一個面孔。
隨著他滿頭皆白的那一刻,他的冷漠已經(jīng)達到了無人之境。
世人在他眼中就如螞蟻般可以隨便捏死,輕松的不費吹灰之力。
這種無人之境,是危險的。
獨孤修鑰毫不自知,就連陪在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
林致,不用說,獨孤修鑰逗她就跟逗狗玩兒似的。
“月月呀,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預(yù)感了,上次你預(yù)感說我到了京城走桃花運,你看我這走的是桃花運嗎?
我都不知道我的桃花在哪里?
而現(xiàn)在白無雙這朵爛桃花,還是在我出京以后遇到的。
你預(yù)感的一點也不準(zhǔn)!”
“怎么可能,我說你有桃花你就有桃花,你這笨女人,怎么還不信我呢?這桃花也是分明暗的。
給你一棵桃花樹,你能一看清那桃樹上的每一朵桃花長什么模樣嗎?
對吧,不能吧?
而那些你看不到的桃花,多的數(shù)不清,等著吧,我預(yù)感你以后就是女王般的存在!杠杠的!
笨女人,你不是說要給我畫五官嗎?來吧,畫吧,我本來挺英俊的,一張臉讓你愣是給造沒了,你讓我怎么說你才好?”
林致還有話想問,她想問問獨孤修鑰到底都有哪些具體的身份,她不想同他見面不相識。
這種云里霧里的感覺,讓她心里跟貓抓似的難受。
但現(xiàn)在被他一打岔,林致又放棄了詢問的勇氣。
隨緣吧隨緣…
既然決定接著做佛系女子,那就還是隨緣的好。
冥想片刻。
黑暗的空間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八音盒,鐺鐺鐺鐺的響著,八音盒的造型是一對時尚的新郎和新娘。
他們隨著音樂旋轉(zhuǎn)著跳著舞。
這個熟悉的八音盒,本來面貌很小,可能是由于她把他們看得太過仔細(xì),因此才在她的腦海里放大化了。
它本是她老爸送給她老媽的生日禮物禮物,但隨著老媽的離世,它便被遺忘在了雜物間里。
幼小的她,曾經(jīng)很愛在偌大的房子里捉迷藏翻東西,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八音盒,而它,曾經(jīng)陪著她度過美好的少年時光。
但這個八音盒,也已經(jīng)被她不知遺忘了多少年,此時它的出現(xiàn),讓林致又起了對愛情的期盼。
隨著林致的想象,在這片漆黑的意識海,突然飄起了花瓣雨。
粉白的花瓣,紛紛揚揚。
呵呵呵……
“哎呀,這怎么回事呀?我明明想的是我前世的超級豪華梳妝匣來著!”林致說的不好意思,但她的神情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
她高興的接著飄落的花瓣,情不自禁地隨著音樂起舞。
想象中男伴的手搭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腰。
如此浪漫的氛圍,少了男伴怎么行?才試著跳了幾步,林致就覺得有些孤單。
她踩著舞步,拉起獨孤修鑰。
此時的獨孤修鑰,臉上已經(jīng)慢慢地顯現(xiàn)出了五官。
這五官是林致曾經(jīng)夢里見到的那個皇帝的,只不過他的額頭上沒有那種妖異的紅色胎記。
獨孤修鑰并不會跳舞,有時候還會踩到林致的腳。
片刻過后,他便熟練地掌握了舞步要領(lǐng)。
“笨女人,我讓你給我畫五官,現(xiàn)在怎么跳起舞來了?”獨孤修鑰好笑的問道。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已經(jīng)擁有了精致俊朗的五官。
“畫了呀,嘿嘿,這就叫神來之筆,老娘一想他就出畫來了。”
“哦?這我倒是想看看你把我想成了什么模樣。”獨孤修鑰說話間,搭在林致腰上的手腕一個用力,便湊近了林致的眼睛。
從林致的眼睛里,獨孤修鑰有片刻的失神,導(dǎo)致他的腳又踩在了林致腳背上。
林致哎喲一聲推開他:“不跳了,不跳了,好累呀,我的腳都被你踩疼了。”
其實在意識里,他們的影像都是沒有知覺的,因此也就無所謂疼不疼的了。
林致這么矯情的喊痛,完全是因為他們兩人剛才靠的太過緊密。
她有些臉紅心跳。
獨孤修鑰不在意被她推開,再次盤膝而坐,與林致面對面。
他右手支著頭,看了林致好一會兒:“你給我安的這是誰的臉?”
“你這不明知故問嗎?不就是有兩回,我夢里夢見一個皇帝,我覺得你們挺像,不僅聲音像,除了身形,就差這張臉不一樣了。”此刻的林致一片一片的接著花瓣,那花瓣就跟雪花似的,沾到她手上就沒了影兒。
“你夢里的人?”獨孤修鑰裝作不知道。
“難道你不知道?”
“你做的夢我哪里知道,只有你在清醒的時候想的事情,看到的事情我才能清楚的知道,至于其他的,我有時候模糊,有時候清楚。”為了不被林致當(dāng)成那皇帝本人,獨孤修鑰進一步撒謊。
這謊撒的模棱兩可,讓人分不出真假,林致本來還心存疑慮,現(xiàn)在,她卻有些不敢確定了。
見林致沉默。
獨孤修鑰調(diào)笑道:“笨丫頭這是思春了不成?怎么身邊有了這白無雙大帥哥,夢里里還能想別人?哈哈哈,同床異夢還真是有趣。”
“哼,你才思春呢!實話告訴你,我就懷疑那老頭兒是你!要不然這事沒法解釋。
前兩次夢里的事,就好像是真實發(fā)生的事一樣。
除了你我兩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別人能同我聯(lián)系上。”林致被獨孤修鑰說自己思春,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不是說你的身份有很多嗎?當(dāng)你說這句話時,我第一時間就想到那個老皇帝了!”
“呃……他很老?”獨孤修鑰沒有明著否認(rèn),但也沒有承認(rèn)他自己就是那個人。
“滿頭白發(fā),你說老不老?”
“少年白頭的也有很多,難道這你都不知道?”獨孤修鑰不想承認(rèn)自己老,明明年輕的很,再活個百八十年也不成問題。
林致本就有所懷疑,暗自給自己鼓鼓氣,告訴自己不能被他說兩句就放棄原則,于是鄭重問道:“你這么為他辯解,是不是你就是那個人?快說,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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